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議大夫又在鬧_分節閱讀_8
書迷正在閱讀:月色溫柔、顏狗、掌中禍水[星際]、旭日耀清河[娛樂圈]、楚天月色Ⅱ、一生陪伴,只想讓你愛上我、不顏、清君側、命不由己、論,炮灰就義的正確姿勢
御史大夫拍案而起,對他不信任自己的態度很不滿:“仲順,你不要不相信我呀!好歹我也是個御史大夫,在這京城如何能夠沒有兩個耳目!你要信我呀!” 諫議大夫被御史大夫的大反應,嚇了一跳,喝了口茶才繼續說:“你說的有理,說得有理。我自然是信你的,不問了,我不問了?!?/br> 御史大夫連忙舒了一口氣,心里還有后怕:“得虧沒有說漏嘴,昨日是我與他們兩個一起去狎妓的?!敝皇呛髞?,工部尚書還在認真狎妓,刑部尚書最后變成了狎御史大夫了。 一想到這里,御史大夫就各種覺得屁股不舒服,忍不住挪了一下。 諫議大夫一下就看到了御史大夫的不自然,現在二人是一根繩上的,要互相關心:“你沒有事吧。怎么突然的臉色變得這般難看,而且還一直在挪動?!?/br> 御史大夫表示諫議大夫你的觀察能力真的是個中翹楚,難怪能把諫議大夫這個位置坐的這么穩,怎么一下就發現了:“本官,本官前兩日長了個痔瘡?,F在正好犯了,仲順你莫見怪?!?/br> 諫議大夫一臉的同情:“御史大夫政務多,還是要注意一下身體的?!庇反蠓蜻B連稱是,如果再問下去,他就忍不住的又想罵一統刑部尚書了。 昨日不就是他喝多了,行酒令又輸了了,跟著那個小倌的小曲兒擺了一下,平時也不是沒有瞧見這種事,怎么單就那個刑部尚書反應那么大! “御史大夫,你這痔瘡是不是犯了,那我們今日還點了一桌辣的。你也該早些與我說,也免得你受苦……” 越問御史大夫越覺得心虛連忙扯些其它的:“你可知道,最近南方有匪?”御史大夫見諫議大夫一直問個不停,只能說些其他的,不然他還要糾結這個,一會說漏嘴了該怎么辦。 果然諫議大夫一臉沉重:“匪禍,陛下已經派了振南將軍……” 御史大夫擺了擺手:“這倒不是重點,這楚王進宮之時,可是帶了三百精兵的……”御史大夫是楚王的伴讀,想來也與楚王私下有信件往來。 諫議大夫抬頭看著御史大夫,一臉的真誠:“此事你可莫框我?!?/br> 御史大夫也一副情真意切回他:“我將楚王都出賣了,阿珩你竟然還不相信我。白白了我的真心呀!就這般被你糟蹋了!” 諫議大夫握住御史大夫的手:“我自然是信你的,這個月月末了,大恩不言謝。珩必記著你的恩情,他日再還!” 諫議大夫對于諫言,現在文思泉涌。如果再過一幾天到了陛下的生辰,這諫言就要往后面挪,他就沒有辦法說了,如果被太傅知道他這個怠慢了…… 算了,他不敢多想,連趁著現在想法多就趕忙跑著就往宮里面去了。 御史大夫瞧見諫議大夫走了,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可算忙過去了。再看了一眼桌上的各色佳肴(可惜都是辣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真的下不了口,就準備喊人結賬。 一開門,站著一個癱著臉的刑部尚書:“你方才將真心是獻給誰的呀!” 御史大夫才發現自己錯了,心中大喊:“阿珩,你快回來!” ☆、十二 鎮西將軍?! 這諫議大夫趕去宮中的一路上可就瞧見了不少事,比如那鎮西將軍跟他的祭酒…… 那兩個人也是會玩的,就在路邊上的一個戲臺唱起了戲。