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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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就不要將當年的陳年舊事翻出來說了!難道是還在怨我不聽勸執意入宮?” 當年天章對孟清極一見鐘情,欲聘入宮。宋如霖只有他一個兒子,自然十分反對,無奈孟清極自己樂意,孟康也樂見其成,最終還是讓孟清極入了宮。 父子兩人不歡而散。宋如霖臨走時,仍是再三囑咐孟清極低調,不要徒生是非。 蘇辛送宋如霖出去時候,遠遠看到一個年輕男子由宮人引著進了偏殿。不由問道:“那位是?” 蘇辛連忙答道:“是喬公子,他雖然最近剛晉為公子,又搬去了新住處,但仍常常來給宸君請安?!毖韵轮?,這人是宸君的人,還算知道是誰抬舉了他。 宋如霖早聽說過喬蒼梧,卻覺得此人與孟清極的描述不太相同,只淡淡道:“難怪得了陛下的新歡?!?/br> 蘇辛一怔,把這話記在了心間,卻不敢去學給孟清極聽。 孟清極心里正煩著,對喬蒼梧也沒什么可說的,只是冷著張臉,一邊翻著字帖一邊聽喬蒼梧說些宮中事情。 “……聽說那蛇瑞到了崇玄司之后長得極快,五六日就蛻一次皮?!?/br> “惡心死了?!泵锨鍢O對這掃了他臉面的東西毫無好感。 喬蒼梧立刻換了個話題:“淮陰王回京了,聽說陛下要賜他新府邸?!?/br> 孟清極點點頭:“這事情我也聽說了,看來淮陰王是打算在京中長住了?!彼m然沒見過淮陰王齊仲暄,但傳聞還是聽說過的。風流少俊,誰人不愛?宮內宮外對淮陰王議論太多,已經不新鮮了。 兩人又說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喬蒼梧又道:“陛下這兩日都歇在了兩儀宮,連著兩日都與皇后……卻沒讓皇后服用始蛇膏?!?/br> 孟清極冷笑一聲:“活該?!?/br> 就算同樣是生不出,想生生不出和皇帝不讓生也是不同的!堂堂皇后被寵幸了之后,皇帝卻不賜始蛇膏,意思就等于不希望皇后生育,后宮中沒有比這更大的羞辱了。 天章倒不是為了羞辱傅冉?;蛘哒f,主要不是為了羞辱傅冉。 他雖動過從南禪院回來之后就讓傅冉服用始蛇膏的念頭,但那只是一時沖動。大婚之前,御醫就診斷出傅冉少年時曾用過一段時間的始蛇膏,如今再用需調理好身體才合適。 仔細分析起來,主要還是為了傅冉的身體。 但天章清楚,順帶折損一下了傅冉,確實讓他有幾分快意。 帳外燭影搖動,帳中一片暖意。 剛剛完事之后,兩人都暫時不想起來沐浴,仍是靠在一起。傅冉趴在那里頭枕著雙臂。天章的手仍撫摸著他光滑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從脖子一直摸到背上。 “我……一直都覺得很好?!比吮粷M足了之后,就容易胡言亂語,天章也不能免俗。 傅冉笑了一聲:“什么很好?” “這樣……”天章貼過去,吻了吻傅冉的肩頭。 “這樣……”吻到他的兩肩正中。 “還有這樣……”將他翻過來,吮吻著傅冉的胸口。 傅冉笑得不停。 天章忽然停住了手。他印象中傅娉婷從來沒有大笑過,甚至連開心的笑都沒有。 如果傅娉婷笑起來,難道就是這樣的? 天章能確定傅家隱瞞了什么,也猜到了內情定然與傅冉,娉婷都緊密相關。但他甚至不敢仔細想,不敢大膽地猜。 因為傅娉婷是完美的。 傅冉停住了笑,看著臉色漸漸變了的天章:“陛下,你在想什么?” 