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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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于元和周是允和好了,周是允的眼皮很薄,第二天時眼睛腫了,和老師說明情況,申請把座位調換回去。 早自習開始,新的一輪調換座位。 于元搬到周是允的同桌,周是允在敷眼睛,心中知道眼睛腫的原因,拿出農夫山泉的水瓶:「你轉過來?!?/br> 「不要?!怪苁窃收f,「我現在像悲傷蛙?!?/br> 眉毛底下的眼皮高了一塊,但并不明顯,雙眼皮的弧度不明確,睜開眼睛時又顯出,一個感性的內雙,臥蠶兜住了下眼瞼。 于元把周是允掰正了,用冷水的水瓶替周是允敷眼睛:「悲傷蛙是什么?」 「一個表情包?!怪苁窃收f,「眼睛特別腫的一只青蛙?!?/br> 水瓶在眼皮上滾動,滾在松松的眉毛上,滾到左眼時右眼睜著,滾到右眼時左眼睜著,一直有一個眼睛在看于元。 于元想象了一下,說:「那我眼睛腫了嗎?」 「你昨天沒有哭,為什么會腫?」 于元在心里說,我已經為你哭了很多次了。 扔面包時的憂心忡忡,斷交時的跌落谷底,每次心里壓著事情,又沒有飯來發泄時,能做的事情只有哭泣,和周是允無論是感動,抑或是維護,再或是斷交,都已經哭過無數次。 但是她不會知道。 「你新交的朋友都叫什么名字?」于元轉移話題,「你為了她們忽略了我很多次?!?/br> 周是允的手溫熱的,搭在于元的腿上,說:「那個是氣你的,我跟她們不是很熟,只想你快點和我和好,不想再發脾氣了?!?/br> 于元感到心化了一地。 如果我是個男生,一定會追求她,用盡方式方法,堵遍每個角落。 以此為前提,延伸出和周是允感情時的場景。 解風情的女性,大雪的圣誕夜,「小說」中浪漫的情節,只是外在條件太好,總讓人覺得不安全。 于元問:「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沒有?!怪苁窃实氖峙龅接谠耐雀?,「你有了嗎?」 于元不自禁抖了一下:「如果我是一個男生,你又是單身的情況,再加上你靠得我很近,我們關系很好,像是朋友一樣,雖然我的條件不太好,可能不能給你很好的生活,但是我會追求你一輩子的?!?/br> 「前置條件太多了?!怪苁窃仕伎贾?,「如果追求別人,會被別人淘汰的?!?/br> —— 很快到了上課時間,今天的第一節課是歷史,于元拿出歷史課本,周是允被學生會叫到開會。 背部被戳了一下,又是一張紙條,于元展開了,發現內容是:「周是允的尿?!?/br> 于元背過身,仗著椅子向后看了一眼,余之彬折著紙,迭了一個千紙鶴。 于元看著她,滿目的不可置信,下課后站在余之彬的座位旁,質問說:「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么要加入第三個人?」 余之彬迭了一個千紙鶴,扔到于元的臉上。 「即使我有罪,她是無辜的!」 「好了?!褂嘀虻徽f,「你想讓全班人都知道你想喝周是允的尿么?我可以站起來宣布?!?/br> 千紙鶴從于元的臉上滑落,于元的臉上多了條紅痕。 「求你了,別說?!褂谠幌挛嬷嘀虻淖?,「我聽你的,我會去的?!?/br> —— 周是允用廁所的時間不定,同時用幾樓的廁所更是不定,一個上午的時間,于元一直在監視著周是允。 每次課間,每次離開座位,通通跟出去。 一次是在cao場散步,一次是課間跑cao,終于有一次是上廁所。 于元跟著周是允,看著周是允走進廁所。 沒有聽到落水的聲音,大概不是大便,聽到有一陣水聲,應該是小便了,再全整的人,總會有排泄的需求。 