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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身自好的云歇竟然白日宣|yin臨幸了那個叫清蘅的花魁。 難怪他推三阻四不見自己,難怪他獨自和清蘅待在一起這般久。 楚劍清心痛難當。 云歇沖他尷尬一笑,臉不紅心不跳道:“……這便是我說的不方便事?!?/br> 楚劍清聽到云歇的美人有喜了的消息已經打擊夠大了,如今見他這般,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可是昨日相國的愛妾阿越才懷了身子,相國今日就背著他——” 云歇猛地一驚,他好像無形中給自己草了個渣男人設。 被子里的人倏然動了動,不嫌事大地伸出一只修長白皙又指節分明的手,懶懶搭上了云歇的脖頸。 第53章 楚劍清覺得那雙手有點大, 卻也未多想,眸光黯淡了瞬,識趣地出去了。 他同云歇交游十幾載,他向來緘默,云歇卻能言會道,性子灑脫恣意, 總能寬慰他良多, 說他對云歇沒半點異樣的情愫是假的,可云歇從未對他的試探回應過半分。 楚劍清從前想著, 云歇未娶, 自己也未娶, 再熬個幾年, 云歇玩夠了想塵埃落定了, 他們指不定能互通心意走到一起, 可如今云歇既納了妾,又快要為人父,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歇了這心思。 他只是未承想,云歇竟也會像尋常男人一般背著有身子的妻妾偷腥。 楚劍清心中的云歇,一下子從高不可攀的人,變成了個凡人。 楚劍清到門口, 嘆了口氣,吩咐小廝:“去備桶熱水送進去?!?/br> 小廝望著楚劍清離去的蕭瑟挺拔背影, 表情呆滯, 喃喃道:“熱水?” 小廝猛地一驚。 莫非云相幸了清蘅姑娘? 阿越剛懷了身子, 云相便另覓新歡了? 云歇松了口氣,對楚劍清有點歉意。 蕭讓聽見楚劍清走遠了,從錦被底下鉆出,下巴抵在云歇頸窩里:“相父,討人厭的家伙都走了,讓兒現在可不可以討賞了?” 他生俊的眉眼里滿是少年般晃眼的笑意,帶著點不依不饒地撒嬌。 云歇渾身微僵,他知道蕭讓方才故意伸手,暗暗咬牙切齒,冷臉道:“下來?!?/br> “相父答應我就下來?!?/br> 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到云歇脖頸上,云歇不自在地別過臉:“事前你可是說,什么都不要?!?/br> 云歇可還記得他那句“吹簫一絕還不要銀子”。 而且明明不是他主動要求的。 蕭讓笑得眉眼彎彎,反問道:“讓兒是說不要,但相父這等身份的人,又豈會真吝嗇不給?” 云歇意識到自己被他擺了一道,惱羞成怒要掀他下去,一想蕭讓雖然欠,但自己翻臉不認人的確挺過分,面無表情道:“你要什么?” 蕭讓見他有松動的意思,瞬間心花怒放,不動聲色道:“讓兒要什么相父都給?” 云歇的腦路還停留在物件的賞賜上,聞言愣了下,還是點了點頭,極大方道:“我有的你想要你隨意?!?/br> 云歇心不在焉,悄悄嘆了口氣。 他現在也很迷惘,事情的走向永遠不受他控制。 前二十多年,云歇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自制力良好的人,直到他遇見了蕭讓。 也就半個月的時間,他就鬼迷心竅地不止一次和蕭讓發生了不正當關系,以至于讓原本就錯綜復雜的事情更撲朔迷離起來。 這樣下去不是事,他剛才就該拒絕蕭讓的,畢竟他已經對外宣稱阿越懷孕了,事情明明覆水難收。 可對著狗東西他就是狠不下心來。 云歇默默地想,他大概可能好像也許是,喜歡狗東西的。 那些藏著掖著久到甚至他自己都快忘了的情愫,在蕭讓的坦誠面前,不住地上涌翻滾。 云歇心很亂。 蕭讓見他和自己說話都能走神,醋意上來,被下的手使壞地摸了摸他微凸的腹部,云歇瞬間渾身一僵,羞憤欲絕。 “滾下來!” 蕭讓抵著他雙手,輕笑著許愿:“讓兒想讓他叫我父皇?!?/br> 眼前人還是少年模樣,說出“父皇”這二字著實有幾分怪異滑稽,云歇氣他老作弄自己,又沒想到他突然獅子大開口,別過臉怒道:“你做夢!” 他又不傻,他是……有點喜歡狗東西,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不代表他要把自己和崽崽都賠進去,他只想崽崽在他身邊無憂無慮地長大,一旦認下蕭讓,事情就復雜了。 畢竟這聲父皇叫了容易,想再摘下來難于登天。 再說還其中涉及他為什么會懷孕,他和狗東西之間錯亂的關系。 云歇下意識不愿讓事情脫軌失控。 蕭讓見他沉默不語,不依不饒:“可是相父之前答應了,只要相父有的,我想要的,相父都給?!?/br> 云歇一噎,暗恨自己嘴巴不嚴,他推開蕭讓站起,輕掠他一眼:“陛下可是天閹之人?!?/br> 蕭讓臉猛地一黑。 “陛下當日所言,陛下也許忘了,微臣卻歷歷在耳,微臣就是再厲害,也沒辦法懷天閹之人的孩子,更不可能自己讓自己受孕,所以這事日后休要再提?!?/br> 蕭讓的臉扭曲了瞬,黑如鍋底,剛要開口辯駁,云歇又道:“對了,微臣還得提醒一句,天閹無藥可醫?!?/br> 云歇覺得自己是癡人多煩惱,蕭讓自絕后路,他本不用猶豫,光是天閹這一點,就注定了他的崽絕無可能叫蕭讓父皇,就算他心軟,也于事無補,還不如干脆點,絕了他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