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議大夫又在鬧_分節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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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有什么宴席,但是有些宴會那是見外臣的,淑妃就是見一些外命婦,認得最清楚的就是太傅夫人,長得跟諫議大夫有幾分相似。再一些宮中的家宴……好吧,其實現在宮中沒有什么家宴。 宮中雖沒有什么妃嬪,但如今什么事情都是淑妃一手過。今天這家的布,明天那家的米,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這后宮后妃少,但是太妃還有皇親不少呀,淑妃哪里能夠面面俱到,要防著不要讓諫議大夫挑刺,別說她心里的煩了。 與淑妃相似,皇上與諫議大夫對她也不熟悉,認她就是在宮里面穿的最好的年輕女子?;噬想S意一瞥,就瞧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瞟了諫議大夫一眼想見鬼一樣的跑了。 皇上內心覺得很開心:“證明這藍衣阿珩穿得不合適,也免得出去惹什么野桃花?!?/br> 去年君臣二人一同來洛河邊看花燈之時,也不知道多少個不長眼的頻頻往諫議大夫懷中送??赐暌蝗?,諫議大夫身上的荷包都掛了一圈。 好一點的就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上能理解,畢竟諫議大夫是個謙謙君子,長得美好的人,自然都喜歡;但是“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又是什么鬼,才見第一面就狂?還有些什么“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氣的皇上內傷。 其實當時諫議大夫很無辜呀,后面幾個全是在皇上身上荷包的內容,怎么就按到了他身上了? 有個這個教訓,皇上再與諫議大夫出宮,都是怎么簡單怎么樸素怎么來,爭取在人群中是不會發現二人的。 淑妃被皇上這么一下,以后再去洛河可就要想一想了,轉眼間她去了一個君臣二人絕對不回去的地方——書齋。倒不是說他們二人不會去書齋,而是他們絕對不會來這個書齋,因為這個書齋寫的都是斷袖之情! 那個女侍瞧見淑妃主仆來了,熟門熟路的走了上來,介紹道:“近日,新寫了一本《深宮》,不知姑娘可有興趣?” 淑妃最喜的就是前朝后宮之事,到了一個小雅間拿起書就看了起來,這里面未說二人的名字,都是皇上大人來稱呼的,卻有一個十分嫌煩的后妃,常阻隔二人的往來。如何小人如何來,讓君臣二人波折重重,偏偏他們又是個心機深沉的,對雙方都不信任的很,藏一半漏一半,說話做事都是各種陰謀詭計。 看的淑妃恨不得進去打那人一頓,就不能好好地談談情,賞賞月么?怎么就那么難! “‘淑妃,你腹中……’大人眼中有幾分無奈,雖然知曉身為帝皇子嗣乃是重中之重,皇位的安穩與他這個臣子來比,可不就是鴻雁與一毛么? 淑妃期期艾艾,有幾分不愿說:‘金金命薄,所求的不多,只求將腹中子生出來,也算為陛下續香火!’但眼中閃爍的精光,卻透露出了她內心中的得意?!?/br> “金金,金金,這人真的是斤斤計較。這皇上怎么就看不出來那孩子是齊王的呀!齊王跟金金這對狗男女!”淑妃看的這書中寫的捶足頓胸,就像安靜的看一場風花雪月怎么那么難! 侍女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忍了下來:“淑妃看的這么認真,我也不好擾了她的興致?!?/br> “‘姚金,我郭舜敬你是個女流之輩,莫要再多做糾葛了?!笕饲浦κ珏市市∪俗藨B ……” 淑妃道這里才終于發現了不對勁,指了指書本,一臉疑問的看著侍女:“這里面的姚淑妃?” 侍女見淑妃看懂了,點了點頭。 淑妃氣的吐血,恨不得把書撕爛:“誰叫姚金這么俗氣的名字呀,本宮的閨名是姚疏影,‘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黃浮動月黃昏’的疏影!再說了,本宮哪里阻止過諫議大夫!他哪次在宮中不是橫著走!我避都避不及,哪里還敢使絆子呀!齊王常年在封地,我三年都不曾見過一面,怎么就污蔑了跟他有私情的呀!” 侍女看著她一臉深思的模樣,勸慰:“這外面的人都喜把事情想得復雜,這樣才顯得自個兒高人一等,娘娘不必放在心上?!?/br> 淑妃拿起筆,義憤填膺:“不行,本宮要重新寫。本宮的聲譽可不能讓這種書給毀了!” 這樣就寫個簡簡單單的風花雪月,其中,淑妃要是最好的。溫婉大方,為人處世沒有半分可讓人置喙的地方。讓諫議大夫每次瞧見她都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皇上也將她當成是知己一般的人物,君臣二人之間有多少矛盾都是淑妃左右勸說的…… 小冊子上,落筆二字《君臣》。 …… 侍女看著奮筆疾書的淑妃,嘆息:“娘娘,您可長點心吧?!?/br> ☆、七 爬上龍床?! 諫議大夫靠在皇上的肩上睡著了?! 皇上放下看完折子,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了諫議大夫靠著他的肩睡覺了,平穩而綿長,那是一種對推心置腹之人應有的表現?;噬峡粗G議大夫耳邊散落的青絲,心弦好似被什么波動了,悠遠而動人。 