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閱讀_84
他突然想起那日前院,左玄歌跟司徒凜月那個擁抱,唇角揚起一抹狡詐的笑容:“送上門的黎青青你不要,我倒是看看還有誰敢將女兒嫁給你?!?/br> ☆、歲末除夕 “公子,不好了……”大清早被左玄歌打發出去買京城西巷梅花糕的范一一回來便大聲嚷嚷著。 左玄歌按著太陽xue回身:“怎么了?左玄商又作什么妖了?” 司徒凜月站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 范一看看司徒先生又看看自家公子,苦著一張臉道:“公子……外頭、外頭在傳您和司徒先生的閑話呢……” 左玄歌跟司徒凜月互看一眼,他扶額無奈道:“他還真是不放過一丁點詆毀我的機會啊?!?/br> 司徒凜月皺了皺眉:“詆毀?” “師父,別鬧,他可是傳咱們亂·倫啊?!?/br> 范一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可是瞧著公子似乎還不夠重視此事,于是壯著膽子繼續說道:“傳得有板有眼的呢,還說有人看見公子……跟司徒先生抱……抱在一起了,連、連畫像都出了……” “什么畫像?” “就是這個?!狈兑粚⒆约貉芈肥栈氐漠嬒穸冀坏阶笮枋掷?,每幅畫的筆觸都不盡相同,畫的卻是同一個場景,就是那日左玄歌在左府前院抱司徒凜月的樣子。 看那粗劣的筆法,顯然都是連夜趕出來的畫作。 左玄歌更頭疼了,流言這種東西實在不是他可控制的,原本若只是傳他跟一般的男子有什么不雅之事,倒也還好,都是富家公子,誰也不比誰干凈多少,跟他流連風月場所的惡名比起來實在不算什么。 可這回傳的是他與師父的jian·情啊,這種長幼無序尊卑不分的行徑可就有些令人詬病了。 他倒是可以不在乎,左大將軍卻氣得恨不能馬上將司徒凜月趕出府去。 所以這幾日,左玄歌都不敢出聽風閣去晃悠,生怕被父親看見狠狠修理一番。 謠言甚囂直上,絲毫沒有要平息的意思,在左玄商的推波助瀾之下,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左玄歌將手里價值千金的茶杯狠狠擲出去:“左玄商!就不怕逼急了我真跟他爭一爭陵西王世子之位?!?/br> 司徒凜月心情卻不錯:“徒兒原本不想爭嗎?” 看著師父大人那事不關己的模樣,左玄歌的滿腔怒火也偃旗息鼓了,他頹喪地坐回椅子里:“反正我心里有一筆賬,我只給他三次機會,三次害我的機會,超過三次,兄弟之情便盡了?!?/br> “徒兒消消氣?!彼就絼C月將自己手里的杯子遞過去,“你的小本本上記了他幾筆賬了?” “沁心樓一事算一筆,這次……算半筆?!?/br> 司徒凜月斂了斂臉上的笑意:“我只算半筆?” 左玄歌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我瞧著這事兒發生以來,師父挺高興的,這半筆是我的?!?/br> 蠻橫地從師父手里把茶杯接過來,一邊喝茶一邊假裝鎮定道:“師父,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那么赤·裸裸?!?/br> “哦?!彼就絼C月應了一聲,看他的神情卻不變。 “師父,你能不能好歹假裝一下對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很生氣?” “我很生氣啊?!?/br> “……沒看出來?!?/br> 司徒凜月將書桌上這些天收集回來的二人相擁的畫像拿在手里,搖頭道:“把我們倆畫得那么丑,絲毫未得□□,我很生氣?!?/br> “師父……”左玄歌放下茶杯,看著師父俊逸的臉,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徒兒……未來是要正常娶親的,我是認真的?!?/br> “我知道?!彼就絼C月唇角淺淡的笑容不改,突然撿起桌面上的狼毫,將左玄歌面前的宣紙移至自己面前,凝神作起畫來。 一氣呵成將一副青衣白衣相擁的畫作完,收筆后才道:“走吧,去貼對聯?!?/br> “哦……”左玄歌跟在師父身后走出了兩步,突然又折返回去,將桌面上師父大人才畫好的畫仔仔細細用鎮紙壓住,才快步追了出去。 踩著梯子去貼對聯的左玄歌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他為什么要親自來做這種事?可是看著師父給他扶梯子扶得很開心的樣子,便覺得算了吧,能讓師父高興一下也是好的。 除了那不可逾越的一步,其它的讓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終于將對聯貼好,左玄歌轉過身有些得意地看著司徒凜月:“師父,如何?徒兒貼得好吧?” “嗯,不錯,不過似乎歪了一點?!?/br> “有嗎?”左玄歌回頭稍稍后仰以便看得更清楚些,腳下的梯子突然一晃,他后仰的姿勢本就不太穩定,這一晃更是讓他完全失去了平衡,在梯子上像不倒翁似的晃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抱住梯子穩住了身形。 心有余悸地扭頭朝下一看,便看見司徒凜月展開雙臂正笑瞇瞇地望著他。 “……師父,你一副很期待我掉下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就是徒兒不用害怕,你掉下來我也能接住你的意思?!?/br> “去去去,我才不會掉下去?!?/br> “哦?!彼就絼C月難掩失望地收回了手。 左玄歌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子,不遠處已經有些婢女下人駐足往這邊張望了:“師父,咱們還是回書房吧?!?/br> 司徒凜月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卻并沒有往那邊看:“好?!?/br> 門外響起兩長一短的敲門聲,左承胄放下手中的名帖:“進來?!?/br> 宋孝仁將門推開一條線鉆進來再將書房的門關嚴實:“好家伙,外邊都傳成那樣了,你還在書房里窩著?” 左承胄抬眼看了看他:“否則如何?難不成去聽風閣把司徒凜月拎出來?那豈不是坐實了外頭的傳言?!?/br> 左承胄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再說,我也得有能把他拎出來的實力吧?” 宋孝仁“噗嗤”笑出來:“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br> “你笑什么笑?”左承胄白了他一眼,“我若不是雜務纏身,而是像他那樣一心修武,誰贏誰還不一定呢?!?/br> 宋孝仁提著酒壺喝了一口:“拉倒吧你,好歹你也比人家年長二十來歲,你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可不就是他這個年歲?!?/br> “胡說,我未及冠便隱退江湖了?!?/br> “得了,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眱蓚€年紀加起來都快百歲的人何必爭論這些呢,“你打算怎么辦???怎么拯救你那失足兒子?” “照原定計劃不變,為他娶親?!?/br> 宋孝仁伸長了脖子看了看書桌上滿滿的名帖,突然映入眼簾的一個名字把他嚇了一跳:“這尊大神都被你搬出來了?下血本了啊,可是……那你先前的謀劃豈非都白費了?” 左承胄將桌上的名帖一一收起來:“若是玄歌真的鐵了心不愿娶親,那我的謀劃才是真的白費了?!?/br> 他抬頭看著這個十數年的老友:“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br> “我懂,可是我懂有什么用,得那臭小子懂啊,我看你直接跟他攤牌得了?!?/br> “不行,時機未到?!?/br> 宋孝仁摸了摸腦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就不知道你cao那么多心干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