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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象之中的尷尬畫面并沒有出現,因為封契燒的跟一頭死豬一樣,聞灼拼命的把這頭死豬往睡袋里面塞,封契將近一百八的體重,把聞灼累的雙手酸軟,連拖帶拽,終于把人塞進了溫暖的睡袋里面。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聞灼都不需要去補給箱里面翻藥,因為封契之前給他喂過藥之后就沒把藥收起來,聞灼伸手一撈就把藥拿在手里,拿剩下的礦泉水準備喂封契吃藥。 但封契的唇閉得緊緊的,不管聞灼怎么試圖去往里面倒水,水都會順著封契的臉往下流。 眼見著最后一瓶礦泉水都要見底了,聞灼也急了,他捏著水瓶,心想這都是為了救人,之前他封契為了救他,也在湖水底下親了他,給他渡氣呢。 聞灼想著,晃了晃腦袋,刻意忽略了自己臉上奇怪的熱度,低頭含了一口水。 他又把藥含在嘴里,硬生生用兩只手扒開了封契的嘴,趁著封契沒合攏嘴低頭把水渡過去,聽見封契喉頭“咕?!币宦曧?,聞灼才放下心來,想起身,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能弄一弄,填抱肚子。 但是他才剛要站起來,就被封契一只手狠狠地箍住了腰。 聞灼剛要爬起來的動作又被死死的摁回去,隔著一層睡袋,被封契攬住了死死的親。 火熱的唇舌逼上來,把聞灼逼的手忙腳亂,讓被吻住的時候,聞灼的心跳驟然加快,呼吸找不到節奏,腦袋有一瞬間的茫然。 封契的眼睛還是閉著的,這人現在還神志不清,可是那力道卻抱得十分重。 聞灼都快給氣笑了。 剛才我拼了老命把您老人家塞進睡袋里你他媽動都不動一下,現在我親你一口你就活過來了? 您這身體反應也太隨心所欲了叭! 聞灼用力掙了兩下,但他越掙封契抱得越緊,眼見著實在是睜不開了,聞灼也就放棄掙扎了。 算了,抱吧,反正隔著個睡袋呢。 但誰能想到,聞灼才想到這兒,封契突然開始把聞灼往睡袋里拖,連拖帶拽用力極大,但就是拖拽不進來。 畢竟這不是能掀起來的被窩,而是用拉鏈封死了的睡袋。 聞灼神情復雜的看向封契緊閉著的眼睛,開始懷疑封契是不是在驢他。 您老人家剛才但凡動一下,我現在也不至于這樣懷疑你。 睡袋里本來被聞灼睡的溫熱,塞進來了一個渾身冰冷的封契之后,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聞灼和封契倆人隔著一層睡袋緊緊地挨著,聞灼伸手一摸,封契身上哪兒哪兒都涼。 他一摸到那幾乎都要滲入骨頭的涼意,就忍不住想到當時封契跳下湖水里救他的那一幕,冬天的水多冷啊,冷到聞灼現在心尖兒發顫。 聞灼一時心軟,嘆息一聲,直接自己鉆進了睡袋里。 他一進睡袋里,就被封契整個人給摟住了,被封契無意識的緊緊摟住的時候,聞灼才意識到之前他跟封契睡在一個睡袋里時,封契對他有多客氣了。 封契摟人不是單單摟個肩膀就完事兒了,他是要把對方整個人都鎖在身上,抱在臂彎里都不行,他把聞灼整個人都翻到自己身上,讓聞灼趴在他身上,他的手搭在聞灼的腰上,倆人一上一下,腰對腰腿對腿,把聞灼這么一團軟都控在懷里,這才行。 封契倒是舒服了,聞灼被抱得半天動不了,他沒辦法跟一個已經昏迷了、全靠動物本能行事的人吵架,只好自己憋著,他身下就是硬邦邦的胸肌,他偏了偏臉,只好拿人家胸肌當枕頭枕著。 雖然姿勢不咋地,但大概是剛才累到了,聞灼本來也體虛,所以他就以這個別扭的姿勢趴在人家胸口上緩緩的睡著了。 封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被聞灼點亮、放在角落里的蠟燭馬上就快燃燒殆盡了,只有一點黃豆大點的光在亮,堪堪照亮這個小木屋。 木屋里面絕大部分的位置都被一個睡袋給占據了,別的角落里堆放著背包和物資,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有一灘水漬,那是他之前靠在墻邊坐著的時候留下的,而—— 封契動了動還在燒著的腦袋,低頭看向他胸口處趴著的一團。 睡袋裹在聞灼的耳朵邊上,把聞灼的所有身體都給蓋住了,就露出來一張小臉。 聞灼睡覺的時候一貫睡得很沉,一點沒察覺自己的人rou墊子已經醒了過來,小臉蛋貼在封契的胸口處,封契都能感覺到那小呼吸噴灑在他胸口時候帶來的微微的灼熱感。 封契的呼吸瞬間粗重了些。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蘇醒著、靠在睡袋旁邊的墻壁上坐著的時候,他有點累,想閉上眼休息一會兒,結果這眼睛一閉上就醒不過來了,等他再醒過來時,已經跟聞灼一起滾到睡袋里了。 封契微微動了動身體,皮膚摩擦到了聞灼的衣料,他有些遺憾的輕嘆了一口氣。 好吧,聞灼身上還是有衣服的,由此可見,確實是聞灼把他搬進來的,可惜他對此全無印象。 不過,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聞灼脫的? 封契只覺得喉嚨間一陣饑渴難耐,他微微舔了舔嘴角,有些沒忍住,一只手順著聞灼的腦袋往下滑,滑到聞灼的腰上輕輕地揉。 聞灼很快就醒了。 他雖然睡起來很沉,但是任誰被人這么揉都會醒的,他醒來是還有些迷茫,大概是覺得“床”硬,不舒服的左右扭了扭,然后抬起了腦袋,看向了封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