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敵結婚當天一起重生了_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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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頤君內心咯噔一下, 但臉上神色不變, 語氣又放軟了一些,不過轉了個話鋒:“你就是不信老師,爸爸的話還是得聽的是不是?” 鄭憑輕奇道:“這不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怎么變成我不聽爸爸的話了?” 何頤君:“……”怎么沒把他們父子給繞進去? 鄭不錄神色也有些微妙, 不過并沒有責怪何頤君, 道:“憑輕,這手機你先別要了, 我給你換個東西?!?/br> 何頤君請抿了一下雙唇,突然說道:“你看老鄭這不是處處都為你著想嘛, 你也別老是和他對著來了, 像你以前在三中和那個叫鄭重的打架……你可能不知道, 那個鄭重的爸爸可是老鄭的生意伙伴來著,為這事,老鄭沒少給人賠禮……” 鄭憑輕叛逆期的時候沒少讓鄭不錄頭大, 鄭不錄忙于事業,慣于用金錢去解決問題, 很多時候都是讓何頤君代辦的,慢慢的父子倆關系越來越疏遠惡劣, 等到后來何頤君嫁入鄭家生了兒子之后,他們父子間的關系越發冷淡了起來。 那時候鄭憑輕眼睛只看著林遣,因為對家庭長年累月造就的別扭, 事業上也不愿意接受鄭不錄的幫助,基本是靠著自己打拼出來的,他從未想過要去繼承父親的家業,對父親和自己的關系上的轉變也懶得深究。 對于那時候的他來說,原生家庭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言說的存在,他不想要鄭不錄的財富,只想逃避。 但這一世,沒有了一團糟的恩怨糾紛,讓他得以有空隙將某些細節一一分析捋清。 除了那些關于陳詩逸的謊話,還有上一世他和鄭不錄的關系變化節點。 何頤君一直對他很好很照顧,也從未直接在鄭不錄面前說過他的任何不是,一直到他重生之前,何頤君已經在鄭家坐穩了位置,她的兒子沒有意外的話,很可能會繼承鄭不錄的事業,但即使到那個時候,她依然對鄭憑輕很客氣,還常常作為他們父子間的橋梁,勸說他們放下以前的是非恩怨,重歸于好。 現在想來,她的每一次勸說,都會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重新翻出來回憶一遍,他們父子后來關系倒是緩和了一些,不過純粹是因為鄭憑輕長大成熟了而已,反而那些不斷被反復提及的往事,讓他們父子即使在冷靜之后,依然無法毫無芥蒂地相處。 此時何頤君又像是為了緩和他們父子關系一般,不經意地提起鄭憑輕曾經給鄭不錄的惹下的麻煩,果然,鄭不錄臉色微微有些不快,揮了揮手道:“以前的事就別提了?!?/br> 何頤君便立刻止住了話頭,笑道:“也是,都過去了,什么事都不比憑輕重要?!?/br> 何頤君這才把話題又兜了回來,道:“這手機憑輕拿著也沒什么,別帶去學校就成了,我倒是覺得,手機也好,打架也好,其實都沒什么,這個年紀的人鬧騰點愛玩點不是很正常嘛,最重要別走上歪路就行了?!?/br> 她說著嬌柔地推了鄭不錄一把:“憑輕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啊,最重要是順順利利把高三上完了,其他都是小事?!?/br> 鄭不錄一想也是,他兒子那成績高考本來也沒有太大指望,倒是他那誰也不服的性子很是惹了不少事,以前在三中干的事就不說了,轉去十二中的時候,原本鄭不錄能給他打點進好點的班級的,偏他非要去最差的后進班,而且據說是一進去就和里面那些差生混成一團,還專門跟老師對著干。 那時候鄭不錄剛處理完他和鄭重打架的事情,生意場上愣是給鄭重的父親退讓了不少,對鄭憑輕不思悔改的行為實在失望不已,索性就冷處理了一段時間,后來一忙起來,就真的給置之腦后了。 一直到上學期的時候,何頤君還給他轉接過一個鄭憑輕班主任的電話,說鄭憑輕帶著班里的同學和數學老師對著干,鬧到數學課差點上不了,當時他生意上有一個重要的項目正在關鍵階段,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對鄭憑輕越發感到恨鐵不成鋼,最終還是讓何頤君去處理的,事后他給鄭憑輕打了電話了解情況,但鄭憑輕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惡劣,父子倆不歡而散。 這學期他沒怎么關心鄭憑輕在學校的情況,反正只要別惹出大事,能順利參加高考對他來說就是萬幸了。 思及往事,鄭不錄那種心累的感覺又浮上心頭,頓時覺得玩手機也確實不是什么大事了,便捂了一下額頭:“行吧,既然是頤君送的禮物,你喜歡就拿著,在學校里別惹事就行了?!?/br> 鄭憑輕看著何頤君三言兩語,又把矛盾給揭過去了,只微微一笑,道:“哦,好啊?!?