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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鳳茹那是誰?天師圈里最不講理的霸女一個,年輕的時候誰敢惹她,都會被她教訓得爹媽不識,就是因為她這種脾氣才會把張景陽給慣成那樣兒,但這會兒她這脾氣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因此其他人一見她出頭,基本就沒怎么開口了。 秋子祥話音剛落,就聽眼前這瘋婆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他剛才的話是個特別好笑的笑話,笑得他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怎,怎么了?” 葛鳳茹道:“你但凡剛才說一句,制度是你們定得,那閔家是你們請得,這事早晚給個公道,阿姨今天這口氣都不會這么堵。老秋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生出了你這種兒子?!”邊說眾人就見葛鳳茹直接擼了袖子,一看這架勢,秋子祥嚇得連連后退,連忙改口:“給,給,給,一定給您一個公道的說法!哎呦——” 兩個耳摑子下去,手腕被人拉住,葛鳳茹回頭見拉住她的人是葛術云,便皺眉。 “表姐,別打了?!备鹦g云輕輕搖頭,小聲說:“閔家的人在后面?!?/br> 這話無疑在提醒葛鳳茹別讓閔家的人誤以為咱們不追究他們,只咬著秋家,她垂眸冷靜下來,一言不發擠出人群,到了后面抬手直接甩了閔家這次帶人參賽的那中年男子一耳光。奇怪的是,那男子捂著臉竟生生受了,一句話都沒說,就好像哪怕在葛鳳茹這個張家兒媳面前都一樣抬不起頭。 葛鳳茹冷笑道:“你們家跟我們什么仇什么怨?害了一個又一個,還上癮了是嗎?!” 盡管葛鳳茹這話有些模棱兩可,可在場的人精們都聽得出來這話大有內幕,而閔家的態度也確實耐人尋味。 葛術云嘆了口氣,這次沒再過去拉架。而是質問道:“在場諸位想必都是為孩子來說理的,那我倒是也想問問,我葛家的小飛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閔家人,竟給他下了那么惡毒的蠱蟲?!” “是呀,是呀!我們到底哪兒得罪你們了,你們要這樣害孩子?!” 人群一片討伐聲。 閔家這位帶隊者這次開口了:“這,這肯定是個誤會,比賽場里會用蠱的也不止是我們一家,這說不準就是被人誣陷了呢!” 鐘囿看著屋里這些人,大部分情緒激動,少部分在跟著起哄,出了這樣的事,怎么也該關注一下,然而竟然還真有世家連面都不露,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沒來的世家一個是隴川洪家,還有一個昆城本地的真家。 屋內眾人正在圍攻閔家,秋子祥的秘書突然推門闖了進來,他似乎是跑樓梯上來的,滿頭汗顧不得擦,都沒看屋里的情形,進門就喊:“先生,先生不好啦!鬼童丟了,鬼童丟了!” “什么?!”秋子祥本來都縮墻角蹲下了,這一下竟然嚇得一蹦老高,推開人群抓住秘書的肩膀猛搖,“你再給我說一遍???!” “丟了,鬼童丟了??!” 屋里靜了片刻。 這時,鐘囿慢悠悠開口,問了句:“是整顆蛋沒了,還是蛋殼破了?” 秘書驚訝地看過去,“你怎么知道?!就是蛋殼破了?是不是你砸得?!” “我又不是母雞,還能孵出小雞來?”鐘囿嘬了下牙,轉身往窗外看了眼,來了句,“哎呀,這個天兒變得喲,有點麻煩呀!” 不知什么時候起,原本晴朗的天空中此時竟然烏云密布,云層厚得仿若直接壓在頭頂上,令人看一眼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遠處似乎隱隱傳出滾雷聲,能看到細小的電流在云朵的間隙中流竄,就像是故意給烏黑的天空鑲嵌金絲邊一樣,更詭異的是天地相接處有一點鮮紅的光,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 天降異象,必有大亂。 屋里這些天師們沒人不懂這一點,一時真是顧不上爭吵了。 …… 雪山賽場內,因結界的緣故,眾人還沒有發現空中的異象。傳送陣依舊忙碌著在輸送傷員。黑虎和張瑞源回來后,紅姑將已統計上的選手名單遞給他們,說:“除了洪家和真家兩隊十人,和閔家另外兩人不知去向外,其余人全部集合完畢?!?/br> 黑虎說:“集合上的就抓緊時間送出去吧。沒找到的,咱們繼續找?!?/br> “行?!奔t姑和大白組織那些年輕人排隊傳送。 張瑞源跟黑虎說:“洪家這次也很不同尋常,說起來,他們也是沉寂多年,最近才開始動作?!?/br> “我聽說了,前兩天都跑到張老面前去了?”黑虎又問,“你家那個小白狗,聽說之前是在他們手里的?” “應該是?!睆埲鹪凑f,“不過,那狗極有靈性,當初不知什么原因落在洪家手里,后來在漢城被小澄他們撿到?!?/br> “那狗必不是凡品,”黑虎道,“否則怎么值得洪家寧愿暴露養尸兵也要奪回來啊?!?/br> 兩人正說著,救護隊那邊突然響起一片尖叫。 張景澄和鐘免離得近,沖過去一看,竟然是之前被從湖里撈上來的那些青面人突然暴起,掐著醫護人員的脖子,在吸**氣。 張景澄連忙掏出一把定身符,分了鐘免一半,“先定了再說??!” “馬的,尸化了吧這是??!” 張景澄說:“在湖里剛打撈上來時,明明是正常的!難道是——” 兩人齊齊回頭喊:“附近有人放蠱!” 其余人四周一看,見一抹白色身影,正往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