諫議大夫雖然對祭酒不熟,但是他對鎮西將軍熟呀。那鎮西將軍就站在人群里面,“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眼神止不住往下面一個鶴立雞群的一人。 本來諫議大夫以為那個祭酒不熟的,結果往人群一瞅。那個祭酒何止是熟,對諫議大夫來說那是記憶深刻呀!分明就是那日在集賢閣的那個男子呀!還是在上面的哪個男子!祭酒身下的哪個男子青絲遮臉,倒瞧得不清楚,但諫議大夫缺跟祭酒打了個照面! 氣的諫議大夫就想沖上去好好說教一番,“有傷風化、慎獨自律”。這話都想好了,腿也在往祭酒那邊邁了,可惜半路殺出了一個鎮西將軍。 鎮西將軍也是京官,后來打了幾次漂亮的仗,近兩年才被皇上派去駐守邊關的。他與諫議大夫也自幼相識,跑到他跟前,親熱得很:“阿珩呀,我回京這兩日你怎么都沒來看我呀?!?/br> 諫議大夫沒想到鎮西將軍私下竟然是個這么悶sao的,心中腹誹:“這蔡墨才五年未見,這人怎么就越來越低俗了。不可取,不可取?!?/br> 但是他表面還是客客氣氣的:“蔡三,你這日子過的也是滿自在的?;鼐┝诉€在大街上唱戲,也不怕讓同僚瞧見,說你自降身份?!?/br>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鎮西將軍可算是瞧見了諫議大夫這眼神止不住的往祭酒那邊瞅。他招了招手,祭酒拿著個玉骨扇就往二人走。 諫議大夫心里比劃了一下,他們兩個雖然此番出行沒有待什么仆從,但還是武力值上差距很大。不說身為武將的鎮西將軍他打不過,就是這身為謀士的祭酒,手上的拿著的那把扇子,他可都打不過。 “祭酒可是一表人才,與將軍也是相配得緊?!笨上较旅總€樣子,不成體統,沒得個體統! 那祭酒倒也不客氣,站在鎮西將軍受了他的話,站在一邊那是一個風儀玉立。他要是謙虛一下,諫議大夫能想到一百個法子說回敬,結果這祭酒卻不按常理來,倒沒有一丁點謙虛的意思。 諫議大夫珩“哼”了一下:“祭酒倒也是個不講究的?!睂ρ?,真的是到處都不講究,特別是私下一點體統都沒有! 祭酒牽起了鎮西將軍的袖子,含笑看著諫議大夫:“大夫說的句句珠璣,鄺想不到半點可以反駁的,也只能受著了?!?/br> 一席話把諫議大夫說的是半點脾氣都沒有了,看著他們二人緊連的袖口,更覺得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往哪里出! “三兒,這天氣太熱了,他們回府吧?!奔谰埔膊坏目疤鞜?,拿袖子擦擦汗,展開扇子晃晃悠悠的就走了,絲毫不顧及諫議大夫的感受。 瞧見祭酒走遠了,鎮西將軍這才有點心慌,朝諫議大夫作了個揖:“阿珩,我先走一步?!?/br> 諫議大夫氣的跺了下腳:“不成體統!一點規矩都不講,蔡三果然是在荒蕪之地待久了,學的詩書禮儀竟全部都忘光了!” 話說鎮西將軍一路那是追著祭酒,才發現祭酒把來時兩匹馬全部牽走了。他只能徒步往府里趕,然后就被鎖在門外了。 鎮西將軍敲著門,哀求:“點點,放我入內吧,這外面日頭這么曬……” 祭酒仰著調子,似笑非笑:“屬下這是瞧見將軍與諫議大夫聊得投趣兒,屬下這才走了,免得擾了將軍的雅興不是?” “點點,我與那諫議大夫是舊相識,此番見了,難免多說了兩句。那郭珩是個渾身是刺兒的,正常人可都相與不來?!?