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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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笑說道:“邢家人全靠著賈家度日呢,現如今邢家的姑娘都留在賈家老太太身邊呢?!?/br> 孫 紹祖聽著,就知曉是個沒多少根基的,于是對管家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拿了一千兩給他,叫他替我送信給賈大姑娘?!闭f著,就將煞費苦心寫的信,并一千 兩銀子交托給管家。見管家要出去,又忙說道:“大叔千萬要將信送到賈大姑娘手上,成不成,我的命全在這上頭了?!?/br> 管家答應著,就忙去辦。 且 說邢德全一直跟隨邢家三姨度日,雖沒正經事叫他上進,但他既然得了邢夫人的嫁妝,又隔三差五從賈璉那拿銀子,日子過得也痛快。乍然見個人送上一千兩銀子并 一封信,更指明要將信交給迎春,就又舍不得銀子又怕鬧出不好聽的事叫賈璉怪罪,于是掂量著,就先滿口答應了,隨后收了銀子,拿著信就向榮國府去。 恰榮國府內,賈璉給邢夫人守孝,正留在府里百無聊賴地看惜春給賈母畫的十二美圖,因聽說邢德全來,見這屋子里,也不過就賈母、李紈、迎春、邢蚰煙、寶琴幾個,就站在榮慶堂外,等邢德全來,見邢德全小跑著過來,就笑道:“你過來做什么?” 邢德全走上前來,就遞出一封信,說道:“這是有人叫我送給迎春姑娘的信?!?/br> 賈璉接過那信看了一番,蹙眉說道:“迎春什么時候認識孫紹祖了?”才說完,見賈母房里出來的芳官心虛地頓住腳步,就扭頭看她,“你知道?” 芳官性情活潑,在賈母跟前都由著性子說話,唯獨到了賈璉這,不敢跟他玩笑,忙戰戰兢兢地將那日打醮的事說了。 賈璉聽了,隱約記起打醮那一日的些許事來,于是親自拿了信到外書房去,吩咐趙天梁說:“將這信交給許大爺,就說,我們姑娘并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知那姓孫的怎么就賴到我們頭上,請許大爺秉公辦理?!?/br> “哎?!壁w天梁接過信,就依著賈璉的話向外去,出門騎馬后就向許家奔去。 許玉珩正為這樁無頭官司苦惱——雖孫紹祖嫌疑最大,且忠順王府常送信來督辦,但到底證據不足,恰見了這信,見那孫紹祖自己招認了,就忙發下公文,令人捉拿孫紹祖。因他認了罪,不出十余日,便定了罪,判下了斬立決。 此事本已經處置了,偏生孫紹祖在大堂上,因六神無主,又扯出忠順王妃伙同柳湘蓮暗害他的話,更在向許玉珩求情時扯出賈府大姑娘美艷不可方物,這些話雖堂上許玉珩說是無稽之談,但到底傳了出來。 忠順王府里,忠順王爺冷著臉在炕上打坐,冷冷地看著站在地上束手束腳的忠順王妃。 “咸遠昌是你弄死的?”忠順王爺瞅著香爐裊裊的青煙問。 忠順王妃忙說道:“王爺,這話臣妾擔當不起。我既然要替他做媒,害死他做什么?” 忠 順王爺冷笑道:“難道不是你氣琪官狀告你,于是令卞梁對琪官暗下殺手;琪官陰錯陽差被柳湘蓮所救,卞梁殺琪官不成,記恨柳湘蓮,又握著你的把柄,于是軟磨 硬泡,令你為咸遠昌做媒,你氣惱之下,見咸遠昌、卞梁二人追殺柳湘蓮,就暗下殺手。一鏟除了卞梁,二嫁禍給柳湘蓮?!?/br> 忠順王爺自覺他這話合情合理,且如此說來,那些皇上著人堵在城門外不許他的人向外送信的話,就是無稽之談了。 忠順王爺心里巴望著忠順王妃認下這些事。 偏生自詡要為忠順王爺分憂解難的忠順王妃矢口否認地說道:“王爺,斷然沒有這樣的事……” “那為何本王說,不許插手內務府的事后,你還要為姓咸的出頭?” 忠順王妃一時啞口無言,因忠順王爺說對一半,便心虛起來。 “出去吧?!敝翼樛鯛斒負]了揮手,望見忠順王妃慢慢地向外去,便連著冷笑兩聲,雖那命案了了,但是因這案子,他這年頭年尾一直提心吊膽,就怕有人將此事牽扯到他頭上。如今看來,不必太上皇、皇帝出手,只王妃出手,就能將他嚇個半死。 “王爺?”蔣玉菡捧著茶進來,望見忠順王爺眼里的殺氣,不禁噤若寒蟬。 “沒事。那孫紹祖是為了榮國府的親事殺了人,不知榮國府賈大姑娘的親事定下了沒有?”忠順王爺問道,若不是孫紹祖,他還沒留意到迎春的親事,實在是一門好親。 蔣玉菡說道:“榮國府還有孝呢,怕要過了今年,賈大姑娘才要談婚論嫁呢?!?