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秦管家自然是他們有屬于自己的鑒定方法,所以任憑這些人如何將那片鱗片偽造的再像,不是真的始終不會是真的。 他以為自己生前是看不到秦先生找到他想要找的那片鱗片了,沒想到今日竟然讓他在這里見到了奇跡。 “是它,是它?!鼻毓芗业哪粗冈邝[片的表面摩擦了兩下,臉上不禁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來,秦先生找了這片鱗片那么多年,今天終于可以得償所愿。 他對莊晏的態度不禁更溫柔了一些,對他說:“你跟我來?!?/br> 宴會廳中的其他人傻眼了,這是什么意思?這片灰不溜秋還帶鐳射的鱗片就是秦先生要找的那片?秦先生什么眼神?還是秦管家的年紀大了,老花眼了。 他們才剛剛嘲諷完莊晏帶來的這片魚鱗是從菜市場撿來的,現在就告訴他們這就是秦先生想要的,開什么玩笑呢! 很快大廳里就響起了眾人的疑惑聲:“憑什么他這個就是秦先生要找的?兩年前我拿過一模一樣的給秦先生,秦先生就看了一眼就讓我走?!?/br> “對啊,我也拿過這種的給秦先生看,憑什么他這個就是真的?” “我們要一個說法,他這個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秦先生想要找一片黑色鱗片,不知道原來他真的就想找這么一片這么丑的東西……” …… 各種各樣的聲音混在一起,仿佛要將宴會廳的蓋子都掀開,秦管家始終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等到聲音漸漸息止,他對莊晏微笑著說:“莊先生,請跟我來?!?/br> 聞宇舜則在不遠處恨恨地看著莊晏,從他第一面見到秦先生的時候就被他天人般的容貌打動,從此這個人就烙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秦先生比自己大了十多歲,也知道他不良于行,更知道他感情淡漠,冷若冰雪,但是他總是以為自己會是那個叩開秦先生心扉的那個人,他以為憑借著自己持之以恒的毅力終有一天可以感動秦先生,讓他看到自己。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莊晏竟然會比他先一步進入秦先生的視線中。 憑什么?憑什么? 不過是一枚魚鱗罷了,同樣的魚鱗他送給秦先生幾十片了,為什么那些都不是秦先生想要的。 還有在一個多月前的在那場宴會上,莊晏明明用了秦先生最討厭的那種目光盯著秦先生看了很久很久,可最后秦管家竟然來到聞先生的面前說秦先生不想要見到的人是自己。 怎么會呢?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秦先生的喜好準備的,那天也不過是冒進了一點,秦先生竟然連這一點的寬容都不給自己,卻允許莊晏那種人放肆地打量了他那么久。 聞宇舜好不容易壓下了心中的不平與憤怒,擠出一點笑容來到莊晏的面前,對他說:“莊晏哥哥,這片魚鱗看起來好像是我之前弄丟的那一片?!?/br> 莊晏掃了眼前的聞宇舜一眼,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敢跑到自己面前來,他向著聞宇舜湊近了一些,瞇起雙眼,抬起手,挑起聞宇舜的下巴,輕聲詢問他:“聞宇舜,你是魚嗎?” 只有七秒鐘的記憶,七秒一過就忘記之前自己說過什么了。 可惜聞宇舜不能理解莊晏這話的含義,茫然地看著莊晏:“???” 莊晏松開手,有些嫌棄地搓了搓指尖,聞宇舜猶不放棄,抓著莊晏的袖子:“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br> 莊晏將自己的衣袖從聞宇舜的手中抽出,轉身對秦管家說:“秦管家,可以走了嗎?” 秦管家就好像沒有看到剛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對莊晏伸出手:“請?!?/br> 二人從宴會大廳離開后,經理得到秦管家的指示,來到宴會大廳的中央,對仍停留在這里的客人們說道:“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以后也不會再舉辦,祝大家生活愉快?!?/br>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 在大廳的角落里,一位管家向自己的主人提醒說:“我們該走了,少爺?!?/br> 身穿淺色修身西服的男人氣嘟嘟地撅著嘴,吩咐自己的管家說:“你去查查剛才那個青年是什么人?他那片鱗片是從哪兒找到的?” “是,少爺?!?/br> …… “莊先生,請跟我來?!?/br> 春風吹拂著枝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嫩綠的枝條從花窗中伸了進來仿佛在與莊晏這位客人打著招呼,送來陣陣的清香。 他跟在秦管家的穿過長長的走廊,一直來到別墅的一樓大廳中,這里的裝修風格簡約而優雅,傭人們各自忙活著手中的活計,對莊晏這個新人并不好奇。 “您稍等一下,先生馬上就下來?!鼻毓芗野亚f晏安排好以后,就上樓去了。 莊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里人魚送給他的鱗片,世上的事往往就是有很多巧合,人魚送給他的這片鱗片竟然就是秦先生想要找的。 難道秦先生也曾被人魚救過? 莊晏不敢再往下想去,總感覺順著這個思路思考下去要得出什么不太好的結果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身后傳來一些響動,叮的一聲,側面的電梯門開了,他轉眼轉過頭去,只見秦先生正在電梯里面,而管家站在他的身后。 秦先生依舊是坐在輪椅上,他的面容清雋,冷若冰霜,深藍色的眸子如水般憂郁,不見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