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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不能想,要硬了。 第二天早晨,肖紛迪是被舔醒的。 迷迷糊糊感覺有什么柔軟濕潤的東西在他臉上到處舔,講了一晚上玄幻故事,他困得睜不開眼。 “岑老板,別煩,我還要再睡會兒……” 實在被鬧得沒辦法了,肖紛迪一把扯過被子,連臉包住了,這才終于得了片刻寧靜。 在被子里捂了會兒,肖紛迪慢慢清醒,覺著疑惑:岑老板這么好打發? 不會是生氣了吧? 肖紛迪在被子里糾結了一會兒,從里面鉆了出來。 對上的是一張毛茸茸的臉,一雙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和一條伸在外面的粉嫩舌頭。 迪寶后腿站在床邊,前腳抬起作揖,穩穩當當地立著,不像只狗,倒像個小人兒,還伸著舌頭哈氣。 肖紛迪被人在腦袋上砸了一錘似的,懵住了。 昨晚聚會時說別人的話還回蕩在耳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別他媽老以訛傳訛,狗不都可以直立行走嗎?” “對,對,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毙ぜ姷舷崎_被子下了床,自言自語道:“站會兒累了它就會放下去了?!?/br> 迪寶小碎步跟著他出了房間,兩只前腳一直舉著,走起來左右晃。 岑弋已經上班去了,肖紛迪刷牙洗臉完去了餐廳,在冰箱門上發現一張紙條:記得吃早餐,吃完拍照片給我看。 肖紛迪:“……” 他吃東西的時候,迪寶就在他旁邊用兩只腿站著,它好像真的把自己當人了,跳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兩只“手”放在餐桌上,盯著他看。 肖紛迪莫名一陣脊背發寒。 他吃完早餐,拍了照片給岑老板發過去,然后背書包去上學。 全程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又來了!就是這種感覺! 他強裝鎮定,在門口換了鞋,心里有一些發顫,然后,猝不及防地朝客廳轉過頭去! 直挺挺站著的迪寶吐著舌頭,哈著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肖紛迪嚇得心里直想哭。 彎的徐志摩:[岑老板,你管不管你的狗?。?/br> 肖紛迪又傳了一張照片過去,含淚打下這句話。 他們文學社的名字定得很草率:彩虹文學社。 昨晚群里因為社名爭執不休,最后社長大人拍了案:就這樣吧!大家的顏色都有了,雨過天晴! 肖紛迪:“還彩虹,您怎么不直接叫基佬文學社呢?” 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爭執,第一次社團活動定為:文學知識競賽,選場在校園約會圣地:情人坡。 第一步就是搞宣傳。 這群人雖然看起來燈紅酒綠不靠譜,辦起事兒來倒是有模有樣的,搞策劃的搞策劃,繪海報的人……嗯……就畫了個彩虹,任務也沒明確分工,內部成員自顧自瞎幾把倒騰,第三天統一開了個碰頭會,前期準備就算搞完了。 消息一放出去,報名的人還不少,肖紛迪把報名的人匯了個總名單,晏社長收到匯總名單后,根據參與人數向學校申請了個大小合適的活動教室。 下午放學,岑弋直接從公司開車過來接學校接他,然后一起回家。 “岑弋,我明天有社團活動,結束可能特別晚,晚上睡學校,不回來了?!毙ぜ姷蠄髠涞臅r候心里其實挺沒底,因為岑弋一直對夜不歸宿管得很嚴,真的像他家長似的…… 肖紛迪經常懷疑自己不是找了個男朋友,是找了個爸爸。 剛好紅燈,岑弋穩穩地把車停下來,轉頭笑了下,溫和道:“去吧,中午飯記得吃?!?/br> 啊咧?!這么爽快的嗎?! 這完全不符合一個勞心勞力老父親的人設啊喂。 肖紛迪:“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岑弋挑起一邊眉毛,發動了汽車,反問:“意思是我平時不好說話?” 他明明是笑著說的,肖紛迪卻莫名其妙感到一陣壓力,“嘿嘿,沒有沒有,你最好說話了,岑老板是全世界最和善的老父親了!” 打開門來,天色暗了,屋里有點黑,肖紛迪一腳剛踏進屋子里,猝不及防被一雙泛著綠光的圓眼睛嚇得叫了出來。 “??!” “沒事沒事,別害怕,是狗?!贬皇謹堊∷暮蟊撑牧伺?,一邊伸手開了燈,昏暗的房里瞬間燈火通明。 兩只后腿撐地,前腿舉起抱拳,脊背直挺挺地立著,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進門的兩個人,屬實滲人得緊。 “岑弋,你不覺得很詭異嗎?它從早上就這么站著了,像個人似的,”肖紛迪片頭看了一眼它的狗糧碗,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現在連狗糧都不吃了,它可能……真的把自己當人了?!?/br> “……別瞎琢磨,自己嚇自己,迪寶,過來?!?/br> 兩人吃飯時,那色狗還直挺挺地站著,岑弋用雞湯泡了碗米飯在狗碗里,迪寶前腳才落了地,一口接一口吃得香甜。 “你看是不是!”肖紛迪嚇得變了臉色,“岑弋,最近發生的好多事情都不對勁兒,他們說……” “噓……”岑弋豎一根食指在唇間,又拍了拍他腦袋,“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跟我睡,我同意了寶貝兒?!?/br> 肖紛迪:“……” 第34章 解釋解釋吧 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迪寶又直挺挺地站在門口目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