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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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張鑼張望這倆孩子,還算單純,只是動了惡因中的一種意業——貪念,尚容易消除。但像賴二這樣的身、口、意三處都已經惡因滿貫了,根本不可能變好。 人晏良肯定不見,還不走就打,打不走就潑了糞水出去。賴二這才死心了,屁股尿流的跑回家。 第二日,晏良趕早去了馬廠。 上次由于張望惡因消除的緣故,他有一個好運,即是他發現安王坐騎被人動手腳的事件。這次張鑼的惡因也消除了,他今天一定還會有好運。希望是官運,這樣可以促進他盡快離開馬廠。 馬廠一眾人等現在都知道了,安王那天只是受驚,并沒有受傷。大家多少安心了一些,雖不會像事發當天那樣害怕,但還是對上面怎么處置他們很擔心。齊紳高的人現在還是不時地出入馬廠調查,偶爾就會帶走兩個人提審,搞得整個馬廠都人心惶惶。 大家還是都很想知道那天齊紳高跟晏良和袁漢宰談了什么。袁漢宰因此很怕被同僚追問,這兩天一直謊稱病在家。 晏良每天則依舊來報道,奈何他是個既高傲又冷漠且極為難啃的硬骨頭。官員們軟硬兼施都沒用,最后以至于大家都不敢招惹他。 章典事自然越來越看不上晏良。 今早,章典事被齊紳高的人請去了,他就狠狠告了晏良一狀。 “大人,他是馬廠的協領,上三甲的馬廄的喂養情況都歸他一人管理。如果那馬真出了什么異常,下官覺得可能跟他脫不了干系。對了,那天王爺臨時傳消息說要皎白的時候,賈協領親自接手上的馬鞍,我們都親眼見了,那天馬廠的人只有他接觸過皎白?!?/br> 幾位典事、主簿的口徑都差不多,毫無信新鮮之處,這讓齊紳高不得不懷疑,整個馬廠能干活的人只有晏良。其他官員分明都在插科打諢,他們不做活不觀察,除了告狀一問三不知,自然不可能知道線索。 章典事被送回馬廠后,晏良又被齊紳高請去了。 馬廠的人見狀都慌了,圍到章典事那里求主意。 章典事冷笑:“我看這件事是查不出什么來,不然這么多天也不會一直提審我們。且不管這件事是否是他做的,查不出來就得有個替死鬼!” 眾官頓然明了,幾人眼神交匯一圈,都竊笑起來。 晏良并沒有被送到府衙,馬車反而停在了廣源樓。 到了雅間,晏良見一名錦袍華服的男子迎窗站著,雖背對著他,但這廝的身影纖瘦頎長,一看就知道是齊紳高。 靜了會兒,齊紳高才轉身問晏良:“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br> “我沒有看法,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标塘嫉?。 齊紳高呵呵笑,“你倒比以前有趣了,不過真相豈是誰都能看清的。我查了這么多天,也只有皮毛?!?/br> 晏良:“那兩名差役呢?” “小嘍啰,知情不多。指使他們的人是戶部主簿鄭年陽,此人事發之后就不知蹤影,至今沒有下落?!饼R紳高話說至此,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焦躁。 戶部主簿?如果晏良沒記錯的話,齊紳高正是戶部尚書。指使那兩名差役的人剛巧是齊紳高的手下,而那天建議王爺騎皎白的人也正是齊紳高。這么看來,齊紳高很像是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最有意思的還不止這個,是安王爺,他應該早就將齊紳高的可疑之處看得很清楚,卻偏偏就用他來查此案。 這安王爺如此安排的目的為何,倒叫人有些猜不透了。 “看我身陷麻煩,你倒可以開心了?!饼R紳高斜睨晏良。 晏良沒說話。 齊紳高見晏良是這般冷淡做派,口氣略帶憤然,“別忘了,你在馬鞍前橋上藏紙條的行為也很可疑!我仔細查看過了,你的紙條是用黑紙包卷,因此才與馬鞍混為一種顏色,rou眼看不出來。你用銀針將紙卷固定在前橋陰影處上,只有人上馬時抓著馬鞍前橋,才能感覺到這個紙條的存在。你做法如此周密,定然是經過細心考慮,同樣紙條和銀針也需要提前準備?!?/br> “下官前一天發現疑點,有些思慮,做些準備并不奇怪。我若是有意謀害王爺,根本沒必要提醒。