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82章
沒過多會兒,學校組織重新站隊,每個系站成兩列,集合在cao場中央的草坪上。 等了十多分鐘也沒聽到指令,新生們開始放松揉弄酸痛的手腳,軍訓到了這個時候,雖說認不全系里所有人,可跟周圍的同學倒是都混熟了,學生們三三兩兩湊到一堆兒聊起了天,開始了這三天下來少有的愜意時刻。 “嘶” cao場周邊的廣播發出刺耳的聲響,震得他們連連皺眉,話筒里“喂”了好幾聲,好一會兒才粗厚的男人嗓音才傳進來:“坐!” 新生們都愣了一下,隨即全體咻得一下都坐上了草坪。 廣播又響了幾聲雜音,穿著軍服的教官頭頭站在主席臺前調試著話筒,道:“咱們教官想給同學們唱首歌,你們想聽嗎?” cao場內的幾千人哄得笑了起來,場面甚是壯觀,一齊默契地喊了聲:“想??!——” 這下看來一直到結束也不用再訓練了,還能聽一曲教官的歌喉,沒一個人不樂意的。 這時候也沒有音樂,只能靠著嗓子清唱,上臺的教官不知是管哪個系的,唱了首日落西山紅霞飛,帶著點家鄉口音,嗓音卻精神洪亮,雖說不上多好聽,卻成功地把全場的氣氛都調動了起來。 這邊起了頭,隨后又有幾個教官被推上臺,挨個兒唱了一首,話筒聲在場內環環回蕩,不一會兒,連cao場的圍欄外都圍了不少學長學姐看熱鬧。 教官們能上臺的幾乎都輪個遍后,總教官就在話筒里問,有沒有同學自告奮勇來臺上唱一首的。 幾千人總會出現那么幾個自告奮勇的,果然,不一會兒,就有學生走出隊伍,大大方方跑到主席臺上,報了自己的專業班級姓名,今天給大家帶來一首什么什么歌。 能在這種場面走上臺拿起麥克風在幾千人前唱歌的,不是非常有自信,就是唱得真心好聽的,比如這前四個毛遂自薦的學生,就屬于介于這兩者之間的。 后來他們法律系還出了個女生,中途唱高音的時候還破了音,引得全場哄笑起來,女生臉紅撲撲地回來,心態好也沒多在意。 沒過多會兒,場內突然有一處隊伍倏然尖叫起來,引得全場側目瞧去。 主席臺前多了一個身影,正穿過臺階走上了主席臺的中央,許笙離得太遠,連人影都看得不大真切,那人調整了一下麥克風,場內倏然變得安靜下來。 突然,他再熟悉不過的、磁性而低沉的聲音猝不及防從話筒傳來: “大家好,我是國貿系的莊白書?!?/br> 臺下轟然尖叫起來,因為這個名字出現率太高,這幾天下來已經成了校園論壇和微博上的男神級別人物,一聽本尊上了臺,光是聲音就已讓她們充滿了無限的遐想,女生們紛紛好奇地拿起手機開了攝像頭,但離得太遠,怎么也看不清主席臺上的人。 “今天我想把這首歌,獻給法律系的一位同學?!?/br> 第60章 “今天我想把這首歌,獻給法律系的一位同學?!?/br>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一片,尖叫和起哄聲在場內爆棚而出轟然不絕,前面上去唱歌的得有七八個,這還是頭一個上去借著唱歌發狗糧的。 隊伍位于cao場正中央的法律系全體成員都懵了,一幫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在場的學生們無一例外,這時候都帶著好奇探究的目光地往這邊看,不少女生惋嘆這么帥的小哥哥果然有主了,想知道那位到底長得什么樣兒。 可法律系這邊半天也沒有一個冒頭認領的,這就顯得正主更神秘了。 許笙詫異地抬頭,心臟蹦得不像話,他望著主席臺的方向,卻因為離得太遠,什么也看不真亮。 他喉結滾動,那人沉默了一下,許笙微微有種不詳的預感,莊白書還記著之前蔣昭晨的事兒,雖然他嘴上沒說,這幾天的表現也像是在暗暗較著勁兒,宣示著自己的占有欲。 莊白書輕瞇起眼,視線定格在法律系飄揚著的藍色班旗,順著隊伍搜索著許笙的身影,他唇角輕勾,繼而拿起麥克風,輕聲道: “他姓許?!?/br> 場內轟得爆發出嘩然的尖叫,法律系的這些學生大腦飛速旋轉,互相左瞅瞅右看看,對號入座,立馬就出現了相應的人選。 許笙瞪直眼睛,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莊白書在干什么??! 他大腦隨著那人傳入話筒的聲音和全場的轟然聲嗡嗡作響,心卻越跳越快。 那人清了一下嗓子,全場倏然安靜了下來。 云層的陰翳伏在cao場的每一個角落,夾雜著點點風聲拂過草坪的聲音,幾秒后,那人性感、慵懶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在場地內響起。 有別于前面那幾個學生唱的或歡快、或傷感的人盡皆知的流行歌,這首歌一出口,臺下大眼瞪小眼,聽了半天卻沒有一人聽過。 莊白書的聲音很沉、很低緩,明明是一首輕松韻調的情歌,卻像被揉進了一股無可言喻的深情,配上那人磁性的嗓音,仿佛透過話筒和音箱、直直地穿進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許笙心臟無可抑制地劇烈狂跳起來,因為他知道,這首歌是莊白書自己創作的,后來那人進了他父親的公司,出道時的發行的第一張專輯,這首就是其中的主打歌。 是專門......寫給他的。 這短短的一分多鐘,卻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靜氣,裝了幾千人的場地瞬間安靜得幾乎落針可聞,傾耳聆聽。 天色太陰,主席臺上的燈光不知何時已被開啟,臺下卻昏暗一片,許笙盯著那個臺上那個注目的人,就好像那人天生屬于舞臺,注定要萬眾矚目。 許笙抿唇安靜地聽著,亦如他之前的每一次那樣?;腥婚g,竟有種重回前世的錯覺,兜兜轉轉,他仍是那個在臺下專注看著他的人,而莊白書依舊熠熠耀眼,安然如初,仿佛一切都沒變。 一曲終了,莊白書手里握著麥克風,他一頷首,迷人的聲音道:“謝謝大家?!?/br> ........ “哇啊啊啊啊?。。?!” 全場沉默了幾秒,才像反應過來似的爆燃出轟然的掌聲和聲潮洶涌的尖叫,場面竟有種演唱會現場的陣勢。 莊白書從側梯下來,走進臺下昏暗的場地,漸漸隱沒于人群之中,許笙怔愣地盯著主席臺的中央,心臟在胸腔中猛烈地砰動,仍沉浸在那股震撼的沖擊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接下來陸續還有幾個上臺展示才藝的,可呼聲卻沒有剛才那樣響烈了,這場休息活動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終被上空砰砰開始掉落的雨點而被迫中止。 大學沒了高中那么嚴格的管制,這會兒也用不著等站隊回班了,學生們一哄而散,各自跑的跑、有傘的拿傘,除了自己寢室的同伴,這回誰也顧不上誰,趕在雨更大之前都急著往寢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