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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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縣主,就坐在這一團混亂當中,烏發半散,衣不蔽體。 云娘大吃一驚! 無憂剛整理好裲襠,她抬頭見了前來的云娘,露出個和往日無二的笑容,道,“沒什么的。云娘幫我拿套替換的衣服過來,好不好?” 她一笑,云娘的眼睛立時紅了。 自家的女郎,好似一朵嬌養得鮮花。此刻,她的紅唇發著輕微的腫,細密的吻痕順著脖頸,一直蔓延到了那抹裲襠遮擋住的胸前... ...仿佛,這朵鮮花剛經受過一場風雨的摧殘。 云娘忙尋了衣裙過來,再為她仔細穿上。 待循著指尖望到衣襟方向的時候,她又是關切、又是氣憤,“...那人,他對你用強了嗎?!” 無憂搖搖頭,“一言不合罷了,沒什么要緊的?!?/br> 換好衣服,她步下床去,粗粗地攏了攏頭發,“云娘,出門一天了,我好餓呀!” 云娘應了一聲,趕忙出去傳飯,還未走過屏風,身后的無憂突然叫住了她,“云娘!” 云娘一頓,回過頭去,卻見無憂認真道,“...今天,只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云娘千萬不要告訴阿母?!?/br> 說著,她微微一笑,“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我怕阿母會擔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 鎖得沒脾氣,文中“。。。 。。?!钡牟糠?,還要麻煩大家留意下本章下評論區的作者說明,謝謝大家~ 感謝在20200317 16:02:27~20200318 20:5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斯拉夫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 最后一絲殘陽西下, 天色漸漸黑了起來。 建康城門口的衛兵剛剛燃起了火把, 便聽到黑暗的街巷里傳來了一陣縱馬聲。 馬蹄噠噠, 聲音急促。待行至近前,那馬上的郎君方才將身下的馬匹強行拽停。 “什...什么人?!” 那郎君仰起頭來, 露出一張生得極是英俊的面容,可他偏偏皺著雙眉,嘴角抿得死緊,透著nongnong的不耐與不善。 聽見問話,他從腰間抽出一道令牌,冷聲道,“揚州軍左軍都尉桓崇?!?/br> 桓崇之名,在如今的建康城, 也算是家喻戶曉了。 ...原來,這人就是那走了大運、娶了美人的桓崇?! 幾名守門的衛兵愣了愣,卻聽他道, “事有緊急, 我需速速趕回軍營?!?/br> ... ... 出了城門, 桓崇一路上狂奔。 江邊的夜風漸冷, 吹散了他頭腦里的熾熱,卻也將他兩側的頭筋吹得更疼。 在他短短二十年的生涯里,其中有一半的時間混跡于市井, 另一半的時間便打滾于軍營。 從年幼時的備受欺壓,再到后來的上陣飲血,他以為他已經見識過了人生百態。 正因為見識過, 所以他向來冷眼旁觀,鍛煉出的心智彌堅,遇事從不會亂神怯場。 但就在方才,就在她笑盈盈地說出那一番話之后,他渾身的血液幾乎是一股腦地倒沖進了腦門。 她那般的伶俐聰明,怎么可能聽不懂他在問什么?! 可瞧瞧她那輕描淡寫的態度,再聽聽她那不痛不癢的答話?! 她明知道他與司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明知道那司馬衍的覬覦之心不死,她怎么就能這般大喇喇地去赴宴,再作沒事人一般地回來?! 只要他活著一天,她就還是他的妻子。 只要她還是他的妻子,就別想要擺脫他。 那一瞬間,他滿腦子想到都是,既然你不遵守自己的承諾,那么我便也不去守那什么鬼諾言! 故而,他將心一橫,不顧一切,當真起了奪取之意。 鼻尖繚繞的香氣是實實在在的,被他強行按著的女郎也是綿綿軟軟的... 她的拳打腳踢,充其量不過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毛毛雨。她越是扭動掙扎,他越是感到一股報復的快感... 