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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瀟對自己的外形還是很有信心的,被晁汐這樣一夸,更覺自信,但還是謙虛道:“她們看的是你,我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偷看你很久了?!?/br> “呵,是么?!标讼p笑一聲,問道:“你的腿傷怎么樣了?” “還好,恢復的不錯,明天到青云觀就可以拆繃帶了?!?/br> 說到青云觀,晁汐便有問題要問白逸瀟:“你知道青云觀道場是怎么回事嗎?” “青云觀的事說來話長?!卑滓轂t和晁汐并肩而立,望著悠遠的藍天,開始講述起來。 太華山本來是一座瑞氣縈繞的靈山,青云觀是太華山上唯一的道觀,因兩位圣人在此羽化成仙而聲名大噪,早年間很多道士慕名而來,想入青云觀修行,但青云觀有規定入觀必須經過一系列嚴苛的考核,合格者方可留下。 有一個名叫渡二的邪道不知道用什么巧計通過考核,成為青云觀的弟子。十年時間,他的靈氣是所有弟子中增長最快的,觀主有心傳位給他,就對他格外關注起來。這一關注就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渡二竟然在青云觀后山的一處隱秘洞xue中偷偷養尸,他以尸氣養靈氣,并用太華山中的靈物的內丹凈化自身的污穢,所以十年間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觀主得知真相,但為時已晚,渡二已經修成陰陽鬼道。 見事情敗露,渡二便cao縱行尸將青云觀滿門屠殺,并把觀主的尸體作為陣眼放入通天井里,然后催動邪術打開一道通向冥界十八獄的陰門。 果然和十八獄有關,晁汐的臉色凝重起來。 白逸瀟繼續講述。 陰門打開后,鬼氣沖散了太華山的靈氣,整座山生靈涂炭,成為人間煉獄。道佛兩家的高人聞訊趕來,上百人聯手結成一個封邪法陣才勉強封住陰門。等他們耗光法力后,渡二帶著行尸陣現身,再次展開血腥屠殺。 眼看法陣要被渡二破壞,被扔進通天井里的青云觀觀主突然死而復生,不僅收拾了渡二,還加固了法陣。觀主離開前告訴在場的人,他是冥界之主,借用觀主的**前來幫助大家,還說陰門開了就難以閉合,這個封印法陣必須由專人看護,以防異動。 “這就是青云觀封印法陣的始末,但時隔太久,信息有沒有誤傳,我就不敢保證了?!卑滓轂t說。 “這件事發生在什么時候?”晁汐問。 “應該是在一千多年前?!?/br> 這么說十八獄不是第一次出事,既然有先例為什么冥界沒有任何相關記載?一千年多年,不正是上一任冥帝在職期間發生的事情么,他為什么沒跟自己講清楚,只說十八獄不太平,讓自己多加關注。 晁汐知道冥界不是休閑養老的地方,但沒想到水這么深,難怪那些老油條神仙都不愿意下界當冥帝。 很好,有意思。 晁汐的唇畔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白逸瀟不經意間看了他一眼,再難移開目光。 “小夕,準備登機了?!背蹶栔袣馐愕穆曇粼诒澈箜懫?。 “來了?!标讼珣艘宦?。 白逸瀟回過神來,握拳抵住口鼻,干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晁汐轉身走了兩步,想了想又退回來,抬手在白逸瀟肩上拍了拍,說:“白師父,色字頭上一把刀,不要對錯的人產生對的感覺?!?/br> “……”白逸瀟愣愣地看著晁汐的背影,心情十分復雜。 晁汐終于體驗了一把坐飛機的感覺,說實話,很失望。既沒有凌空的快感,也沒有在云端俯視蒼生的廣闊視角,遠不如荀珩的蓮花云座舒服。 想到荀珩穿襯衫性感的樣子,晁汐就忍不住舔嘴唇。下一次,他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呢?好期待啊。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終于達到太平市。晁汐和朝初陽睡眼惺忪地走出航站樓,正準備打車去青云觀,卻看到白逸瀟站在一輛七座商務車邊沖自己招手:“朝小夕,我叫了車,一起走?!?/br> 朝初陽掀起眼皮,邊打哈欠邊道:“免費飛機坐完,還有順風車坐,白家人可以的?!?/br> “免費飛機?” “咱們的機票是我忽悠白逸瀟的徒弟買的?!?/br> “……”難怪這么巧,和白逸瀟坐同個航班。 既然白逸瀟主動邀請,晁汐也沒拒絕。上車后,兩人繼續補瞌睡。白逸瀟的幾個徒弟一看到朝初陽眼睛里都在冒火光,牙齒咬得咔咔作響,但師父在前,都敢怒不敢言。 晁汐再睜眼時,天色已晚,往窗外瞅了一眼,剛好看到高速路牌上寫著太華山出口1KM。 “青云觀快到了嗎?” 晁汐剛睡醒的聲音慵懶中帶著沙啞,沙啞中又帶著幾分柔軟,除了睡得像豬的朝初陽,車里的人都為之一震,耳朵像過電般酥麻了一下。 白逸瀟回頭,遞給晁汐一瓶蘇打水:“馬上到太華山腳下了,青云觀在山頂,今晚我們就不上去了。你把你和朝初陽的身份證給我,我幫你們訂酒店房間?!?/br> 晁汐把癱在座椅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朝初陽拉起來,搖晃了兩下:“哥,別睡了,把身份證拿出來?!?/br> 朝初陽眼睛瞇開一條縫,迷迷糊糊地在身上亂摸,摸出一張卡片,看都沒看就遞出來。 白逸瀟接來過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是一張冥婚卡,上面寫著朝小夕和紫胤天尊的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