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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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聽著枯燥無味的公式,畫出了一條小魚,歡快地在……游。 他畫了他的名字。 慕夏差點把練習冊那一頁都撕下來,但他一抬頭就是游弋專心聽課的后腦勺。仿佛中了邪,他就愣愣地盯著游弋看——看他頸窩的一顆痣。 朱紅色的,艷得刺眼。 初秋下午的陽光灼熱地灑在少年后頸,低頭做筆記的游弋好似覺得癢,突然抬手撓了撓脖子。他扭過頭,看見發呆的慕夏,又瞥過他一字鋪開的文具們,招呼也不打,從他桌面順走了一塊橡皮擦。 慕夏咬著筆頭,如坐針氈,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想要勾過他的脖子,親吻那顆痣的沖動。 就因為這個,慕夏魂不守舍好幾天,心態崩了。 自己關在房間里的絮絮叨叨完全沒有起作用,他像所有一見鐘情橋段的主角那樣沒出息,睜眼閉眼都是同一個人。 從此后頸朱紅色的痣,咬著薄荷爆珠的貝齒,思考時微微撅著的飽滿嘴唇,洗漱完畢滴著水的發梢,從運動長褲下露出的踝骨,執筆的修長手指,與翕動的長睫毛都成了難忘的碎片,拼湊出一個……他的暗戀對象。 阻撓只會讓他越發在意,感情愈演愈烈。 至于那些“戀愛可有可無”“別去禍害別人”的金口玉言,慕夏覺得臉有點兒疼。 他在某個深夜發消息給葉川,說好像喜歡上一個人,然后自己逐字逐句刪掉輸入框里的話。宿舍里大家呼吸安靜,偶爾有一點輕微的鼾聲,慕夏抬起手,頭頂的床板和金屬床架隔開一層屏障,他仿佛在云里霧里。 “喜歡”這種感覺太莫名,又太執著,有所發現之后幾乎全部的情緒都指向的是YES。 回過神來,他抬著凳子坐在cao場旁邊的樹蔭下,頭頂的大喇叭里傳來的《運動員進行曲》震耳欲聾,慕夏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去看游弋短跑嗎?”林戰湊在他耳邊,故意大聲說。 慕夏捂起一邊耳朵沒表態,卻在林戰起身準備替某人吶喊助威時,悄默默地跟在了后頭。他掌心出了汗,自己在衣角擦掉,另只手里提著一瓶水。 等看清了cao場邊正熱身的游弋,慕夏連這瓶水也提不住了。 他穿初次遇見時的黑色T恤,一條短褲只到膝蓋,小腿線條優美流暢,舒展手臂時露出了一小截皮膚,背后能看見腰窩。 慕夏造孽地想:“我有病吧,跑來受這種刺激?” 林戰見他一臉崩潰以為是對游弋沒信心,連忙解說:“小弋都快夠格當國家二級運動員了,你放心吧,他練過的?!?/br> 慕夏:“……唔?!?/br> 準備時間別的班都有女生加油,他們堂堂文科班卻派了兩個臭男人來負責后勤。慕夏心不在焉地站在一邊,正欲事不關己地捱過去,分配號碼布的學生會干事把一張單子拍在慕夏手里:“2號道,高二六班游弋,給他別一下?!?/br> 剛要推卸責任,被點名的運動員已經看了過來,黑眼睛看得慕夏心底那些蠢蠢欲動都無從遁形,只得杵在原地。 “過來啊?!庇芜惺?,順便將脖子上什么東西摘下來。 他不敢怠慢,揪過了游弋的后心,干咳兩聲:“你要在前面還是在后面?” “都行?!庇芜唵蔚卣f。 慕夏應了一聲,低頭就著兩個人的站姿幫他把號碼布別在胸口。他比游弋高一點,專注地擺弄兩枚回形針時,手指盡量避開與游弋有直接的觸碰,仿佛他能隔著皮膚與他一層胸骨,摸到對方熾熱的心跳。 但呼吸還是一起糾纏著分不出彼此。 回形針扎了手沒流血,慕夏忍著別好,強迫癥作祟,他把游弋的號碼布抹平。 脖子上忽然被掛了個東西,他詫異地抬起頭,游弋在咫尺的地方朝他笑:“幫我保管一下,這個東西跑步的時候容易砸臉——別弄丟?!?/br> 他輕快地拍了拍慕夏的肩膀,往場地里走去。 低頭一看,慕夏托著那塊游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上頭刻的觀音。分明應該心如止水,但他站在天光下,怎么也找不回平靜。 被扎到的手指后知后覺出了痛。 作者有話要說: 國際慣例,先動心的是(。 游弋:???? 第13章 接力賽 200米的短跑,誠如林戰所言,游弋同學暫時一馬當先到了終點,穩穩進決賽。 下場后運動員不怎么累,和隔壁撐著自己膝蓋喘成狗的別班同學對比鮮明。游弋抬手擦了擦額頭,感覺汗都沒怎么出。但他不是愛炫耀的人,于是摸了摸脖頸——想起剛才自己仿佛被下蠱,莫名其妙把護身符給了出去。 戴著他護身符的那人這時走過來,把礦泉水遞給游弋,想了想,說:“你喝慢點?!?/br> 他脖子上那塊觀音玉佩各種意義上都太親密。 當地的傳統是男戴觀音,這塊還是當時游弋媽百忙之中抽空去寺廟給他求的開光符,本命年拿一根紅繩串了戴上,直到現在已經有四年時間。游弋盯著慕夏的鎖骨,那根紅繩把他皮膚襯得更白了。 遞水之后慕夏往后瑟縮幾步,四處張望,當做方才無事發生。 游弋沒說什么,他喝了兩口水把瓶子隨手放在場邊,不著急把自己的玉佩要回來,慢慢地朝慕夏走過去。 有學生會的干事前來收走他的號碼布,又發了一塊新的,示意他準備一會兒的決賽。高中的運動會賽程奇快,典型的眼大肚皮小,兩天半的時間要比田賽和徑賽,累的都是學生。 游弋拎著號碼布四處張望找林戰——他有點不敢喊慕夏了,上次他替自己別東西時,游弋的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看。 他生怕慕夏有一點誤會,又不敢面對內心。 “小戰哥!”游弋喊了一聲,旁邊踢著一塊小石子的人卻朝他走來,被叫到名字的人無動于衷,離得太遠并沒有聽見。 慕夏把自己的礦泉水瓶放在游弋腳底下,平靜地接過他的號碼布:“我來?!?/br> 游弋嘴硬:“我怕你又扎手?!?/br> 慕夏的手果然停了一拍,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起,等別好了才慢吞吞地說:“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