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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靈劍再好,也不如小命重要。 “你不會是又要揮劍砍我吧?我現在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你拿云澤劍砍我,那我必死無疑?!?/br> 傅長言抹一把臉上冰冷的潭水,斜眼去看宋鈺背后那柄當初他看中了卻沒得到的靈劍。 說起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當年他費了那么多功夫爬到鎮六合第三層,結果便宜宋鈺了,白讓他得到云澤靈劍不說,后來他還死在了這把靈劍下。 “哎宋鈺!之前我就與你說過,這把云澤劍不詳,用它的人會死老婆的。你看我死這么多年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就證明我說的沒錯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換把劍?” 為了不再次被云澤劍戳心窩,傅長言忙轉移話題,邊說邊把手里的發帶還給面色沉沉一言不發的宋鈺。 “……” 宋鈺眼眸低垂,神情淡然無波,拿起飄在水面的發帶,白潤的手指熟練地將它纏回發冠,隨后他看也不看傅長言一眼,徑直往潭邊走去。 “嘖嘖……” 傅長言砸了咂舌,暗道天仙的脾氣看起來比年少時沉穩多了,至少不會撩幾句就拔劍砍他。 再說那云澤劍吧,確實不詳,最初鑄造它的人殺了自己妻子獻祭,此劍才出世。 沒想到它會認宋鈺為主人,說不定是看出了宋天仙高貴冷艷絕情斷欲,這輩子注定沒女人做他妻子…… 一想到宋鈺沒老婆,老了后孤家寡人一個,傅長言開心了,笑嘻嘻往潭邊游。 * 春末的夜還有幾分涼意,傅長言頂著濕漉漉的衣衫爬上岸,夜風一吹連打幾個噴嚏,怕聲音驚動巡夜弟子又連忙捂著嘴巴。 嘖。 他奪舍的這副身體實在是不堪一擊,要不是身下真有那玩意兒,他都要懷疑宋知許是不是個女人,既不扛打也不耐摔!堂堂一個大男人,身長好歹五尺有余,結果泡個水就不行了,身體不受控制地哆嗦,兩腿抖得跟被誰狠狠睡過一樣。 傅長言惱這副軀殼柔弱,偏偏又無可奈何,只好將就著慢吞吞挪到宋鈺身邊,試圖借他寬闊的后背避避風。 剛靠過去,驀地發現他身上的衣袍已經干了一半,陣陣暖意往外散發著,衣袍上的水汽隨著暖意漸漸飄散。 倒是忘了,宋鈺是修行之人,用靈力令身體發熱烘干衣物不是什么難事。 傅長言畏寒,眼看宋鈺這個大暖爐在面前,要不是礙于云澤劍的厲害,他早撲過去抱住不放了。 換做以前自是什么都不用顧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眼下不行,別說是抱住不放,怕是還沒近身就被他一掌掀飛。 可他又實在冷得很,哆嗦了片刻,忍不住說道:“阿嚏!那個靈昀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慈悲仁愛,可否幫我也熱一熱衣衫?” “……” 宋鈺不語。 傅長言再道:“靈昀公子?行行好,幫小人也暖暖身?!?/br> “……” “宋鈺,我真冷,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個弱小無助的普通人成不成?” “……” “宋仙人?” “宋大俠?” “宋哥哥!” “行,那我不找娘了,就凍死在這得了,你也別想打魔宗的主意,咱就這樣湊合著掰吧!” 夸也夸了,哄也哄了,奈何宋天仙冷艷高貴,愣是靜立不動,頭也不回聲也不發,老僧入定般對周遭一切都不理不睬。 傅長言撂挑子不干了,一屁股坐地上環住自己繼續抖,上下牙關“嘚嘚”作響也不打算再求宋鈺什么。 正窩火著,一只手落到肩上,源源不斷的熱力透過手掌流入身體,暖融融似驕陽,舒服極了,舒服到傅長言渾身的火氣一下子沒了。 不過光靠一只手來傳遞熱力未免慢了一些,磨磨唧唧浪費時間,眼下得速戰速決趕緊烘干衣袍上扶搖閣才是。 想罷,傅長言霍然起身,宋鈺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沒動,淡淡瞥他:“做什么?!?/br> “嘿嘿~”傅長言笑一笑,一本正經的:“不做什么,心里對宋哥哥你感恩戴德呢,多謝你給我暖身?!鳖D一頓,猛地蹦到他身上,兩手勾住他脖子,兩腳纏在他腰上,“反正你都愿意出手幫我暖身了,干脆再快一點,全身發熱總比一只手快?!?/br> “……” 宋鈺似乎愣住了,神情呆滯地站著。 傅長言怕他回神后會把他掀下去,便將雙手雙腳纏緊了些,嘴里好聲好氣的道:“別動怒別動怒,我這也是想趕緊上扶搖閣,你就忍一忍好不好?” 第22章 哭贏22 * “……” 宋鈺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回神后一臉僵硬,身體繃成了一張弓,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把掛在身上的傅長言當做箭射出去。 他微微別開頭不與身上之人面對面,手掌輕動,帶著溫柔暖意順著濕透的后背撫下,身體一點一點發熱發燙。 傅長言貼著他像抱了個暖爐在懷里,這樣的火熱和溫暖對天生畏寒的人來說,真是個好東西,好到他差點舍不得放手。 幸虧理智尚存,霓氏弟子服半干時,他立即松開了他。 “差不多了,多謝?!?/br> 傅長言對著手哈幾口熱氣,拆了頭上的女子發式,丟掉那些裝飾用的發簪珠花,手指順一順還帶著水汽的長發,沒有發帶發冠束起就先披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