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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外人的時候,方才的爭執就成了過眼云煙。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哦,家丑不可外揚,要關起門來吵。 晏不曉來來回回看他們:“方才它有說話嗎?” 小胖雞蹲在容庭芳胸前,歪著腦袋啾了一聲,小眼睛圓溜溜的,無辜又可愛。 “……” 大概是錯覺吧,晏不曉想,靈禽怎么會說話。 “到了城里你就可以走了。我打聽過,附近最清靜的地方在丹門。借匹快馬,往丹門處行走,不過三五日就可到達邊界。你好好將養幾日,到時候天大地大,我們一拍兩散?!迸蛛u留心著周邊環境,悄聲叮囑著,卻在容庭芳往前走時頓了頓?!澳阌袥]有聽?” 明顯沒有。 容庭芳自劍上下來,便負著手,忽略了路人驚奇的目光,只一路跟著晏不曉往前。前面八角樓高聳,有十三層高,擱了塊巨大的牌匾,匾上金光四射,是真金白銀。 這里就是滄水望春樓,大洲最大的拍賣行。 望春樓的鈴一旦拉響,這屋里的人便不分·身份輩份,都是客人。 妖也好,魔也罷,一視同仁。 容庭芳一到此地,便發覺有股焦味。他嗅了嗅,仿佛是雷擊劈中木頭散發的味道。晏不曉已經走上前去,和這里先來的人交談。容庭芳站在后面,碰了碰身邊人的胳膊。 “這里剛才有沒有雷擊?” 那人一回頭,先是被那張很有欺騙性的臉震了震,然后才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容庭芳繼續道:“紫紅閃電,劈了五道?” 那人更驚訝了:“你怎么知道!” 容庭芳無聲笑了笑,一臉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br> 天什么機,分明是厲姜和蕭勝干的。 胖雞一翅膀拍上他的臉:“你來這里做什么!” 容庭芳道:“買東西?!边@么簡單還用問,不記事。 胖雞氣笑。 這里的東西能拍出天價,他容庭芳身上窮得連枚銅板都沒有,遑論靈石,能拍出個屁。而這時,望春樓里悉悉索索的交談聲已經停了下來。容庭芳往四周看了看,四周面目皆陌生,他一個人也不認識。其實他不認識是正常的,大洲的人壽命能有多長,自入魔界為尊,容庭芳很少再往大洲俗世中來,他最老的一個朋友,大約就是西?,幊啬侵蝗f年龜。 樓下一步一階走下來一個穿著藍布衫的人,腰間懸了一對銀鈴,頭上簪了根雞翅木,面若滿月,眼似晨星。隨著他下樓,底下眾人紛紛將視線挪了過去。 胖雞道:“他就是望春樓主,傅懷仁?!?/br> 傅懷仁? 這個名字容庭芳隱約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聽過。 在傅懷仁下來后,那一件件寶貝就都被晾了出來,罩在上頭的塵布被掀去,露出里頭十二件寶器,或金或銀,或是海底奇物,甚者大放異彩,奪人眼目。容庭芳眼睛悄悄地亮了下。 這些東西他挺喜歡的。 方才停止的竊竊私語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不過這回大聲許多了,大意是在評判此次物件的價值。還沒等傅懷仁說什么,已經有人開始叫了價:“我出一箱赤金石!” 一箱—— 容庭芳落在那些發著光的寶貝上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去。 這么窮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說個秘密。 某天余秋遠外出覓食,途經一條河,河里有條龍,龍身上套滿了金銀珠寶,正在孤芳自賞。 余秋遠指著它給弟子科普:這么愛美的獸類一般是個母的。 大龍:…… 第二天蓬萊就被殺上門的容庭芳搞了個措手不及。 難得被壓著打的余秋遠:臥槽有病??! 【經此二十日感慨良多,初時悵然,后來佛系,現在也是悵然。不管怎樣我都記得本心的,我會努力學習盡自己所能講好每一個故事。也感謝尚在小伙伴的包容與支持,比心,祝你們生活愉快?!?/br> 第16章 拍賣抬價 那人喊話道:“一箱赤金石?!边@樣說著,命人抬出一個箱子,一打開,里頭俱是成色上佳的靈石,靈氣充沛幾有霧氣,以曾經的礦主余秋遠的眼光來看,也確不容假。 這人明顯是來攪局,可攪局的卻偏不止他一個。就聽一人道:“五箱赤金石?!?/br> 眾人皆嘩然。 嘩然的可不止是眾人,還有隱在人群中的厲姜。他剛才在蕭勝那處脫身后,便逃回了滄水。魔界失了頭領,本來依附于魔界的厲家就成了眾矢之的,偏偏厲家自己反了水,墻頭草一倒,當日擁護著的厲姜反成了叛門之人。兩頭驅的日子并不好過。這些日子,他便一直呆在滄水,直到被蕭勝找上門。 厲姜選擇滄水有他自己的考量,滄水離渭水遠,不沾蓬萊不沾魔界,偏又靠江陽,離丹門也近,可謂匯三地之靈氣。而望春樓不露真面目,是一處絕佳藏身處。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讓他注意到的是,望春樓傅懷仁從來一年只做一次生意,今年卻破天荒開了第二次門,他就想看看,是什么事能讓傅老板破了規矩。 一聽有人聲音清越亮耳,厲姜循聲望了過去,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 是他? 怎么又是他。厲姜心頭忍不住一緊,方才見他就倒霉地遇到了蕭勝,這回見他又倒霉地被他搶拍。這人是個禍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