天章輕輕咳了一聲,仍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傅冉的身體,道:“說真的……我說一直覺得很好,是傅娉婷?!?/br> 傅冉“唉”了一聲,又來了,他已經聽厭煩了。 “無聊?!?/br> 天章沒有生氣,他撫上傅冉的臉,讓他與自己面對面,柔和道:“你知道我為何覺得好?”他只是筆直地看向傅冉,兩人的目光相對,誰也不想移動。 天章只是看著傅冉:“因為我總以為娉婷,是真心愛我?!?/br> 第21章 “……父皇身體尚好時候,喜歡去南禪院賞雪。南禪院背山面湖,冬天雪霽之后,山上紫煙繚繞,湖面冰雪堆積,晶瑩璀璨。我捧著聚火珠坐在父皇的膝上,看哥哥們在冰湖上滑冰,慈光穿著男裝,坐在犬撬上沖到他們當中……” 被囚禁的冬夜,天章唯有將這一點溫情回憶拿出來,與娉婷一起取暖。 那幾年的冬天是最難熬的。什么都缺,衣物,食物,柴炭,到最后他所有的書都扔到火盆里燒了取暖用。從外面傳來全是壞消息。二哥瘋了,摔斷了腿,耽誤了醫治,死了。三哥,也死了,是自殺。三哥一自殺,突然引得許多人自殺。朝中撞死了兩個純臣,宮中的太妃嬪自縊了三個。那段時間天章最害怕的是聽到自己母親的噩耗。 幸而娉婷在。 春夏時候,娉婷會在荒蕪的院落周圍仔細辨認野菜,秋冬時候,她就用谷粒灑在墻角,做個的陷阱捕鳥雀。 冬至那天,傅娉婷定會認認真真做頓餃子出來。 大雪天的夜晚,舊書的余燼在火盆里慢慢燒。他們兩人蓋著同一床被子坐在榻上,傅娉婷靜靜聽他回憶先皇還在時的好時光。 他偶爾也會問起傅娉婷的家人。 “大哥單名一個游字。二哥……與我是雙生?!备垫虫媚菚r候似乎就不愿多說。 “雙生真那般相像嗎?” 天章至今記得,傅娉婷是這樣回答的—— “到底是兩個人,不一樣的?!?/br> 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所以天章一直都是這樣相信的。 “你知道我為何覺得好?” “因為我總以為,傅娉婷是真心愛我?!?/br> 天章只是看著傅冉,仿佛想直接看穿他的心,看到他的答案。他曾對與傅娉婷之間的感情深信不疑,但現在一旦開始動搖,連回憶都變了味道。 他盯著傅冉,他需要傅冉的答案。 傅冉與他對視,兩個人繼續對視,一直對視。 傅冉終于眨了眨眼睛:“然后呢?所以呢?接下去呢?陛下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天章怒,勉強按捺住,道:“我的意思是問你,娉婷是不是真心愛我?” 有些話,點明了說出口就特別蠢。傅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天章連怒都怒不起來了,但同時他隱隱也有一絲輕松。于是干脆放過,又與傅冉做些床笫間的樂事。 到了冬至日,天章去天壇大祭,這是一年中最隆重的一次祭祀。宮中由皇后準備宴請宗室。今年宮中有了皇后,太后頑強地熬到了冬至,淮陰王從昆侖山回來了,經歷了內亂熬下來的宗親們比往年更和樂。 天章面上因此也帶了些笑容。當年梁王下手太狠,宗親王孫凋敝得厲害,所以他樂于看到宗室和睦。如果這時候還內斗,天章真怕人全斗沒了。 冬至大節的祥和氣氛才剛過去,傅家就出事了。 顧玉媛自己拿剪子剪了頭發,被身邊的丫鬟婆子發現奪下剪子的時候,頭發已經被剪得不成樣了。 一向對她頗為愛護容忍的傅則誠都忍不住發怒了,將她大罵一通,問她到底發什么瘋。顧玉媛哭了半晌,終于哽咽道:“我決心出家,求老爺允我下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