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_分節閱讀_13
云衍眨了下眼睛,稍偏過頭望著蕭玄玨肩頭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紗布,嘴唇動了動,費力發出一個單音節:“…傷…咔咔…” “你別說話!”見他吃力地咳嗽起來,蕭玄玨馬上伸手輕覆在他唇上,沉眸緩聲道:“在傷好之前不能說話知道嗎,就算唇語也不行!以后你若想說什么,就用眼神告訴本王,或者是寫下來?!?/br> 眼神?幾時他們之間有如此默契了?云衍終于被他緊張兮兮的樣子逗笑了,他只是將唇角上揚起一個極輕微的弧度,卻馬上被蕭玄玨捕捉到。 “云衍,你終于肯再次對著我笑了?!笔捫k嘆道,一向冷寒的眸子里含著柔柔的笑意,“你下手不夠狠,刺下這點兒小傷不算什么…”頓了頓,他低頭含住那人的耳垂在人耳側輕笑道:“現在,造小孩才是正事?!?/br> 云衍頷首,輕輕將手臂擁上對方半倮的脊背,慢慢收緊。衣帶輕解,一身白雪三重緩緩落地,鋪散在血色的地毯上。喜帳落下,帳里人影成雙。 “對不起…”低頭輕吻著對方微腫的喉結,蕭玄玨再次道,帶著薄繭的掌心細細拂過身下人每一寸肌夫,最后摸索上那人匈前的小小...,指尖輕掐。 “嗯…呃…”云衍一個激靈,沉銀出聲,微仰著頭配合著對方的動作,瑩白的雙頰帶上了淡淡的紅暈。 “別出聲,當心你喉間的傷勢…”蕭玄玨一邊liao.撥著云衍的敏.gan處,一邊低低笑道,殊不知此時此刻,不讓人發聲更是一種折磨。 “嗯…嗯嗯…啊…”耳朵的小洞被對方的舌尖探入,云衍偏頭躲避著,而芬森早已被人拿捏在掌心,只幾下便昂揚起如它的主人一般高傲的頭顱,下一刻,一股熱液噴澀而出。 “呃…啊……”云衍全身興奮地戰栗著,呻銀一聲。 蕭玄玨微微皺眉:“都說了別出聲,當心嗓子么,衍哥兒,你怎么這么不聽話?看來本王要像個法子將你的嘴堵住才是…”說著他便覆上了對方微張的薄唇,以吻封口。 “唔…”臉色紅暈更甚,云衍主動打開牙關迎合著對方的所取,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唇角沿著他光潔尖削的下頜滑下。雙手覆在那人的背上,掌心觸摸到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疤,一遍遍悉數那些傷痕,云衍只將對方所有的痛記在自己心間。他閉著眼,眼角早已濕潤。 沾了些云衍。。出來的為潤滑,蕭玄玨邊吻著那人軟潤微涼的唇瓣邊刺探著將一指碳入對方后亭,指尖刺戳著柔軟火熱的窄碧,慢慢擴張。 “嗯…”突然被硬物進入,云衍悶哼一聲,緊張地收縮臀rou,手指鬈曲,指尖在蕭玄玨背上劃過道道紅印。 “衍哥兒,放松些?!辈淞瞬湓蒲艿谋穷^,蕭玄玨輕聲哄道。不經意卻品嘗到那人唇角的苦澀,抬眼正看到對方臉側的淚珠,以為是將人弄疼了,他忙低聲誘哄:“怎么哭了,可是弄疼你了?” 發覺人動作停住了,云衍稍稍睜眼,一雙清雋的眸子里水霧彌漫,平添了幾分誘惑,再找不到他平日里的清冷與淡漠。他輕搖了下頭,眨眨眼示意蕭玄玨繼續下去,而后更是主動扳住蕭玄玨的脖頸將人下壓吻了上去。 子晏,我再痛又能如何,這些年你所承受的,怕是要比我多了不知百萬罷?我只懂你,疼你,憐你,可…你卻從不曾認真看過我,更不曾看清過我。你可知我對你,無論愛恨,都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無法回頭的啊。 蕭玄玨只怔了一瞬,便有些慶幸起云衍現在口不能言起來。如若不然,方才他落淚時口中輕喚的,應該是那個叫做“子晏”的人罷。是因為愛而不得,所以退而求次,還是因為愛而不得,所以心死成灰呢?只是無論結果如何,他知道云衍心中只有那個叫做“子晏”的人,而不是自己。 “我愛你,云衍…”細細將對方臉側的每一顆淚珠吻去,蕭玄玨沉聲道,如同在對自己立下重誓。這個人,他不該也不能再傷害了,將自己的暴戾狠絕以及滿腔妒火在云衍面前收起,一邊吻著他防止出聲,一邊又探入一指,直到三根手指都可順利的沒入,他才將手抽回。 