/br> 他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了,我本來以為你們要到除夕才回來,這幾天都約了同學來家里,要是打擾到你們的話可不好意思了?!?/br> 鄭不錄一時沒細想,何頤君卻反應極快地問道:“是你班里的那些同學嗎?” 鄭憑輕:“是啊,還有七班的呢?!?/br> 鄭不錄對十二中的情況不了解,但聽到是鄭憑輕的同班同學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好了,他還記得上學期鄭憑輕的班主任給他打的那個電話,事后他讓何頤君了解了一下情況,知道鄭憑輕的那群同學都是些成績上不了大學的小混混。 但七班又是個什么情況他就不清楚了,只聽何頤君十分擔心地說道:“你怎么和七班的人也有往來???唉,我聽說你們七班的同學里有幾個很不像話,還有勒索同學的情況發生……” 鄭不錄:?。。。。?! 鄭憑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對我們學校的情況很了解嘛?!?/br> 何頤君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老鄭關心你?!?/br> 鄭憑輕“嗯”了一聲:“我先上去洗漱一下,他們過一會就到了?!?/br> 等鄭憑輕走開了,鄭不錄才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怎么凈和些小混混來往,就不能學點好的嗎!” 何頤君嘆了一聲:“這也沒辦法,憑輕的性子那么倔,我們要是干涉他,他肯定得專門對著干,就說上學期我去處理他的事情,本來是想順勢給他換個班級的,但是他就是不肯,能怎么辦?” 何頤君拍了拍他的手背:“他這年紀不能硬著來,我們以后再慢慢引導就是了……” 鄭不錄根本不抱希望:“他天天和這些人在一起,怎么引導?還有你說的那個七班,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有勒索的事情?” 何頤君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還是猶豫著開了口:“我也是上學期去給他處理事情的時候打聽到的,十二中七班和八班的學生,實在是很不像話……” 她把十二中后進班的小混混們的光輝事跡七七八八說了一點,最后十分擔憂地說道:“只能希望憑輕別跟這些人學壞了吧?!?/br> 鄭不錄原來還只是生悶氣,聽完這些事情之后,猛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怒道:“這都是些什么玩意!” 何頤君連忙捂住他的手,道:“算了算了,憑輕現在只是年紀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還小還??!下個月就十八歲了還??!”鄭不錄揉著胸口,臉都氣紅了,“都到犯罪要判刑的年紀了,還這么不知好歹!我看他就是想氣死我!” 鄭不錄實在是被何頤君講述的那些事情氣瘋了,他原來以為鄭憑輕結交的那些人頂多就是成績差不聽老師的話,沒想到簡直就是些罪犯預備役,饒是鄭不錄這種對兒子放養慣了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他能接受兒子學歷不好,可不能容忍他將來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 鄭不錄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和他談談,讓他別和這些人來往了?!?/br> 何頤君連忙阻止他:“這怎么談???依憑輕的性子,等下你們還不得吵起來,你前兩天才開開心心地說要回來和他過年,別又鬧得不愉快……” “那也得談?!编嵅讳浽桨l生氣。 他正發著脾氣,何飛又抱了滿手的東西進來,放下了之后說道:“鄭哥,姐,外面來了一群學生,說是憑輕的同學……” 沒等何飛沒說完,鄭不錄吼道:“趕走,全部趕走?!?/br> 何頤君連忙勸阻:“我看別,人都上門了,這樣子不得讓憑輕難做人啊?!?/br> 鄭不錄怒道:“要照你說的情況,這些人上門來能干點好事?還不就是帶著憑輕鬼混?趕走趕走,通通都給我趕走?!?/br> 何飛疑惑地看了何頤君一眼,見她輕輕點了下頭,何飛方道:“好的,我這就去辦?!?/br> 何飛剛出去沒多久,就見鄭憑輕從樓上狂奔下來,邊跑邊道:“靠,你們在干什么?為什么要趕我同學?有沒有禮貌??!” 鄭不錄到底不敢對寶貝兒子太嚴厲,只陰沉著臉道:“憑輕,你平時在學校胡鬧就算了,但這件事我不能不管,你的這些同學實在太不像話了,你整天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樣?” 鄭憑輕余光掃了何頤君一眼,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他似笑非笑地反問道:“我的同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