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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呵呵笑了幾聲,指著人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來,小秋,給周總打個招呼?!?/br> “周總好?!?/br> 周渺竭力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以防自己的眉頭擰起來,露出不悅的神情。他推了推小秋,不自在地道:“王總,這種‘大禮’,就不必了吧。周某可無福消受?!?/br> 王總挑了挑眉,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道:“我還以為周總會喜歡呢?!?/br> 周渺眼角抽了一下,放在桌下的手漸漸握緊了,他知道這事也不全是王總的錯,畢竟他之前花名在外,有些事一傳再傳,傳得和原本的事實大相徑庭,一來二去誰都覺得他風流無比,自然會想要投其所好。 正當他要來口拒絕,突然聽到“刺啦”一聲響,眾人下意識地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原來是賀懷景站了起來,聲響來自于他起身時,那把實木椅子與地面發生的摩擦。 他面色很不好,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周渺,道:“周總,我聽說靜時軒后院里養了一只孔雀,我對這里不熟,怕找不到,請問你可以帶我去找一下嗎?” 周渺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他完全可以四兩撥千斤地避過去,讓服務生帶他去,但此時此刻,他更想離開這個飯桌,哪怕出去透透氣也好,于是便在賀懷章開口阻攔之前答應道:“好?!?/br> 他們兩個走了出去,賀懷景的步子很快,周渺雙手插在褲兜里,跟在他身后,走到廳堂時還順便和在那坐著涂指甲的張雯玉打了個招呼,聊了兩句,這讓賀懷景更是怒火中燒,理智被火氣燒了個干凈。 靜時軒的后院是一個非常大的花園,里面栽種著各種各樣的花卉與樹木,還養這些觀賞性的動物,整體風格是中式庭院的別致優雅。他們倆走出燈火輝煌的飯廳,院子里光線很暗,周遭格外安靜,只有淙淙的流水聲和偶爾傳來的鳥啼。 “你一直都這樣嗎?” 周渺有點出神地看著墻邊的翠竹,直到賀懷景開口,他才有點戀戀不舍地將目光收了回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懷景,問:“哪樣?” “就是,就是……和他們一樣,隨便在這種場合玩……”賀懷景說不出那個詞,他被賀家護得太好了,別說沒見過商界那些能讓人頃刻間一無所有的爭斗,就連這種飯局上常有的來往他也是第一次見,這次還是求了哥哥好幾天才帶他來的。 他比周渺小了將近十歲,帶著股雛鳥般單純和天真,眼里頭見不得一點臟東西。 “哦,你說這個?!敝苊煊悬c漫不經心,卻也如實回答了,“那是他們,我不怎么玩情人的?!?/br> 說起來,他風流的名頭也是有點冤枉,就算是他和鄭平洲剛結婚的時候,兩人關系在冰點以下,他也不過最多就和小情人們說些風月話,多余的一步都沒做過,連牽手都沒有。 “我不信!”賀懷景眼睛瞪起來,大聲道,“你這樣的人,憑什么待在鄭平洲身邊?你根本配不上他!” 賀懷景的話讓周渺臉色猛地沉了下來,他用一雙烏沉沉的眼睛盯著賀懷景,道:“賀二,你說話最好放尊重一點,我和鄭平洲的事,沒有你插手的余地。我配不配得上他,也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br> 賀懷景本來就一肚子火氣,賀家也算是名門,他身邊的人無論出于什么心態,都是捧著他敬著他,哪有人像周渺這樣兇過他?于是,他咬著牙,伸手推了一把周渺:“你有什么資格做他的情人?他明明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未必就是你!” 這話不亞于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周渺的逆鱗上。其實賀懷景的力氣不大,然而周渺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聽了這話又生出些恍惚,一時不察,竟然真讓賀懷景推得趔趄了兩步。他下意識往旁邊一攔,想要抓住點什么支撐自己,沒成想手背撞上了被調整植物形狀的鐵絲網,被狠狠地劃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周渺疼得倒吸了口氣,他右手上被劃的傷口立刻就滲出血來,不過幾秒,血就順著他垂下的手落下來,在指尖凝成許多血珠,一滴滴掉在地上,看著模樣很嚇人。 賀懷景也愣住了,他本意并不想給周渺造成什么傷害,不過是氣不過周渺那股漫不經心的態度,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周渺不想和他一個小輩計較什么,只冷冷地看了賀懷景一眼,轉身捂著手離開了。他去找了張雯玉問藥,想要先隨便處理一下,張雯玉嚇得面色微變,連忙拿出備用藥箱帶著他去消毒上藥,并用白紗布給他一圈圈地纏了起來。 在包扎的時候,周渺一直盯著桌面,臉上帶了點說不清的落寞,他耳邊一直回響著賀懷景那句“他明明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未必就是你”。張雯玉敏銳地探查到了周渺低落的情緒,她并沒有問發生了什么,只是輕輕地處理好傷口,然后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囑咐道:“小心些?!?/br> “謝謝?!敝苊觳粌H在謝她的幫忙處理傷口,也在謝她的不追問。 周渺是組局者,不可能將那些人丟在包間那么久,很快就回去了。他走進來的時候,淡淡地掃了坐在一角的賀懷景,什么都沒有說。 有人見他進來,玩笑道:“周總,怎么來得這么晚?人家賀小少爺早都看完回來了,你才姍姍來遲!” 周渺亮了亮纏著紗布的手,裝作討饒的樣子:“路上有點事耽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