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難為_分節閱讀_131
馬維半點兒不領阮鴻飛的情,說道,“行啦,你好不容易得了太子的看重,不為你自己,你也得為大侄子想想。莫非讓大侄子也跟著你姓杜?再說,我覺得太子不賴,挺英明的!就說前頭那個,嗯,那個宋總督給太子送王八的事兒,太子就沒上那王八的血當!嗨,哪個新君上位不得有點兒動作呢,有動作總比沒動作強。我是寧愿跟著個明白的皇上,也不愿在糊涂人手下做事。只要太子腦袋清明,總能看到馬家的忠心。掌不掌兵是小事,有這爵位,子孫后代總無憂的!” “老叔說的真通透?!泵髡坑纸o馬維倒酒,“來,老叔,這酒可真夠勁兒啊。您多喝點兒?!?/br> “切,臭小子,這壞勁兒也跟你爹像?!瘪R維大手在明湛腦袋上一通揉搓,笑問,“想把你老叔我灌醉???” “我哪兒有這野心哪?!泵髡垦劬Φ恼f著奉承話兒,“我爹早說了,論念書您不及他多矣,不過,論喝酒他也不是您的對手。更何況我了,我是有名的三杯倒。省得人給我下蒙汗藥了,三杯酒下去睜眼就是第二天早上?!?/br> 馬維哈哈大笑,痛快的再飲一盞,看阮鴻飛一眼,得意對明湛道,“你爹說的話沒有多少對的,不過,這句話還是很對滴!” 明湛的再給馬維斟一盞…… 最后,馬維醉的站都站不穩了。人都說酒后見真情,老話果然是有些道理滴,他拉著阮鴻飛的手不停的絮叨,“兄弟啊,我的兄弟??!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不少罪——” “好了,回去歇著吧?!比铠欙w并不想多提往事。 不過,這些話似乎埋在馬維心中很久,久到已經扎了根,不吐不快。馬維緊緊的握住阮鴻飛的肩,額角青筋浮暴,雙目掙的通紅,胸口似有千萬種情緒在翻騰掙扎。良久,馬維一聲喟嘆,高聲嘶吼道,“好兄弟,你沒錯!你沒錯!” 明湛瞅一眼阮鴻飛的臉色,撲過去死命將馬維拽開,直接把人往外推攆,“睡覺去睡覺去睡覺去?!?/br> 馬維似擱下了一樁心事,跌跌撞撞的扶著親兵走了。 阮鴻飛那雙飛魂奪魄的眼睛中似有流光一閃而過,明湛仔細覷他神色,阮鴻飛回視他,并不說話。明湛過去摟住阮鴻飛的腰,“要不,我抱抱你吧?” “你能抱起我了?” 明湛認真的說,“我在帝都練了好些日子?!?/br> “都怎么練的?”阮鴻飛有些好奇。 “我讓他們做了個與你相仿的木頭人,每天早上要抱半個時辰呢。我連伯父都一把能抱起來?!?/br> 聽前半段阮鴻飛還挺受用,后一句直接戳心窩子了,狠狠捏一把明小胖的屁股,明小胖疼的嗷嗷叫兩聲,就聽阮鴻飛道,“回去睡覺!”抬腿走了,明湛忙跟了上去,死皮賴臉的拉住人家的手。 明湛其實有幾分羨慕,梳洗后側躺在床上對阮鴻飛說,“馬大傻對你真是好,我就沒這些朋友。唉,人這一輩子,不用多,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就值了?!边^一時,又自己傻樂起來,扒著阮鴻飛的肩咕咕的笑,“不過,我雖沒這樣的朋友,卻有這樣的老婆?!?/br> 阮鴻飛長嘆,“見了你才知道什么是蠢人有蠢福?!?/br> “飛飛飛飛飛?!?/br> 阮鴻飛雙手枕腦袋下面,問明湛,“是不是皇上擔心我反水把你賣了,才讓你過來的?” “有這么一點兒。要不是這樣,我哪里出得來呀?!泵髡磕X袋枕著阮鴻飛的肚子,腳擱墻上,橫躺,他倒是半點兒不介意。忽又想起一樁正經事,連忙翻身躺正,問阮鴻飛,“來時皇,嗯,伯父還給我一些人的名單,可能是他放在江南的釘子,讓我一并排查,看看哪些人已經叛變了。哪些人還可以用,叛變的都處理掉呢?!?