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議大夫又在鬧_分節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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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皇上一個沒反應,淑妃就把他給推進去了。又趁著一個空隙,淑妃一臉真誠:“陛下,太后這段時間盯得緊,還是趁這個機會避避風頭吧?!?/br> 這皇上的生辰快到了,太后對皇嗣就越發上心,覺得在生辰之前讓淑妃有雙身子那就是雙喜臨門,最好不過的。這每天一邊送淑妃來文德殿,一邊再送各種補湯來文德殿,還放著一堆眼線在門口,只要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太后就親自來堵皇上。 皇上內心很憂傷,見不到諫議大夫,還要對著個淑妃敗壞名聲?!笆珏?,你的意思是?” 淑妃看了眼玄仔,再才回皇上的話:“陛下,你說在現在這些宮中人的心中,您若是與臣妾同在一殿,會發生何事?不若借了此機,皇上可以去見一下玄仔家的小貍奴呀?!?/br> 之前玄仔叼著小貍奴出去的時候,皇上就眼饞的很,眼神一會就往門口瞧。之前太后沒有懟著他的時候,就天天去看小貍奴曬太陽,有時候還能遇到諫議大夫,生活別提多滋潤了。 權衡了一下,皇上決定還是放松一下身心,不然真的會被變成菜色臉的,不是因為跟淑妃過得太滋潤,而是日子太難過了呀! 淑妃看見皇上走了,留下了孤零零的玄仔,玄仔有幾分緊張,往后退了一步,“喵”。淑妃更快的抱住了玄仔,不停的擼貓,“玄仔呀,玄仔呀,這幾日都沒看見本宮,你是不是很想念呀??旖o我摸摸,饞死我了?!?/br> 玄仔蹭了蹭頭,舒服的打起了“咕?!?,愜意的發出了“喵”的聲音。 ☆、十 愚兄賢弟?! 這邊淑妃在文德殿跟玄仔玩得很開心,另外一邊,皇上也瞅著個無人之時翻墻跑去找玄仔家的小貓。那玄仔也是個嬌氣個性,每次都把小貓往一個地方抱,都懶得換個其他的地方。 等皇上熟門熟路找到玄仔的小貓之時,瞧見的卻是這樣的一幅場景:暖陽之下,三只小貓縮成團,躺在一塊石頭上呼呼大睡,而一邊穿著絳紫色官服的諫議大夫,也倒在草地上睡著了。青草的碎屑弄到了諫議大夫的額頭之上,睡夢中的阿珩,卻渾然未知皇上已經靠近,嘴里面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夢話。 已有三日未見,皇上何嘗又不想諫議大夫,這夢里面都是眼前人或嗤或笑、或喜或悲、或怒或怨的模樣?瞧見他好似消瘦了幾分,皇上心中又是擔憂又是開心,眼神放柔走到了諫議大夫身邊,倚著他坐在了草地之上。 皇上心里想著要跟諫議大夫說兩句知心話,但又瞧著這幾日京城官員大都在忙著萬壽的事情,指不定他都如何腳不著地,又不忍打擾這場好夢。他終究忍不住想跟諫議大夫說話的心,俯下身輕喚:“阿珩?” 諫議大夫渾然未覺他心心念念的皇上就在跟前,只覺得有人打擾了他的好夢,皺著眉頭嘟囔著揮了揮手?;噬鲜?,弄掉了他額頭上的草屑。 “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傻兮兮的睡在外頭?” 世間上許多癡人,有像諫議大夫這般睡在草地渾然未覺的,也有似皇上這般坐在草地上看他人睡覺的。兩個這么癡傻的人相逢相知,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皇上的眼神忍不住的朝諫議大夫輕抿的朱唇,在夢中,他也曾親近過這瓣唇……皇上感覺心跳如鼓,好似有根線拉扯著他不斷靠近這張平時能言善辯的唇,靠近靠近,直到貼近…… “好似今天尚食局做的糕點,不對,更好吃一些。