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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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一呆,忙問:“可還有其他的話?” 王奶娘搖了搖頭。 賈母心知 史家兩個侄媳婦的意思,是叫外頭人都以為她與史湘云之父早早地就將史湘云與賈寶玉的終身定下了,不然,什么樣的托付值得收下那樣金貴的東西?幸虧如今王夫 人只有別人挑她的沒她挑別人的份,這事并不難辦,順著史家侄媳婦的話接下去就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去瞧著寶玉、云丫頭兩個?!闭f罷,忽地想起金 彩、金彩家的、鴛鴦、珍珠等還被關在柴房里,又趕緊叫人去將他們放出來,待見金彩一家并珍珠委委屈屈地過來,不由地慚愧起來,忙道:“是我一時誤信了人 言,委屈你們了?!闭f著,心里更恨王夫人,又氣惱賈政、元春跟王夫人一起糊弄她。 金彩等連說不敢,只跪在地上給賈母磕頭。 賈母立時叫鸚鵡、瑪瑙幾個將鴛鴦、珍珠攙扶起來,見她們兩個被嚇得臉色煞白,便對鸚鵡道:“帶你兩個jiejie去洗一洗,吃些好的,再多給她們一人一共月的月錢,明后兩日不必來我跟前伺候著,她們的這兩身衣裳也糟蹋了,拿兩匹尺頭叫她們裁了新衣裳?!?/br> 珍珠松了一口氣,忙與鴛鴦一同給賈母磕頭謝過她,彼此攙扶著,跟著鸚鵡就去了。 賈母又賞了金彩等人兩個月的月錢,還不見賈璉過來,只當賈璉趁著金彩不在搗鬼呢,于是趕緊催促金彩夫婦:“你們吃些點心填了肚子就趕緊去二爺那當差,免得二爺不知道,還當你們撂挑子不干了呢?!?/br> 金彩忙慌道:“小的這就去瞧瞧?!?/br> “去吧,都去吧?!辟Z母孤單地坐在榻上,目送著金彩等狼狽的身影出了她的屋子,不禁老淚縱橫。 “老太太?”琥珀進來了,望見淚珠子掛在賈母臉上,趕緊拿著帕子給她去擦,“我去叫鴛鴦jiejie過來?” “不必了?!?/br> “那……叫二老爺、二太太來?”琥珀耿直地想既然放了金彩一群人,那就勢必是賈政一家騙了賈母。 賈 母又搖了搖頭,自嘲地笑道:“活到這歲數,才知道什么叫難得糊涂。算了,權當做我從沒有過那些東西吧?!睎|西的來路不正,追究起來,總是她名聲越發不好; 再則,要么是賈璉與金彩、鴛鴦、珍珠一群對她忠心耿耿的人勾結,要么是賈政、王夫人、元春合謀騙她。若是前者,連日日伺候著她的人都靠不住,她一條老命都 攥在人家手中,還爭個什么?慢說折騰賈赦、賈璉,她不被人折騰,已經是老天保佑!若是后者的話,那滿府里她一個至親之人都沒了,越發沒個活頭了。 總之,不管是賈赦、賈璉還是賈政,都不是好的,日后她只管帶著寶玉快活,再不插手他們的事,左右寶玉天生祥瑞,將來前程大著呢。 琥珀偏了偏頭,不解賈母這會子怎又要糊涂了,笑道:“那叫寶二爺、云姑娘來跟老太太解解悶?!?/br> 賈母點頭應了,琥珀出去叫人,須臾慌張地回來道:“老太太,寶二爺、云姑娘躲著人進了警幻齋,方才跟著璉二爺去渡口接林姑老爺去了?!?/br> 賈 母猛地從榻上坐起來,怒道:“奶娘呢?真正是人越多,越沒人管事了!”心跳的厲害,唯恐賈璉對寶玉不利,隨后想賈璉是個沽名釣譽之人,如今寶玉對他又沒有 威脅,他巴不得叫人知道他兄友弟恭呢,哪里會對寶玉做什么?心才放下來,又提了上去,“怎沒人來說林姑老爺今日回來?” 琥珀直言道:“我也納悶呢,問了警幻齋的全禧,全禧說,若不是二爺大年三十那日打發人出去尋的柳家小爺如今隨著林姑爺的船一同回京,二爺也不知道呢?!?/br> 賈母愣了一愣,緩緩地又倒在榻上,林如海進京卻不曾告訴她,可見,林如海也想遠著賈家呢…… ☆、第51章 互相疏遠 滿目珠翠、錦繡中,賈母愣了一愣,聽門外丫鬟進來說王夫人聽說賈璉將寶玉帶了出去心急火燎地過來說話,擺了擺手,對鸚鵡道:“告訴二太太,是我叫璉二爺帶了寶玉、云丫頭出去的。