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閱讀_38
離憂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你還說你不是把他當朋友了!” 輕鬼小聲嘀咕了幾句,離憂皺著眉湊近了些:“你說什么?!?/br> “我說斜陽也沒說要殺他??!” “對?!彪x憂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她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眼睛,“左玄歌不是一般人,殺不殺怎么殺都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所以……” 她又擰起了輕鬼的耳朵,冷酷的聲音一字一頓道:“你不要跟他走太近!更不要將族內機密告訴他!” “知道啦!”輕鬼哭喪著臉,突然委屈道,“反正你就只聽斜陽的?!?/br> 離憂厲色看著他:“你再說一遍?!?/br> “我偏不?!陛p鬼掙脫了她的手,一閃身消失不見,聲音還遠遠地傳來,“我的話不說第二遍!” “你是說離憂喜歡斜陽?”左玄歌的斧頭又頓了頓。 “我可沒這么說?!背焦獯篌@失色,“我說的明明是離憂jiejie在七代弟子中只服氣斜陽?!?/br> 那不就是喜歡么?左玄歌笑而不語,不過他大概明白一點兒輕鬼對斜陽看不順眼的原因了。 “光姑娘,為何要跟我說這么多尋疆族的事情?” 辰光噘著嘴有些郁悶:“我又不能去找斜陽大哥和清月哥說,星芒不愛說這些,他就知道練功練功練功……” 所以她是覺得他很閑了?左玄歌還在思考著自己怎么會給她這樣的印象,輕鬼就歡歡喜喜地跑了進來:“左玄歌,我帶你去峰頂玩兒好不好?” 峰頂……左玄歌好像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去?!彼麛蒯斀罔F地拒絕。 “輕鬼,你走開好不好,是我先找他說話的?!?/br> “在你來之前,還是我先找他的呢?!?/br> 辰光和輕鬼一人扯住左玄歌的一只衣袖,讓他完全不能繼續干活。 “離憂jiejie把你叫出去是不是教訓你了?你怎么還敢來找左玄歌啊?!背焦鈹Q著眉頭搬出離憂這尊大佛。 輕鬼毫不在意地“哼”了一聲:“你怎么知道她來找我是說的不要跟左玄歌走太近?是不是你去告的狀?” 等等,他們這么輕易就把離憂偷偷跟輕鬼說的話說出來了?還是當著左玄歌的面? 辰光指著輕鬼也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你……你怎么當著左玄歌的面就說出來了呢!” “因為我并不打算聽她的?!陛p鬼一口氣快速說完,沖著辰光扮了一個鬼臉,拽住左玄歌的衣袖就跑,辰光還來不及反應,就只瞧見左玄歌青色的衣擺在后院入口一閃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師徒同床,我就只能說這么多了(請純潔展望~) ☆、心無雜念 被尋疆族兩大話嘮纏了一天,晚間,終于可以讓耳朵清凈一下了,左玄歌舒服地躺在床上正待睡去,門閂發出細微的聲音,他警惕地坐起了身,一柄纖薄的長劍青光流轉,正從門縫間伸進來抵住門閂,將門閂一點一點往外移。 左玄歌哭笑不得地下地開門,一道白影閃進屋內,他將門關上:“師父,你什么時候也干起這等偷偷摸摸之事了?” “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br> “師父,你作為珩羽掌門的堅守呢?”左玄歌發現一個不要臉的司徒凜月實在有些可怕。 “你今天沒事吧?” “嗯?”左玄歌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指的是今天離憂飛來匕首,他被輕鬼直接撲倒在地的事,“我沒事?!?/br> 他當時就從地上起來了,司徒凜月當然也看見了他并無大礙。 “嗯?!彼就絼C月淡淡地應了一聲,左玄歌本以為他還有什么要說,他卻只是沉默地望著他。 “呃,師父,我有個事情有些奇怪?!弊笮栌行擂蔚貏e開了臉。 “講?!?/br> “野狼去哪兒了?我每日去后廚找他,他都被澍婆婆安排去干活了?!?/br> 野狼被輕鬼綁上來之后,左玄歌還沒有見過他。 “他每天都在眾人起床前被輕鬼帶去下峰了,可能是怕被其他人發現吧?!彼就絼C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司徒凜月也覺得,尋疆族近些日子的防范格外嚴格,而自那個叫離憂的人回來之后,第七峰更是處處藏著殺機,她十分敏銳,機敏聰明不亞于斜陽,而她比斜陽更多的是時間。 相比斜陽常常去第八峰與尋疆族長老們議事,離憂可以一整日在望歸宮里巡查,她回來的第一日就對七、八峰上做雜活的生面孔全部盤查了一個遍。 看來左玄歌若要見野狼一面,只能在夜間去找他。 “輕鬼對你……很特別?!?/br> 左玄歌嘴角抽了抽,是啊,整天吵著要跟他決斗要殺了他,確實挺特別的。這話左玄歌沒有說出來,他不能讓司徒凜月知道他在尋疆族的險地。 見他默認,司徒凜月又繼續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br> “師父你對徒兒獻的殷勤也不少?!弊笮鑾缀趺摽诙?,而這話一出他頓時后悔了。 獻殷勤什么的…… 司徒凜月并沒有理會他的話:“那個叫離憂的女人,你要小心?!?/br> “哦,徒兒知道了,師父請回吧?!弊笮钄[出一副送客的姿態。 司徒凜月卻沒有動身,他走了幾步挨著左玄歌在床沿上坐下:“為師在外風餐露宿,徒兒你卻在這兒愜意安眠,這不合規矩?!?/br> “師父……”左玄歌扶額,“你真的越來越不要臉了?!?/br>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司徒凜月冷冷一個目光過來。 左玄歌立馬慫了:“徒兒不敢?!?/br> 房間是守不住了,左玄歌只好在守住床這件事上努把力:“師父,那您睡……” “自然睡床?!?/br> “師父,不帶這么欺負人的?!?/br> “自古師父在上,徒弟在下,哪有徒弟睡床師父睡地的道理?而且為師習武成癡,保不準睡夢中動粗?!?/br> 左玄歌頭皮一麻趕緊站了起來:“師父請就寢?!?/br> 左玄歌從衣柜里抱出備用的毯子被子,在地上簡單鋪了個地鋪,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地上涼颼颼的又硌得慌。 他翻了個身面朝里,發現司徒凜月也睜著眼,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左玄歌隨口找了一個話題:“師、師父,你這些天在哪過的夜?” “峰頂?!?/br> 峰頂?左玄歌想起那日上峰,峰頂呼嘯的狂風,和凹凸不平的石壁,那如何能睡得了人? 這么一想,頓時覺得自己此刻睡在地板也不是多么難捱了,他正過身,望著梁頂:“師父,你快睡吧?!?/br> 不過片刻,床上便傳來司徒凜月均勻穩定的呼吸聲,左玄歌做起來盯了他一眼,還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