身體nei突然的空虛讓云衍頗不適應,他扭動了下,抬眼去看蕭玄玨,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帶著些不解以及連他自己都未能察覺的渴忘。主動打開雙腿纏住蕭玄玨的腰間,他的喉頭益出輕輕的不滿聲:“嗯…” 被他這主動地模樣震懾住,蕭玄玨心神微蕩。云衍卸下冷漠外殼時是如斯模樣,他以前怎么從未想著要發現呢?再顧不得其他,扣住對方的窄將人整個托起來,他將自己的男跟對準那處小xue的入口,一個廷身,齊根沒入。 “啊…唔……”云衍一聲驚呼,下一刻馬上被一個深吻將余下的話音堵回口中… 紅帳落,燭光染,誰人憐孤影成雙; 寒潭下,玄冰湖,奈何過思念為殤。 兩相怨,緣盡處,預謀難相知; 再重逢,姻緣錯,人面已不識。 鴛鴦帕,衣如雪,珠簾拂落月也落寞; 碎紅玉,發如墨,血染雙肩相交頸鎖。 一瞬離合,一世折磨; 一時悲歡,一生依托。 心花兩開,一半為我一半為國; 歃血為證,不問前路不求因果。 雖然有傷在身而且傷口已然裂開,連紗布都蓋不住了,但蕭玄玨的精力明顯好到不行,從正午一直到深夜,不知向云衍討了多少次。 最后是云衍整個人疲軟到不行,中間更是昏睡過去幾次,蕭玄玨才悻悻停止了動作,將半軟的龍跟退出,卻還是意猶未盡地將人摟在懷里親吻著,仿佛下一刻那人就不屬于他,所以現在才迫切要一次將人親個夠一般。 低低喘息著,云衍在人懷里動了下,將蕭玄玨推開半分,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直盯著他肩頭浸血的紗布。 “怎么了?”撩起一把對方汗濕卻帶著青草香的長發,蕭玄玨吻了吻他的耳垂。 云衍又推了他一下,指了指他的傷口,擔憂地皺起眉峰。 順著那人的動作向肩頭看一眼,蕭玄玨突而孩子氣地撇嘴道:“不去管它!”張口再次含住那人的耳垂,牙齒輕輕咬嚙著。 縮了下脖子,避開對方的眺弄,云衍微微張口:“傷……”一個音節還沒發完,蕭玄玨馬上緊張地一指已經壓上他微涼的唇瓣,妥協道:“好好好,你別說話,我馬上去拿藥箱!”說著披上衣服跑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響過,云衍抬手撫上方才被人輕咬過的耳垂,彎起晶亮的眸子輕輕笑了,“呵呵……”隨后又是一聲不輕不重的嘆息,在空蕩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亮,“子晏,你這般喜怒于色,不知隱藏內心的情緒,將來若登上帝位,讓我怎能放心呢?” 無論是在寒潭下沉溺,還是在玄冰上漂浮,以前的云行之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F在還茍且活著的云衍,只為了守在你身邊,等著你即位的那一天,這是你自小的志愿不是么?而且,東莞國的臣民需要的是一位性子沉穩內斂的帝王,所以有朝一日你若得知真相,請不要恨我…… ☆、悔罪 蕭玄玨去拿了藥箱,回來時還拎了一個食盒進屋。將東西放在桌上,他走回床前用被子將云衍包好,才轉身對門外沉聲道:“抬進來?!?/br> 云衍這才看到門外還站著幾個抬了浴桶的小太監,隨著蕭玄玨的吩咐,那幾人就將冒著熱氣的浴桶抬進屋來。應該是他提前交代過了,是以他們進來時全都低著頭,不敢看屋內的一分一毫,放下浴桶就馬上出去了。 “餓了么?”將人覆在臉側的墨發撥向而后,蕭玄玨輕聲問,墨中泛銀的眸子里溢滿柔柔的笑意,“本王命人備了知祥記的桂花酥,我記得你也愛吃的?!?/br> 面對突來的溫柔,云衍還是有些不適應,微怔著向桌上的食盒瞄了一眼,終于毫不做作地輕輕點頭。蕭玄玨便得意地輕笑一聲:“哈哈,先洗干凈了才能吃?!闭f著便一撩被子將人□□的身體打橫摟在懷里,向浴桶走去。 “嗯……”云衍哼了聲,再次伸手輕撫著他肩頭的傷處,緊鎖的眉頭證明了他的擔憂。 “放心,這些小傷不算什么,只要衍哥兒你心里肯記掛著本王,就是讓你再刺一刀,本王也心甘情…啊…你來真的?!” 話未說完,肩頭的傷處便被人故意狠狠捏了一把,蕭玄玨痛呼,低頭便看到對方上揚的唇角。 “哼!這次我就先不跟你計較?!笔捫k故作大方地哼了聲,也忍不住跟著將唇角揚起抹好看的弧度。走到桶邊,他小心地將人放入水中,自己也要脫衣入桶,剛坐到一半,云衍便抬腳抵住了他的屁股。眉毛一抖,他佯怒道:“干什么,衍哥兒不喜與本王洗一次鴛鴦浴么?” 云衍輕搖著頭笑笑,伸臂拿起浴桶邊緣掛著的布巾,沾了水輕輕覆上蕭玄玨蜜色的肌膚,為他擦拭起來。每一下,都避開了肩頭的傷口。蕭玄玨一愣,才知道對方是怕他的傷口沾了水會惡化,心中一動,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喉頭卻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是啊,這人是他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帶回王府的妻,除了錯姓一個“云”字之外未曾做錯過任何事情,還處處為他著想,可自己為何今日才發現對方的好來? “云衍…”任對方為自己擦洗著身子,再開口,蕭玄玨的聲音已經有些喑啞,“對不起…”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還有什么能彌補自己的罪過,只俯身輕捧起對方的臉在人錯愕的目光下吻上對方的眉心,低聲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管其他人,只愛我一個…我不管你曾經怎樣,以后只要是我一個就好了…可不可以…” 眼睛眨了一下,云衍垂眸輕笑,只是并沒有笑出聲音。雖不解對方說的“其他人”是怎么回事,也不知他這話里的醋意是因何而起,但云衍卻聽懂了對方的心意。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一下一下,用濕布巾擦拭著對方健碩的身體,直到洗干凈了,蕭玄玨還是維持著親吻他的動作。無奈地向后仰頭與人拉開距離,云衍險些忍不住要開口奚落他喝得這莫名其妙突來的悶醋了。 “你還沒說答不答應呢!”扳過人的臉讓他正視自己,蕭玄玨孩子氣地執意要一個答案。 好似故意要看他著急,云衍抿著唇,不給一點表情作為回應。只自己清理著身體,待將體內所有滑膩的異物掏出,又沖洗過身子后,便不再管蕭玄玨一臉急切的樣子,徑自起身要邁出浴桶。 結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更低估了蕭玄玨的精力和體力。在床上激戰了一整天,此刻他雙腿酸痛不已,只是站起來就忍不住發顫,剛抬腿要邁便一下又“噗通”坐回水里,濺起個大大的水花。云衍的臉色也不禁漲紅起來,一直到耳根,如熟透的番茄。 “哈哈,哈哈哈!”蕭玄玨一邊伸手將人從水里拉起來,一邊忍不住大笑,方才得不到答案的陰郁心情也被緩解許多?!澳阊健蛺鄢褟?,對本王服個軟說句好話就這么難?”將人攬在懷里,蕭玄玨笑嘆:“你如果早早不那么要強,不就少吃些苦——”話盡于此,他臉上的笑猛地僵住再說出下去,他怎么能忘了,對方受的苦都是自己給的! 察覺對方心緒的變化,云衍稍稍偏頭拉起對方的手,輕輕捏了捏他略粗礪的掌心,笑著搖頭,望著對方帶著自責的眸子以口型道:“云衍說過自己是王爺的人,這句話永遠都作數的?!?/br> “還作數就好,你以后也莫要忘了?!卑党恋捻幸涣?,蕭玄玨將懷中人打橫抱起跨出浴桶,“不是餓了么,現在由你為本王上藥,本王來喂你吃桂花酥?!?/br> 說著他快步走到床邊,先將人放在床側坐下拿起干凈衣物給他披上,又將喜床上早先為洞房而鋪在床單之上現在已經沾滿二人的。。的鴛鴦帕扯下來丟在地上,才拿了藥箱食盒到床邊,放在一旁的矮柜上。 將蕭玄玨肩頭的紗布層層解開,越向里,血色越濃重。因為激戰時蕭玄玨不知收斂動作幅度太大,傷口撕裂,竟然比之前更大了些。見此云衍不禁皺眉,頗埋怨地瞪了蕭玄玨一眼,又拿起紗布擦去傷口周邊的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