/br> 祭酒被這番話氣的不行:“蔡三兒你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指桑罵槐!我此人雖然待他人刻薄了幾分,但待你卻是問心無愧的。你若是不喜,又何苦帶我回京!” 鎮西將軍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祭酒就一把踹開了門,神情俱是冷峻,手中只拿了一柄扇一把劍,瞧都不瞧一眼他。鎮西將軍心里一慌,一把抱住祭酒的腰,假哭起來:“點點,我自然是心中有你的,不然也不會帶你入京的呀!郭珩那人一直在偷瞄你,我這不是氣不過么!我醋了,你還不知!” 祭酒本來還掙扎的要走,這才緩了一下臉色,心中也有幾分慶幸鎮西將軍真的拉下臉了?!叭齼?,你可知道為何那諫議大夫這般生氣?不對,應該稱為惱羞成怒?” 瞧見祭酒態度放軟,鎮西將軍也順著桿子往上爬,沒有再把著祭酒的纖腰,而是一把抱住了他,鼻尖在祭酒的左肩趁,呼吸有幾分不穩:“點點你說,我聽著?!?/br> 祭酒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緋紅,伏在鎮西將軍的耳邊說著什么。鎮西將軍沒有抬頭,已經是伏在肩窩,聽完了祭酒的話后,“嗤嗤”的低聲笑了起來。 “點點,良辰佳日,莫要再提這等閑人,不如我們來做些快活事?” 周圍的仆人早就十分識趣兒的散了,園里面就剩下了鎮西將軍與祭酒二人。 …… ########################### “陛下,傳聞楚王帶著三百精兵就入京了!” 皇上這兩天被煩的頭大,若是其他人說了,早就轟出去了,但是這眼前的是諫議大夫,多日未見,相思成疾呀~他往前走了兩步,離諫議大夫更近些:“楚地最近土匪猖狂……” 諫議大夫義憤填膺:“楚王身為王爺,卻視法度于無物……” 楚王是皇上的親弟,但這般的關系讓皇上與楚王的也不怪諫議大夫這般排斥,也就跟楚王的伴讀御史大夫關系好點?!鞍㈢?,楚王畢竟是朕的親弟?!?/br> 被皇上順毛了的諫議大夫雖然還有幾分不滿,但還是點到為止的好。哼哼唧唧的不說話,這楚王不能說那齊王總能說吧:“陛下,齊王今日才入京,還望陛下……” 皇上一下就失笑了,這諫議大夫不過是年幼之時被齊王與刑部尚書捉弄過,怎么就記恨了這么多年,當年說的話就是齊王說了句:“這郭珩每日都跟在五哥身后,跟個小媳婦兒一般?!?/br> 郭珩氣不過,抓著齊王跟一頓暴打,然后皇上也就加入里面幫郭珩。最后就變成了幾個皇子之間各種打架,然后被太傅也就是諫議大夫的父親一頓訓,一頓人頂著《太平廣記》跟《文苑英華》圍著書桌走路轉圈。 “阿珩呀,事情過了許久……” 諫議大夫徹底炸毛,從袖中取出白綾來,作勢就要往凳子上跳:“陛下,臣拼死諫言,君不聽,臣自問對不起先皇,對不起皇室,如今難以為帝皇鏡,還不如吊死算了!” 皇上搶著白綾,雖然知曉不過是激將法,但秉著對諫議大夫的在乎,還是被抓的死死的:“阿珩,這齊王本就是我的兄弟,哪里能過分對待,讓天下人有了話柄?” 其實皇上所言所思都在理,諫議大夫也收了白綾,也是意料之中的話:“陛下在乎這天下悠悠之口,臣自然是懂圣意的。但如今將軍竟然帶著他在塞外娶的男妻進京了,天下人早就是議論紛紛,悠悠之口難堵呀!還望陛下能重視一二!” 皇上扶額:“我覺得還蠻好的……” 諫議大夫完全愣住了,抬頭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