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_第42章
越說越激動了還了得,“停,你別忘了,還有一山的果樹呢?!?/br> 啊,這么一想象,到了秋天,碩果累累金黃一片的果實,多么幸福啊,邵寇頓時就渾身充滿勁頭,一個字,就是干。 “沒事,我力氣大著呢,咱院里也種,自己個親手種出來的東西吃著不一樣,純天然無公害的食品喂?!?/br> 他是沒意見。 “我就等著吃了,大力寇?!?/br> 吃吃吃,你個吃貨。 “祖宗,我困,吃完飯我去補個覺,行不?” 困困困,你個死豬。 “行行行,別弄的我像吝嗇的葛朗臺?!?/br> 不,確切的說,你是蚊子的又名,吸血鬼。 吃飯中途,應有的禮儀應該是不說話的,即使要說話,也要完全咽下去嘴里的食物,才能開口,但,另外的一種說法,為什么飯桌是圓的呢,就是因為要一家人圍在一塊兒,嘻嘻哈哈熱鬧的吃頓團圓飯,而,此刻的二層樓里,兩個男人的語言在充沛,意味著心也在靠近。 “快清明了,我要去趟公墓,你要回去嗎?” 這話連一塊,弄的好有聯想啊。 邊牧簡直為他的智商堪憂。 反問他,“怎么,你要捎帶我?” 那頭依舊沒察覺,正經的回答,“我送你?!?/br> 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 不得已,拄著下巴笑了半天,罵他一句傻逼,自己上樓進畫室了。 樓下的男人一頭霧水,“笑雞毛啊,笑?!?/br> 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我一天不罵你傻逼,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 邵寇:你這么一說,我想去測測智商。 邊牧:我建議你去兌換成歡樂豆,能好聽點。 邵寇:誰逼你聽了。 邊牧:這么說話,真的會沒朋友。 邵寇: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邊牧:誰是子? 邵寇懵。 第26章 欲望 樓下的男人一頭霧水,“笑雞毛啊,笑?!?/br> 邵寇覺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驢肝肺,困,困了就,睡。 一覺睡到天荒地老吧,別讓他再理這世間的紛擾,然而,正沉浸于遨游中的邵寇被一巴掌拍醒,瞇著沉重的眼睛睜開條小縫,睨見點兒杏子黃的顏色晃悠,嘿,這小畫家,你當秋天過啊,整的跟樹上掛的果子似的,熟透了沒啊,不想搭理他,扭身繼續睡。 “又裝,是吧,咱能裝的像點樣嗎?眼皮兒別眨,成嗎?” 眨個屁。 邊牧順勢坐在一側,繼續拍他,“太陽都掉山根底下了,你還不趕緊起來拿漁網去撈撈?!?/br> 撈個屁。 “哎,這么不分晝夜的,你可容易睡死過去,哎,我這個老板當的,心真累?!?/br> 累個屁。 “你瞅瞅你睡覺的姿勢,比大蝦還繾綣,怎么不去耍個雜技,練練下腰什么的?!?/br> 下個屁。 “還別說,你這屋子收拾的一點也不符合你的狂野形象,挺干凈的,這點值得表揚?!?/br> 狂個屁。 “被子好像也比我那屋的軟乎,枕頭好像也比我那屋的香…” 陽光西斜,正巧到了他睡午覺的時候,說說話,就倚著床頭,眼神迷離的瞇瞪著了。 就問你,搞笑不搞笑?把他給嚯嚯醒了,自己睡著了,有這樣的嗎? 邵寇過了很長時間才翻過身體,長臂一伸,把床頭的男人拉到懷中,抬手把枕頭分給他一半,合上疲憊的眼,繼續睡去。 妖魔鬼怪也是專門欺軟怕硬的,即便天黑透了,還是不敢近前半步。 邊牧今個兒頭午上樓畫了一幅畫,因為提到了清明,他的姥爺每次都愛在清明的時節教他畫落雪,對,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可是在北方,清明時節是雪紛紛,興許是最后的一場雪,總是特別的秀存在,綿綿絮絮的沒個完,他姥爺說,雪是粘稠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個冷情的如玉君子,常吸風飲露,如謫如仙,但他的內心卻燒著一團火,所以在天空的時候他是冷的,帶著不一樣的溫度遙遙而落地,美是也。 畫的下角依舊是題字,清者明。 他收拾完畫具低頭看表,已經下午一點了,從樓梯上掃視一圈,沒個人影子,只有一條小破狗蹲門口啃著骨頭磨牙,空氣里也沒有飯菜的香味,餓了。 不想吃方便面,推開門叫他,個不要臉的,叫你睡睡睡,結果去叫人起床的人睡著了,邵寇坐起來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把薄被給他續上,抻抻腰骨下床,這個小畫家的姿勢太奔放,對,就是奔放,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睡姿的邊境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