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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大師把椅子搬到床前,挽起袖子,伸手摸了摸秦緩的手腕,接著又撩起他的眼皮查看瞳仁,而后捏開他的嘴看了下他的舌頭。了空大師這一切都是在秦緩的魂體上做的,紹植之和蔣云良因為喝了秦緩的血才能看到秦緩的存在和觸碰到他的身體,現在了空大師什么也沒做,輕易就能碰到秦緩的身體查看他的情況,顯然是有真本事。 紹植之在一旁等著,見此情景心中松了口氣。這時了空大師已經收回了手,紹植之忙問道:“大師,我哥的情況嚴重嗎?他為什么會昏過去?” “令兄元氣大傷,魂體太過虛弱,最終陷入了沉睡之中,這也是魂體自我修復的一種手段?!绷丝沾髱焽@了口氣,“令兄的魂體近期是否曾大量失血?” “是?!苯B植之答得有些艱難,“我哥他昨天傷了手,流了不少血?!苯B植之到底沒有失去理智,避過秦緩給他和蔣云良喂血這段沒說,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了空大師沒有究根結底的意思,他只是不贊同地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年輕人實在太亂來了,魂體的元氣又豈是人體的元氣能比?他這一失血,把自己的元氣也丟失了大半,是否能恢復還得看機緣?!?/br> 紹植之焦急地望了床上的秦緩一眼,毫不猶豫地沖了空大師說道:“大師,我們車上帶了糧食、汽油、武器、藥物、維生素等,請大師救我哥,我愿意以這些物資作為報酬?!?/br> 了空大師擺擺手,“不是報酬的事,我先想想辦法,現在先把他受傷的手包起來,這樣放著它無法自動愈合,還會流失元氣?!闭f著了空大師拉出木桌帶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手掌高的白色瓷瓶,打開瓶塞,里面立刻飄出一片辣苦嗆人的味道,了空大師看了里面的膏體一眼,又把塞子塞上,然后再從抽屜中拿出一卷干凈的紗布,示意紹植之接過去將這藥給秦緩包上。 第9章 了空大師給的藥膏極其辣苦嗆人,淡綠色的膏體用木片刮一小坨出來之后,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這股奇異的味道。 紹植之拿著藥,擔心地望了眼躺在床上的秦緩的魂體,這藥一聞就知道極刺激,他怕敷到秦緩手上會產生類似辣椒水洗傷口的慘烈效果,因此紹植之有些遲疑地問道:“大師,這藥是要抹到我哥手上去?”藥膏連聞起來都嗆人,接觸到傷口必然不會好受,紹植之怕秦緩疼。 了空大師望了他一眼,仿佛怒其不爭地嘆了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施主,令兄這么大個人難道還怕敷藥這點痛楚?”說完了空大師看著紹植之準備給秦緩上藥的動作,又有些遺憾地搖搖頭,“這藥可摻了無數好東西,對令兄極為有好處,這些藥膏用完之后,老衲不知道多久才能煉出下一批,施主省著點用罷?!?/br> 紹植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嘴,沒再說什么,只是小心把刮出來的藥膏糊到秦緩手背的傷口上,小心涂抹均勻。這時秦緩果然蹙起眉頭,手不自覺地抽搐了下,看得紹植之的心也跟著一抽,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上的動作放得更輕了些。 “阿彌陀佛,施主放心,這藥膏剛涂上去的時候是刺激了些,等過一會藥效發揮之后,情況就會好上許多了?!绷丝沾髱熢谝慌园矒岬?,示意紹植之趕緊把繃帶給秦緩綁上,免得藥膏被污染浪費。 了空大師并沒有說假話,果然五分鐘不到,秦緩皺起的眉頭已經舒緩了開來,青白的面色也好看了些許,紹植之幫他包好紗布,回過頭來對了空大師深深鞠了個躬,誠摯地道謝道:“謝謝大師?!倍笏譂M懷擔心地追問道:“大師您看,依我哥現在的情況,他什么時候能醒來?” “是否能恢復不好說,醒來的話,少則三四天,多則五六天,他大概就能醒來了,就是醒來后魂體怕還是會這般虛弱,待老衲再想想辦法?!鞭哿宿酆?,了空大師給出一個比較確切的日期。 “那勞煩大師費心,我們便叨擾了?!闭f著紹植之不等了空大師拒絕,轉向一旁對蔣云良說道:“云良,你去把車開進來,車里的糧食和藥品等物資給寺里一份,算作我們借住的報酬?!?/br> 蔣云良極有眼色地馬上答應下來,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立刻轉身出了禪房,往寺廟的大門走去。了空大師面色如常,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看樣子沒有反對之意。 紹植之松了口氣,站在床前看著秦緩青白的面容,沉默了一會兒,他問道:“大師,您知道我哥為什么會變成魂體狀態么?” “阿彌陀佛?!绷丝沾髱熕坪踉珙A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念了聲佛號,了空大師說道:“如果老衲沒有猜錯的話,令兄出現這番變化與他脖頸間的那枚玉佩有關?施主可知道令兄那枚玉佩來自哪里?” 聞言紹植之俊美的臉扭曲了一下,他很快又平靜下來,略有些陰沉地說道:“那枚玉佩是我送的,我送這枚玉佩給我哥的時候我還在讀大學。這枚玉佩來自北西省一個叫華安寺的古寺,當時我買的時候那老和尚說這枚玉佩養人,但跟我的屬性不太合,我不能戴,就是我送給別人戴,那人也會漸漸遠離我,他勸我不要買?!?/br> 紹植之頓了一下,艱難地啟齒道:“那時候我跟我哥的關系不太好,這塊玉佩倒正和我心意,我當即就買下了它,回來轉送給我哥。我哥變成魂體的時候我就猜是不是這塊玉有問題,大師,是那和尚騙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