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難為_分節閱讀_130
“大人,想那鎮南王府雄鋸西南兩百多年,就是當初肅宗皇帝想動他一動,都因此失了帝位?!敝苤磭@道,“自此,鎮南王府便穩如磐石,再無人敢質疑它藩王之位。就太子而言,他本就是世子,且在西南那是他的地盤兒,上面坐王位是是他的生父。若無登基的把握,他何必留在帝都坐這夾心板的位子。且鎮南王只這一個嫡子,若不是兒子能更進一步,怕那邊兒也舍不得兒子留在帝都呢。再者說來,天下皆知,太子早有言在先,待皇孫成年便會將皇位讓于皇孫。不論真假,太子能說出這種話,就是安了皇上的心呢。要屬下說,怕是皇上那里已有退位之心,所以這西北東南的都隨著太子的心意來了。太子這次去西北,是想趁著皇上在位,國家安定,來收一收西北的軍心了?!?/br> 宋淮往北一抱拳,惋嘆道,“自皇上登基,便勤于政事,百姓安寧,吏治清明,百業興旺,打下這欣欣盛世,圣上正當壯年,我還想著服侍皇上至百年以后呢,哪里料到……”說著這話,竟虎目含淚,頗有幾分傷感。 周之源卻明顯更知老板心思,宋淮是伺候慣了當今,將當今的脾氣秉性摸的通透,這官兒也做的順遂。如今眼瞅著就是皇太子掌事了,這位太子殿下別的不知如何,單看如今這頓折騰,就不是好相與的人。且不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兒,這樣愛折騰的人,定是不好糊弄的。故此,宋淮對于鳳景乾倒真起了幾分難舍之情。 周之源附和道,“誰說不是呢?!痹僖晦D折,“只是如今,大人也得有個主意了。 “難啊?!彼位磭@道,“太子這一去西北,頭籌必是西北得了。倒不如……”宋淮頭腦機伶,笑問,“先生說,不如我們浙閩官員聯名上書,請太子殿下也來浙閩一閱軍容如何?” 周之源斟酌道,“大人念頭兒是好的,只是到底皇上在位。大人本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如今……倒怕太子皇上多想呢?!毖韵轮?,老主子還在呢,你就急惶惶的巴結新主子,這樣朝秦暮楚的人,不但老主子心寒,莫非新主子就能瞧得上眼? “我一時焦急,倒是錯了念頭兒,虧得先生予我提了醒兒?!彼位唇z毫不以為恥,淡淡一笑,“那就請朝中交好的同年上折請奏,便可脫此嫌疑?!?/br> “大人所言極是?!?/br> 宋淮心里有了準頭兒,便安然起來,笑對周之源道,“那張手書的事兒,煩先生予宋翔親談吧?!?/br> “屬下這就去辦?!?/br> 宋翔是個很會打點的人,周之源這等總督身邊兒的大紅人自然不能落下的,早早的便將鋪號的干股送了來,故此周之源在宋淮跟前兒常不著痕跡的為宋翔說上幾句好話。宋翔在周之源跟前比與宋淮松快許多,也不必小童伺候,徑自倒了兩盞茶來,周之源道了聲謝,將文書交予宋翔。 宋翔接過略看幾眼,嘆道,“這群活土匪實在難相與?!?/br> “怎么又忽然變了卦呢?”周之源暗里打聽,怕有什么隱情。 宋翔噓聲道,“這事我不必猜也知道是誰在里頭作鬼呢?!?/br> “陳家人?” 宋翔面露嘲諷,呷了口茶道,“要是他們,也用不著讓叔父與先生為難了,我就能了了此事!這里頭,定是姓杜的在搗鬼!