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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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瞧瞧?!辟Z璉見蔣玉菡并未騎馬,就知那地方離著這邊不遠,于是邁開步子就隨著蔣玉菡去看。 賈環眼珠子滴溜溜轉著跟在賈璉身后,邊走邊嘀咕說:“莫非是大jiejie命硬,所以克死……” “啪——”地一聲,賈璉甩手給了賈環一巴掌,冷笑道:“把你那張嘴管嚴實了,先前你上躥下跳地傳你迎春jiejie的閑話我還沒跟你計較!你等著,若是這次再有閑話傳出來,我就叫五皇子知道他還沒出宮,你這‘小舅子’就四處敗壞他的名聲!還不快滾!” 賈環被罵得面紅耳赤,又不敢反駁,于是嘰歪了一聲:“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說……”嘴里嘟嘟嚷嚷的,見賈璉又舉起手來,忙抱著腦袋逃回家去。 賈璉遞了帕子給蔣玉菡擦臉,一邊隨著他走,一邊問:“是從誰家院子里扔出來的酒壇子?”說話間,就見前頭擠滿了一堆人,望過去,卻是出了寧榮大街東街門后向北去的街上,看前面一群人圍在寧國府東墻下,那酒壇子就當是從寧國府丟出來的。 這會子衙門里已經來了人,且袁靖風也領著人出來了。 “快叫人將寧國府里頭前頭門堵住,叫里頭的人一個都別出來?!辟Z璉立時對袁靖風說。 “知道是在寧國府墻角下出的事,就已經打發人去看住門了,這不,那個亂扔酒壇子的也領過來了?!痹革L說著話,就伸手指向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太監。 賈璉隔著人群望見衙門里的人過來將卞樁用席子蓋住,就又去看那小太監。 小太監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道:“一時偷懶,見有個破壇子沒地擺放,于是就隔著墻扔了出來,沒成想,竟然砸了人?!?/br> 袁靖風斥道:“胡言亂語!你瞧瞧那錫塊有多重,是你能輕易隔著墻丟出來的?快說你的同伙是哪個?”因是他領出來的人犯下的事,于是惱怒間,便漲紅了臉。 “……交給玉珩的人吧?!辟Z璉拉扯了一把袁靖風,又看蔣玉菡嚇得懵住,就對他說道,“你隨著我先回家去,等許大人忙完了這邊,再向我那去跟你對證詞?!?/br> 蔣玉菡魂不守舍地答應了。 賈璉又跟袁靖風并聞信趕來的許玉珩點了頭,就領著蔣玉菡向榮國府去。 蔣玉菡走開了一些,就連連吐著舌頭說:“嚇死個人了!冷不丁地砰地一聲,邊上的人腦袋就開花了。若是偏了一些,死的就是我了?!?/br> 賈璉沉吟一番,問道:“你覺得,卞樁出事,可跟我家姑娘有關?” 蔣玉菡怔了怔,就說道:“璉二爺的意思,是方才的事,不是意外?” “怎么會是意外?袁大人不是說,那錫塊重的很,尋常人難以隔著墻丟出去么?若是力道不大,怕就是站在墻上丟,也難砸死人?!?/br> 蔣玉菡渾身一顫。 “這親事,都有誰知道?”賈璉蹙眉問。 蔣玉菡一邊拿帕子擦臉,一邊說:“雖是才定下的事,但知道的,怕也不少呢。卞家里頭常年擺下賭局,從早到晚,家里來來往往不下幾十人,我是從賭桌上將卞樁領出來的,怕在他家賭博的人都知道呢?!?/br> 賈璉唔了一聲,領著蔣玉菡從西角門進了府,正要領著他進外書房,忽然聽人喊了一聲二爺,回頭就見珍珠領著一個十分老實的男人提著包袱、籃子站在外書房院外。 “這是……”賈璉看向那男子。 珍珠笑道:“二爺不認得,這是我哥哥,好容易回京一趟,我領著哥哥來給老太太請安?!闭f完,因見賈璉身邊男子衣襟上都是血沫子,就多看了兩眼。 蔣玉菡乍然見到一個女子打量他,就也不由地看過去,見那女子穿著粉藍小襖、撒花石榴裙,舉止間柔媚嬌俏,就也不由地看過去。 賈璉將蔣玉菡、珍珠舉動看在眼中,就對花自芳說:“隨著我去外書房說說話吧,在金陵的買賣可還好?” “托二爺的福,買賣上還過得去。今次過來請安,唯恐帶了那些緞子反倒叫老太太看不上,就去了田地里,看著人拔了今春才冒出土的薺菜等野菜過來?!被ㄗ苑嫉椭^說道,因見蔣玉菡衣襟上有血,就說道:“這位爺莫非遇上什么事了?” 蔣玉菡正看珍珠,聽花自芳這樣問,就咳嗽一聲,喪生喪氣地說道:“方才正跟一朋友靠著寧國府東墻走,誰知東墻里丟出一個酒壇子,砸死了人?!?/br> 賈璉忽然想起一事,就問珍珠、花自芳:“方才我一直在寧榮大街上,怎沒瞧見你們過來?” 珍珠忙說道:“因帶了些不甚上的臺面的東西給司棋、琥珀、鴛鴦她們,我們就從后街上進的府,先將東西給她們送去?!?