/br> 對于明湛的坦誠,阮鴻飛有那么一點點兒的好受了,問明湛,“你有沒有想過以后……我的身份,在帝都有些不相宜……何況……” 明湛聽這口氣直覺阮鴻飛要變卦,騰的坐起來,怒吼,“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回帝都啦!說!是不是被哪個小妖精勾搭住了!你這個不老實的家伙!長得好看的人就是花心!你對得起我的!天打雷劈的壞蛋!” 他一句話沒說完,明小胖就炸毛兒了,阮鴻飛實在受不了明湛的大嗓門兒,忙道,“你多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又是一聲獅子吼。 阮鴻飛閑閑的說,“我這張臉,帝都認得的人不少。碰巧之前又干了綁架皇上、王爺的事,我回帝都莫非也要天天貼上一層別人的面皮?!?/br> “哦?!泵髡克闪艘豢跉?,不放心的揪著阮鴻飛的衣領問,“你在外頭沒胡來吧?要讓我知道你敢背著我找別的妖精,我可饒不了你!” “那個,回帝都的事你不用擔心。你不是先帝的兒子么,到時我來安排,給你恢復身份就行了唄,這有什么難的?!泵髡康?,“伯父他們那里我來搞定?!倍籍敿易鲋髁?,難道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再說了,明湛覺得怎么說也是他倆爹先對不起他家飛飛,后來哪怕他家飛飛報仇,其結果也不能全怪他家飛飛?!安贿^,你可不能再用那個名子了。對了,你怎么姓杜的,姓杜的時候,你叫什么???” “杜若?!泵髡磕転樗紤]此至,阮鴻飛的眼睛清粹的像融入了鉆石的晶粉一樣明亮,“在外走動,隨便用了這個名子?!?/br> 明湛恍然大悟,“哦,就是那個海盜頭子??!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說著一只手不老實的伸進阮鴻飛的細綢衣衫,擰一把人家的乳首。 阮鴻飛沒料到明湛竟然用“擰”的,痛的一皺眉,“蠢材。你輕點!” “誒,我看是不是在做夢??!飛飛,當初你怎么不搶了我就跑呢?!泵髡勘葎澲?,興奮的臉都有些發紅,“就像書上說山大王搶壓寨夫人一樣,我聽說你在海上神氣不得了啊?!?/br> 阮鴻飛不客氣的打擊明小胖,“當初我也沒想著你這小胖子窮追不舍的?!?/br> “怎么,你以為騙我一片癡心就完了?”明湛壓在阮鴻飛身上,咬他臉一口,阮鴻飛吃痛皺眉,明湛說,“把這張皮揭下來,我不想啃別人的臉?!?/br> 阮鴻飛遞給他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瓶,明湛傾出一些藥水順著阮鴻飛的鬢角涂下去,小心的揭開一張略顯蒼白的俊美絕倫的臉孔,“疼不疼?” 明湛珍惜的撫摸著情人的臉,喃喃低語道,“飛飛,你也幫我弄一張吧,就比著你這張真臉弄。以后我想你了,自己戴上面具照照鏡子就當是看到你了?!?/br> 不得不承認,明湛是個說情話的高手,現在能打動阮鴻飛的話很少,明湛卻說的讓人心頭一酸又一暖,阮鴻飛捧著他的大頭直笑,“你臉這樣圓,弄了也不像的?!?/br> “你還真嫌棄我胖???”明湛有點兒小小郁悶,真不是他胖,是他家飛飛太瘦了,摸起來都是骨頭。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摸起來軟乎乎的,抱起來熱乎乎的,冬天有你躺身邊兒連暖爐都能省了?!比铠欙w笑一笑,瑩潤的指尖兒描繪著明湛的五官,低語道,“再說,你長的也好,眉目俊穎,那些說你相貌不好的,都是嫉妒你的?!?/br> 要不說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湛這容貌被阮鴻飛一點頓時增色三分,明湛歡喜的咕咕呱呱一頓悶笑。