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果說一定想讓我有點什么參與感,到時候拍合照可以把我p上去啊。 不過這個得征求你未來配偶的同意,我可不想被潑臟水,被說什么介入別人家庭。 我的勸導很有效果。 原本布魯斯還稍作猶豫,我勸過之后,他的腳步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你看牌子了嗎!上面寫精神病不可以做這個手術,真的不先去精神科先做個測試嗎! 可能是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對于來做手術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認識,醫生表現要比我們鎮定得多。 他接過繳費單,在手術前講解起了些基礎知識:“全程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會進行局部麻醉,最多微痛,請不要害怕?!?/br> “男方結扎,是已經夫妻雙方同意了是嗎?” 你看我做什么。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們兩個的目光讓我有些坐如針氈,很想立刻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我還是一個剛成年的花季少女。 為什么要在生日當天,坐在男科醫院,旁聽醫生講解手術流程,經歷這些??! 我心中酸楚,選擇保持沉默。 但暗中豎起耳朵,吸取著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新知識。 原來男性結扎手術只是切斷輸精管,并不是像給小貓絕育那樣,直接切圓圓的東西啊。 漲知識了。 “當然了,結扎之后也是可以進行復通的,”大致科普了一下,醫生側身,示意他進手術室,“說的都差不多了,準備手術吧?!?/br> 我忽地站起身,走到了一直靜靜站在那里聽著的布魯斯身邊,試探般地拽住了他的手。 手指勾手指,動作小心翼翼,顯得有些微癢。 布魯斯配合地停下了腳步,抿嘴瞧我,眼底有些奇怪的忐忑,似乎在等待我會在這時候說什么。 可能是醫院這種地方自帶buff。 哪怕準確來說,這里是男科醫院。 即便如此,但在透過窗戶、破曉天光的映襯下,他過長的劉海別了上去,露出的眉眼也略顯脆弱和柔軟。 我們僵持了很久,現在哥譚都已經天亮了。 畢竟醫院都開始營業了。 我覺得我應該還能再補救一下,再做個最后確認:“你這事兒,跟阿爾弗雷德說了嗎...?” 估計是今天這個名字被提起的太頻繁,布魯斯的嘴角動了動,挑眉,呵了一聲,語氣明顯帶著些不滿。 “難道我要連每天上幾次廁所,都要跟他報備嗎?” 一整段直接垮掉。 不是,你這比上廁所嚴重多了。 礙于這家伙曾有要辭退和擺脫阿爾弗雷德的前科在,雖然說后來被趕回去的阿爾弗雷德按住一頓猛揍,不了了之。 但我還是會為了阿爾弗雷德的福祉,選擇悻悻地閉麥,不再提這個名字。 行吧。 我無話可說。 嘆口氣,我目送布魯斯邁步,決絕地走向手術室。 有種看人上戰場的感覺。 說起來,我只看見過寵物被綁去做絕育,像這種身邊人自己去的場景,還是頭一次遇... “等等!” 我再一次拽住了布魯斯的手,在對上他淡淡垂眸的目光后,輕咳兩聲。 這一點還是很重要的。 “那個,我的手機還在宿舍充電,你做手術的時候別玩手機行嗎,不然我怕你到時候行動不能,沒法回家或者回學校?!?/br> 布魯斯沉默了有一會兒,咬了咬牙,反手拿出手機,放到了我的手里。 他可能也是做了有一陣子心理建設的。 只不過被我這兩句話打散了。 有了手機,就有了安全感。 看著上面還剩一半的電量,我舒了口氣。 這樣就可以趁機給阿爾弗雷德打電話,讓他趕過來教育孩子了。 捧著手機,我突然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再一次拽住了布魯斯。 看著他開始逐漸顯得陰暗的眼神,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了:“醫生,他麻藥不耐受,多給他打點?!?/br> 揮著小手絹和布魯斯的布魯斯告別。 就在走進手術室的前一秒,布魯斯轉身,這次換成是他主動拽住了我。 他先是把手里的單子塞給了我。 然后面對我茫然的臉,勾起嘴角,皮笑rou不笑地發表了他的祝福:“生日快樂,給,禮物?!?/br> 說罷,消失在門的那一頭。 ? 你等等,你這是什么意思。 誰!到底是誰會在青梅竹馬的生日當天,把自己送去醫院做結扎手術當做禮物??! 雖然說,在我的眼里,不孕不育確實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來著。 呆站在手術室門前,我對著大門遲鈍地眨眨眼,緩緩低頭,看向手里突然多出來的單子。 嗯...嗯? 我睜大了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單子。 可能是韋恩這個名字在哥譚太過出名,又是背著人來做這種手術。 為了不當場變成小報娛樂版的頭條,布魯斯十分地有先見之明,不僅手術費刷的是我的卡,就連患者姓名寫的也是... 我的?! 小小一張紙上,寫著[阿德琳·梅菲斯特·埃利奧特,已繳費,手術名稱:輸精管結扎術。] 就跟他報名數學競賽時,順手寫我名字那般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