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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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因算天章的命數,他病了一場,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天章拉他做靶子之后,他在京中不能安生。因此稱自己病得厲害。其實倒不是很要緊。只是到了山中之后,他又做起耗神耗力之事,這才一下子病情重了起來。 不過真病重了,又只能說是微恙了。 李摩空笑了笑。 齊仲暄自然知道以李摩空的眼力,自己的病情如何,他一看便知。撒謊似乎毫無意思。 齊仲暄只希望他別說破。 可惜事與愿違,齊仲暄只是寒暄了一句:“法尊秋來游山,真是好興致?!?/br> 李摩空就道:“游山只是順便,我是為勸你而來?!?/br> 齊仲暄心里只嫌這人沒眼色。若不是有一身逆天法術,可不就是一個不通人情的呆子。 “我有何可勸?” 李摩空道:“殿下當自珍重,少做無用功?!?/br> 無用功三個字一出,齊仲暄再也忍不住咳嗽起來,他咳得太猛,眼前忽地黑蒙蒙一片,有人扶了他一把,他用力推開那只手,自己扶住桌邊。 在李摩空眼力,齊仲暄還是個孩子,他不少弟子都比齊仲暄年紀大。 齊仲暄推開他,他也毫不介意,仍是為齊仲暄撫著后背道:“你這樣不行,得好好休息?!?/br> 他手一撫過,齊仲暄的咳嗽漸止,冷冷道:“我聽說蓬萊法尊向來不問凡人之事,我一介凡軀,何勞法尊惦念!” 李摩空仍和藹道:“你我都心知肚明?!?/br> 齊仲暄冷笑:“我不知?!?/br> 李摩空見他如此頑固,終是皺眉道:“你為何要算陛下的命數?” 齊仲暄面色不改,只淡淡道:“我是算了又如何,只是好奇而已?!?/br> 但他心中已止不住驚濤駭浪,若是連推算命格李摩空都能察覺,更不要說他現在做的事情了! 果然李摩空道:“算命格,可說是好奇,那你做的這事情,也是好奇?” 他手一揮,就見一陣狂風吹過,一張畫在帛上的陣圖飄到了兩人面前。這正是齊仲暄精心準備了好些天,正在依此施法的陣圖。 齊仲暄無話可說。 李摩空道:“京中已有四十天沒有落雨了。雖然不至釀成大災,但若繼續下去,卻未可知。于你自己也是損害頗大,你難道不知么!” 齊仲暄撐不住,又悶悶地咳了兩聲,只是這次手帕上卻見了血。 李摩空嘆道:“何苦?!?/br> 他收了陣圖,道:“我這就走,你不必強撐,好好休息吧?!?/br> 齊仲暄道:“你收了圖也無用,此陣并非全在此圖上,除非你找到陣眼。否則是破不了的!” 李摩空卻悠然道:“自然會有人來破的?!?/br> 京中從天章宣布過要親身孕子之后,就沒再落過雨。起初還無人注意,等到快一個月的時候,城中悄悄有了新的議論,等到快四十天的時候,傳言已經變得正大光明起來。 皇后傅氏惑主,蠱惑皇帝產子,天降不祥之兆,以示警告。 第41章 京中這些天天很陰沉,少出太陽,可就是不下雨。 一天不下雨,流言就一天不能消停,還一天跑得比一天快。起初只是平頭百姓說說,到了這幾天,連朝中大臣也有所耳聞,開始議論起來。 “去年那條蛇瑞,不就是皇后在陛下身邊時發現的?這東西可邪乎,宮中多少年都沒見過了?怎么皇后進宮不久就遇見了?奇哉妙哉?!?/br> “還有陛下有孕這事也實在突然。值得商榷,我朝還從沒出過親身孕子的皇帝,難說此舉是福是禍。我聽聞街市中有些奇談妙論,雖是小兒之言,不值一笑,不過傳的多了,終是有損圣譽?!?/br> “我也有所耳聞……陛下未免太寵皇后了?;实劬磹刍屎笞匀皇呛?,可若寵過了……京中可是實打實四十天沒有落雨了!” 這天是孟康的生辰,巧的是他的生辰只與孟清極錯開一天,次日就是孟清極的生辰。 雖非整壽,也不好大宴,家中還是稍治酒席,請了些極要好的親眷同僚,一起賞菊。 孟家的園子,都是宋如霖安排人打點,完全是依著宋如霖的趣味,因此在京中很得好評,不少文人贊其清雅不俗,宋如霖的行事被贊,連深宮中的宸君連帶著都被夸成是天上謫仙般的人物。 