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變成貓后我終于紅了_第73章
許小舟無心糾結這個概率問題,他輕輕捧著喪喪的爪子,焦急問道:“所以魂傷是什么?” “相傳天道譴貓神時除了降雷之外還用了一種相克的植物,這種植物可以殺死神貓的魂息,叫合霧?!?/br> “合霧?” “就是今天的卷蓮。卷蓮的根是靈貓族的必殺器,人類覺得無色無味,但貓嗅到體內會出現認知削弱,屬于殺貓于無形。也就是說,你這個高貴的小家伙如果長時間接觸卷蓮根,不知不覺地就會變成一只普通貓,完全忘記自己的與眾不同。爪傷即魂傷,爪子血rou模糊之時,就是貓神的魂澤即將魂飛魄散之際。卷蓮的根如果被食用也會對貓魂造成一定損傷,而且貓本身也消化不了那東西,多半會出問題?!?/br> 男子一邊說著,表情突然嚴肅下來,凝視著許小舟,緩緩道:“很多研究活靈物但是心思不純的人說,誰得到了靈貓,誰就得到了神賜的祥瑞。但靈貓高冷,不屑與人為伍,所以會有人用卷蓮根使其放下警惕,每天渾渾噩噩地跟在自己身邊,妄想終有一日徹底讓其臣服。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樣試了?!?/br> 許小舟立刻搖頭,“當然不會?!彼f著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喪喪,“我不會傷害它?!?/br> 他下意識想起初見時,喪喪爪子血rou模糊,那時候他還以為是有人虐貓或者踩進了碎玻璃堆里,完全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如果爪傷即魂傷,那個時候,小家伙恐怕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許小舟把貓抱得更緊了,“靈貓受了魂傷怎么辦?” “續魂?!?/br> “如何續?” 那個男子笑了,他帶著一抹好玩的神色打量著對面那對清澈而流露出焦急的瞳仁,輕聲道:“傳說是,殺人?!?/br> “什么?”陳景鋒難以置信地口吻。 男子幽幽開口,“你要想,貓神的庇佑可不是單單為了造福幾個小可憐,神的魂澤之所以重現世間,本就是不滿于人們對后輩的屠戮。它存在的本意就是報復,只是現在世間太平了,人人都愛貓,所以這個使命不復存在了。不過雖然使命不在,本領還是在的?!?/br> 男子喃喃道:“殺人后,用人身養貓魂,神的心意可是很難揣度啊,嘖嘖?!?/br> 回去的路上,陳景鋒整個人都有些發木,過了好久,他低聲對許小舟道:“我們必須要想辦法,不能再讓喪喪跟你互穿下去了,這是在熬你的命!” 然而許小舟的聲音卻十分平靜,黑眸波瀾無驚地瞟了一眼男人,“喪喪不會傷害我的?!?/br> “為什么?” “那個人說,殺人后,以人身養貓魂。是殺人后?!痹S小舟輕聲道:“我和喪喪互穿到現在,我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和意志受到任何消損,而且按照他的說法,如果喪喪真的要用我的命來養魂,就不會和我晝夜交替了?!?/br> “他是個知恩圖報的小家伙,并不忍心傷害我?!痹S小舟說著輕輕把小貓托起來,放在眼前。喪喪仿佛察覺到一般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許小舟下意識把頭靠近,用嘴唇輕輕地蹭了蹭小貓頭上的毛。 “我很慶幸那天救了他。那人說爪子血rou模糊之時就是神魂魂飛魄散之際,好險?!?/br> 陳景鋒默然無語,他看著許小舟輕輕用臉頰蹭著小貓。一個恍惚,竟覺得這一人一貓驚人地相像。 “我知道是誰傷害喪喪了?!痹S小舟親昵過后把貓重新小心翼翼抱回懷里,用平靜的口吻說道:“喪喪兩次拉肚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上一次是在《崽崽的友誼》節目組,這次是在《百妖出行》劇組,除了你我,還有誰?” “何沈然?!?/br> 許小舟輕哼了一聲,眼眸中隱隱閃過一絲冰冷,“那晚從門下吹進來的風不是偶然,站在門外的人也是他。