此人向來精乖,他在海上時間不長,近十來年才漸漸做大,雖說名頭兒不如李方響,地盤兒卻不輸姓李的!聽說他手里有把著十幾個島,實打實的土皇帝。我這里一個破碗賣他二兩,他販到南洋或者更遠的地方去,能賣上十幾兩。再從那些蠻子手里弄來的洋貨,一轉手就翻出幾十倍的利潤。我們跟他一比,只略比要飯的強一些罷了?!?/br> 周之源不由問,“此人什么來頭兒?” “我也查了許久,也沒個準信兒。有的說他是帝都犯了事兒的逃犯,出身名門世家子弟。有的說他是南洋人,還有的說是……”宋翔忽然心頭一陣顫栗,吞下即將出口的話,改口道,“還有的說是與咱們這里的某個大人物有關呢?!?/br> 周之源大吃一驚,連連追問,“可有個準信兒?!?/br> “就是因為眾口不一,我才不好在叔父面前胡言亂語,免得令他老人家擔心?!彼蜗璐丝淘绫蛔约盒睦锬屈c兒小念頭兒給嚇了個好歹,也沒了喝茶的心,嘆道,“不過此人當真是手段了得,難纏的很。這總督文書的事八成就是他在后頭挑撥?!?/br> 周之源鄭重相托,“還得請萬貫多留心此人,若有什么消息,盡快通知老朽或是大人才好。這個要命的時候,是萬不能出半點兒差錯的?!?/br> “是,我曉得?!彼蜗铚芈晳?,又說了一時話,便告辭離去,心下卻起了另一番思量。 不說總督府的種種安排盤算,馬維還惦記著給明湛接風的事。他是真將明湛看做阮鴻飛的兒子了,瞧那種種嬌慣哦,除非自己的兒子,阮鴻飛還會對誰有這樣的耐心呢? 結果,馬維一腔子的熱情,人家倆人傍晚回了將軍府就沒再出過屋。 當然了,沒有大家想的你儂我儂的情景,明湛是頭一遭的長途騎馬趕路,這回是累狠了,洗澡都是半睡半醒的由阮鴻飛伺候著來的。而且屁股上磨出兩團烏青,大腿里側蹭破了皮,真難為他怎么堅持下來的?阮鴻飛掰著明湛的兩條腿只顧得給他上藥了,至于什么“禽獸不如”的事,阮鴻飛一直沉浸在明湛千里會情夫的感動中,沒舍得下手。不過是趁明湛熟睡,上下其手的吃了不少豆腐。 馬維心里對于阮鴻飛這種“有子萬事足”的模樣非常唾棄,誰沒兒子啊,他還有三個呢,稀罕???!也沒個跟阮鴻飛似的拿兒子當祖宗一樣的寶貝著,真是沒見過世面。 明湛一覺睡到第二日下晌午才醒,覺得神清氣爽的好不舒坦,還傻乎乎的對阮鴻飛道,“我這幾天騎馬骨頭都是酸的,在你身邊兒睡一覺竟全好了。飛飛,你就是我的一劑靈藥啊?!?/br> 老子怕你第二天疼給你揉按了半宿!靈藥!哼!靈藥! 阮鴻飛也知道明湛偶爾會有這種缺心眼兒的時候,他縱然生氣也是白氣,摸著明小胖的屁股問,“睡飽了,餓不餓?” 明湛扭了一下,湊上前親了親阮鴻飛的嘴巴,“這次輪到我在上頭了吧?” 阮鴻飛捏了兩把,又軟又嫩,心下微癢,嘆道,“你腿上有傷,你要是實在想,我在下面也無妨?!比铠欙w這樣大方,實在叫明湛喜上眉梢,兩只手不老實的摸了進去,只聽阮鴻飛幽幽一嘆,在明湛耳邊低語數句,明湛一聲慘號,翻身騎到阮鴻飛腰上,抓他要害,哀怨的問,“你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阮鴻飛給他沒輕重的捏的臉梢一白,倒吸一口涼氣,“你輕點兒!” 明湛迅速一倒頭,怒道,“69!”就把弄著阮鴻飛的寶貝taonong起來。阮鴻飛也不是圣人,若不是心疼明湛,他也不用忍的!如今給明湛摸一把舔一把的挑起了興致,倆人在屋里胡天海地的亂搞了半日。