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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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冉的手仍搭在天章的拳頭上,過了一會兒,天章推開了他的手:“我一切都好,不必診脈。你就說說當日的情形吧?!?/br> 傅冉便不強求,只問:“元元都好嗎?傅游如何了?” 天章說到元元面色才緩和些:“元元一切都好,近來一次小病都沒有。至于傅游,他回京之后就在家養傷,已無大礙?!?/br> 傅冉就將自己這邊發生的事情與天章交代了一遍。如何感應到傅游命懸一線,然后在昆侖山上遇到了齊仲暄,與齊仲暄亂斗一場之后李摩空又從天而降。 說著說著傅冉就從正坐變成歪坐,漸漸滑著躺倒在榻上。他經歷了那一夜波折還沒有覺得累不累的空隙,但這會兒面對著天章的冷臉,困倦就像鉛塊一樣壓了上來。 說到李摩空帶他進入方外之境,傅冉潦草幾句帶過:“看來李摩空已經修成大法,那個方外之境我一進去都沒識破,后來才察覺不對?!?/br> 他對天章道:“齊仲暄被他拘住了,你可以放心了。你這邊后來有沒有李摩空的消息?他和我說齊仲暄身后還有個厲害魔星,只怕還要為禍人間……” 天章道:“沒有聽說?!?/br> 兩人說話聲音一停,傅冉忍不住合上眼睛,眼皮一碰上他就睡了過去。朦朧間就覺得天章推開了他的手,然后在他頸后塞了只枕頭。 傅冉忍不住嘆息一聲,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他覺得這一覺十分香沉,仿佛昏睡了整整一日,卻在最后瞬間驚醒,腦子里滾過了無數事情,好像一腳踏空直直墜入地獄,猛然睜開眼睛過了半晌心口才平靜下來。只見窗外天朗日清,還未過午。 傅冉一開口又問:“元元呢?” 蘇棉見他醒了,捧了茶過來給他,回話道:“公主還與陛下一處,在凝翠書房。陛下剛才臨走時候吩咐了讓殿下休息,等晚上時候再送公主過來?!?/br> 蘇棉又憂心道:“皇后剛回來時候不該立刻就沐浴更衣的,陛下沒瞧見您辛苦的樣子,恐怕會生偏頗?!?/br> 蘇棉之前就提醒過,勸傅冉忍耐一下,等見了天章之后再換那身臟衣服,當時傅冉不聽?,F在再說,傅冉還是失笑——他實在是不愿意用那一身血衣來嚇唬人。 蘇棉見他這樣,也只能把話都吞回去。在宮里這些年,社稷官場他不敢議論,可揣摩上意和如何爭寵,他還是能說說其中門道的。 天章這三個月不好過,兩儀宮的宮人也戰戰兢兢了三個月。傅冉失蹤第一晚,天章就下令兩儀宮所有宮人禁足,不得邁出兩儀宮一步。一切補給由外面送入。對外只說皇后忽染急病,必須靜養,公主也接到天章住處,由天章親自看護。 新年剛過,皇后就急病,兩儀宮宮門緊閉,除了天章本人,其他連一個探病的都不放進去,這動靜根本瞞不過去,不多時日,宮內外都在猜測皇后的病情。再加上齊仲暄的案子懸而未決,事情碰到一起,就叫有些人不得不多想。 等到兩三個月過去,天章的肚子明顯了,這次不用大張旗鼓地宣布,朝中上下心照不宣——皇帝又有孕在身了。 傅冉是一夜之間疾風驟雨,天章這邊三個月是架了把鈍刀在骨頭上慢慢磨。第二胎還算穩,但天章就是覺得身體比懷元元時候更沉,心和胃都被頂著,多吃一點就撐,少吃一點又餓。睡得也不安穩,元元放在眼前才安心些。三個月下來,天章不得不習慣了傅冉不在身邊。 傅冉補完眠,在兩儀宮里轉了兩圈,就道:“我要去凝翠書房?!?/br> 蘇棉勸道:“陛下剛才說了,晚上會帶公主過來,皇后不如再休息一會兒?!?/br> 傅冉走到室外臺階上,牡丹都上了花架,朵朵綻如巨盞,顏色新嫩,看著都叫人舒暢。他盯著那叢牡丹,道:“我過去怎么樣,現在還是怎么樣?!?/br> 他過去想去凝翠書房,隨時都可以去?,F在他想看元元,又為何一定要等。傅冉是想做就做的人,一說要去凝翠書房,抬腳便走。蘇棉干著急也沒用,只得與兩個小太監捧了東西跟在傅冉身后。 兩儀宮朱紅色的正門緊閉著,一見傅冉,守門人都跪下了。 “請皇后留步!”守門人勸阻。沒有天章的命令,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放行傅冉。 傅冉一句多余的話沒有:“開門!” 于是急病臥床三個月的皇后又突然痊愈,在宮中出現,和從前完全一樣。