阮鴻飛也跟著笑起來,他喜歡明湛,倒不是因為明湛的地位手段,他只是喜歡明湛寬闊的胸襟與那份難得的真,當身邊的人似乎都在戴著面具過活,一句真話都要借了酒醉后才能吐露時,有這樣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能守在身邊,歡喜悲怒,都是真的,多么難得? 阮鴻飛甚至覺得很奇妙,在明湛身邊,好像不論什么煩惱在明湛這里都不會停留太久,只要跟這個人在一起,只要看著他那張生動的臉,日子就會不自覺的開心起來。 多么難得。 第二日,馬維早早去營里了,明湛拐著兩條羅圈腿,跟阮鴻飛去了另一個地方。 坐在小船上,明湛竟然體會到了偷渡的快感,明明舉目一片白茫茫的海水,明湛的腦袋卻像不夠使似的左看了右看、前看了后看!看得陳盛都跟著臉紅,太子殿下啊,您可是一國儲君的太子殿下??!您怎么能露出這種劉姥姥頭一遭進大觀園的土包子嘴臉呢? 而事實上,明湛不僅是一副土包子嘴臉,他還抓著阮鴻飛的袖子三分緊張三分害怕三分興奮外帶一分羞羞的問,“飛飛,你會不會把我偷到你的小島上去,不放我回來???” 阮鴻飛對于明湛這種偶爾發神經的話已經習慣了,黎冰跟明湛也有幾年的工夫,只當自己是個聾子,倒是陳盛臉紅之后,又有了新的癥狀。他是鳳景乾給明湛的侍衛,還不大不小的是個頭兒,本來這家伙就是個陸地生物,沒怎么坐過船。今日太子殿下只帶了他與黎冰,作為一個有理想的侍衛頭子,陳盛在知道了阮鴻飛的身份后,便有了對太子殿下安危的一千種擔心。今一聽這話,頓時臉孔發綠,三兩步跑過去趴著船舷便吐了起來。 明湛驚奇的問,“小盛啊,你這是有了嗎?孩兒他爹是誰???” 陳盛險些一頭栽海里去。以往他覺得自己心理素質夠強夠韌,如今瞅一眼面不改色的黎冰與見怪不怪的搖光等人,方知一山還比一山高,他實在差得遠呢。 船在海上行了大半個時辰,便迎來了一列船隊,打頭的是一艘巨艦,饒是自認見多識廣的明湛在面對一艘長五六十米,寬十幾米的巨船時也忍不住發出土包子一樣的驚嘆聲,“俄的娘誒?!?/br> 明湛被阮鴻飛攬著腰帶了上去,耳邊的海風呼呼的在刮,明湛覺得威風極了。 明湛驚嘆的在船上跑來跑去,見這船上既有火器,又有穿著一色著裝腰懸刀槍的侍衛,明湛激動的拉著阮鴻飛的手,一迭聲的問,“飛飛飛飛,這是我們的船嗎?這是我們的炮嗎?” 天哪,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我們”倆字來??!沒名沒份的,你就一姘頭,隨口一說硬把人家家財分去一半! 這回,陳盛倒沒吐,換了大船,他覺得腳下穩當多了,嘔吐的欲望也沒有那么強烈了。只是太子殿下的話,硬讓他有種想把臉蒙起來或者再貼一層臉皮才敢見人的沖動! 好丟臉哦。得意洋洋的小搖光已經往他們這里鄙視的丟了一簸箕白眼球兒了。 不過,阮鴻飛能與明湛合拍,顯然思考回路也是與眾不同的,對于“我們”二字竟覺十分熨帖,笑著點頭,一挽明湛的手道,“我帶你到房間去看看?!?/br> 186、番外皇帝難為之二二 我帶你到房間看看。 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竟然讓明湛的小眼神兒里陡然躥出幾分熾熱的火星兒來,一顆小心肝兒也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 唉呀,雖然明湛覺得自己的腿還有幾分不得勁兒,不過如果他家飛飛實在堅持,他也只得拿出身為丈夫的能耐,一定要滿足他家飛飛才好呢。 明湛心里跑馬似的,東想一下,西想一下,時不時呵呵傻笑兩聲,就聽阮鴻飛道,“黎冰陳盛,你們留在外頭吧?!?