甜而不膩,讓這心里眼里只剩下這甜的滋味,再瞧不到其他的事物了?!?/br> …… 諫議大夫是被玄仔壓在肚子上面的重量弄醒的,睜開眼,就瞧見玄仔一副視察領地的樣子踩在他的肚子上面,趾高氣昂。諫議大夫有幾分點起床氣,生氣道:“玄仔!” 玄仔對諫議大夫的警告毫不在乎,瞧見他醒了就蹦蹦跳跳了去找小奶貓。諫議大夫這才注意到他現在不是在之前的草地上,而是在文德殿的一個偏殿。 文德殿?諫議大夫發現他的所在處愣了一下,旋即粲然一笑。他又不是個傻子,這文德殿除了皇上能帶他進來以外還有誰? 也不知道,諫議大夫這個官員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比之淑妃能有什么不同? “當然不同啦,你是外臣,別人是內命婦?!敝G議大夫剛剛想到這里,臉色還來不及邊,腦袋里面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小人,跟他對起了話來。 諫議大夫當然不服,辯解:“我好歹在皇上身邊待了這么多年,淑妃才來了幾天,她怎么就比的了我?!” “你日子待得再久,那也不及淑妃,她可是皇上的知心人。更何況,就說這幾天,淑妃什么時候離開過文德殿,你有幾天沒有見到皇上了?!?/br> 諫議大夫的臉色僵硬了一下,馬上就開始跟自己打氣:“淑妃長得那么尋常,我的容貌是出了名的貌若潘安,才比子建?!?/br> “你也知道比起來都是潘岳、陳思王這種男子呀。淑妃就算長得是個東施,那也是個軟香溫玉的女子,也比你這個前平后凹的男子好?!?/br> 諫議大夫臉色變得有點白,是的呀,就算他比淑妃千般好、萬般好,那也只是皇上文武百官中的一個小小的諫議大夫罷了,哪里能跟淑妃比? 文武百官如果再此時聽到這個說話肯定會表示不服,那陛下待我們可差多了,對你那是什么都是好好好、是是是。平時皇上表現的偏心那么明顯,你竟然說什么一視同仁! 諫議大夫自認為想通了,就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文德殿,出宮準備回了郭府??蓱z了皇帝陛下,好不容易哄走了太后,本來打算側殿瞧一下諫議大夫,最好再互訴一下中場。結果他只看見了玄仔跟三只小奶貓睡在貓窩,哪里還有諫議大夫的影子。也不知道諫議大夫跑去了哪里。 皇上內心很憂傷,準備趁這個機會找諫議大夫說清楚,然后再尋個好時機跟太后說清楚的。這皇嗣,楚王能生就好了呀,他就負責處理政務然后跟阿珩相親相愛多好。 “玄仔呀玄仔,阿珩是不是回府了呀,他走的時候是開心還是傷心呀?!?/br> 蜷縮在花盆里面玄仔被皇上弄醒了表示很不開心,朝著他的龍臉就是一陣抓。還好玄仔定期都會剪指甲,要不這皇上的臉上又得是各種抓痕。 ####################### 皇上在這邊被玄仔抓臉的事,暫且不說。另外一邊的諫議大夫剛剛出門沒兩步,就看見御史大夫也低頭悶氣的往外頭走。 諫議大夫本來還在為皇上的事情煩悶,現在看見了御史大夫,才一下醍醐灌頂的想了起來,迅速從個人的私情上升到了國家大事:“這每月的吏部課考怕是要過不去了呀?!” 太傅對這些最是在乎了扳著指頭一算,離下一次吏部課考可就不遠了! 萬壽在六月廿三,如今已經六月初十,各地進貢的人這都是這兩日進京的。且不算萬壽前后的忙里忙外,六月算是沒幾日可以處理政事了的。諫議大夫這月的政事卻是沒有處理幾件,諫言折子那是少之又少呀! 諫議大夫忙不迭的上前,攔住御史大夫,好聲好氣的邀請:“御史大夫,想你我兄弟二人多日不曾相聚。今日擇日不如撞日,愚兄還請賢弟相聚一番?!?