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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巖微微頷首:“子師兄?!?/br> 子千城自打與祁巖走散之后,便覺著祁巖是已經兇多吉少了,帶著一眾師弟們連著尋了幾日都未見到尋得尸首,便猜測沒準已經被毀尸滅跡了,才不得不作罷。 但沒想到對方不但全須全尾,居然似乎回來的比他們還快,直接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攔著他們了:“你……” “自秘境中出來后,我擔心那大魔頭還在附近,便沒敢給師兄發信號,也沒敢在原地一直停留?!逼顜r道,“師兄慢了?!?/br> 旁邊有個小弟子插話道:“祁師兄,我們是為了給你收尸才回來慢了的?!?/br> 子千城聽了這話,立刻回頭瞪了發話的弟子一眼:“你說什么呢?” 他訓斥完小弟子,再度回頭看向祁巖,笑道:“祁師弟,我們是想著若是你能逃出生天,應當會來找我們,因此多等了幾日才出來?!?/br> 子千城見祁巖果然如自己料想中的并不在意這種小細節,便詢問:“祁師弟隨我們一同回去?” 祁巖點點頭,讓開了路到了子千城旁邊:“嗯?!?/br> 子千城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祁巖,也注意到了祁巖背上背著一個劍匣,懷中還抱著一個,且腳下踏著的那把似乎并不是早先的那柄了,便詢問:“師弟,你之前的那柄劍呢?” 祁巖簡單道:“斷了?!?/br> “那可真是可惜?!弊忧С菄@了一聲,“不過這次還真是多虧了祁師弟。若是沒有祁師弟,單憑我也是搶不到師弟師妹的?!?/br> 先前被他搶回來的師弟和師妹對著祁巖作輯,一齊道:“多謝祁師兄?!?/br> 祁巖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算作回應了,仿佛先前他舍己為人沖出去獨戰群魔不過是一樁小事而已,不足掛齒。 “祁師弟怎么還是這么冷淡?!弊忧С且贿呌鶆σ贿叺?,“我們在那邊耗的時間有些長了,祁師弟等的挺久了吧?” 祁巖答道:“幾日?!?/br> 子千城“哦”了一聲,又問:“不知祁師弟在我們離開之后,又經歷了些什么?” 祁巖:“勉強逃脫?!?/br> 子千城大致詢問好了之后,見這位師弟又像個悶瓜一樣什么也問不清楚了,便作罷:“總之是我將師弟們帶出來的,如今也將各位順利的全須全尾的又帶了回來,我便放心了?!?/br> 他說完這話就打算放過祁巖不再問了,卻不成想頓了片刻之后,祁巖又主動問道:“那日似乎聽子師兄曾說過,與那大魔頭有過一面之緣?” 子千城見祁巖又搭理自己了,便看了過來:“正是?!?/br> 祁巖問:“只是不知子師兄是在什么機緣巧合之下得以見到此人的?!?/br> 此時他再提起那魔頭的時候,臉上一片云淡風輕,倒不似之前那般激動了,倒是叫子千城有些揣測不出他與那魔頭之間的仇恨究竟有幾分了。 子千城掂量了一下,方才笑道:“祁師弟可知,我正道與魔域之間有一條上古時期的河為界,阻隔著二者?” 祁巖點點頭。 “那河中的弱水不浮活物,無論是多厲害的大能,都沒辦法從那弱水中活著游過來。唯有御空或者去乘坐岸邊擺渡人的船才能過河?!弊忧С抢^續道,“為了限制這兩邊的往來,這條河上便禁空,日日有雙方的弟子巡守。我正道這一邊是由大型仙門輪流負責的,每年由三個仙門派遣出弟子?!?/br> “早年我曾主動請求,前往過幾次。其中一次我便恰巧見到了那個魔頭。他是一人出行,才一到交界處便似乎是找出了我等身處的位置。他說是要去祭拜故人,前輩們無人認出他是何人,只知他似乎修為頗高。又見他身上并未亂帶什么也無惡意,便簡單看了看后就放行了,只向宗門傳了個消息。 但我因為見到那魔頭似乎還隨行帶了個很大件的東西,因此多看了兩眼,一直跟到他上了岸,被他發現了。但此人并未因此感到受冒犯對我大打出手,反而是好聲好氣的說了些話便將我甩開了,就叫我誤以為……他頗為好說話的樣子?!?/br> 如此描述,倒和那個冷漠無人性,以他人痛苦和死亡為趣味的蒼九云有些不太一樣了。 “也許只是在正道領地上不好對師兄下手罷了?!逼顜r如此解釋道,“但不知師兄所說,那魔頭隨行所攜帶的物件,究竟是何物?” “有些神秘?!弊忧С菂s搖了搖頭,“他用魔氣將那物件牢牢地包裹住了,我也看不到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br> 子千城說完停頓了一下,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瞇著眼似乎是在回想:“如果只說那被包裹著東西看外觀是什么樣子的話……倒是有些像個大匣子,但是足有一人多高,三尺多寬,看著很是沉重。當時那魔頭獨自乘船,船上只有他和擺渡人,但那船的吃水卻和旁邊多坐了數人的船差不多?!?/br> 祁巖沉默的聽著子千城描述完,思索了一下才低聲問:“那師兄覺得,他像是帶了些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雖然我當時也很是好奇,但他的修為到底是比我高上許多。且已經放了我一馬,若是我再不識好歹的跟上去亂看,怕是討不得好,所以我便沒再細細查看?!?/br> 祁巖又問:“那此人返回之時呢?可還帶著此物?” 子千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倒是沒注意到他何時返程的??赡苁撬党讨畷r河上已經換了其他師兄巡視,我不在場所以沒見到。但是在此之后,我倒沒再見過有何人帶著這么古怪的物件渡河,也未曾聽其他師兄提起過類似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