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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抬頭啊了一聲,心說打你進來我就沒站起來,你怎么看出我腰有問題的? 楚寒不答話,姜絕又戳了戳他自己的臉:“還有你那臉色,怎么……怎么一臉,”這話有點難以啟齒,見多識廣如姜峰主也憋了半天才道出口,“一臉縱欲過度的樣子?” 洛長歌噴出一口茶霧,當場捧腹,笑的打滾。 楚寒身體一僵,他發現姜峰主在其他事情上遲鈍的可怕,怎么在這種事情上這么激靈? 楚寒咬牙道:“你才縱欲過度?!?/br> 洛長歌想起早上楚寒對郁子溪的態度,笑容僵在嘴角:“你該不會真的是……” “滾!”沒等他說完,楚寒就抓起一只蒲團砸到了他臉上。 該聊的已經聊完,楚寒也不多待,灌了口茶便走了。 姜絕茫然:“他時不時就會扶下腰,臉也那種顏色,就是很像縱欲過度啊,我沒說錯什么吧?!?/br> 洛長歌干笑:“你沒說錯什么,你只是比較巧的戳中了事實?!?/br> 從縱橫峰出來,楚寒就氣呼呼的回去了,但沒回小筑,而是去了后山的長陽坡。 他坐在坡頂,看著燦燦紅日,沐著軟風,心情勉強好些。 昨天做了那么多次,楚寒確實累,坐在坡上不過一炷香,就這么靠著坡頂那塊刻著“長陽”二字的大石頭睡著了。 郁子溪從惡靈池摘冰草回來,已是日暮,他回到小筑不見楚寒,便東問西找,才找到這兒來。 金色斜暉籠在楚寒身上,朦朦朧朧,似仙似幻,雪白的衣袂被映成了暖黃色,頭發合著威風的轍,微微飄動。 郁子溪走到楚寒身邊,就地坐下,他一低頭,兩人面貼面,鼻尖對鼻尖,額頭對額頭。 郁子溪微微閉上眼,在楚寒嘴上親了一下。 黃昏的風有點涼,郁子溪恐楚寒著涼,將自己的外袍蓋到楚寒身上,自己也半躺在石頭上,右手曲臂枕在頭下,左手摟著楚寒,津津有味的欣賞起楚寒的睡顏來。 直到皓月掛天,楚寒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夢囈兩聲后,視野漸次清明。 “你怎么在這兒???”剛睡醒,楚寒聲音有點啞有點黏,眼睛也正惺忪。 郁子溪笑瞇瞇道:“ 陪師尊啊?!?/br> “什么啊,正常人見別人睡在外面,不都是會抱回去嘛?!背燮ま抢?,話說的又輕又軟,像是跟人撒嬌一樣。 “我怕吵醒師尊啊?!庇糇酉亮舜脸亩?。 雖然身上披著小變態的衣裳,但楚寒還是有點冷,他往郁子溪懷里縮了縮,臉貼著郁子溪胸口,郁子溪的體溫順著楚寒的臉傳進他體內,整個人都溫暖不少。 郁子溪察覺到了楚寒的動作,低頭溫聲道:“師尊冷嗎?” “還好?!背职蜒坶]上了。 “夜濃了,待會兒會更涼,回去嗎?”郁子溪問。 “不想動,就在這兒待一會兒吧?!背滞糇酉乜谫肆速?,“你去過惡靈池了?” 郁子溪把楚寒在懷里摟緊:“去過了,冰草也摘來了,已經差人送去百蝶峰制傷藥了?!?/br> “那惡靈池里還有多少冰草?”楚寒閉著眼,跟說夢話似得。 “沒多少了,快被我摘完了?!庇糇酉弥W邊碎發。 楚寒眉頭皺起兩個小疙瘩:“那若是再有人被火甲打傷,豈不是麻煩了?!?/br> 郁子溪一笑:“確實麻煩。不過我的血可以治這種傷,比那冰草還有效,可護師尊無恙?!?/br> “幾只火甲而已,為師根本不放在眼里?!背雺舭胄训臅r候,最喜歡放大話,因為不用負責。 郁子溪笑道:“可在常州時,師尊不還是被抓傷了?幾年都沒好,都把傷養成沉疴痼疾了?!?/br> “不是說了嘛,那東西是偷襲,若是正面打,他絕不是為師的對手?!背畯膽牙锾统鲆粋€拳頭大的細口小瓶子,仰臉往嘴里倒了倒,發現什么都沒倒出來后,繼續侃道,“為師很厲害的,畢竟是符修天下第一嘛,雖然符修不太行,但那也是第一啊,不容小覷,所向無敵?!?/br> “好好好,師尊最厲害,師尊所向無敵?!庇糇酉肴ツ贸掷锏男∑孔?,剛碰到,楚寒就又揣進了懷里。 “我的,別動?!背е∑孔?,又往郁子溪懷里蜷縮了下。 “師尊乖,給我看看?!碧斓垒喕?,這次換小變態哄楚寒了。 “不給?!背痪镒?。 郁子溪嘆了口氣,低頭吻上楚寒的嘴,舌頭往里探了探才探出了些酒味兒。 郁子溪松開楚寒,皺眉:“師尊你喝酒了?!” 楚寒搖頭:“我沒有,我喝的是延年益壽的丹藥水?!?/br> 那個瓶子確實是楚寒平時裝丹藥水的瓶子,他平時也都拿這個當飲料喝,但不知是誰把瓶子里的丹藥水換成了酒。 要知道,洛長歌是一杯倒,楚寒是半口醉。 “好好好,師尊喝的是丹藥水,咱們先回去吧?!庇糇酉氚阉ё?,楚寒卻一個翻身滾到了草地上。 郁子溪連忙過去,把他翻過來的時候,發現楚寒眼圈紅紅的,跟哭了一樣。 郁子溪自己也忍不住要哭,但在他哭出來之前,楚寒突然沖他胸口砸了一拳,然后一臉幽怨,幽怨里又夾雜著幾分羞澀的沖他控訴道:“你知不知道我好疼??!我都說了我好疼!你還不放過我,果然是小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