/br> “哦,是啊,”明湛一副真沒眼力兒的瞧了自己的兩個侍衛頭子一眼,“也帶你們出來開過眼界了,行啦,跟著小搖光去吃點兒喝點兒,我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在自己的地盤兒上,還能出什么事兒不成?去吧?!鞭D頭跟朵花兒似的對著阮鴻飛笑,“咱們敢緊去房里吧?!?/br> 阮鴻飛直嘆氣,這什么話到明小胖嘴里一過怎么聽怎么帶了三分猥瑣。 明湛生在王府,長住皇宮的人,自認為平日里吃喝拉撒都是頂級享受了。此刻,對阮鴻飛的屋子也得表示一下敬仰。地上鋪著雪白的羊毛毯,整面艙壁畫了一副潑墨般的萬里河山錦鄉圖,屋里茶幾桌榻都是清一水的沉香木所制,香氣馥郁,其間或點綴一二古物玉器,皆是極雅玩之物。 這樣的清貴逼人,比鳳景乾的昭仁宮還要舒服三分。 還等什么,地上這毯子要多軟有多軟,踩在腳下跟踩棉花上似的,在明湛眼里,這房間無一處不適合zuoai的!作賊一般的偷摸到門口一掩門,明湛伸手就要脫褲子,阮鴻飛詫異的問,“你要做什么?” 明湛輕輕軟軟的一捏阮鴻飛的手心兒,壞笑著眨巴眨巴眼,面部表情那叫一個蕩漾,一副明知故問的口吻,“飛飛,你真不實在?來,我給你脫?!闭f著就去摸人家的褲腰帶,間或還動手動腳,嘴里瞎哼哼著他的飛飛調,“一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我的小飛飛啊,我的小愛飛啊……我的小飛飛啊,我的小愛飛啊……” 阮鴻飛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險些厥過去。鎖住明湛做怪的兩只手,阮鴻飛問,“我是叫你來做這個的?” “不是后天才去見李方么?”明湛抱住阮鴻飛,兩只眼睛蕩漾地討好著,“我不會誤正事兒的,飛飛,讓我做嘛,好想做哦?!?/br> 這個該挨揍的小yin棍,阮鴻飛義正言辭,“不行,外頭都是侍衛士兵們,你給我注意點兒臉面!上位者,言行舉止都要尊重些,否則給人瞧見你這幅德行,你還有何威嚴可談?” “可以小聲一點兒嘛?!毙in棍回答。 “你那大嗓門子能把艙頂喊塌,怎么小聲都不成的?!比铠欙w不得不安撫欲求不滿的小情人,軟聲道,“等到了島上再說,一定讓你如愿,行吧?!?/br> “好吧,那我就再忍一天?!彪m有些不滿意,明湛卻并非胡攪蠻纏的性子,便應了阮鴻飛,“那我先在你這床上睡一覺?!?/br> “你才起床沒兩個時辰,又想睡了?” “沒,我倒不困,就是覺得你這床寬敞?!泵髡坷铠欙w一道躺下,“既然不能做,就說正經事吧?!睋苽€枕頭,分他家小飛飛半個,一只胳膊摟人家腰順便捏屁股,一只手摸人家臉,毛手毛腳的開口卻有說不出的正經,“飛飛,你有幾個島???” “大的小的加起來,有十幾個吧。怎么了?”拍掉林小胖一只手。 “地方有多大?有沒有云貴加起來那么大?”明湛再接再摸。 “差不離?!?/br> 明湛笑著親香一口,說,“你稱王吧?!?/br> 阮鴻飛一愣,沒說話。明湛爬起來坐著,認真的說,“我做皇帝是大家互相妥協的結果,下面皇伯父還有兩個孫子呢。再說,我真沒千秋萬代的去做這苦差的意思。我琢磨著,頂多二十年,皇孫總能長大,到時候我就退位。咱們總得有個去處,就來你這島上安樂豈不好呢?!?/br> “還有一點兒,你稱王之后,有地盤兒有兵馬,然后咱們再給你編個身世,譬如就你親媽原是島國女王,秘密來大鳳朝時期偶遇先帝,然后就是神女襄王巫山云雨,近而暗結珠胎,有了你。你媽為了身上的責任,忍痛離開了先帝,一別多年,再未相見。后來你長大,繼承你媽的王位,然后追問你的身世,你媽在臨死前告訴了你,叫你有機會回天朝認爹。我在從宮里把先帝的信物偷幾個出來給你,以后就以此為證。然后,你以藩國國王的身份來到帝都,以國賓相待,你又是先帝的兒子,我就可以順勢邀請你在帝都長住,祭一祭先帝陵之類的。