叫她把心放回肚子里?!?/br> 鸚鵡聰慧,明白賈母這是有了息事寧人的心思,不肯再順著二房的擺布跟賈赦、賈璉作對,立時出門去說了。 王夫人、元春在門外聽了,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又坐了翠幄青車回到家中,合計了半日,只覺賈母又放了金彩夫婦出來,又替賈璉遮攔著,竟像是被金彩一黨說服了一般。 只是,王夫人還有些想不明白,“老太太既然放了金彩,怎不來跟咱們追問東西呢?” 元春輕輕搖頭道:“只怕這東西,是老太太不敢光明正大要的。既然老太太不要了,母親日后便不再提起這事就是了?!?/br> “只可恨……罷了,能夠大事化小總是好?!蓖醴蛉丝谥腥绱苏f,到底昔日處處維護他們一房的賈母,如今冷不丁地“不偏不倚”起來,委實叫人心里難受。 那邊廂,賈寶玉、史湘云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人趴在車窗里好奇地向大街上望去,二人嘰嘰咕咕地說話,指手畫腳,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二 人之后,賈璉靠著軟綿綿的靠枕舒坦地坐在車廂中閉目養神,若說他為何帶了寶玉、湘云兩個出來,純粹是為了氣一氣賈母——他哪里不知道賈母防著他呢,她越是 防著他,他越是要弄個兄友弟恭的樣——且他托著元春的名給南安太妃送禮,史家太太瞧見了,八成要順水推舟定下史湘云與賈寶玉的事,畢竟沒有白送了“嫁妝” 不送出侄女的道理。忽地腿上一沉,睜開眼睛就見寶玉、湘云將手按在他茶白的綾子褲上仰頭看他。 “什么事?”賈璉問。 “二哥哥,那柳jiejie果然俊俏得很?”寶玉問。 史湘云嘰咕了一句只有寶玉聽得懂的話,儼然是口齒不如寶玉流利,口中只有“寶愛哥哥”四個字清楚一些。 “是,那柳jiejie俊俏得很?!辟Z璉笑了,也撩開窗口去看,望見外頭有賣冰糖葫蘆、糖畫的,就叫人買來給寶玉、湘云兩個,重新靠回褥墊上抱著手臂養神,覺察到有只手去摸他腰上的香囊,就將那只手拿開。 “二哥哥這香囊好漂亮?!睂氂竦?。 里頭的通靈寶玉更漂亮。賈璉心道,拿著手摸了摸寶玉的頭,“瞧見了什么,只管打發人去買?!蓖娛废嬖谱旖堑南阉U些流到他褲子上,趕緊閃開,后悔叫人弄了容易流口水的東西給兩個小人吃。 待馬車停下,因外頭天有些晚了,風大一些,賈璉下了馬車,便披上大氅,怕湘云、寶玉兩個吹了風,不許他們下馬車,自己領著趙天梁、趙天棟站到渡口邊上,略等了等,就見夕陽余暉下,碧水微波中三艘小船慢慢地駛了過來。 第一艘船還沒停穩,船上先跳下來一個穿著尋常布衣的八、九歲少年,那少年手里握著寶劍,躍上了岸,兩步走到賈璉面前,便抱著拳跪下,冷著臉道:“多謝璉二爺救命之恩,日后做牛做馬,全憑璉二爺處置?!?/br> “快 起來吧,算不得什么事?!辟Z璉伸手去攙扶柳湘蓮,看他形容俊俏、眉眼精致,活像是個俊俏女孩兒,心道難道那賴尚榮會打起賣了他的主意。只是他雖極力入鄉隨 俗,至今也無法明白那些達官顯貴狎昵戲子、孌寵時的心理,按說他們尋的都是模樣兒俊俏的,也便是男生女相的。既然去尋了女相的,為何不干脆去找女子呢? 柳湘蓮不肯起,連連給賈璉磕頭。 船上又下來一個老奴,那老奴更是對賈璉感激涕零。 岸上林家早打發來京的人,并來來往往不相干的人見賈璉風流倜儻、柳湘蓮形容俊俏,紛紛納罕這是怎么了。 “那位是賈家璉二爺?” “正是?!敝忑堄幸獍ぶ巳航恍?,見眾人好奇,就指著柳湘蓮、柳家老奴道:“大年三十那日,那老頭去我們門上誣賴璉二爺拐帶了他們家小爺,虧得我們璉二爺仁義,看他一把年紀就說他必定另有苦衷才敢來國公府門前鬧事。就打發人拿了銀子千里迢迢去南邊救人?!?/br> “你們不知道,只差一點,那小爺就要落在戲班子里出不來了?!?