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無反悔和修改的機會,我的眼淚當場要掉下來。 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第7章 第 7 章 為什么要用我的卡刷??! 為什么要寫我的名字??! 前一秒我還在內心里吶喊說[壞了,我成韋恩家的罪人了],下一秒,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韋恩家和自己家的罪人。 人,果然不能太愛說些沒用的屁話。 指不定其中哪一條就被聽了進去,害人又害己。 手里握著布魯斯的手機,我坐在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面顯憔悴,目露懊悔。 一個年輕的女學生,在這個時間里出現在醫院,手拿著單子,神情又是那般消沉,時不時抿嘴,焦灼地看幾眼手術室的牌子。 大概是這個畫面總能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什么。 在等待期間,我收獲了路人安慰的拍肩鼓勵。 路過的阿姨有一顆和哥譚人不符的熱情心腸,離開前還讓我樂觀生活,相信希望,不要被生活中的意外擊倒。 阿姨。 我真的會因為你的善心而感動。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 這里是男科醫院。 還是泌尿科。 我到底應該在哪個層面上樂觀才行啊。 但那句[生活和意外不一定誰先來],說得確實是太對了,我感覺自己已經被擊倒了。 為我不幸損失的名譽悼念三分鐘。 在這之前,我已經和阿爾弗雷德取得了聯系,把布魯斯自己送自己去結扎的故事復述了一遍。 聊天框那頭保持著已讀不回的狀態。 剛起床沒多久的管家大概是花費了幾分鐘沉思,確認自己究竟是在夢里,還是在夢里,還是什么詐騙短信。 在我特意撥通了視頻通話,和畫面另一頭的阿爾弗雷德面面相覷之后。 他的表情很復雜,但似乎是火速地沖出莊園,準備開車來接人了。 怎么說呢。 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學校里困著,我有好久沒有見到阿爾弗雷德了。 就算是面露驚詫,但英倫管家還是那么的帥氣優雅。 手快地提前對這次視頻通話進行了錄像,并火速發送到我的聊天框里,我放下手機,萬般感慨地摸了摸臉。 好偉大的布魯斯·韋恩。 他主動自我奉獻,用一次小手術,換取了我和他家管家通話和見面的機會,并借此提供了度過之后學校生活的精神食糧。 把截圖打印出來,貼滿整個宿舍。 我還能繼續在這個寄宿學校挺一挺。 人活著,總是要有點什么盼頭的。 很喜歡上學,有種鋃鐺入獄的感覺。 后來我仔細想了一下,我應該是個囚犯,我可能是精神出現什么重大問題了,上高中什么的都是我臆想出來的,其實我每天都在坐牢。 表面上我在阿卡姆瘋人院之外生活,但實際上我就在阿卡姆瘋人院里面服刑。 布魯斯他就是我的隔壁的病友。 但是他的病情可能比我的嚴重。 嘆口氣,我不免又想到布魯斯說的、有關什么dc編輯部的事情,有些感到為難和頭疼。 這段我沒敢告訴阿爾弗雷德。 一方面是不知道布魯斯真心還是騙人,一方面也是怕再給阿爾弗雷德什么刺激,真的導致布魯斯這個叛逆期的陰暗逼被扭送阿卡姆。 但是都應該發展到來醫院的地步了。 他可能真的不是在騙人。 那就要么是他的精神出問題了,要么是這里的世界觀出問題了。 我抬起頭,仰望天花板,摸不著頭腦。 這個世界,難道不是唯物主義的世界嗎? 外星人入侵地球? 你是相信我們生活在一本名為蝙蝠俠的漫畫書里,還是相信人類能夠徒手接原子彈? 這是一個很難去選擇的問題。 我又將目光落在手里握著的手機上,遲疑著又開了屏。 在這個大家都千防萬防、各種給手機加鎖、生怕被查崗發現什么的年代。 布魯斯的手機解鎖里,早早就主動錄了我的指紋,一整個就是坦坦蕩蕩。 就說查崗這個事情,這其實是很復雜的一個話題。 如果說真的查出有不對勁的地方了,很影響觀感,會吵架。 如果說沒查出來什么,也會懷疑是不是對方隱藏的太好,主動給查是不是什么反偵察環節,同樣會產生不良影響。 但問題是,我對這家伙的手機內容,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是真心的。 畢竟光是平時看著他聊天框里的頭像,就已經能夠想象他手機里都是什么東西了。 每次看著那個修車工具的頭像,我都感覺自己像是在,在和什么萬能工具百寶箱咨詢問題。 他要是能養的起魚,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 同樣的,布魯斯也有同樣的心情,他也對查我的手機提不起半分的興趣,甚至本能地抗拒和排斥。 因為我的頭像,是英倫管家阿爾弗雷德。 我會誤以為對面真的是什么修理咨詢小程序,習慣性地已讀不回,忘了布魯斯這人。 他好像每次看著我的頭像也都心情復雜,隨著消息的發出和頭像的閃現,不斷地積攢著叛逆期的怨氣。 來啊,互相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