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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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溪將畢生所學都用在了這一刻,他不忍看她蹙眉,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從前種種都不作數了,一切都要從今日算起。他輕聲問春歸:“還想與你的老友敘舊嗎?” 春歸點點頭,把手遞給他,任由他帶著兩位老友見了面,暢談許久,卻意猶未盡。宴溪又問她:“可不可以請你的老友去你家中坐坐?” 春歸再傻,此刻也什么都懂了。對宴溪說:“家中許久不曾來人…興許…” 宴溪被春歸的知情知趣逗的笑出了聲:“無礙,你的這位老友,也許久不曾去別人家里串門..” “打擾了…”宴溪說完破門而入,二人都頓了頓,還是宴溪先反應過來,在春歸的家中閑逛,說是閑逛,真是一刻不得閑。 在北地之時嚴寒怎么說?一個女子心里有你,她的身子就有你。她嘴上騙你,但身子永遠不會。宴溪覺得過去那一年真的是荒廢了,就該早點讓老友敘舊,那樣感情就不會生疏那樣久了。 春歸呢,陌生感消失以后,便開始漸入佳境。原來老友見面感覺這樣好,竟是后悔沒有早些見面。 她忍不出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那聲音滴著水帶著蜜從宴溪的耳中到了他的心中,好似一副情藥,讓他欲罷不能,動作愈發的狂浪。 這女子真好,春歸真好,宴溪心想,有了春歸還怎么有別人?有了她,別人都變成了塵埃,根本入不得眼。他一邊吻著春歸一邊想,這樣好的春歸,終于于自己一起了。雙手掐著她的腰肢,動作又大了幾分,春歸有一種擊中的感覺,令她仰起頭,久久緩不過神來。 老朋友終于見過了面,春歸指著一處問他:“這是什么?” 宴溪看了看,眉頭挑了挑:“那是本將軍的千軍萬馬?!?/br> “.………….” 把春歸攬入懷中:“快睡,你太累了?!?/br> 春歸倒是真的有些乏了,枕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宴溪看著懷中人,根本看不夠,于是又問她:“再敘敘舊吧?” 春歸困極了,嘟囔了一聲翻過身去,朦朧之中聽到宴溪說一句:“這樣也極好?!?/br> 過了半晌,帷幔之中傳來一聲嬌喝:“怎么又來!” =============================================================================================== 宋為剛進西涼,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瞎子朝邊境趕,看了看畫像,不是薛仁是誰?連忙不動聲色跟著他,竟見他一路向無鹽鎮方向急匆匆的走。在確認沒有尾巴后上前問他:“薛郎中?” 薛仁停下了腳步,偏著頭等他繼續說話。 “我從無鹽鎮來,無鹽鎮遭災了,穆將軍派我來請薛神醫。但穆將軍說,而今的無鹽鎮,遭了很大的災,神醫若是不去,穆將軍不怪您?!?/br> 薛仁指了指自己的眼:“我走不快?!?/br> 宋為道了一句:“得罪了”,將薛仁扶上自己的馬。 途中才得知,薛仁正想奔無鹽鎮去。他在坊間聽百姓們議論,說無鹽鎮遭瘟疫了,正在封城,西涼人擔心瘟疫會蔓延,正在想辦法解決。能想什么辦法?無非是給大齊施壓,慫恿大齊屠城;若是大齊不動手,他們剛好有借口殺將過去。 薛仁使了計謀逃了出來,他眼睛不便,走得慢,走了十日,才走那么遠。 宋為帶著薛仁一路快馬加鞭回到無鹽鎮,遠遠的看著城門冒著黑煙,心中一緊,夾緊馬肚子跑了過去。到了近處看到城門失火,張士舟他們正在救火。 “怎么回事?” “失火了?!?/br> 張士舟看到薛仁,連忙對宋為說道:“快讓薛神醫進去吧,春歸…染病了?!?/br> 宋為聽說春歸染病,心中一緊,帶著薛仁就奔醫館跑。到了醫館,來不及寒暄,就被帶進了春歸的臥房。薛郎中剛剛為春歸把了脈,此刻的春歸,躺在床上,蓋著厚被子,嘴唇青紫,不停的在抖。宴溪坐在床頭,緊緊握著她的手??吹窖θ?,哽咽的喚了聲:“薛伯?!?/br> 薛仁尋著聲摸過去,抬起了春歸的手腕,那手腕,guntang。