水聲過去以后,于元敲著廁所的門,裝作尿急:「允允,是你在用嗎?」 周是允在里面,像是被嚇到了:「怎么了?」 于元難為情地說:「其他廁所占滿了,我尿急?!?/br> 「我馬上出來?!?/br> 于元在心里祈禱著,希望周是允忘記沖水,周是允果然忘記了沖水,匆忙地交接了廁所:「你先進去?!?/br> 于元進去了,廁所的環境逼仄,容下二人已是極限,聽到外面的周是允在和余之彬交談。 「你也在等位置嗎?今天的廁所好像額外的擠?!?/br> 「嗯?!?/br> 過了一會,上課鈴響了,余之彬敲門,于元把余之彬放進來,汗已經在額角,心里被擔憂淹沒,這是她第一次逃課。 「你跟老師打招呼了嗎?」 余之彬說:「你結束的越早,我們回去越快?!?/br> 于元看向便池,便池內沒什么顏色,但是是周是允剛剛用過,巨大的心理壓力,使得無法放棄負擔趴下去。 周是允是朋友,是援手,不是隨便能夠玷污的東西。 于元轉過眼睛,對著余之彬,說:「我可以口你嗎?」 女人的眉毛挑起一邊:「為什么?」 于元跪在余之彬的腿邊,手放在校褲的松緊帶:「我實在不想喝周是允的,可以用這個來換嗎?」 女人嘴唇放平了,不加思考把于元踹進便池,居高臨下地睥睨。 淡靜的氣質下是神經質,陰晴不定到極致。 余之彬蹲下去,說:「今天你必須喝進去?!?/br> 于元的手撐在便池邊緣,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起身,用雙手抱著余之彬,極盡地放低自己:「我會讓你舒服的,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br> 極盡地承諾,極盡地保證:「你讓我幫你口,好嗎?我真的會讓你爽到的,會有不喝那個就讓你爽到的方法的,我會幫你的……」 余之彬扇了一巴掌,于元又湊上來:「你打我吧?!?/br> 「賤狗?!?/br> 又扇了一巴掌,半邊臉已經紅了,于元說:「我求你了……」 又湊近了,又是一巴掌,再次地求饒,不間斷的巴掌把于元的臉扇腫了半邊,于元仍舊湊過來,打算再次求饒。 「我真的……」 余之彬起初按捺,不斷平復自己,卻再也平復不下了,素日平的額角發出血管,用手扼住于元的脖頸,將她扼在便池上。 「讓你喝就去喝?!褂嘀虻穆曇羯硢×?,「背過去,張嘴?!?/br> 于元感受到窒息,開始用手掰著余之彬的手,女人的手越收越緊,脖子像是要斷開了,漲紅了整張臉,呼不上來一點氣。 掰開一根手指,手指又歸回去,再掰時再也掰不動一根,拼命地掙扎,通通在女人的壓制下化為烏有。 于元開始用腳踢,女人卻用此釋放自己,逐漸乏力下去,待到瀕臨窒息之際,脖子上的手終于松開,一只手拎著于元的頭發,似乎拎垃圾袋拽至便池內。 余之彬蹲在便池邊,周身未染污濁。 于元于便池內,整個臉面浸在便池,校服外套濕了一半,不斷被拉著頭發,壓下又抬起。 「吃進去?!古苏f。 于元閉著嘴唇,搖著頭,始終不愿吃進去,但在長時間的浸泡下,難免從鼻腔內嗆進。 尿液的味道已經熟悉,再「美貌」的人,排泄物同是一致,只是周是允的味道少很多。 淺薄的蛋白質的味道,不用心聞捕捉不到。 嗆進鼻腔時,女人將她提起,打開了廁所的門,按壓在洗手臺上清洗。 于元萬念俱灰地配合著。 頭頂的涼水,打在頭上的洗手液,總也好過玷污不相關的人。 回到課堂時,政治教師詰問:「你們去哪了?」 「于元在廁所滑倒了?!褂嘀蛱┤蛔匀?,「我們在廁所清理,耽誤了一些時間?!?/br> 課堂下傳來哄笑聲,余之彬面不改色,于元濕著頭發,校服外套卷在手里,不知要把臉面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