我承認我放紙條的做法有些冒失,但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相信王爺會明白這點的?!标塘加X得齊紳高被逼急的樣子有點有趣,禮貌性的報之以微笑。 齊紳高被他的態度搞得憤怒又無奈,賭氣背過身去,“行了,你滾吧?!?/br> “可查過廄牧署署令?”晏良問。 齊紳高愣住,猛然回頭看晏良:“你的意思是——” “下官并不知情,大人要查了才知道?!标塘嘉⑽⑿卸Y后,便快速告辭。 齊紳高眼色復雜的望著晏良的背影,沉思片刻,就打發人去監視廄牧署署令,他則乘車直奔吏部侍郎府上。 兩天后,齊紳高從廄牧署署令身上順藤捉到戶部侍郎陳典霖。 這廝聯合署令在安王爺的坐騎上動手腳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逼齊紳高被黜,他好取而代之。對于廄牧署署令,他們早有交情,自然是一起許高官厚祿。 至于他為什么會提前知曉安王爺會選皎白,是因為下雪那日,他剛巧拜訪齊紳高,偶然聽齊紳高與管家感慨說“雪天賞景若騎白馬”之類的話。后來傳消息說安王要賞雪景,陳典霖就有了這個計劃。皎白是廄牧署上三甲馬廄里唯一一匹白馬,而安王爺與遂王爺的兄弟關系也很好,他推測安王定然會聽從齊紳高的建議選此馬。至于那個失蹤的戶部主簿,本就是陳典霖的屬下,自然好差遣。事發之后,陳典霖已經將此人滅口,就地掩埋了。 這件事齊紳高忍辱負重,查明真相,得到安王爺的大加贊賞。而他至此也方明白,晏良那廝應該是早就相信他是清白的,否則他不會從一開始就毫無保留的對自己交代,更不會在安王對他有信任危機的時候給他提示。 所以,當安王問他要什么獎賞的時候,齊紳高毫不猶豫地向其舉薦了晏良。 ☆、第23章 圣旨加封 晏良放值回府后,賈珍就追了過來。賈珍跟他說榮府的賈珠病了,他想去看一看。 “嚴重么?”晏良問。 賈珍其實跟賈珠的關系不算親厚,就是想找個理由偷懶一下。被老爺這樣一問,賈珍覺得沒戲了,尷尬道:“不算嚴重,就是偶感風寒?!?/br> 晏良:“好好去看吧,記得多帶藥材,人參燕窩之類都要上品,對了,他素日喜歡什么東西,你也一并弄了過去,盡量少叫他受苦?!?/br> 晏良說罷,就打發賈珍快去,他自己則快步去了書房。 賈珍卻還是有點發懵,原地干眨了會兒眼。他沒聽錯吧,賈珠只是得了個小風寒,父親竟然這樣寵他!這對比起來,賈珍感覺自己都就不像是親生的,連堂兄弟都不如。 賈珍哀嘆一陣,才默默告退。 管事婆子們已經忙碌起來,照老爺的吩咐已經準備了很多補藥,大小盒子加在一塊要六人拿,隨后陪同賈珍一塊去了榮府。 榮國府。 李紈正在賈珠案前侍奉賈珠喝藥,忍不住跟他打商量,“等病好了?” 賈珠搖頭,“不算什么,就是咳嗽兩聲,再說父親也不許我因這點小病就耽誤了課業?!?/br> 李紈只得嘆口氣,她哪敢耽擱老爺的吩咐。她唯一能做得只能盡心伺候,盼著賈珠早些好。 “珍大爺來了!” 李紈忙起身,賈珠也要起來。 賈珍進門后忙叫他歇著。 李紈打發人給賈珍上茶,便避嫌退下了。出了門,李紈收了那些藥材補品之類,見東西很多,其中不乏名貴的品種,李紈想了想,決計親自去告知王夫人。 王夫人聽說這些,就想起晏良前兩日刁難他們夫妻的事,便氣不打一出來。 “兄弟生病,送幾樣藥草有什么打緊,你大驚小怪了,何必管這些,好生照顧好你丈夫才正經?!?/br> 李紈吃了王夫人的臉色,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錯了,默默垂頭領了教訓便退出來。她心里覺得堵悶,唯有去照看兒子,才覺得松快些。 不久,賈政回來了。 王夫人氣得將此事告知賈政,問他:“你說東府這是打得什么心思?前幾天還和我們針鋒相對,這次珠兒只是得了個小風寒,咳嗽兩聲,他們就隆重的送藥送補品。我特意叫人看了,真有幾樣貴重的,連咱們府都少見?!?/br> 賈政想了想,便嗤笑:“怕是他覺得自己之前做得過分,這次趁機想彌補一下,又不好當面道歉?!?/br> “哼,誰會領他的情。竟要我們離開榮禧堂,虧待他想得出來,現在他就是后悔也晚了?!蓖醴蛉讼氲酱司腿滩蛔?,暗暗咬牙。 賈政也是這般生氣,叫王夫人不必管他們送什么,當沒送就成。 又過了兩日,賈母還是沒有主張長房搬入榮禧堂,賈赦有點著急了,來找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