直到最后一步之前,許是微乎其微地良心發現,他那叫囂著的、妄圖縱情馳騁的欲望突地停了一停。 再一抬頭,他的眼前,映出得只有她那雙閃著怨憤的漂亮眼睛。 眼中有淚,卻又沒真地滾落下去。 光是瞧著她那淚珠子半墜不墜的可憐模樣,他的五臟六腑都翻了個個兒,剛剛硬起來的心腸也瞬間軟了下來。 然后,他聽到她一字一句地,向他道明了真相。 他以為他受了欺騙,卻不想,她才是真正無辜的那個。 只因為一件他心中懷疑的事情,他就能這般粗暴地待她... 他只覺得羞愧難當。 ...能把曹家無憂惹得眼中泛淚,她定是極氣憤,又極傷心吧。 ...她望來得眼光太亮,桓崇忽然不敢再去面對她。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 ... 桓崇單人快馬,當晚便回了軍營。 第二天早晨一cao練,營里的將士們就發覺出了不對勁兒來。 本應休沐的桓校尉非但沒有休息,反而臭著一張臉,前來督軍。 桓崇在治軍上本就嚴格,暖洋洋的艷陽天,他身上卻散發著絲絲的寒氣。 而且接連幾日,竟還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也不知到底是誰得罪了這尊煞神,平日里他那張沒有表情的俊顏冷得更是厲害。 軍中諸人雖是背后嘀咕,當面無不是戰戰兢兢,生怕不小心行差踏錯,觸了他的霉頭。 ... ... 數日午后,桓崇與同僚們正一道用飯。 ...她一個月總要派人給自己送兩趟吃食的,今天,正是家來的仆役給自己送包裹的日子。 但,以往的包裹往往是上午就送到了,現在已過了午時,那包裹竟然還沒到... 難道...她不僅生了他的氣,一怒之下,再不想做他的妻子了?! 桓崇食不知味地扒拉著飯,腦中越想越是沮喪,想到最后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忽然有個傳令兵跑了過來,大聲道,“桓校尉,建康來人找!” 桓崇一愣,狂喜之下猛地站起身來,差點沒把面前的食案帶倒。 旁邊幾人也停下手中的碗筷,擠眉弄眼地笑道,“阿崇,你家的仆役又來給你送吃的來了!” 若是往常,他少不得要裝裝相,可是這回,他壓根沒把同僚們的調侃放在心上。 桓崇腳下一轉,即刻便迎了出去。 ... ... 外頭的來人,還是那個長了一張圓圓臉的年輕侍衛?;赋缟洗蜗蛩S口問了幾句,知道他名叫曹承,是曹家的家生子,父親跟著曹統一道來得江北。 那曹承一見他,立刻行了個禮,道,“郎君,縣主...” 桓崇瞧瞧四周望來的揶揄視線,打斷道,“你隨我來?!?/br> 那曹承摸不著頭腦,還是隨著郎君回了住地。不想剛卸下包袱,進了屋里,郎君那炯炯的視線就望了過來,“她怎么樣?” 曹承愣了愣,知道他說得是自家縣主,遂笑道,“縣主身體康健?!?/br> 桓崇不滿意地瞧了瞧他,道,“她...最近歸家了嗎?” 聽了這問話,曹承更是一頭霧水,他想了想,還是據實以告,“縣主偶爾會回青溪幾趟,公主路過時,也會過來看看縣主。不過縣主并無在青溪過夜?!?/br> 見桓崇的目光軟和了些,他忙把手中的包裹小心翼翼地奉了上去,道,“這個...” 桓崇順手接過,卻驚訝地發現里面不是熟悉的rou脯魚鲊,而是裝了滿滿兩大陶罐的液體,“這是...” 曹承笑道,“這是莊子那邊今早新送來的酪漿,縣主說知道郎君喜歡喝這個,晨起時親手為郎君調制好的,所以今日才耽擱些時間,來得晚了?!?/br> ...他什么時候喜歡喝這個了? 等等...她親手調得?! 桓崇一陣感動過后,額頭突然抽了兩下...怕不是如那日一般,甜得能齁死人吧?! 他想了想,又道,“...她有沒有說別的?” 曹承道,“縣主說酪漿易壞,讓郎君收到后盡快喝完。哦,還有,縣主說郎君在軍中只管忙事就好,吃穿都不必擔心,等到換季時,她會把郎君的換洗衣物通通送來?!?/br> ...這就是明擺著趕人,不想讓他歸家了?! 桓崇苦笑一聲,伸手倒了一碗酪漿入喉。 漿液醇厚,滋味兒甜得發苦,將他的整個舌尖都麻痹了。 桓崇揉了揉狂跳的頭xue,低聲道,“你回去吧...告訴她,我喝了,我也知道了?!?/br> ... ... 建康宮中。 “陛下,你可想好了?”庾亮蹙眉道。 司馬衍點了點頭,“杜尚書一家,無論人品,或是風貌,全都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