/br> …… “原來如此,這么說來,璉二爺果然是以德報怨的忠厚之人?!?/br> “誰說不是呢?我們二爺可是個俠義之人?!?/br> 賈 璉耳朵里聽見這些話,瞧著柳湘蓮的臉色發白,心道這位也愛斗雞走狗、串風月戲、矢志娶個絕色的主,如今該要痛改前非了吧?再次攙扶起柳湘蓮,“早先并不知 道你是這副相貌,只叫人帶了一千兩去。虧得派去的人機靈,知道我們家林姑老爺在蘇州,向林姑老爺求救,才能救你一命。說起來,真正的救命恩人,該是我家姑 父才是?!闭f罷,就向船上看去,果然望見一個年過不惑的儒雅男子慢慢踱下船來。 柳湘蓮因昔日為賴尚榮打抱不平,痛罵過賈璉,此時見他并不記仇,依舊對賈璉跪下道:“多謝璉二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庇制鹕韺α秩绾W饕?,“林老爺,欠下的銀子,改日、改日……”雖賴尚榮一家被抓入官,但被他們卷走的家財所剩無幾,哪里有銀子還來? “見過姑父,這是從姑父手上借的一千兩贖買人與鴛鴦劍的銀子,多謝姑父慷慨解囊?!辟Z璉又叫趙天梁將銀子送給林如海。 林如海自然推辭再三,見那賈璉一定要還,只得收下。 如此一來,柳湘蓮越發換不了賈璉的恩情了,于是給林如海作揖后,又跪著要隨著賈璉回賈家報恩。 賈璉為難道:“這怎么好……若是旁的也還罷了,偏柳小爺這副相貌,倘若我收留他,旁人再穿鑿附會,說出一些侮辱柳小哥的話呢?” 柳湘蓮進了戲班子里,也將那些大戶人家豢養孌童的事一一見識了,心里也覺若不是自己生得這副相貌,便也不會遭此一劫,于是提劍就要向自己臉上劃去。 柳家老奴趕緊抱住柳湘蓮,又跪地求賈璉道:“璉二爺,家里只剩下一所空宅子,雖有個姑太太,但姑太太娘家不濟,連自己的家都當不了,如何能管這些?小主人又是這副相貌,難免有人見色起意,欺負了他……” 林 如海一路與柳湘蓮同路,見他雖有些頑劣意氣用事,卻也算是個可造之材,于是也勸說賈璉道:“璉哥兒便帶了他回去吧,先不提什么報恩不報恩,只當好人做到 底。他被人賣到了蘇州,昔日又跟一群紈绔玩在一處,如今那些紈绔知道了,十個里頭兩個肯幫扶他就算不錯,剩下的八個焉有不欺侮他的?” 林如海說的這些都是“人之常情”,賈璉沉吟一番,心中也覺既然大費周章花了大價錢地做了好事,就叫柳湘蓮留在他身邊做個活招牌,讓人人都知道他以德報怨才好,于是道:“既然如此,家里也開了一所學堂,不如你來我家學堂里讀書吧?!?/br> 柳湘蓮原是父母過世后,無人管教便不肯再讀書的人,奈何被賴尚榮拐賣一遭,知曉了人情冷暖,也有了些上進的心思,就道:“既然是璉二爺救了我,我便聽璉二爺的?!?/br> 賈 璉含笑點了點頭,望見清波碧水上,林家的女船上又抬下一頂藍布轎子,已經從信里知道賈敏因黛玉體弱留在蘇州不曾隨著林如海進京,那轎子里不過是個賈敏臨時 提上來的一個幫著林如海打點京中衣裳茶飯的姨娘,于是并不向那轎子去,與林如海告辭后,領著柳湘蓮、柳家老奴上了馬車依舊回賈家去。 “璉二爺,你怎不跟林姑老爺多說幾句?”趙天梁在馬車外疑惑不解地問,他原以為賈璉今日是來巴結林如海,其次才是見柳湘蓮。 賈 璉瞅著寶玉、湘云兩個拉著手好奇地圍著冷著臉的柳湘蓮看,摩挲著下巴,心道這柳湘蓮有趣得很,口上道:“一時沒想起要說什么?!边€能說什么呢?難道勸說林 如海也告老還鄉或者丁憂?或者是別聽皇帝的話去撩撥義忠親王的虎須?別開玩笑了,要是他有能耐,知道怎么應付這事,他早跟著林如海去皇帝跟前露臉去了,如 今是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又覺得反正林如海也有意疏遠賈家,就干脆不去蹚那渾水。 趙天梁在馬車外一笑。 寶玉在馬車里道:“柳jiejie……” “我是男的?!?/br> “柳jiejie可是要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