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83章
許笙跑去場館窗戶邊,取出了先前預備的傘,撐起來就往國貿系剛才的位置找,他知道莊白書鐵定做不出備傘這種事兒,現在肯定被淋著呢。 場地內呼拉拉走盡了大半,偌大的草坪地漸漸空出,許笙懷疑莊白書已經回去了,他右手蹭了蹭衣角,把濕漉漉的水漬蹭去,抬手把手機掏出來,要給莊白書撥電話。 “嘟嘟” 剛撥通兩聲,許笙卻突然覺著右手一空,機械的撥號音戛然而止,同時握著傘柄被冷風吹得冰涼的指尖,也被溫熱的手掌包住,莊白書寬勁的身軀不知何時已經鉆進傘身,從后面抱住了他。 許笙就轉過身,看著莊白書穿著軍訓服頭上戴著軍帽,看著他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頭發,和滴著水珠長軟的睫毛,那人正嘴角微微噙笑地看著他。 周圍的空氣都散發著刺入皮膚的涼意,更別提被水浸過的潮濕的軍訓服,這滋味絕對不能好受,許笙看他被澆的這個樣兒,忍不住心疼,他伸手給莊白書抹著順臉頰留下的水露,嗔責道:“你沒帶傘還不趕緊回去,不怕感冒嗎?!?/br> 莊白書任由他擦著,目光卻一直盯著他,道:“因為我知道你沒回去?!?/br> 許笙喉結滑動著,想到剛才莊白書瘋狂的舉動,他的心臟仍然忍不住砰砰狂跳,許笙不由抿住唇,道:“你瘋了嗎?你剛才那樣......全校都會知道,你做事不考慮后果嗎?” 莊白書仿佛知道他會說這事兒,他眉峰一挑,道:“知道了又怎么樣,我又不認識他們,他們怎么看,我為什么要在乎?要是誰敢妨礙咱們正常談戀愛,我就揍到他說不出話為止?!?/br> 許笙深吸口氣,知道莊白書是全然不在乎這種事兒的,他只得接著勸道:“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看,這種事一傳十十傳百,要是被你爸媽聽去......” 莊白書道:“反正我都遲早要把你領回家的?!?/br> 許笙被噎的停了一下。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在乎?!彼壑斜派渲鵁o法看透的情緒,道:“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許笙,你....害怕別人知道嗎?” 莊白書直澈的眼眸牢牢盯著他,兩人大眼對小眼等了半天,許笙喉結一動,心里掙扎活動了一番,繼而xiele氣般,緩聲道:“我當然不怕?!?/br> “我是擔心你?!痹S笙嘆了口氣道:“你以后是要進那個圈子吧?你現在一時沖動,這種傳聞要是傳出去影響到你以后的發展,到時候想補救都來不及?!?/br> 莊白書眉間一動,他伸手把人摟過來,親了一下他的鼻尖:“你擔心的就是這個?” 許笙被親的睫毛直顫,他“嗯”了一聲,道:“你可別不把這個當回事啊,以后再遇到這種場合你要先想.....” 許笙話沒說完,莊白書便已低頭親上了他的嘴唇,許笙渾身一顫,感覺那人已經長驅直入,勾著他的舌尖輕舔纏繞,讓他甚至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周圍下著雨,冷風嗖嗖灌著衣領吹進來,兩人沒親熱多會兒,就被凍得進行不下去了。 他們去食堂吃了頓熱乎飯,出來時雨已經差不多停了。 * 許笙回了宿舍。 剛進屋沒多久,李子航就拿著手機奔過來了,老虛在旁邊弄著筆記本沒做聲,而蔣昭晨冷哼兩聲,在床上打著槍戰游戲,吭吭作響。 “你那個高中同學,叫莊白書是吧,剛才論壇都要被刷爆了!” 許笙心中一驚,他強壓下心頭的波瀾,平氣道:“剛才軍訓的事兒?” “是??!有人把咱們班那個姓許的人扒出來了?!崩钭雍脚e起平板給許笙看,上面前幾條的配圖盡是莊白書今天在臺上唱歌的照片,帖子旁邊的瀏覽評論數據很是驚人,但照片卻都不太真亮,只能依稀辨得個輪廓。 “你那個同學可真牛,都敢當著全校的面追咱們系花啊?!?/br> 許笙詫異道:“什么?” “就是咱們系的許多多啊,前兩天論壇投票,校園系花排行第二的那個,聽說好多人追她她都給拒了,眼光賊高?!?/br> “諾,你看啊?!崩钭雍近c開那個標題,下面跟帖無數,但最顯眼的黑體加粗的一行字隨之映入眼簾: #最新#國貿系新生莊白書情歌強勢表白法學系許多多??! 第61章 軍訓在第二周的周五結束。 當天全校新生在太陽的暴曬下活活站了三個小時的軍姿,之后每個系才跟著音樂走了一遍方隊,結束時胳膊、臉上的皮膚都像要被燒著一般的灼燙,互相瞅瞅看看,都比剛軍訓那時候黑了一大圈。 許笙他們法律系當天晚上出去搓了一頓飯局。 許笙的氣質屬于那種讓人安心和信服的類型,就算不說長相,溫潤穩沉的性子無論碰到哪種類型的人,都能吃的透、混的開,最重要的是人家平時交往、工作和管理,細心又照顧人,讓你挑不出毛病。 這兩周一下來,還沒等到選舉班委那天,班里的人大多數已經把許笙當成了班長,聚會當天也是他在學校周邊挑了一家合適的餐館,幾乎所有人都去了。 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這么重新一來,許笙也差不多把那些忘記的同學一一回想起來,沒兩天就已經對班里的名字和人臉十分熟稔。 當班長的,在這種場合無疑就成了冤大頭,不僅要挨桌敬酒,誰來找你喝你都必須來者不拒,新生都剛剛認識,屬于那種說生不生、說熟不熟的階段,還都成年不久,這種時候就出奇地喜歡敬酒說些平時不會說的“心窩話”。 當天晚上,許笙感覺喝得足有上回他生日的那種架勢,便開始推阻起來,他看了眼表,頭腦發漲地站起身,組織全體去之前預訂好的附近的KTV。 他們班人數太多,大包還加了幾把椅子才勉強坐下,許笙背靠著包廂內的沙發上,身后的椅墊柔軟得不像話,他輕瞇著眼,舒服地靠著,看著眼前密密壓壓的人頭,卻感覺全身癱軟而發沉,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嗞——” 掌心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許笙轉過屏幕看了一眼,莊白書。 屋里的麥克風雜音和背景樂震耳欲聾,許笙眨了眨眼睛,沒有力氣去外邊找地方接電話,就掛斷,轉到了短信界面,手指發軟地打字: 怎么了? 那邊很快就發過來了:聚會還沒結束? 沒有,唱歌…… 你怎么了?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