等以后我退位了,咱們就去你那島上風流,或者做什么都可以?!泵髡繕O難得罕見的感嘆一回,“真可惜,若明淇是個兒子,也省得我來做這皇位了?!爆F在就可以風流了。 明湛自己口沫橫飛的說了半天,見阮鴻飛只是靜靜的望著他,也不說話。他是個急脾氣,推阮鴻飛一把問,“到底怎么樣,你說句話???” 阮鴻飛開口,“挺好的。你先前怎么打算的?” 明湛搔搔頭,“我原本想著,你不是會模仿先帝的字跡嘛,等我手里有了玉璽,我們可以偽造一份先帝遺詔啊?!?/br> 阮鴻飛伸臂一勾明湛的腰,明湛就倒了下去,還未說話,嘴就被封住,繼而就是狂風驟雨般的一陣熱吻。明湛幾乎氣都喘不上來了,難得小飛飛如此熱情,兩只手就往阮鴻飛的腰上摸去。誰知這次阮鴻飛腰上系的不是梅花扣兒,改成更復雜的吉祥扣兒,明湛忙活了半天也沒解開,自己身上已經光溜溜了。好在阮鴻飛屋子收拾的暖和,兩人又是血氣正旺的時候,并不覺冷。 明湛捶床,大怒,“以后別弄這些花頭!” “好?!比铠欙w笑瞇瞇的應了一聲,卸了臉上的修飾,風情萬種的一笑。握住明湛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教他怎么解這吉祥扣兒,明湛激動的手直哆嗦,分身已經精神抖擻的支愣起來。 好不容易哆哩哆嗦的解開了,明湛“嗷”一嗓子就撲了過去,將阮鴻飛壓在身上,手里忙活著,人家由里到外兩層褲子直接扒了下來,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以及那被外袍半遮半露的欲望。明湛激動的險些熱淚迎一下眶,捧起來,低頭“啾”地親一口,苦盡甘來一聲長嘆,“可叫哥哥我等到了?!?/br> 接下來明湛拿出他十八般都不怎么樣的武藝來伺候阮鴻飛的小飛飛,那真是又舔又吮又擼又啃,終于把阮鴻飛伺候的爽了一回。明湛累的抹一把額頭大汗,明明以往飛飛伺候他很拿手的,也沒見人家怎么累啊。唉,習武的人就是不一樣,體力好啊。 明湛一面琢磨著是不是學一學五禽戲太極拳乾坤劍霹靂掌什么的,一面將阮鴻飛兩條腿架到肩上,頓覺:好重??! “要不,還是我來吧?”阮鴻飛適時的開口,他剛剛爽過,臉色微紅,氣息微亂,一頭青絲拖于枕畔,他本就是絕世之姿,此刻面帶三分春情,宜嗔宜喜的桃花眼這樣一瞟。明湛整個人猶如被定了神,竟看的呆住了,訥訥的說不出話,倒是身體先一步誠實的做出反應,只覺自己硬梆梆好久的好兄弟,還沒怎么著呢,就咻的一下,解放了。 對上阮鴻飛詫異的眼神,明湛一聲慘叫,將臉扎進了被子里:好丟臉!他不要活啦! 太子殿下一聲嚎的穿透力還是相當不得了的,陳盛手中的酒杯一顫,灑落三五酒滴在手上。若不是后頭艙室里又隱隱有明湛的低語聲傳來,陳盛得以為他家太子殿下叫那禍害給害了去。 陳盛松了一口氣,黎冰給他斟酒,“且把心放寬?!蹦俏浑m精明,不過若是說能占太子的便宜,黎冰真覺得懸,他還沒見明湛在誰手里吃了虧。當然,明湛對阮鴻飛已經有些色令智昏的意思了,不過可惜,阮鴻飛真不算個壞人。哪怕他綁架了鳳家兄弟,黎冰也認為,這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所以,不論別人如何想,他對阮鴻飛的印象是極好的。如果殿下一定要一個男人相伴,黎冰覺得,阮鴻飛還是極適合的。 “殿下早就這樣嗎?”陳盛艱難的開口。 “當然不是,對心腹人殿下才這樣的?!崩璞c一句。 黎冰想著日后少不得與陳盛在一處當差,心底一動,遂賣陳盛個好兒,慢慢的開口,“我第一次與殿下碰面,是因為王爺拿了殿下身邊的人。殿下當時大鬧一場,硬是從王爺手里把人搶了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