/br> 忠順王爺閉上眼睛,斟酌著他門下哪個義子是可用的人選,思量一番后,一時又想到卞梁的兄弟卞樁身上,于是對蔣玉菡說:“你領著卞樁常去榮國府走動走動,暗示暗示賈璉?!?/br> “王爺的意思,是要叫卞樁去入贅?”蔣玉菡問,見忠順王爺點了頭,于是答應了,將手上茶盞放下,就慢慢退了出去,到了這邊月洞門下,見忠順王妃親自捧了參湯過來,就避讓到一旁。 忠順王妃從蔣玉菡身邊走過時,低聲冷笑道:“好手段,不想你這下、賤之人竟然能有那手段?!奔岛薜仄沉怂谎?,就向房中去。 蔣 玉菡一怔,想起忠順王爺那飽含殺意的眼神,暗道忠順王妃最好自求多福,想著,就出門令人備馬向卞家去,到了卞家與卞樁說了一說,本當卞樁不肯,誰知那卞樁 因孫紹祖生前描繪的迎春相貌動了心,立時樂不可支地換了一身春裝,在家里嚷嚷了一通,就急趕著隨蔣玉菡向榮國府去。 這二人上了寧榮大街,望見賈璉與袁靖風站在寧國府朱門外,就忙下了馬迎上去。 “璉二哥?!北鍢抖研χ锨?。 賈璉望了他一眼,疑惑地道:“我們認識?” 不等蔣玉菡說,卞樁就忙說道:“璉二爺,那一年重陽節,咱們在清虛觀外見過的?!?/br> 提起那一年,賈璉便想起來了,心說這又是一個該死的,于是笑道:“你怎有空過來了?” 蔣玉菡忙在賈璉耳邊悄聲說:“王爺要說媒,叫他做你家上門女婿?!?/br> 卞樁依稀聽見蔣玉菡的話,越發地風度翩翩起來。 賈璉將卞樁打量一通,見他身姿還算挺拔,年紀也不過十八九歲,見人還有些靦腆,儼然是先前只隨著他兄弟做壞事,還沒習慣“獨當一面”,就笑著在他肩頭拍了一拍。 “不知這邊是忙什么呢?”卞樁親昵地問袁靖風。 袁靖風笑說道:“明年五皇子大婚,趕在今年春日,將各處花草好生捯飭捯飭?!?/br> 卞樁不懂裝懂地點頭,又大方地說道:“璉二哥,今晚上我擺下酒席,還請璉二哥賞個臉?!?/br> 袁靖風咳嗽一聲。 蔣玉菡說道:“你又糊涂了,璉二哥還在孝期里?!?/br> 卞樁這才醒過神來,于是撓著頭對賈璉干笑。 “行了,你們去玩吧,我這邊還有事?!辟Z璉對蔣玉菡、卞樁說。 卞樁遲疑地問:“不知方不方便,去府上給老太太請安?”興許能見到孫紹祖口中的絕世美人也未可知。 賈璉笑說道:“老太太那,姊妹眾多,就不必去了?!?/br> 蔣玉菡也陪著卞樁尷尬起來,拉了他一把,二人就重新上馬向遠處去。 袁靖風蹙眉說:“哪里來的紈绔子弟?” “呆笨的近乎單純,實在叫人不忍心下手?!辟Z璉輕輕地一嘆。 袁靖風一怔。 賈璉就對他一笑,又說:“時辰不早了,大哥去我那吃飯?” “不必了,還要回宮里呢?!?/br> 賈璉聽著,就對他拱了拱手,下了這邊臺階,步行著向榮國府去,路過賈政家的黑油大門,望見寶玉垂頭喪氣地向外來,就問他:“怎么這么無精打采的?” “柳二哥不知向哪里去了,王爺新近又被忠順王爺尋了不是,也不肯作詩吃酒了。好不容易留在家里一日,云meimei又跟在母親身邊寸步不離?!睂氂窠舆B抱怨著。 賈璉見他并未騎馬,心知他大抵要向榮禧堂去,就笑道:“那你如今向哪里去?” “……去璉二哥那小園子里散散心?!?/br> “別去了,老太太帶著一群姑娘們賞桃花呢,撞上了不好。若是見到了什么,說給二太太聽了,兩邊又要鬧起來?!?/br> 寶玉心知賈璉說的是他們這東邊花園子編排迎春的事,因那鴛鴦劍就是他認出來的,于是心里慚愧,訕訕地不言語,想到自從那事后,賈母都不肯帶了史湘云一起玩笑,他若乍然去了,定然尷尬,于是雖有心去瞧瞧據說十分恬淡的邢蚰煙、嬌憨可人的薛寶琴,也強忍著扭頭向家去。 賈璉望著他進去了,便背著手琢磨著如何處置卞樁,正思量著,就見賈環嬉皮笑臉地走來了。 賈環過來了,就笑道:“請璉二哥安,咱們大姑娘果然了得,才死了咸遠昌、孫紹祖,就又來了個卞樁?!?/br> “閉嘴?!辟Z璉蹙眉,心道那便卞樁果然對這門親事意在必得,八字還沒一撇,就到處瞎嚷嚷。 賈環忙住了嘴,緊挨著賈璉說道:“周家在園子里請酒,璉二哥帶了我去吧?!?/br> “你頂著五皇子小舅子的名聲,還不夠自己上門吃酒的?” “璉二哥嘲諷我做什么?!辟Z環撇了撇嘴,正待要說,望見蔣玉菡慌慌張張地從東邊跑過來,就拉著賈璉轉身去看。 賈璉轉頭后,見蔣玉菡臉上見了血沫子,忙問道:“你受傷了?” 蔣玉菡搖了搖頭,忙說道:“卞樁出事了,他鬧著要吃酒,我陪著他去,誰知還沒走遠,不知誰扔了個裝了錫塊的酒壇子過來,不偏不倚,恰砸在腦袋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