過了許久,緩緩放下。對宴溪說道:“還有什么話,盡快說罷…” 留下宴溪宋為在這里,獨自出去了。 宴溪淚水糊了眼,說不出話。 宋為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捏,此刻還能說什么呢?無論說什么,都那樣蒼白。宋為又看了眼春歸,她瘦的不成樣子,從前的歡脫模樣不見了。宋為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兒,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轉身走了出去,那里面,是春歸繡給他的帕子。她繡的不好,像打蔫的花,然而宋為覺著很好,極好。 春歸似是轉醒了,看到宴溪坐在她床頭?!鞍⑵?.”春歸惦記著阿婆,問宴溪。 “阿婆..這幾日累壞了,在房中歇著?!毖缦阉氖址诺酱竭?,輕輕吻了吻。 “青煙…” “青煙很好,她清早的時候去了城門,隔著八丈遠與張士舟喊了會兒話?!?/br> “薛郎中…” “薛郎中歲數那樣大,體魄倒是強健,累了這么些日子,愣是沒染病..”宴溪起身替春歸換了一條帕子。 春歸抓住他的手:“你呢?” “我不好?!毖缦傻剿磉叡е骸皠偝闪擞H,娘子就病了。我不好?!?/br> “小鹿…” “小鹿跟我的部門們玩瘋了,每日跟著他們去巡邏,趾高氣昂的,看著跟從前大不相同了?!?/br> 春歸聽他這樣說,笑了笑。 她的頭昏昏沉沉,睜不開眼,前些日子跟人看診,那些人到了后面,都是發熱嘔吐拉肚子,坐著坐著突然暴斃。而自己,癥狀卻與他們不同…向宴溪懷中靠了靠,他的懷抱很溫暖,春歸覺著自己似乎抖的不那么厲害了。 宴溪說謊了,阿婆、青煙、薛郎中打前日起,都開始嘔了…自己打昨日起,也覺得惡心..整個無鹽鎮,有大半的人,都有了癥狀… 春歸的腦子轉不動了,無法分辨宴溪說的是真是假。只是覺得困乏,閉上眼睛竟是再也睜不開… 一直睡到第二日傍晚也沒有醒來,宴溪有些慌了,請了薛仁來看,薛仁的手放在她的脈上,探了許久,口中念了一句:“奇怪?!?/br> 而后摩挲著到她腹上,隔著帕子按了按,抽回了手,思索良久。 “明日再看?!?/br> 說罷出門了,徑直去找薛郎中和姜煥之。 宴溪又照顧春歸一整夜,到了第二日早上,她身上的高熱似乎是退了,胳膊摸著有一絲涼意,連忙請薛仁來看,姜煥之也跟了過來。 薛仁探了脈,嘴角竟是有了笑意,對宴溪說道:“這丫頭福澤深,活了?!?/br> 宴溪以為自己沒聽清,問道:“您說…什么?” “我說她,活了。癥狀消退了?!?/br> “當真?”宴溪覺著自己這幾日那顆破碎的心竟奇跡般的愈合了,春歸好了! 春歸迷迷糊糊聽到身旁有一些嘈雜,用力睜開了眼,看到面前圍著那么些人..肚子咕咕叫了聲,皺著眉頭說了句:“餓?!?/br> 阿婆連忙擦了淚水:“阿婆給你做面?!?/br> “我也去?!鼻酂煾⑵懦鋈チ?。 薛仁搬了把小凳坐在春歸床邊,想了想開口道:“春歸,你痊愈了,這是極少見的事,我們需要你仔細回憶這些年你吃過的東西,我們都覺得是你體內的某樣東西救了你?!?/br> 姜煥之把紙和筆遞給春歸:“寫在這上面,越快越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驚情部分就結束了,可以撒糖了。 歐陽高中之后會與春歸發生什么呢? 清遠是什么命運呢? 阿婆的身世到底如何? 還有大家期待的風華絕地小戲子.. 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看了看文收,明兒應當過兩千啦,對于一個小透明來說,實屬不易。閑來無事看了看營養液(雖然不曉得營養液能做什么),竟然看到有伙伴豪擲幾十瓶給我,頓時覺得十分感動。為了感謝小伙伴,第77章 (明天發)評論派送紅包~~愛你們 第75章 無鹽鎮驚情(九) 薛仁、薛郎中和姜煥之, 拿著春歸寫的東西研究了兩日, 寫出了三個方子, 派人上山去采了方子內的藥回來, 其中有一味藥叫不出名字,是春歸從前帶小鹿在山上跑,興致起了咬在口中的草。 采藥的人回來, 先治了藥給薛郎中、阿婆和青煙喝, 第二日, 三人癥狀減輕,到了第四日,竟是痊愈了。所有人喜出望外,在醫館外面支了幾口大鍋, 不停的熬藥, 百姓們排隊由郎中看診,確認該吃哪個方子的藥, 而后去領藥。 