心中一動,他一偏頭,結果一看諫議大夫睡得流了一嘴的口水?;噬线B忙咳了一下,掩飾失態: “算了,還是讓阿珩休息一下好了?!?/br>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眼瞧著郭珩要醒,皇上連忙裝作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十分自然,絲毫不做作。 諫議大夫自然是被外面的雜音吵醒的,君臣二人出宮回宮的馬車坐的都是諫議大夫的。況且城中多官吏,若是讓他人發現了帝皇就不好可,諫議大夫拉開簾子,詢問:“發生了何事?” 那車夫顯得有幾分焦慮,回話:“中書令長子擋道不肯讓?!?/br> 若是尋常自然是諫議大夫不愿生事,自然是避讓開,然后第二天向皇上諫言說中書令管教不嚴。但是今日,帝皇在車內,如何能屈于中書令長子下,避讓殿后? 諫議大夫回頭看了眼閉目養神的帝皇,輕聲冰蓋:“陛下,臣下車處理一點小事?!?/br> 剛剛下了馬車,那中書令的兒子率先打馬過來了,瞧見站著車前的是諫議大夫,也知道是個硬石頭,不敢惹。他領著一群狐朋狗友側著走,卻在路過車窗的時候,啐了一口窗簾:“真是晦氣,遇見這么個瘟神!” 聲音雖然不大,但離窗簾較近皇上還是聽得見的。他閉了閉眼,諫議大夫是言官,雖官職不大,但眾人待他還算是禮遇,卻不曾想到…… 等諫議大夫回來的時候,皇上在拿著諫議大夫桌上的折子瞧,什么整頓小倌是重中之重,看來今天在聚賢閣的事,讓諫議大夫很是憂傷。他放下折子,不經意間:“阿珩,你在京中可有什么好友?” 處在諫議大夫這個位上,基本是唱黑臉的,也就與同病相憐的御史大夫關系好一點,但也稱不上是近友。與帝皇更近,就與朝臣更遠,更何況,阿珩是這樣一個骨鯁之臣,與朝臣的關系哪里是近得了? 諫議大夫不在意,笑散了皇上心頭冬日的寒雪:“為臣者,自當遠離牛李之爭。況且,在阿珩的心中,有一至親好友,卻不知那人心中如何看我?” 皇上感覺到了諫議大夫灼灼目光,心里面忍不住想將他擁入懷中,目光溫柔而包容:“阿珩的心意,那人自然也是知曉的?!辈恢故侵獣?,那人不僅想做你的好友,還想把你這樣那樣,這樣那樣呀! 諫議大夫低眉一笑,春末的涼風,從窗簾內鉆到了有幾分沉悶的車內。馬車“噠噠”的在青石板路上回響,歲月靜好。 到宮門口,皇上就下了馬車。諫議大夫掀開車簾,跟在帝皇后面?;噬匣仡^,看著有幾分困頓的諫議大夫,整日的相隨,現在他已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雖然睡了一路,但諫議大夫現在還是站著都可以睡著的感覺。 皇上有幾分心疼:“阿珩,你回吧。不必候著我了?!?/br> 諫議大夫沒有平日里的精神氣兒,呆呆的稱了一個“是”就踏著腳踏上了馬車。夕陽余暉之下,諫議大夫的馬車漸行漸遠?;噬险驹趯m門口,心中想的是折子上的彈劾大臣、路上的刁難。 他這渾身的刺頭,都是皇上寵出來的?;噬险f:“吾樂意,阿珩,你現在這般,便是最好的?!?/br> 用膳的時候,陪著太后嘮嘮嗑。從五臺山回來的太后,已經開始不再掛念先帝,只是嘴里面說著的已經變成了皇上什么時候能有子嗣。這淑妃是不是不合皇上的心意,可需要廣納后宮? 皇上義正言辭:“國不成,何以成家?況且,身邊人深得吾心,兒臣不愿負他??v然后宮千人,卻也比不起那人的回眸一笑……” 太后微微頜首,也沒有再逼帝皇了。用了晚飯,在乾元殿批了批奏折,就往文德殿準備歇息。在這之前,還去看了玄仔一家,本來聽見有人來了,玄仔也有些警惕,看見是皇上,眼神中帶了些鄙視就繼續說了。 皇上表示,那肯定是鄙視呀!我好吃好喝供著你,竟然這般不待見朕,心累…… 只是這身邊的太監卻有幾分不尋常,在入文德殿之后,太監宮女都退了出去,關上了門。燭光搖曳,溫玉香軟。 淑妃目光嬌羞,看了眼帝皇:“陛下,臣妾的衣物在屏風之上,懇請陛下……”裹緊身上的被子,生怕春光泄露半分。 她不想的呀,那些宮女就逼著她脫光了躺在里面!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說皇上對淑妃情根深種,讓她服個軟道個歉。 淑妃心中大哭:“皇上,你想找個擋劍的,也不要選我呀。我就是這后宮的一朵浮萍,安安分分的小白菜。管著這么一大幫子人,如今還要被說是禍國妖妃,臣妾不容易呀!” 當淑妃被脫光躺在床上的時候,無數次都想沖起來穿衣服,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淑妃也是想哭的呀。 趁著皇上還沒有誤會,淑妃就開始說出了所有的事:“皇上,是太后讓臣妾來侍寢的。臣妾自問粗鄙,比不了諫議大夫,也伺候不了陛下。懇請陛下將衣物拿給臣妾,一會臣妾就睡在屏風之外,斷然不會打擾到陛下,也不會讓太后在為難陛下!” 皇上的眉毛抖了抖,身為帝皇竟然這么不得自己的妃子待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粗旁谄溜L上面的宮裝,那個肚兜飄呀飄的,皇上只覺得刺眼:“罷了,一會我睡在外面。淑妃你今晚好生歇著,我也不打擾你了……” 淑妃本就沒有做好侍寢的準備,心都放在嗓子眼,心中盤算如果皇上一會真的生了賊心該怎么辦??匆娀噬险娴淖吡?,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在龍床上滾了兩圈…… “龍床真的是軟呀,難怪這天下不管男女老少,都想爬龍床呀~” 如果侍女在身邊,這個時候就該在心中說:“娘娘,別人的睡龍床跟你的不是一樣的呀!” ☆、八 小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