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島剎那的追蹤日記:宮城小姐大危機(一)
那是今年春天的小尾巴發生的事情。 “meimei妹、妹??!” 羽島剎那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距離家大老遠的位置便開始呼喚他可愛的小天使meimei。結果二樓飛來的拖鞋正中他的臉部。 “吵死了!不要在這么廣闊的地方宣告你的妹控情節!” “我才不是妹控?!?/br> “那你叫什么,白癡哥哥!” 花鈴臉色通紅地拿著另一只拖鞋,指著剎那,以眼神釋放出殺意。 ——你要是再叫,我就廢你老二。 ——都說了女孩子不要老把老二掛在嘴邊??! ——現在是心靈交流,所以沒關系~ ——哇,好棒欸~我們居然能夠通過眼神交流,超能力噢~~~~你妹??! “不對,我真的有大事??!” 話音剛落,另一只拖鞋直沖剎那下體,就在這危急存亡關頭,剎那機智地趴了下來,豎起手掌,‘啪’的一聲接住了拖鞋。 “嘖?!?/br> “同樣的招式對我而言是行不通的,放棄吧!” “明明只是臭老哥,居然這么得意?!?/br> 花鈴不滿地抱著雙臂,眼睛死死地盯著剎那,恨不得用眼神殺掉剎那。 不過,話說回來…… 剎那撿起拖鞋,茫然地看著花鈴。 “為什么你在我房間???” “呀~!” “這聲情竇初開的少女嬌喘是怎么回事!” “你在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花鈴,但她的手正用力抓著窗戶的框,剎那仿佛聽見了‘咔嚓’一聲,窗戶框上出現了一條微妙的裂縫。 不妙……各種意義上的不妙,是花鈴的話,真的能夠把整個窗戶拆下來,把剎那砸個頭破血流不在話下。 要問為什么的話…… “我的meimei是個超級怪力狂!” “吵死了!” “哇!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求你手下留情!” 窗戶框的裂縫越來越大,剎那立馬跪地認慫。如果吃了那招的話,剎那沒敢保證自己還能活著。聽說人類泛起沖動殺意的那一瞬間是十秒鐘,只要過了十秒就行了,過去的話花鈴就冷靜下來了! 呼~淡定點,羽島剎那,他可是你親愛的meimei喲~相信她! 剎那平復了下自己的呼吸,慢慢站起來。 “我親愛的meimei啊,有話慢慢說,咱陪你徹夜長談~” “如果你不追究我翻你衣柜找內褲的事情的話……” ! “你都干了些什么??!變態變態變態!”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咔擦~ 清脆的聲音,仿佛來自天國的召喚,窗戶框連同玻璃一同被花鈴扯下來。 “我只是確認一下哥哥的內褲有沒有不能用的!因為哥哥總是邋邋遢遢,根本不關心自己的形象!” “我的內褲才不會成為被關注的對象!哇……你小心點??!” 十秒,九秒,八秒…… 剎那冒著冷汗在心中倒數,花鈴做好扔窗戶框的準備,正好對準了剎那的頭部。 “喂!” “就說了我才不是變態!” “我可愛的meimei喲!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天使,純潔的代言人!” “我不是變態哦?!?/br> “嗯嗯嗯!你不是變態,你是我羽島剎那最可愛的meimei!” 啊……撒謊了,扯了個無法饒恕的謊,這大概就是溫柔的謊言吧?為了讓花鈴日后還能有哥哥,剎那違心了。 “這還差不多?!?/br> 十秒過去了,花鈴果真冷靜下來,看著手里的窗戶框。 “啊……” 意識到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情,花鈴羞愧得耳根子都漲紅了,她欲想把窗戶再安裝回去,奈何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有些東西,壞掉了是無法修復的。再見了~陪伴我多年的窗戶喲。感謝有你,在無數不眠之夜時,都能仰望夜空,那樸實精致的觸感,那光滑的玻璃面…… “然后,你說的大事是什么?” “大事……??!差點忘了!” 一不小心給花鈴帶跑了節奏,剎那把緊張感都給忘了。 他急忙進了家門,鞋子隨意一脫,便沖向自己的房間。 “聽我說!啊……” 剛進去的那一刻,只見滿屋子都掛滿了剎那的內褲,從國小時候到現在的款式尺寸都有……特別是那條超人內褲,國小一年級的時候剎那超愛的,印象也很深刻。 也因此…… “為什么你會有我小時候穿過的內褲?” “mama說過,要多重利用,環保節省?!?/br> “難道我那條破內褲的布料還能給你編織成口罩不行么?” “啊,好主意~” “不,我開玩笑的……請別當真……” 不好了……咱家meimei正在往非常變態的方向成長。 剎那以手扶額,頓時感到疲倦。 “算了算了,內褲的事情先放一邊?!?/br> 看著凌亂的屋子,剎那已經死了心再去多說什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各種奇怪的雜物,走到自己的床邊,花鈴正好躺在他的床上,一副死肥宅的懶模樣。 “花鈴,你冷靜聽我講?!?/br> “我很冷靜哦~” “總之你先把窗戶框放下……” “喔~” 花鈴把拆下來的窗戶框放在柜子上。 “這個,真是抱歉哦~” 她小聲說完,有些難為情的把頭埋進白色襯衫里,寬松的白色襯衫半透明的顯現出豐滿的事業線,看來她又拿剎那穿剩下的衣服穿了。 剎那搖了搖頭,把無關緊要的事情甩出腦后。 “其實??!” 然后豎起食指,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宮城小姐去了夜店!” “哈???” 花鈴嚇得臉色蒼白,目光睜圓地看著剎那。 “結衣姐……去夜店?你開什么玩笑??!” “是真的啦!絕對是宮城小姐沒錯!” 剎那把那張花高價從攝影社私底買下的照片掏出來,照片拍攝的地點是燈紅酒綠的大街,宮城站在一家名為‘cheer love’的夜店門前和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搭話。 “唔!開什么玩笑……” 花鈴立馬搶過照片,眼睛幾乎都要凸出來了。 “可、可是,結衣姐怎么可能會去那種地方……” “我的宮城小姐?。。?!” 當剎那頭一眼看到這種照片的時候,畫風幾乎崩潰,整個人都僵化了。 據說,那是攝影社的社員為了迎接春日攝影展的到來,從各地取材無意間拍到的照片,而且還是深夜時候…… 剎那被蠻不講理的體育老師吉田椿使喚干活的時候路過攝影社看到的。 可是,不論如何,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聽說痛覺能夠把人喚醒,于是剎那打算試試從三樓跳下去的滋味,轉念一想要是真的就虧大了,于是戰戰兢兢地縮回腳,遠離了走廊的窗戶。 他提出了個奇怪的請求,被攝影社的社員心情復雜地扇了一巴掌,認清是現實后立馬掏空所有財產買下那張照片。 “因為所以如此那般,照片就是這么得來的?!?/br> 當剎那闡述完這一切的時候,花鈴已經心如死灰,松開手里的胖次,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不可能,不可能,結衣姐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會……” “喂,你也不過在醫院的時候見過她一面吧?為什么比我還絕望???” “因為那是哥哥喜歡的對象??!” 花鈴猛地抬起頭來,沖著剎那大喊。 “哥哥喜歡的對象是出入夜店的女王……這樣子的,哥哥能接受嗎!” “哇!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剎那死死壓住耳朵,瘋狂在地上打滾,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對了!說不定是花鈴你在做夢!” 剎那笑嘻嘻地擼起袖子握緊拳頭,結果被花鈴幽怨地吐槽一句‘你怎么不說是結衣姐在做夢呢?’。 他被迫接受了照片的事實。 同時,也不敢面對那樣子的宮城。 “呵哈哈哈……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 “那個,哥哥……你和結衣姐說過這件事了嗎?” “沒啊,我哪敢說??!” 剎那連見她的勇氣都沒了,今天也是草草留下一封信表示有事要忙開溜的。那之后宮城發來郵件,郵件內容是‘羽島君居然會有事要忙!’。 再說,就算見到面了,以剎那的功底,不到三秒就破綻百出,宮城肯定會懷疑的。 “花鈴~她會不會是和她爹來的???” “白癡!這個世界哪有帶自己女兒去夜店的爹?。??” “那、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剎那抱著花鈴的大腿泫然欲泣,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面對現實了。 “出現在夜店的場所,看上去很有錢的中年男子……” “不會不會!不可能!宮城小姐才不會做那種事情!再說,宮城小姐家里就很富有!” “單純的興趣?” “咿!” 花鈴的話猶如萬箭穿心,剎那的手漸漸松開她的大腿,整個人如同退化成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板上。 “嗚……我的宮城小姐……” 感傷的淚水潰堤而出。 “別著急嘛,事情不是還沒下定論么?” “你比我還急吧?” 剎那的被子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臉上笑嘻嘻的花鈴撕得破破爛爛,下一個目標貌似是鬧鐘。 咚! 剎那才剛說完,那個鬧鐘便走得很安詳。 “總之!必須了解清楚才行?!?/br> “了解啥???” “關于結衣姐為什么去夜店的事情!” “可、可是……” 剎那好怕了解到真相,光是看著那張照片,他的胃就已經痛到站不起身來,渾身發毛。 “如果結衣姐只是一時糊涂,回頭還是岸??!哥哥,你要振作起來啦,不能輕易倒下?!?/br> “我、我……” 振作個鬼哦!目睹喜歡的女孩子出現在夜店門口,還是和不知從哪個畜生洞里鉆出來的老油條碰面。這要他怎么振作?。?? “哥哥,事到如今,只能用土方法了?!?/br> “土方法?切腹自盡嘛~” “才不是!要切也是那個男的切,不是哥哥你切啦!真是的……為什么一碰到結衣姐的事情你就慌成這樣??!” “戀愛中的少年都是純粹的!” 花鈴白了剎那一眼,沒有理會剎那的發言。她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然后打開自己的手機,靈活cao作一番后。 “有了!” “孩子???誰的???誰生的???” “是夜店地址??!白癡老哥!你倒是給我振作一點??!” “痛!” 花鈴氣得揪起剎那的耳朵,要是稍稍用力一點,剎那可能就成為獨耳戰士了。 “總之,今晚哥哥你必須去夜店?!?/br> “哇,長得丑的也受歡迎么?” “你不受歡迎也沒關系,現在重點是結衣姐啦?!?/br> “說得對,是宮城,非的是宮城不可……” 宮城不可能會去那種地方,一定有什么誤會才是! 比如說,那個男的是她老爹……啊,剛才已經假設過了…… 是爺爺也行啊…… “我也會陪你一起去的,所以不用擔心?!?/br> “不,你陪著我反而更加擔心……” 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帶著長相可愛的國中生來夜店……剎那不想年紀輕輕就在求職履歷上被記錄這一敗筆。 “別小看我了,就算是出入大人會所,我也能應付自如!” “不是那個問題啦~” 而且,應付自如是什么玩意兒……難道要和大人們熱火朝天的聊天么? 總而言之,就算俺家meimei戰斗力再怎么強,身為哥哥也不允許她前往那么危險的地方。 “夠了,我明白了,宮城小姐就由我來保護!” 剎那意志堅定地下了決心,拍了拍花鈴的肩膀,投以堅強又安心的笑容。 “哥,你那是快死之人最后滿足的笑臉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