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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溫瑯彎腰撿菌類的時候,一條蛇悄無聲息的混雜在草叢中,并且迅速向溫瑯襲去。 溫瑯仿若背后長了眼睛,猛地一回頭,竟然徒手將蛇抓住,他舔了舔嘴唇,露出笑意,“加餐了?!?/br> 蛇一個激靈,差點沒被他給嚇暈過去。 沒被嚇暈,這條蛇最終還是被溫瑯給弄暈了,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夠他們幾人飽餐一頓了。 大山里果然到處都是寶貝,溫瑯恨不得把整座山都搬回去,他甚至考慮起要不干脆在這里住下得了,當然他想的是自己另外買塊地修房子,沒想一直住在游家。 他今天運氣不錯,沒有遇見大型猛獸,提著一籃子菌類和野果,還有一條蛇外加兩只兔子,溫瑯哼著小曲兒往山腳走去。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被上炸藥包?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br> 游景玥三人的柴撿得差不多了,正坐在石頭上休息,他從背簍里拿出水壺喂兩個弟弟meimei喝了,自己才喝上一口。 “二哥,昨晚我聽見娘哭了?!庇尉瓣柊逯粡埿∧?,一臉認真的對游景玥說。 游景玥用手帕給游景陽擦了擦臉上的灰,他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游韞薇小聲的說:“我也聽見了?!?/br> 家里房子不夠住,游景殊自己住一間,游景玥是哥兒,又已經十七歲了,自然也要自己住一間,游韞薇和游景陽住在游明遠夫妻倆的房間里,臨時搭了一張小床,雙胞胎就睡在那里。 三人情緒低落,低垂著腦袋坐在石頭上。 溫瑯過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三個小腦袋齊齊垂著,好不可憐。 他上一世已經二十五歲,看他們仨,就是仨孩子,故意大聲地說:“走,回家吃rou去?!?/br> 三人齊齊扭頭,瞠目結舌的看著滿載而歸的溫瑯。 溫瑯也沒管他們情緒是如何的低落,直接將自己手里的兔子扔到游景玥懷里,“抓好了,別給弄丟了?!?/br> 兩只兔子已經暈過去,游景玥手忙腳亂的接住。 溫瑯又從自己籃子里拿出兩個香甜多汁的果子,拿給雙胞胎,“解解渴?!?/br> 雙胞胎仰頭看向自己的二哥,溫瑯拿出一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說:“看你們二哥做什么,快吃,沒毒?!?/br> 游景玥的懷里還抱著兔子,怔怔的看著溫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溫瑯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轉身扔了一個果子過來,游景玥趕緊接住,他雖然是個哥兒,但家里沒有逼他去學什么針線活,反倒是放任他和大哥一樣,學習君子六藝,他雖然遠比不上自己大哥,可也算會點功夫。 溫瑯的身后是灼灼的太陽,將他面上的笑容鍍上一層金光,耀眼得令人難以逼視。 或許,溫瑯人還不錯? 他們四人回到村里時,正是晌午,田里都是忙著插秧的村民,道路上則是趕著去田里給自家漢子送飯的婦人。 今晨的事情早就傳開,村民們見游景玥背著重重的柴火,溫瑯手里提著一大籃子不知道什么東西,另一只手里還抱著兩只兔子,兩個小的手里抱著少量的柴火。 “那就是游家老大的夫郎?” “看著不像是傻的啊?!?/br> “長得可真好?!?/br> “可惜是個哥兒,有什么用,你們看他的孕痣,半紅不紅的,一看就不是好生養的?!?/br> 有大膽的直接叫住溫瑯,“喲,游家夫郎,哪兒來的兔子呀?” 溫瑯也不惱,笑臉盈盈的說:“山里抓到的?!?/br> “你一個哥兒,可真是能干?!?/br> “是啊,你膽子可真大,一個哥兒敢往山里去?!?/br> 溫瑯笑了笑,謙虛的說:“沒敢往里去,運氣好罷了?!?/br> 他說話總是笑著,一雙笑眼看得人分外喜歡,也沒看不起他們這些泥腿子,倒是博得不少村民的好感。 四人一同進屋,宋綾婉正坐在屋檐下繡花,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起身,“快擦擦汗水,喝點水?!?/br> 這會兒日頭大,四人都是汗涔涔的,游韞薇抓著母親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說:“娘,溫哥哥抓了小兔子,好厲害?!?/br> 宋綾婉有些詫異的看向正在喝水的溫瑯,摸了摸游韞薇的頭,笑道:“我們韞薇最喜歡小兔子了是不是?” 游韞薇靦腆的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嗯?!?/br> 溫瑯將蛇從籃子里拿出來,嚇了游景玥一跳,“你……你哪兒來的蛇???” “它自己送上門來的,一會兒就把它剝了,蛇rou很鮮美,燉湯應該不錯?!?/br> 游景玥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怎么會有這么彪悍的哥兒,他以為自己已經夠不像普通哥兒了。 宋綾婉也有些怵,倒是游景陽有些好奇的板著小臉,瞪著大眼睛望著溫瑯。 “蛇rou好吃嗎?” 溫瑯摸摸他的頭,說:“當然好吃?!?/br> 由于大家都害怕這蛇,溫瑯不得不自己上手處理,他的動作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認真專注的剝著蛇皮,他不笑時,看起來有些冷漠,再加上他手上的動作,竟令游景玥有幾分膽寒。 以至于,他當晚就做起了噩夢,夢見溫瑯獰笑著說要剝他的皮。 中午吃得很簡單,溫瑯端著飯菜進了游景殊的房間,游景殊這會兒已經醒了,他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