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_第74章
系統脆生生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br> 過了一會兒,它又脆生生地接口道:“反正應該會有懲罰的?!?/br> 祝生慢慢地問他:“再死一遍?” 系統咕噥道:“才不會失敗的?!?/br> “生生,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這個游戲世界里面還有一個主程序的, 就是它來判定你的任務完成與否?!毕到y小聲地說:“主程序可討厭啦,以后再告訴你。反正就是主程序來制定游戲規則和游戲任務,我只知道如果你完成任務,就可以復活, 然后你可以選擇留在這個游戲世界里,也可以選擇回到你生活的現實世界?!?/br> “……但是任務失敗了,你可能就再也回不去現實世界了?!?/br> 祝生笑瞇瞇地總結道:“回不去就相當于死啦?!?/br> 系統理直氣壯地說:“生生你這么好看,才不會完不成任務呢?!?/br> 正在此刻,cao場那邊又響起一聲哨響,隨之而來的不再是重復過一遍又一遍的報數,排列整齊的隊伍呼啦一下散開來,站了一上午的軍姿,又終于重獲自由,學生們的吵鬧聲頓時打破校園的寧靜,只剩下一片沸反盈天。 “生生?!?/br> 朗月熱得臉上紅撲撲,嘗試著用手給自己扇了幾下風,可是帶起來的風都是熱烘烘的,只得放棄。她怕自己曬黑,連忙躲到陰涼的地方手忙腳亂地補了防曬,這才嫉妒不已地問祝生:“你是怎么請到假的?我在辦公室一哭二鬧三上吊,輔導員都不為所動,還跟我講軍訓這幾天要重點查我勤?!?/br> 祝生眨了眨眼睛,“感冒了?!?/br> “靠?!?/br> 朗月憤憤不平地說:“回去我就把空調開十六度,我就不信我逃不過軍訓?!?/br> 抱怨完這個,朗月猶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不過她到底只是笑嘻嘻地對祝生說:“?;?,反正你待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只能自己一個人看書,不如陪我去一趟行政樓,交個材料唄?!?/br> 祝生想了想,答應下來。 本來坐校車到行政樓要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朗月卻一反常態地要求走過去,祝生也沒有多問,朗月便自顧自地晃著手里的那把小白傘,過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問祝生:“?;?,你想不想知道前幾天那個匿名投稿的人是誰呀?” “不是前面幾個告白的,是那一條說你愛慕虛榮,跟謝少同居,還好像……被人包養了的投稿人?!?/br> 朗月越說越小聲,最后她無比愧疚地想祝生道歉,“對不起?!?/br> 祝生蹙起眉心,“我知道是周姿菡投的稿,但是為什么你要說對不起?” 朗月睜大眼睛,“你知道?” 祝生點了點頭。 “?;?,當時把截圖發給你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她,后來是第二天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崩试驴鄲赖卣f:“我問是不是她,她并沒有否認,我說不可以這樣,讓她向你道歉,但是、但是周姿菡不肯聽我的?!?/br> 朗月向祝生保證道:“我會想辦法讓她給你道歉的?!?/br> 祝生輕輕地開口道:“好的?!?/br> 朗月吐了吐舌頭,“生生,你的性格真是太好了吧?!?/br> 祝生只是抿著唇笑,眉眼艷麗。 到達行政樓,朗月進辦公室遞交材料,祝生倒沒有跟進去,只是站在窗邊等她出來。中央空調的溫度有些低,他抬起頭往上瞄,腳步才動了一下,就猝不及防地撞進一個懷抱,祝生尚沒有看見來人,擰著眉心說:“對不起?!?/br> “撞疼了沒有?!?/br> 玉石般瑩潤的手撫過祝生的額頭,稍顯冰涼的指尖掠過少年的眼尾,帶著幾分刻意的溫柔,傅昭和似是沒有留意到自己幾乎把祝生攬在懷里,他垂下眸,聲音輕緩而柔和,“小家伙,你怎么在這里?” 祝生從傅昭和的懷里退出來,彎著眼睛笑了一下,“傅教授?!?/br> 卻只字不提自己來到這里的原因。 傅昭和的眉梢微抬,“不是傅先生?” 祝生搖了搖頭,烏黑的眼瞳濕漉漉的,“這樣實在是太不禮貌啦?!?/br> 少年的態度一改往常,若即若離得令人心癢,傅昭和的眸色一深,饒有興趣地問道:“小家伙,是不是我們的靳總不夠憐香惜玉,那一天回去以后,你再怎么眼淚汪汪,也還是冷著臉把你訓斥了一頓?” 祝生小聲地說:“沒有?!?/br> 傅昭和聞言,慢條斯理地說:“靳總這個人,哪里都好,就是太過霸道,眼里從來都容不下一粒沙子?!?/br> “我倒是記得,靳總還在國外的時候,他的公司里有一名員工為了牟利,向靳總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后來謊言被戳穿,無論怎么樣哀求,靳總都沒有心慈手軟,把他送進了監獄,即使這名員工已經跟了他五年?!备嫡押托Φ脺貪櫲缬?,他意味不明地說道:“小家伙,說謊話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尤其是對靳總這樣的人說謊?!?/br> 祝生無辜地側眸望向他。 傅昭和抬了抬金絲框眼鏡,眸中的笑意漸深,“改日再見?!?/br> 祝生點了點頭,“傅……教授,再見?!?/br> 傅昭和微微頷首,深黑的瞳眸掠過幾分暗色,男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下,他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桌面,過了許久,傅昭和終于給自己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他眉眼帶笑地說:“把靳總的聯系方式發給我,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他?!?/br> “熱衷于說謊的匹諾曹,應該遭到所有人的遺棄,最后……唯獨歸屬于我?!?/br> 助理很快便向他發送過來一串數字,傅昭和按下號碼,把電話打過去,那邊過了很久才有人接通,男人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來,“喂?” 傅昭和垂眸輕笑,“靳總啊?!?/br> 祝生可以玩欲拒還迎、若即若離的小把戲,而他同樣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少年失去所有的庇護,跌足于深淵,這樣才算得上是一場—— 公平的游戲。 這天晚上的軍訓結束以后,祝生獨自走出校園,過來接他的車卻不是靳寒川時常開著的那一輛,祝生走上前去,拉開車門才發現駕駛座上坐的人是靳寒川的助理,祝生并沒有多想,只是問助理:“舅舅又在開會?” 助理說了一聲“不是”,而后欲言又止地望向一眼祝生。 祝生茫然地問道:“怎么啦?” 助理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在方向盤上打了一個轉,向靳寒川的別墅那邊開過去。 過了許久,助理終于回答道:“靳總今天很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