/br> “……可曾瞧見什么人從寧國府后門竄出來?”賈璉推敲著問。 花自芳忙說道:“姑娘坐在馬車里沒瞧見,我在前頭趕著馬車,倒是瞧見一個很是強壯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太監衣裳從后街仆役群房里竄出來?!?/br> “那人長得什么樣?”賈璉又問。 花自芳回憶再三,篤定道:“雖那人沒胡子,但瞧著就不像是太監,兩腮上黑呼呼,像是胡茬子在往外冒,嘴唇黑紫,像是習武的?!甭灶D了頓,就又說,“只是瞧著后門里有個小太監藏頭露尾,像是引著那男人從寧國府里出來呢?!?/br> 賈璉笑著點了點頭。 蔣玉菡這會子恢復了鎮定,笑說道:“璉二爺,最好不是我們王妃干的,不然,王爺饒不了她?!币蛱嶂蹂?,又要說起自己那優伶的身份,于是余光掃了一眼珍珠,就又尷尬地咳嗽一聲。 賈璉是不大明白這種“一見鐘情”,但看蔣玉菡、珍珠兩個你看過來我看過去,就對珍珠說:“去叫全福、全禧打了水,拿了我的衣裳給蔣公子換上吧?!庇峙牧伺幕ㄗ苑技绨?。 花自芳見蔣玉菡雖相貌堂堂、打扮不俗,但以“璉二爺”三字稱呼賈璉,就知他身份并不很高不過是有些錢財,又想著“寧娶大家婢不娶小戶女”,就覺自家meimei跟那人也般配,于是就裝糊涂地由著珍珠與蔣玉菡多說一會子話,他隨著賈璉向書房去。 到了書房中,賈璉拿來紙筆,對花自芳說:“你說那人長什么樣,我把他畫出來?!?/br> 花自芳奉承地答應,見賈璉動筆,就又將那嘴唇黑紫的男子相貌描述一通。 “雖看著年紀大了些,但身子骨很是精壯?!被ㄗ苑寄弥种冈谫Z璉畫紙上,見他將眼睛畫的太過圓潤,就令賈璉畫得纖細一些。 賈璉聽花自芳說話,忽然因花自芳反復提起嘴唇黑紫心里冒出一個人來,暗道莫非廣東總督洪和隆沒死?于是并不聽花自芳說,先拿了炭筆畫出洪和隆相貌來。 “正是他!”花自芳歡呼一聲。 賈璉蹙眉,心道若是洪和隆,他弄死卞樁,就是跟忠順王府作對,他為何要如此?還是說,他與忠順王爺合謀,就是要弄死卞樁,之所以弄死卞樁,是因為卞樁與迎春,有一樁還沒宣之于眾的“婚事”? ☆、第175章 東安郡王 “二爺?”花自芳輕聲問了一句。 賈璉收了筆,笑道:“沒事,你且去吧?!?/br> “哎?!被ㄗ苑即饝?,就領著珍珠告辭。 蔣玉菡換了衣裳神采奕奕地出來就向賈璉打聽珍珠。 賈璉笑道:“反正是個賢妻良母,娶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也使得?!币蛞娛Y玉菡動心,就又將警幻齋中,珍珠與寶玉的過節說了。 蔣玉菡聽了,就說道:“可見那位姑娘也是有幾分風骨的?!?/br>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賈璉也不糾正他。過一會子,又見衙役登門,來請蔣玉菡去衙門里對證詞,就叫全福去讓人備下轎子,送他去。 等蔣玉菡走了,賈璉才將哈巴狗放在地上,拍了拍衣裳上的狗毛,就踱步向大跨院去,才過角門,望見迎春、邢蚰煙、薛寶琴三個從大跨院里出來,就對迎春說道:“新近怕有些不好聽的話,你聽了,只當做是耳旁風?!?/br> “哎?!庇红卮饝?。 邢蚰煙見此,便牽著薛寶琴從后廊上去賈母那。 迎春等人走了,就又問:“不知哥哥說的是什么難聽的話?” 賈璉思量著說:“先前你薛大嫂子領著人胡鬧,將琉璃充作你給孫紹祖瞧了,那孫紹祖死到臨頭,就四處嚷嚷著說你美貌不可方物……” 迎春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怕是見到真人,就有人要大失所望了?!?/br> “說來奇怪,本是孫紹祖嚷嚷了兩句,京城里不知怎地,就有人四處傳揚你來,恨不得喊出‘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的話來。偏生今早又有一個要跟你說親的人,出了咱們這寧榮大街,就被人用裝了錫塊的酒壇子砸死了?!?/br> 迎春的眼睛忽然睜大,良久,嘀咕了一句:“莫非是柳湘蓮回來了?” “不是他,還不知來的是友是敵。新近你莫隨著旁人出門?!辟Z璉吩咐一句,又見哈巴狗纏過來,就令迎春回房去,他領著哈巴狗進了后樓上,背著手在樓上來回轉了兩圈,見許青珩上樓來,就從她手上接過茶碗,抿了一口,依舊放回她手上。 “聽說東街出事了?”許青珩悠悠地走過來,裙擺好似水紋一樣蕩漾開。 賈璉思忖著說:“怕是有人要陷害北靜王了?!?/br> “陷害他做什么?”許青珩漫不經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