明湛睡得足,精神頭兒極佳,只可惜弄了兩次,肚子便咕咕叫起來,沒辦法只得先起來吃飯。 很顯然,明湛對于這樣用手解決是不滿意的,啃一口阮鴻飛的唇角,對阮鴻飛抱怨,“沒盡興?!?/br> “你屁股要撐得住,就讓你盡興一回?!?/br> 明湛摸一摸,“算了,還有點兒疼,再說了,輪到你在下面了!等我們回來,你可不許失信!” “好了,先起來用飯吧,我一直吩咐他們預備著呢?!?/br> “餓的我都沒力氣下床了?!泵髡窟@是打算在床上吃了。 阮鴻飛早命人做了飯菜,只在灶上溫著,隨叫隨有,吩咐一聲,搖光便引著幾個侍從端了進來,明湛此時見了搖光,笑瞇瞇地占便宜,“小光光啊,你也在??!沒見師公么?怎么不跟師公打招呼??!” 搖光放下飯菜就走了,臨出門對明湛做了個鬼臉。阮鴻飛將菜碟粥點的放到炕桌上,給明湛搬到床上去,明湛又叫喚,“唉喲,我這胳膊喲,握疆繩的時間忒長了,剛剛又伺候了半天小小飛,酸的抬不起來,不聽使喚了?!边@是想阮鴻飛喂了。 阮鴻飛道,“我餓的不行了,等我吃了再喂你吧?!闭f著端起一碗粥就要吃,明湛直接把碗搶下來,張著大嘴喊,“先喂我先喂我!” “連碗都捧起來了?!敝苯影焉鬃咏o明湛擱粥碗里,阮鴻飛道,“自己吃吧?!?/br> “飛飛,你真是一點兒都不浪漫?!?/br> “不知道你說什么,趕緊吃。吃完了有事兒呢?!?/br> 明湛翻白眼,極是不滿的抱怨,“就是說你一點兒都不會讓我開心。枉我千里迢迢的過來找你,我怎么有這樣不解風情的情人哪!” 阮鴻飛無奈,只得接過粥碗,一勺勺的送到明湛嘴邊,明湛一面吃,還能偷出空來花言巧語,“飛飛,我這喝的不是粥???” “那是什么?” “蜜??!”明湛拋個媚眼,“你喂我喝粥,我這心里就如同喝了蜜一樣甜哪?!?/br> “哦,那你就多喝兩碗?!泵髡渴沉坎恍?,再加上他絮絮叨叨的對阮鴻飛說情話,一頓飯直吃了大半個時辰。待明湛吃飽了飯,拉著阮鴻飛的手暗示,“咱們再在床上躺會兒?!?/br> “還是起來吧,你屁股都青了,大腿上的傷也要兩三天,躺著倒容易躺出事來?!比铠欙w瞅了眼外面的日頭,“一會兒馬維就回來了,昨天他就張羅著要給你接風,你總不能一天三時的躺床上?!?/br> “還說呢,原來他長的一點兒不丑,你畫的那是什么,竟然騙我?!泵髡看琢锪锏卣f,“要不是馬維有些缺心眼兒,我還真不放心呢?!?/br> 阮鴻飛笑,“他就是不缺心眼兒,我對他也沒那意思?!?/br> 天微黑,將士們收了兵入了營,巡班都安排好了,馬維便提早的回到了將軍府。 阮鴻飛與明湛都穿戴的齊整,雖然明湛走路有點合不攏腿(當然,這是騎馬過度的原因,大家不要想偏。),不過如今的衣裳下擺長,遮的嚴實,故而也就沒到明湛鴨子一樣的走路方式。 馬維一如繼往的熱情,“大侄子啊,老叔我盼你許久了!自從上次見了你的畫像,你爹啊,是走了揣懷里,坐了揣懷里,臥了揣懷里,就是去方便也要揣懷里,等閑人碰都不讓碰,摸都不許摸啊。我就尋思著,什么時候打聽了你的住處,把你接了來,省得你爹這樣記掛你?!?/br> 明湛一口茶噴到了地上,連連咳嗽,捶了半天的胸口,眼尾一掃,他家飛飛的臉都綠了。不過,明湛心里倒有幾分甜蜜,原來飛飛這樣寶貝他的畫像??! “你別以為老叔是在跟你說著玩兒啊?!瘪R維給明湛拍了拍后背,關切的說,“喝口茶也這樣急,唉,老叔說的是實話。