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同僚幾人飲酒賞花之余,不免議論幾句,在孟康面前,自然不會有傅家的好話。他們這一圈人,本就與孟家走的近,也有自己心中有盤算的,對皇帝親自生子,還是生傅家的孩子,都有些不滿。 “要我說,這事情定然是陛下受了皇后的蠱惑,從前皇后沒進宮時,陛下可不是這樣的,更做不出這種事情來。這難道不像崇信帝為楊璨遠所惑的舊事嗎……” 孟康打了個冷戰,連忙截住好友的話頭:“這話可不能說?;屎蠛沃劣谌鐥钍涎四前悴豢??” 他不是不想給傅家潑臟水。只是這里是他家,陰狠話都在他的地盤上撂出來可不好。傳出去就不妙了。像這般似是要咒天章不能安產的話,還是不說為好。 他想了想,假惺惺道長嘆一口氣道:“在我看來,陛下只是對皇后愛得深了。畢竟兩人新婚燕爾,正是情投意合的時候?;屎竽?,被陛下這一寵,自然是想要和陛下一對一雙,再無旁人,年輕人嘛……宸君剛入宮的時候不也被人議論過幾句?后來還不是勸著陛下多納新人?只可惜如今……不提宸君了,后宮誰不是這樣過呢?我看皇后哪里都好,若一定要說哪里不好,就是這一點有些不足。不過皇后畢竟年輕嘛,一時情熱疏忽了也有可能,皇后年輕,不懂利害,傅大人不言不語的,可就有些不太應該了……哈哈哈,傅大人和夫人也是有意思的。當初宸君還沒入宮,還在家中時候我就再三教導他,要以陛下和皇室為重,切不可任性驕橫,孩子嘛,你多教教他,他自然就有心了……” 孟清極這一大段,眾人聽了,皆是領會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 一,皇后善妒。甚至為霸占皇帝不擇手段,竟使皇帝有孕?;实垡惨呀洷换屎竺宰?,言聽計從。 二,宸君寬和柔順,如今被皇后欺壓。整個后宮都被皇后欺壓。 三,傅家沒教過皇后要恭敬,不要犯上。至于為什么不教這個問題,琢磨琢磨當然很有意思了。 一大段話,聽上去委婉,其實字字誅心。 宋如霖隔著屏風聽見了,終是皺了皺眉頭,領著下人捧著果盤,繞過屏風道:“今日還開不開詩會?若開詩會,算我一個如何?”截斷了皇后和傅家這個話題。 眾人皆視宋如霖為妙人,連忙請他入席。又飲一陣,眾人才散去。 宋如霖扶飲得半醉的孟康到內室,讓下人捧了湯過來給孟康喝,他自己道:“老爺何必同傅家過不去?我看傅家,未必不能容人。清極只要在后宮安分些,就能榮養終老,孟家亦可安然無虞。何必去求那險中富貴?難道眼前還不夠么?說起京中的富貴之家,孟家也算是有頭有臉?!?/br> 宋如霖聲音淡然,他說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卻不知道孟康的想法。 孟康送孟清極入宮時候,是做著天大的美夢的。一朝醒來發現有可能什么都撈不到,那種失落感,豈是宋如霖三言兩語就能開解的? 他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知道了,你不用多問,管好家務就好,我自心里有數?!?/br> 他翻了個身,又道:“明天給宸君的壽禮別出岔子?!彼粥托σ宦暎骸斑@時候連宮門都進不去了,你還說傅家那個能容人?” 宋如霖默默無語。 以前宮中尚可以入宮探望。自天章有孕起,后宮新禁,后宮親眷不得入宮走動,后宮也不得遣宮人出宮。 宸君這樣的品級,宋如霖進不去,不過壽禮還能送進去。孟康已經將準備好的夾帶背著宋如霖加到禮物中了。 次日孟清極生辰,果然得了家里送進來的兩箱子東西。多是些精挑細選的書房用具,光是上好的端硯六塊不提。又有許多金銀,他在宮中至今仍能站得住腳,少不得要用這些阿堵物。 然后就是些精巧東西,孟清極叫蘇辛避開人,將那些裝東西的小盒子一個個底座全拆了,總算在一個盒子里找到了孟康的信。 從前他與孟康就約定過,若是無法見面時,就想辦法把消息夾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