凝翠書房外面有等著覲見的外臣,遠遠看到皇后都不不禁詫異,竊竊議論起來。 凝翠書房里天章正在批閱公文。元元站在學步車里一個人玩耍,她正到脾氣漸長的時候,對人也挑剔起來,哪個宮人惹了她不高興,她就再也不要那個人抱她。一個人玩的時候反而能開開心心。天章身邊除了貼身的蘇檀,還有兩個外臣,見到傅冉進來都起身行禮,準備退出。天章叫了其中一個年輕人:“小顧,你留下。等會兒還有事?!?/br> 天章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他只盯著自己的紙筆,又對傅冉漫聲責備道:“我不是說了,晚上會帶元元去兩儀宮,你又跑來做什么?!?/br> 傅冉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他只盯著學步車里的元元。元元停住了手里擺弄的布偶,也呆呆盯著傅冉。 天章低聲說:“她這三個月都跟著我,恐怕不記得你了……” 他話音剛落,元元臉上就忽然笑開了,露出嘴里幾顆小白牙齒。 “大!爹!爹!爹!爹!”她字字蹦得清清楚楚,揮著兩只小肥胳膊,拖動著學步車狂奔到傅冉面前,“爹!抱!” 傅冉一把把她抱起,呼一下舉過頭頂。元元尖叫起來。 天章放下筆:“你不要……” “沒事!她高興呢!”傅冉打斷他,又把元元拋起來接住。 元元興奮瘋了。天章雙身沉重,不可能和她這樣玩,其他宮人小心伺候還來不及,生怕有一點意外更是不敢。能和她這么瘋的,只有傅冉。 天章靜靜地看著他們父女玩耍。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外臣顧嘉時只是看著皇帝的臉色。 “陛下,這份整備條例,那臣先帶回部里?!鳖櫦螘r又輕聲告退一遍。 天章只是搖了搖頭。 第64章 四月初九這一天按原定計劃,宮中為公主辦了周歲生辰,并昭告了公主封號。 封號傅冉一直與天章商量著。本朝公主多用贊美之詞,天章擬的好幾個美名,是隨大流中的隨大流,淑,嘉,鳳,儀之類。都被傅冉嫌棄不出挑不大氣。 但天章一貫的想法都是如此,元元出生第一天他就說過——他不愿元元顯得太特別,寧可元元像個普普通通的公主。 傅冉嘲笑他迂腐。 天章說:“先皇養育慈光公主倒是不迂腐,結果養成什么樣了?” 傅冉不高興女兒頂個刻意平淡無奇的封號,與他爭辯幾次。天章那時候正是情濃,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被傅冉說服了,還是心里就想順了他的意,最終將元元的封號定了“元洲”兩個字。 自從傅冉突然回來,天章仍將后宮轄制交給了他。其余事情不多說,天章只在傅冉回來那一天留宿了兩儀宮,之后都在自在殿或凝翠書房休息。 傅冉是不會特意請他去兩儀宮的。天章的心也是一時半會扭不過來,兩人只能僵持著。 到了四月初九這一天,宮中已準備齊全。大公主由傅冉抱著,先去祭了祖宗,然后回兩儀宮領受公主印信,宮中設宴。 天章親手將黃金印交到元元手中,長長的五彩穗子纏繞在元元手上,她抓著穗子,揮動著給傅冉看。 傅冉抱著她,親親她的小手,輕輕翻過了印信,低聲到:“元元看,這就是……” 他頓住了。 印信上刻著的并非是他選定的元洲。他氣得過了一瞬才認出來那是兩個字是“端儀”。 他一眼就看向天章。天章坐在上手位置,只專注地盯著元元,像是過了片刻才察覺到傅冉銳利的視線。 他迎著傅冉的視線,并非安撫,更多像是在看,在考察。傅冉知道他在看什么——他看他會不會在這大庭廣眾的場合當場爆發,甩手離開。 還是默默忍下這口氣。 殿內坐著好幾位輩分高的長輩,神貞公主,壽安王和王妃都在,五服內的住京中的皇親都進宮來了。殿外站滿了誥命和宮官。禮官一宣讀公主封號,外面一片“端儀公主千秋”朗朗稱頌。 傅冉不再看向天章,只是慢慢放下元元。他低頭在元元耳邊說了一句什么。元元笑了起來。傅冉寵愛地撫了撫她的額頭,剛剛一瞬間的震驚失態已經消失得了無痕跡。 天章突然煩躁起來,他挪了挪有些笨重的身體,揮揮手召元元到自己面前。 元元懵懵懂懂,由宮人牽引著走到天章面前。她又小,又矮,還穿著層疊的公主衣裙,卻走得飛快,像個球在自己滾,把一殿的人都逗笑了。 天章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父親剛才和你說了什么?”他問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