你來就對了,哪有父子總分離的呢。你爹雖不在你身邊,那顆心哪,可是一點兒不差的?!?/br> 明湛緩了一口氣,忽然壞笑起來,對著阮鴻飛,親熱的喊了一嗓子,“爹——” 就年齡問題上,阮鴻飛已經屢受打擊,此時,已有了幾分抗壓性,緩過元氣,對著明湛微微一笑,清脆了應了聲,“誒,乖兒子!” 明湛再深情厚誼的喊一聲,“我的親爹啊——” 阮鴻飛再父子情深的應一聲,“誒,我的乖兒子啊——” 明湛臉皮厚似城墻,呼喚道,“我思念許久的親爹啊——” 阮鴻飛再添三分真情,捂著心口應的響亮,“誒,我的心肝兒寶貝乖兒子啊——” 天哪,這才真是親父子呢!馬維給他們兩個麻的連打倆噴嚏,連忙制止了這對“父子”表深情,招呼道,“我讓他們備了熱滾滾的鍋子,大侄子剛來,咱們爺兒仨好生喝幾杯?!?/br> 明湛乖巧的笑說,“都聽老叔你的?!?/br> 后來,馬維憶及往事,再三對兒子道,“在帝都,別的不重要,一定要臉皮厚!不然,你是呆不住的!” 兒子問,“何謂臉皮厚?” 馬維忽然對著老婆嬌滴滴的捏鼻子喊了一嗓子,“親娘誒——” 老婆兒子都是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馬維嘆,“像你們這樣的,就不夠厚?!?/br> 185、番外皇帝難為之二一 馬維是個很熱情的人,尤其是對朋友。 他與阮鴻飛是穿開襠褲的交情,覺得小胖子就跟他兒子是一樣的,故此對小胖子非常照顧。 在明湛身邊的,除了有限的幾人外,還從沒人像馬維這樣對待他的。讓明湛找到了上一世損友的感覺,他本身就不是有架子的人,一口一個“老叔”喊的別提多親熱。 馬維指著羊rou鍋子說,“這是從西北帶來的羊rou,剩的沒幾只了,擱冰窯里存著呢。西北羊跟江南羊不一樣,一點兒不sao,你嘗嘗?!?/br> 三人都喜食辣,明湛撈一筷子羊rou,先給他家飛飛擱碗里,再撈,又給馬維夾一筷子,馬維嘿嘿直笑,對阮鴻飛贊道,“大侄子真是懂事理?!?/br> 阮鴻飛內心狂吼,怎么吃還堵不上他的嘴啊啊??! 明湛已經埋頭大嚼起來,果然味道不一般,又鮮又香,滿嘴辣油吸溜著道,“怪不得那個‘鮮’字右半部擺了只‘羊’呢,可見世上最鮮美的東西,除了海里的魚,就是西北的羊了?!?/br> “這話中聽!”馬維道,“西北的羊都是滿地跑的,這rou也筋道。唉,可惜地方窮?!?/br> “這老叔你就不如我了,”明湛嘩啦倒一盤子羊rou片進去,攪弄攪弄,說道,“各地有各地的好處,如江南,為何富庶?第一,魚米之鄉;第二,絲綢產地;第三,經商的人多。像西北,光靠種地是不成的,首先,老天爺不賞飯,氣候不好,土地也不如江南肥美?!?/br> 再撈半碗羊rou,明湛甩開腮幫子,吃相相當的豪放,刁著筷子說,“那就得著手兩點,西北雖風沙大,也有自己的特產,拿羊rou來說,就比中原或是江南的好吃。我們就可以打一個告示,讓中原江南都以吃到正宗的西北羊為樂?!?/br> 馬維搖頭,并不信服這個,“你說的容易,莫非中原跟南人都是傻的不成,南人粘上毛兒比猴還精呢,一般人可斗不過他們?!?/br> “這個你得會想辦法?!泵髡繌堊煲ё∪铠欙w給他剝的蝦子,曖昧的一飛眼兒,舔了舔嘴唇,就想過去親香一口。只是礙于有個萬瓦大燈泡在側,明湛只好以他精亮精亮的小眼神兒在他家愛飛薄薄的紅唇上描繪了一翻。 