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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跑遠的蘇試又跑了回來,他看了看這混亂的局面,喘息著向那個領隊的武士走去,站到他面前,仰望道: “你是來抓我的,不是來殺人的,別忘了你的職責!” 那位武士的雙眼沉浸在發狂的暴怒之中,鎧甲使人傲慢,利劍使人心腸變冷,被一群下等女人搞得灰頭土臉,尤其使他失去理智,而弱者的鮮血一旦流出,強者內心的鯊魚就會蠢蠢欲動。 他伸出雙手,懇求道: “我跟你回去?!?/br> 那雙藍色的眼睛仿佛淚池,泛開憂傷的善良。 于是堅定而殘酷的意志變得薄弱,領隊放下了武器,拿出腰間用來圈緊犯人脖頸的套索,猶豫了一下,套在少年的雙腕上。 …… ※※※※※※※※※※※※※※※※※※※※ 中間雜了兩句中華小當家doge 第四十九章 :愛與欲(小修)) 最初, 蘇試是有十足的把握甩掉那些追捕他的武士的。 雖然對方人數眾多, 又裝備齊全,真的動起手來,倒確實有些麻煩, 但若是跑起來, 這些穿著笨重的武士是可以很快甩掉的。 但逃跑也有逃跑的麻煩。 因為這次并非古雄出于私欲綁架他, 而是“祭司院”發出的逮捕令。 既然祭司院能夠發布逮捕令,那么必然是找到了什么名目可以針對他。不解決掉這個問題, 那么只要他待在塞倫鎮, 就只能以在逃嫌疑犯的身份一直躲藏。 而且, 即使離開塞倫鎮, 問題也依然存在—— 既然對方能用這樣的理由整你一次,自然也能整你第二次; 這個人可以用這個理由整你,另外一個人自然也可以。 不解決掉這個問題,它就永遠能制造麻煩。 蘇試自認為并沒有犯下道德或法律上的錯誤,可以讓人借以處罰自己。當然,在女巫審判案中, 那些無辜的女人, 一旦被指控為女巫, 就難以翻身。但這些被控告的“女巫”通常都是貧窮的寡居女人, 或者遭人嫌棄的老太婆, 而現在的蘇試已經不再是原先那個無依無靠的外來孤女了。 古雄想控告他為女巫, 不會像先前那么容易。 何況祭司院作為一個正規合法的官方機構, 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他抓來, 那也必然是要用堂而皇之的理由將他當眾處刑的。 蘇試覺得自己并沒有必要驚慌失措,不過他到底還是有點天真了。 * 刑訊室。 壁爐里燒著邪火,將幽暗、低矮、滿是漆黑鐵具的石室填滿閃動的紅光,像惡魔的舌頭不停地舔舐,注視著它的犧牲。 蘇試被綁在十字上刑架上。 一身黑袍的古雄站在他面前仇視著他。 “你看!你又落到我手里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想,我就能得到你,對嗎?你這‘令人銷魂的雌虎,神情冷漠的女妖’!” 他激動起來,來回踱步,似有一股激情在體內躁動不安。他那漆黑的雙眸中 ,溶解著一種迫不及待的喜悅,雙手也揮舞起來,不時地握緊成拳,“我能把你絞死!這一次,只有我能救你!” 他再次感到自己是一個強有力的男人,感到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祭司長,那些低賤的平民,生來就是要對他惟命是從的。不管他們內心多么不滿,都應當聽從神的安排,服從于他的統治。他們的鋤頭和鈍刀,他們營養不良的身軀,是無力在他面前反抗命運的。 “你聽到了嗎?!你以為那個騎士有多厲害?看看,他現在在哪兒?” 誰說姑娘愛騎士?讓破落騎士見鬼去吧! 古老的故事早已揭示人間至理——只有惡龍才能霸占公主,因為它更強大、有城堡、坐擁金山銀山。 他試圖在蘇試的眼中看到惶恐,看到對于權勢與力量的屈服,這就是男人慣用的伎倆,就像有的女人擅長用美貌和柔情去誘惑哄騙一樣。 蘇試其實真的很想問:如果我屈從于你,你得到的只是已經變質的我,這對你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呢? 但他也知道,和古雄是說不通的。 因為他的愛是傲慢的、屈尊降貴的,因此才因被拒感到受辱。比起努力在愛之中得到快樂,他更喜歡利用權利這條捷徑。 他既想要得到純潔無瑕、不沾染世俗物欲的感情,卻又放不下自己在這俗世中用物質與權利堆積起來的優越感。 愛使人無私,而欲使人貪求,在一切可悲的情感中,欲念常常戰勝了愛。 “人生下來就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有人注定一輩子當農民,而有人注定一輩子享受錦衣玉食。神明安排好了這一切,就像你我之間的命運?!?/br> 古雄伸手愛憐地撫摸蘇試的臉頰,“你這蠢女人,傻女人,瘋女人,除了愛我,你還有什么別的選擇?” 蘇試的身體因為反感而本能地戰栗。 這樣的反應刺痛了古雄,他不禁因為痛苦而跪倒在地,似難以呼吸地折下腰去: “你不想恨的人你最恨,你最想忘的人最難忘! 像我這樣高貴的一個男人,為什么竟要在一個下賤女人身上吃盡苦頭?!” 在永無止息的顫抖中,他伸出蒼白的十指,撩起蘇試的衣袍下擺,將飽受折磨的頭顱掩埋到手捧的布料中去,如枯樹吸水般,用鼻孔深嗅著衣料的幽香,“我的命運像條乞食搖尾的狗一樣尾隨著你,你隨手拋下的殘羹冷炙也叫我津津有味;你恬不知恥地釋放自己的魅力,卻又冷眼嘲諷我陷入你美的圈套!我對你情玉澎湃洶涌,你卻對我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