到了第十日, 領藥的人漸漸少了, 街上恢復了一些喧鬧, 除了姜煥之、薛仁留下了, 其余的郎中都被送走了。 宴溪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放了把小凳,朝春歸擺擺手:“你來,坐這曬太陽?!彼男∧槂荷钒?,還是沒有調理好。 “.……….坐在陰涼處如何曬太陽?”春歸嘟囔了一句,撒腿想跑, 卻被宴溪抓了回去,按在了小凳上。而后把她的腿拉出來,拉到太陽下。 “曬腿?!毖缦槐菊浀恼f道,竟然春歸無法反駁。就那樣乖乖的坐在那里。 “.……….”她的下身著一條杏色絲綢褲,是去年夏天,青煙給她做的。一伸到太陽下,絲綢垂落到腿上,依稀可見細嫩的腿。宴溪看了看,不動聲色的說道:“曬的差不多了,曬曬胳膊吧!” “還沒曬…”春歸有些不懂宴溪唱的哪一出,對他有些不滿。 宴溪沒有理她,蹲下身去把她的腿送了回去,讓她抬手,結果那小手,在日頭下,竟有些透明,指尖翻著嫩粉的光,惹的路人側目。 “算了,不曬了?!毖缦汛簹w拉起來:“趕明兒回將軍府曬?!?/br> 一提到將軍府,二人竟同時紅了臉。春歸看到宴溪的大紅臉,猜想他不定想到了什么猥瑣之事,低聲訓斥他:“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宴溪喉結動了動,那晚老友相見,場面的確是有些失控,但那不全然怪宴溪。眼前這個女人,比自己還要瘋。他轉過身去,說了一句:“你想的哪些,我就想的哪些?!?/br> 春歸被他這樣一說,不知臉該放哪兒藏,用力踩了宴溪一腳:“誰要跟你回將軍府!”轉身跑進了后院。那晚的春歸根本沒想過自己還會活下來,想著那以后不會再有了,便沒有拘著自己,順從了自己的內心。她自己并不清楚,宴溪渴了那么久,又碰到這樣忘情的春歸,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劑良藥。 剩下宴溪站在那傻笑。 “穆將軍真是好情致,烈日在天,也擋不住穆將軍傻笑?!鼻暹h冷冷的掃了一眼穆宴溪,剛剛她遠遠的看著春歸踩了穆宴溪的腳滿臉通紅的跑了,可見二人說了多么濃的情話。 “公主?!痹跓o鹽鎮,大家都省了禮節,穆宴溪點了點頭。他眼下不討厭清遠,他發現清遠倒是沒有多壞,壞就壞在那張嘴上,根本不饒人。 “嗯?!鼻暹h看著街上漸增的行人,心中一顆石頭落了地,這次來無鹽鎮,對她來說九死一生。很多事她也想通了,經歷過一回生死,什么癡什么執都破了?!昂螘r歸朝?”眼下無鹽鎮的事將了,自己出來也有半年了,也該回去了。 “再過些日子,徹底了了,咱們就歸朝如何?”宴溪不想這么快就走,春歸還沒養好,這會兒就走多少有些不放心。何況二人剛私定了終身,怎么也該把自己的小娘子穩一穩,心還沒熱透呢自己就走,轉身她再對別人生出心思來。 “穆將軍這是何苦呢?無鹽鎮山高皇帝遠,你還真能在這扎根不成?這回回去,不定又讓你去哪兒?!鼻暹h說的是真話,他身在朝廷中,很多事由不得他,他在成親之事上這樣執拗,又能拗得過誰? 宴溪向后院看了一眼,春歸好像與青煙在說著什么,笑出了聲。轉身對清遠道:“總得拗一拗是不是?什么都給了朝廷,總得有什么能留給自己,春歸就是我留給自己的?!彼麖那皼]有想過這一生會經歷這樣一段情。 “嗯,那你好好留著吧!”清遠聽他這樣說,心中五味雜陳,瞪了宴溪一眼,走了。 姜煥之迎面過來,沒看到清遠一樣,從她身旁經過。清遠每回看到姜煥之都會生一肚子氣,今兒又被他這樣無視,更是氣的沒辦法。 “站??!”她厲聲喚姜煥之,結果他跟沒聽見一樣,該怎樣走就怎樣走。姜煥之不怕清遠,這個女子他看的很明白,一張嘴厲的狠,咄咄逼人,心卻不壞。是以總是想逗逗她,每每看到高高在上的她被自己氣的半死,就覺著心里舒爽。 清遠看姜煥之不理他,從后面追了上去,跑到他面前。到底是深宮里的女子,跑這幾步竟然喘的不停,捂著胸口瞪了姜煥之半晌,氣順了才開口:“誰給你的膽子!” 姜煥之看她露在外面的額頭,麻子消的差不多了,不經她同意就伸手掀開了白紗,左看右看,嘆了口氣。 他這一嘆氣,清遠竟覺出幾分緊張,沉著聲問他:“怎么了?” “消不了了?!?/br> “什么?” “你的麻子,怕是消不了了。以后你不要叫清遠公主了,叫麻子公主?!闭f完將手中的紗一放,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