阮鴻飛勾起薄唇,不甘示弱,眉眼含笑的與明湛打了一番眉眼官司。阮鴻飛的道行,哪怕明湛倆輩子加起來都不夠看的,流氓不成反紅了臉。 不知怎地,馬維就覺得室內的氣息陡然熾熱了許多,松一松領扣,嗨嘆一聲,“這吃熱鍋子就是容易出汗??!看大侄子這臉熱的喲,沒外人,把外頭的棉襖去一層!來,大侄子嘗口西北的燒刀子!那個,接著說,接著說?!边@不認生的大炮勁兒真跟你爹一樣??!想當初,阮鴻飛同學年少時就是這樣狂的不著邊兒的德行! 明湛搶了馬維手里的酒壺,連連道,“我是晚輩,我把盞我把盞?!?/br> “唉喲,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啊,”馬維舉杯讓明湛斟滿酒,贊嘆道,“你這機伶勁兒真跟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那是那是?!泵髡拷o阮鴻飛倒了一盞,調皮的眨眨眼。阮鴻飛故意冷哼了一聲,拿捏出架子訓斥道,“你老叔只是客氣奪你幾句,別笑得跟抽羊角瘋似的,找不找北了啊你!” “可不是客氣,我是真心喜歡這孩子?!瘪R維極力申明,“不但長的有福,行事也好?!?/br> 明湛聽到“有?!倍?,唇角微微抽了一下,舉杯道,“來來,喝酒喝酒。我跟老叔頭一遭見,這第一杯酒,就祝老叔做大官發大財?!?/br> 馬維一口干了,夾了一筷子菜心往湯鍋子一滾,入口道,“不用做大官發大財,只要老叔能平安的回西北,就是有福啦?!?/br> “老叔,你怎么這樣說呢?”明湛壞笑,趁機套馬維的話兒,“我從帝都來也知道太子去西北了,眼瞅著老叔家的富貴就來了,怎么這樣頹喪?” “唉,大侄子啊?!瘪R維一聲長嘆,拍了拍明湛的肩,“你年紀還小,不懂朝中的事。吃rou吧,看這鍋子都滾了!”嘴還挺嚴實。 阮鴻飛慢調斯理拆馬維的臺道,“你老叔是擔心太子不好伺候?!?/br> 馬維臉上一囧,對兄弟不滿,“你跟孩子說這個干嘛?!?/br> “老叔,我說你想太多了?!泵髡康芍劬?,一臉懇切的說,“這個時候,太子去西北那也是示好來著,怎么會不好伺候?” “這話不對?!瘪R維骨子里好像是岳飛附了體,說道,“說起來,我家雖是武將出身,其實到祖父時已經不帶兵了。家里就一個爵位,子弟中無特別出眾者。先帝時重用方皇后的娘家靖安公,后來,皇上登基,才提拔起家父。這十大幾年,西北軍是皇上一力打造出來的。掌兵過久是大忌,皇上對馬家信任。太子就難說了。不過,太子是君,我們是臣,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我家里掌著兵權,更不能張狂?!?/br> “是啊,這才一上臺,就南北調來調去的?!比铠欙w那一臉的義憤填膺,哪怕明湛借了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一分假來。厲害,他家飛飛能綁架他倆爹,果然有一手??!就見阮鴻飛“啪”的一撂筷子,帶了三分憤慨道,“且不說將士們千里跋涉的苦,就是這翻鬧騰,瞧著就不是好相與的!” 明湛眼皮子開始跳,這倆人不會是商量好的要一唱一和的趁機罵他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