/br> 雖然諫議大夫與御史大夫二人自幼邊相識,但是從來都沒有說什么“愚兄”、“賢弟”的說法的。諫議大夫越是這樣,御史大夫反而就瞧出了他的居心叵測。剛剛準備回絕,御史大夫遙遙的就瞧見工部尚書往這里走。嚇得他立馬把住諫議大夫的肩膀,一副很親熱、很愉悅的模樣:“仲順想邀,桓哪有推辭之理!”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著心中,左一個“愚兄賢弟”、又一個“仁兄愚弟”的稱道起來,往著宮門外的酒肆去,一路上勾肩搭背,很是親密。 ☆、十一 你要信我?! 兩人坐在這聚賢閣二樓臨街的雅間,因皇上萬壽,那些個國子監的監生都安分的很,不敢隨意外出。兩個人那是各懷心思,端著個酒杯在雅間就唱起了戲。 一時,外面有一行人舉著親王旗,御史大夫正對著城門方向,遙遙的瞧見親王旗上寫的是“齊”。若說楚王與皇上是同胞兄弟,自幼就是相親的;那齊王跟皇上就是水火不相容,小時候就矛盾不斷,后來齊王去了封地才好了一些。 御史大夫蹙著眉頭,有點擔憂:“仲順,齊王今日才入京?!?/br> 諫議大夫被御史大夫說的“齊王入京”剔透灌頂,他本來就是吃皇糧之人,本應該事事以皇上為主,事事為皇上分憂?,F在竟然因為皇上寵幸淑妃怠慢了皇上的政事,且說這齊王、楚王入京他絲毫不知,再說那些邊關大將入京可與誰私下見面,這些要事諫議大夫分毫不知,這該是多么大的罪過! 諫議大夫奮起,踏在欄桿之上,豪情壯志:“御史大夫,你說的有理,珩自愧不如!” 皇上日后知道了這件事,“呵呵”一笑,說了句:“御史大夫,朕真的是要謝謝你全家!”這次好不容易諫議大夫認清心意,準備來個心意相通,卻被御史大夫又活生生的拉回到了朝政之上! 御史大夫一驚,不知道方才這句話怎么就說到了諫議大夫的心坎去了,連連稱是生怕惹得諫議大夫不滿。 諫議大夫目光緊盯著隊伍中的馬車,好似就要從這個看將坐在里面的齊王看穿。 而坐在馬車里面的齊王說不清是背后還是頭頂,一股很炙熱(?)的眼神瞧著他? 看見齊王眼神在到處瞟,坐在一邊沏茶的女子丟了茶具,佯裝生氣:“王爺現在好本事,我在這里學著如何沏茶,本來還指望著你來指導一二。你可要想清楚,到時候入宮了,丟臉丟的可是你的臉!” 那女子趾高氣揚的樣子,沒讓齊王有半點生氣,湊到她跟前討好:“娘子,夫君知錯了?!?/br> …… 再說這雅間里面,諫議大夫目送齊王一行人走遠,心里面生了幾個憂慮:“御史大夫,這個月的政績你完成的如何?” 諫議大夫一說起這個,御史大夫頭都大了?,F在太平盛世,官吏清廉,最難做的就是御史大夫跟諫議大夫兩個職位。 御史臺每個月都要出一些彈劾官吏的折子,數量是有定數的,若是出不出來……那就幫諫議大夫少了一個諫言的政績,諫議大夫可以諫言御史臺怠慢。 不然諫議大夫不會真的就每天抓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其實他的內心也是拒絕的。如果讓太傅聽到了這個話,肯定要說“千里之堤毀于蟻xue,國事只有大無??!” 諫議大夫見御史大夫這般的消沉,十分不滿:“你這態度不對,我們應該認真為國為民為君,依我之間,今日可以奏你我兩個一個結黨營私!” 御史大夫連連擺手,這可不能一次性把兩個人都套進去了,要是真的查起來了,日后就說不清楚了。他忽而又想到了一個:“昨日工部尚要去青樓狎妓,你瞧這個可以么!” 諫議大夫覺得有理呀,當時怎么都覺得沒有親眼所見,不可相信。憂愁,真的憂愁:“那他二人是昨日去的,我們今日又是如何確定的?這要是問了起來,真假難辨呀。還會被有心人拿過去了,說我們兩個結黨營私,栽贓陷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