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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萊說:“哥,我去的是市里?!?/br> 饒玄微一怔。 他鬼王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說得出這么句關心話,楚萊好樣的,一句回話,把他的關心當糙米糟蹋。他當即懟回去:“去市里不可以小心一點?去市里不用過馬路?” 楚萊本還想說什么,頓時笑出來:“好好好,我知道了?!?/br> Crystal眼中看來,楚萊是個神奇人物??偸悄茌p易引爆隊長,又輕易得到隊長的寵愛。 楚萊跟著“敵軍”瀟瀟灑灑走了。 饒玄看見容諾正望著他,走去拍了一下容諾的肩膀說:“你跟他們去好好放松吧?!?/br> 上白城山的山路有三條,這三條山路可能都藏有節目組安排的錦囊。 藍隊分三組行動,饒玄和簡流一組,海佑跟雪彌一組,Crystal7的林溯羽和左辛一組。 饒玄問簡流與“敵團”的兩位:“這安排沒意見吧?” 簡流說沒意見,林溯羽與左辛也無二話。 雪彌對這安排有話,他問饒玄和簡流:“你們兩個要一起,不避一下嫌?” 饒玄有十足的道理:“刻意避嫌不是更有鬼嗎?!?/br> 雪彌被他的道理折服了,閉上嘴,跟海佑從另一條道路上山。 “敵團”的兩位,和他們告了別,繞到后面的山路上山。 饒玄和簡流走的這條路,是白城山最陡峭的山路。跟著他們的攝像師、工作人員,都經過登山訓練,所以扛著機器爬山,體力還吃得消。 清晨的白城山,散發著被蒸干的露水、濃郁的泥土青草味,萬物從睡夢中清醒,雀鳥嘰嘰喳喳地聒噪,蝴蝶時不時飛一兩只過來,在這些人身邊舞繞兩圈,便又翩然離去。 饒玄跟簡流爬在前頭,一眾工作人員在他們身后不緊不慢跟著。兩個高大的身影,一下替他們擋掉大半截陽光。 “簡流,我就直接這么叫你了,可以吧?”饒玄說。 “可以啊?!焙喠鲾Q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遞給饒玄,“喝嗎?” “謝謝?!别埿舆^他手中的礦泉水,毫不介意共飲一瓶,“你覺得錦囊會放在什么地方?” “不會那么顯眼,但也不會太偏僻?!焙喠饔喙馔松砗蟮墓ぷ魅藛T們一眼。 按節目套路,到有錦囊的地方,工作人員會以各種方式,旁敲側擊提醒他們。不可能真讓他們無頭蒼蠅式亂撞。 倆人邊說著話,一鼓作氣往山上爬去,工作人員和另兩組那邊的助理通消息。另兩組藍隊隊員,已經在路上休息兩三次了,只有饒玄跟簡流這組,一口氣爬到現在,還在往上走,大氣不用喘上一口。 他們這條路還是最難走的。兩個小時后,扛攝像器材的攝像師終于受不了趴下了,一伙人只得先找塊平地歇著。 工作人員們,匆急坐在大巖石上,脫掉外套,手擦完臉上的汗后便當作扇子扇風。 簡流和饒玄不見累,不急于休息。他們一個在看地圖,一個拿手機拍照。工作人員不由感嘆,兩位究竟是什么神仙?這體力實在是好得,有一點驚人了。 饒玄拍了幾張大自然風景照,問起簡流:“你當歌手之前,做過其他工作嗎?”他不是想一出問一出,這個問題,在看見簡流進行這么大運動量后仍不疲倦,已然存疑。 簡流看著地圖的眼,抬起來,望向饒玄:“想知道?” “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别埿柤缧πφf。他要是表達出真實想法,反而會叫對方起疑起來。 簡流凝視他,目光不是短暫的停留,而是久久凝望。饒玄被他看得逐漸屏住呼吸,劉海掉下的一兩根頭發絲,撩得他臉頰發癢。 注視得久了,關系再正常的人,都會感覺到曖昧。更不用說他們兩個的關系,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正常。 簡流伸出手,慢慢朝他的臉頰移去。饒玄見他那只骨骼分明、手指細長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眉角的肌rou跟著心臟在動。 隨后,簡流那只手,擦過他的耳鬢的頭發,穿進他身后的矮樹叢中。從繁茂的樹葉里,取出一個紅色的錦囊。 “找到一個了?!焙喠鲗㈠\囊掛在手指上,晃了晃。 “藏這么深你也能看見?”饒玄佩服道,急忙說,“快拆開來看看?!?/br> 二人將錦囊打開。錦囊里有一張紙條,饒玄取出紙條,敞開來看。 紙條上畫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亭子,亭子上的牌匾,寫了三個字。 “春暉亭?!焙喠髂畛鐾ぷ拥拿?。 坐在巖石上,熟悉這個地方的工作人員說:“春暉亭在山腰哪里。咱們從這個地方,爬到那兒,可能還需要幾個小時。到那里的時候,興許已經中午12點了?!?/br> “中午十二點?”饒玄說,“那我們的午飯很有可能就在那里?!?/br> 運動量消耗這么大,其實大家都有一些餓了。想到那還不曾謀面的午飯,心下早已垂涎三尺。休息過幾分鐘。大家抱著對午飯的渴望,渾身又充滿力氣。攝像大哥扛起攝像機,率先站起來:“那咱們走吧?!?/br> 幾人接著趕路。 到山腰時,恰好12點整。春暉亭就在眼前,展開顱頂翹向天際的檐翼,好似在向他們招手。 春暉亭內,一塊箭頭形狀的牌子,指向遠處的花叢,顯然在提醒他們朝這個方向去。 “午飯可能就在那里,我過去找找?!别埿^所指方向走去,一位攝像師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