我沒有反應,是因為走了運剛好夜間身體里是我的靈魂,而第二天白天喪喪剛穿越過去就被你抱去了劇組,一直都沒有在房間里長時間呆著。昨天怕也是何沈然趁我們不注意,把卷蓮根下給了喪喪?!?/br> “前輩?!痹S小舟突然停下腳步。 陳景鋒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今晚,我帶你去找他?!?/br> 夜色籠罩,整個酒店里安安靜靜。陳景鋒穿著套黑色的運動服,無聲打開房門,他的小貓蹭在腳邊,跟他一起往走廊另一頭走去。 門鈴響,何沈然開門開得很快。他一見陳景鋒先是嘴角一挑,然而目光向下又看到了許小舟,愣了一下,“前輩今天主動帶小貓來玩嗎?可惜貝貝不在呀?!?/br> “是嗎?”男人淡淡道。 “對啊,貝貝又不能參演。對了,本來今晚不是要喪喪拍戲的嗎,我聽說您突然跟導演取消了,往后延期,小貓怎么啦?”何沈然一邊說著一邊自然而然地彎下腰,像是要把許小舟抱起來。然而那只小貓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看著他,愣是把他看得不敢伸手。 男人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上一次,是貝貝想見喪喪,還是你想見?” 何沈然身子僵住,過了一會他緩緩站起來,看著陳景鋒,“前輩怎么了嗎?這是什么意思?” 陳景鋒好整以暇道:“我的小貓有話對你說?!?/br> “有話?”何沈然一愣,俊秀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忍俊不禁,“小貓能有什么話對我說???” 然而陳景鋒對他的做戲并不買單,男人低聲道:“喪喪說,希望你不要再每天晚上站在別人門外,也不要亂動別人寵物的食物和水。妄想得到祥瑞的人,往往招致殺身之禍。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盼你謹記?!?/br> 何沈然眼眸深處一炸,聲音沉下來,“前輩,你……” 陳景鋒勾了勾唇角,似是事不關己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呢,這小家伙貓小鬼大,就差一張人嘴了。我只是替他傳句話,我也聽不大懂,你早點休息吧?!?/br> 他說著轉了個身,許小舟冰冷地盯著何沈然,片刻后也轉了個身,揚起尾巴蹭著男人走了。 按照男子的說法,受到卷蓮根的影響,只怕喪喪到現在都分不清何沈然是敵是友,暈暈乎乎的只覺得那個人眼熟,所以才會在劇組好奇地跟他對視。 可恨他拿何沈然沒法子,這些玄虛之事,無論哪件都做不成扳倒他的證據。 像是知道許小舟在想什么,男人忽然輕聲道:“你要發育?!?/br> 什么? 小貓怔了一下,呆呆地抬起頭抻著脖子看著男人。男人低下頭,彎腰把許小舟抱進懷里,摸著他背上光滑的毛,說道:“這個圈子里的腥風血雨,很多都是摸不到憑據的。唯有穩步發育,等你能夠按臉碾壓一個人的時候,你就能報復他了?!?/br> 男人放低聲音,摸著許小舟的小耳朵,“我會保護好你的,你和喪喪?!?/br> 小貓在他懷里蜷縮起身體,咪了一聲。 第二天,劇組里細心的人或多或少都發現了點不對。原本沒戲的時候輕易不出現在劇組的許小舟就像是屁股底下長了根,一大早就幾乎跟陳景鋒同時出現在劇組,吃了早飯后就坐在凳子上抱貓發呆,有人過來問,他會很輕描淡寫地回一句,“閑著也是閑著,我來觀摩前輩們學習一下?!?/br> 然而仔細觀察之下就會發現,他并不是來學習的,因為他很少去關注拍攝場地。大多數時間,他都在輕輕地給小貓順毛,偶爾抬起小貓的爪子看一眼。 爪子上的小裂口又收縮了一點,似乎這次受到的影響并不嚴重,又在恢復了。 之前那個小裂口收縮到兩三毫米后一直不痊愈,估計就是魂傷沒有最終治愈,又或許是剩下的損耗太小,喪喪懶得修復,畢竟這貓有多懶只有他能切身體會。 許小舟估摸著等魂傷治愈了,自己八成也就會停止和喪喪互穿了。他想著,輕輕捏了捏喪喪的小耳朵,“別懶洋洋的了,快點好起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