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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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四周,她心頭發虛。 這迫不及待的樣子,給誰瞧見都不好。 她徒生退意,咬著下唇,轉身便跑。 剛奔至大門處,忍冬藤蔓后猛地探出一臂膀,快如閃電,像是要揪住她,嚇得她矮身鉆過。 “站??!” 那如溪澗澄澈,又隱含陳釀甘醇的嗓音猶有幽怨之意,自她身后緩緩傳來。 她撅著嘴,慢悠悠回頭,“干嘛躲起來嚇人!” 花架后出來一人,赤了上半身,軀體英偉,寬肩窄腰,滿身細密的汗珠子使玉色肌膚散發柔亮光澤。 秦茉迅速瞥了一眼,臉紅似燒,急急轉過頭,啞聲道,“你、你……” 那人步步靠近,胸腹如騰涌熱流,有意無意抵至她背后,燙得她如熟透的蝦子。 他略一低頭,嘴唇附在她耳畔,沉嗓悶悶的。 “舍得來看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鳴謝: 糖心雷和萌蛋蛋兩位寶貝的投雷贊助! 讀者“”,灌溉營養液 +5 (這位小天使沒有顯示名字???請速來認領呀?。?/br> 第五十九章 惠風暢爽, 薄云繾綣,原是涼熱適宜的好天氣;西苑之內,花香清淡, 茂樹蔭濃, 秦茉卻覺體內血熱如沸。 背后那家伙, 竟光著膀子, 悄悄貼向她! 說好以禮相待呢? 她向前挪了小半步,企圖逃離容非的親近。 他陰著臉, 賭氣緊隨在后。 秦茉被他逼至墻角,漲紅的俏臉正對花欄墻,鼓起腮幫子,憋了半日,擠不出一句話。 這人, 壞透了! “墻壁有那么好看?”他側過頭,窺探她臉色。 她扭頭回避, 啐道:“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裳,成、成何體統!” 他惡作劇似的往她耳朵吹氣,“那……晚上黑燈瞎火、不穿衣裳,你沒意見吧?” “晚上……誰誰誰管你!” “晚上你不管, 誰管?”他悄然圈住她肩頭, 以下頜蹭她的發髻,哼哼而笑。 突如其來的擁抱,且又在院落里,他的氣息因薄汗之故, 比任何時候要濃烈, 秦茉有一剎那意識全無,僵立在地。 幸而, 她自始至終記得,容非有暗衛隨身。 此等親昵之舉,被人瞧見,她如何自處? 一手隔開他的臂彎,另一只手以手肘撞向他小腹,她從他懷中一鉆,動作迅捷,腳步滑動,飄出半丈之外,用出乎他意料的方式逃脫, “保持距離,以禮相待!”她雙臂擺了個防御姿勢,如像防備洪水猛獸,明眸直視他的臉,余光偷偷掃向他肌rou的線條,頰畔紅云更盛,補充道,“穿好衣服!” 容非被她如臨大敵的樣子逗笑了,順手從竹椅上扯了塊軟帕,擦了幾把汗,直接披上青白色外袍。 “你讓丫鬟送兩卷畫過來,自己跑去與賀……那小子玩耍,什么意思!”他一邊系上衣帶,一邊淡聲發問。 “吃醋了?”秦茉粉唇蔓出淺笑,轉念,又道,“不對??!你怎知賀公子也在……?你派人盯我?” “那倒沒有,”容非悶哼一聲,“我想,沒來得及?!?/br> “真信不過我?”秦茉煩躁頓生,耐著性子辯解,“最初他表妹來邀,我事前不曉得他會去?!?/br> “不是信不過你,我信不過那倆小輩?!比莘桥膊街了砬?,輕挽她的手。 “哪來的小輩?”秦茉終歸不愿在外與他有過多肢體接觸,趁勢甩開他。 容非被她無情唾棄,怏怏地吐了句,“他們……幼稚?!?/br> “明明最幼稚的是你!”秦茉憶及他各種無聊行徑,忍不住拿手指戳他,“還有,干嘛光膀子躲在花架后嚇唬人?” “我……在強身健體?!?/br> 他的閃躲眼神,逃不過秦茉的審視。 “哪門子的強身健體?聞所未聞?!?/br> 某人硬生生轉移話題:“咱們進屋坐……給你個小玩意?!?/br> 這話剛從賀祁嘴里蹦出來,沒想到容非也說了。 該不會是……唬弄她的吧? 她徘徊于大門附近,隨時準備跑路,“不成,省得被說閑話,我要走了!” 容非墨眸透出失望,還無端夾帶幾分委屈。 二人相隔數尺,靜立片晌,他低聲埋怨道:“不讓抱、不讓親,看光了又跑……” “才沒看光!”秦茉氣呼呼地糾正他。 容非耳尖泛紅,赧然笑道:“難不成你連我的褲子也要扒了看?……不大好吧?” 秦茉只想打人,“再胡說八道!我真走了!” 容非微有不悅,薄唇微抿,良久,幽然道:“你稍等,我去拿……” 得到她默允后,他快步入內,進屋前還回望一眼,生怕她逃了。 秦茉暗笑他謹慎,踱了數步,再度記起他的護衛,遂四處張望。 不多時,容非去而復返,兩手負在背后,笑容神秘。 “閉上眼?!彼嬷£柟?,行至她跟前,眉宇間沒來由多了幾絲靦腆,仿如青蔥少年。 “做什么?” “猜?!?/br> 秦茉依言閉目,右手被他塞入一雞蛋大小的物體。 “不許看!猜對了有獎勵?!?/br> 秦茉雙手輕撫,觸感微涼;掂了掂重量,應是個木球,但細摸致下,卻又并非圓球,一端有兩處對稱的突起,且暗帶紋理。 “一個木頭……胖兔子?”她試探地問道。 “嗯?!?/br> 秦茉睜目,看清手中那圓嘟嘟的黃楊木兔子時,心頭一軟,笑意自嘴角漾起。 這是個造型簡潔的小木雕,像極了一縮成團的小兔子,沒有四肢和眼睛鼻子,只有高聳的耳朵和凸起的小尾巴,色澤淡黃瑩潤,渾圓可愛,乍看異常簡單,細察便會發現,比例恰到好處,別具一格。 “哪來的小木雕?”秦茉手里把玩,眸光流轉,“給我?” “閑時做著玩兒,別笑話我,沒好的工具,做不了精雕細刻?!比莘前T嘴道。 秦茉笑了。 這人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兔子來哄她! 不知為何,比起賀祁那炫彩斑斕的掐絲琺瑯彩首飾小盒,容非親手做的圓球兔子更暖她的心。 “我猜對了,這便是你給的獎勵?”她笑顏如海棠綻放。 容非搖頭,噙笑道:“不……” 他環顧院子各處,似有些緊張。 秦茉疑惑,正想問個明白,不料他突然踏出半步,快速低頭,在她唇上一啄,做賊心虛般,立馬退開。 “獎勵?!彼杂秀枫分?,仍不忘解釋。 “……” 院落空曠處,無花草遮擋,他堂而皇之親了她,輕柔且迅速。 她甜蜜之余,更多的是羞澀與驚慌。 兩張緋紅欲燒的臉靜悄相對,她輕嗔道:“說好……保持距離,以禮相待的!” “獎勵,不算其內?!彼器镆恍?。 “強詞奪理!”秦茉自知再待下去,只會惹他愈加放肆,匆忙丟下一句,“我……我不理你了!” 話音剛落,撒腿就跑。 容非搶上前想要拉住她,然而她練習數載,步伐輕捷靈巧異于常人,人如疾風掠出丈許,飄然滑向大門。 見他無可奈何,她回頭眨了眨眼,俏皮的嘴角揚起一抹甜笑,不等他開口挽留,一溜煙地跑了。 容非呆原地,笑中隱隱摻著惱,半舒半嘆了一口氣。 一陣風過,花架上攀緣的粉色花兒灑下落蕊,紛紛揚揚,如他漂浮不定的心。 他掩上院門,褪下累贅長袍,隨意甩到一邊,沉聲道:“咱們繼續?!?/br> 南柳從屋后疾行而出,沉靜面孔緊繃,朝容非一躬身,步子挪移,飛身撲來。 …… 夜里,容非閑坐燈下,周身酸痛,手里拿矬子,慢條斯理打磨一球形黃楊木。 他必須以重復動作,才能緩解心中翻來覆去的焦慮。 昨夜與燕鳴遠詳談,容非沒敢全盤托出,但從對方的坦蕩態度來看,這少年對秦家、對他,并無惡意。 燕鳴遠催促容非,盡快與秦茉成親,并離開長寧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