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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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九皇子妃是在萬壽宴的當天,當著各國的使臣滿朝文武揭發太子,那皇帝就沒有辦法捂住“家?丑”自然要秉公處置太子。 那樣謝玉弓確實能夠伺機而動,蠶食吞噬太子的勢力?網,順勢打壓。 但?是即便是那樣,九皇子妃這個膽敢以身撞網的女子,也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謝玉弓之前就是要看白榆肯不?肯為自己去?死。 可是如今……如今宮宴之上他成了救駕之人,局勢扭轉,他已經初露頭角。 想?要一夕之間?除掉太子是絕不?可能的。 而且謝玉弓現在明晰了自己的心意,不?在意她的欺騙和搖擺,他有信心能壓得住她,也能讓她心滿意足地待在自己身邊得到想?要的一切。 謝玉弓絕不?希望白榆再以命相搏,去?拉太子下水。 況且這不?是在宮宴之上,這可是在皇后的福安宮中,是太子和皇后的老巢。 若是她當真說出一切,就算安和帝不?殺她,就連皇后和太子也不?會容她茍活! 因此謝玉弓站在正午熾烈的太陽之下,第一次面臨難以抉擇的境地。 他若是硬闖,恐怕皇帝對他的猜忌和忌憚會徹底坐實。 可是他的九皇子妃生死未卜,還不?知是否會讓皇后和太子生吞活剝,他又?如何能置之不?理呢? 謝玉弓猶豫的時?間?不?足一息,便已經攥緊了手掌,朝著侍衛撞過去?—— 而此時?此刻,宮殿之中的白榆,在看到皇后和太子見事情敗露了竟然想?大事化小。 而且安和帝垂眸按著心口,面對自己的皇后和自己最心愛的兒子,顯然出現了軟化和搖擺。 安和帝嘆息道:“你貴為皇后,為何要如此……” “陛下,臣妾真的只是一時?糊涂,臣妾知錯了,請陛下一定要保重龍體……嗚嗚嗚?!?/br> 皇后見大事不?妙,就開?始示弱,開?始梨花帶雨。 她這么多年在皇帝身邊侍奉,得皇帝恩寵看重,自然也是盡心盡力?的。 皇帝見她如此示弱,自然也想?起了她的好處來。 只可惜…… 白榆聽到皇帝這么說,心想?著不?好意思了,這個龍體,今天怕是保不?住了呢。 白榆掏出了一直沒能掏出的那條手帕。 提高一些聲音,說道:“陛下為臣女解疑,臣女也來為陛下解疑?!?/br> 皇后聽到白榆再一次開?口,身形本能地顫了一下,卻不?是因為害怕,坐到這個位置,她背后龐大的母族和勢力?就是她的底氣?。 她現在只覺得應該直接把九皇子妃這個賤婢推到荷花池里淹死,而不?是如此大費周折地冤枉她,讓她的陰詭巧言繞了進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后哭得滿眼通紅,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看向了白榆。 就連皇上看著白榆的眼神也不?怎么溫和。 畢竟人心都有偏向,這么多年皇帝最偏向的就是皇后和太子,皇帝雖然想?要公允,只可惜他這個帝王的胸腔里面生的也只是人心罷了。 他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罷了。 只不?過白榆的目的并不?是哄皇帝高興,她根本就不?在乎皇帝到底高不?高興。 白榆終于舉起了那涂了米糊的太子的絲帕。 米糊調到稠度適中,干了之后,誰能分得清上面是什?么? 對著皇帝說:“陛下,這絲帕乃是太子的貼身之物,至于為何會在臣女手上,皇后和太子為何今日要治臣女于死地,請容臣女細細稟報?!?/br>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他身邊一直默默站著的一個小太監立刻快步朝著下方走來,接過了白榆手上的帕子。 白榆并沒有立刻遞過去?,而是高聲提醒道:“臣女勸陛下不?要親自伸手,這種污穢之物,陛下只需過過眼便好?!?/br> 小太監拿著那絲帕上了臺階,遞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一眼就認出了太子專用的紋繡,謝玉山到這個時?候,一直端方自持的容貌,終于微微有了些許變化。 他當日……確實是一時?疏忽,被這九皇子妃的演技所欺騙,落下了這個把柄。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原本內心所向自然是太子,可是他見到自己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兒子,神情竟然有了變化。 皇帝就像一個向來最滿意自己的雕塑的雕塑者?一般,驟然發現雕塑之上竟有一道裂痕,如何能夠不?驚不?怒? 他對著白榆說道:“你且說,你為何會有太子的貼身之物!” 白榆不?忘禮儀,恭敬叩頭道。 “萬壽節前夕,臣女府中的下人,幾經輾轉將一個女子的遺物,送到了臣女的手上?!?/br> “這遺物乃是膠州鴻雁大總管的母親臨死之前,被他親戚拿走的,現如今那個親戚家?中有了困難,就想?用這個衣物向鴻雁大總管換取一些錢財?!?/br> “臣女聽聞之后,用一些錢財將這遺物換回,令人用九皇子妃的令牌,頻頻去?宮中宴請鴻雁大總管?!?/br> 皇帝聽到這件事情還涉及了鴻雁,登時?眸色更?厲。 白榆未等?他惱怒,立刻道:“臣女有罪!臣女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妄圖結交陛下身邊的內官?!?/br> “只是九皇子府內設施陳舊,九皇子失智心癲,無法撐起府邸,臣女一介庶女出身,又?不?善主持中饋?!?/br> “臣女和九皇子過得捉襟見肘,陛下幾番賞賜都被臣女拿去?變賣,買了些給九皇子補身子的藥物?!?/br> “但?是馬上要入秋了,府內的一些屋舍需要修繕,九皇子的病情有了起色,也需要更?多的金貴藥物來治療?!?/br> “鴻雁乃是內廷總管,若是與他哪怕有那么一點點的往來,每月送到九皇子府內的一應用品,都能好一些?!?/br> “臣女不?在乎房屋是否陳舊,但?是臣女需要為九殿下尋覓珍貴草藥,也是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皇帝聽到這里,云里霧里,但?是一腔的怒火逐漸積攢。 無論是對皇后對白榆還是對太子,包括對底下那兩個蠢兒子的怒火都已經無處發泄,已經堆積成山了。 而白榆繼續道:“鴻雁大總管根本不?理會臣女,臣女幾次三番約不?到人,最后打著九皇子病情有所好轉,想?要帶給鴻雁大總管看一看的名頭,終于把人給約出來了,鴻雁大總管答應與臣女在城郊的兀瀾閣見面?!?/br> 白榆到這個時?候都沒忘了把鴻雁給摘出來,讓皇帝覺得鴻雁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才會去?見面,總好過讓皇帝覺得鴻雁是去?私會皇子妃。 白榆說:“臣女那夜帶著膠州來的信物,是想?好生祈求一番,讓鴻雁大總管以后多多看顧九皇子?!?/br> “但?是孰料那日臣女赴約,前來赴約之人卻并非鴻雁大總管,而是當今太子!” 白榆的話音落下,大殿之內傳來了兩聲抽氣?之音,皆是來自做了半天背景版的二皇子和七皇子。 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這件事扯來扯去?最后竟然扯到了太子的身上! 七皇子震驚得張開?嘴都能看見胃了,二皇子則是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皇后的嘴唇直抖,側頭看向了太子,太子看了皇后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這個九皇子妃到底是要做什?么。 白榆繼續說道:“臣女并不?知道太子為何知道鴻雁大總管與臣女的約定,還借機假傳消息,讓臣女和鴻雁大總管錯過,著人領著臣女,去?了兀瀾閣的富榮來水榭?!?/br> “臣女見到來人是太子之后萬分震驚,當場跪地問好,只是……” 白榆說到這里,低頭頓了片刻。 似乎是萬分難以啟齒。 而她的這個停頓也吊足了大殿之內所有人的胃口。 謝玉山緊緊攥著扳指,直覺這個九皇子妃接下來絕非要說什?么好話。 果然片刻后,白榆慢慢地抬起了臉。 她已然是淚流滿面,雙眼血紅,神情似玉山崩毀,山海倒轉。 “陛下……臣女……臣女要狀告當今太子謝玉山!他為尊不?慈,yin猥下流,蠻來生作罔顧人倫!” “他于水榭之中□□臣女,口言欲品弟妻之滋,事后又?放諸多狂語,yin穢難聞,臣女無臉復述!” “太子殿下還說九殿下癡傻如童,無法庇護臣女,任他踐踏yin辱,是臣女之命,事后揚長而去?……” 白榆放聲慟哭,又?隱忍住聲。 幾番隱忍,在皇后喊著“你休要滿口胡沁!”,太子豁然起身,滿眼震驚看著她。 還有皇帝的厲聲質問:“你可知構陷儲君的是什?么罪”之中。 白榆哽咽出聲道:“這絲帕為證,其上乃是太子精陽?!?/br> 皇后目眥盡裂,太子表情崩毀。 他面上甚至未來得及填滿憤怒之色,便被迷茫取代。 殿內站著的所有侍從全部跪地。 七皇子和二皇子更?是眼睛瞪得像銅鈴,若是沒有眼眶束縛,恐怕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 而也正是因為這短暫的寂靜,殿內眾人終于聽到了有人要闖入福安宮的聲音。 “九殿下,九殿下您不?能進殿,恐沖撞了陛下,待微臣先派人去?稟告……九殿下!” 白榆這時?候滿臉泥濘淚痕,決然看向安和帝,快速說道:“臣女當時?奮力?掙扎,卻因為身體孱弱未能逃脫?!?/br> “但?是也以鬢間?發簪,劃破了太子右手手心,留以佐證,陛下自可查看!” “當日兀瀾閣之內人馬如潮,想?必見過太子與臣女之人也并不?難找?!?/br> “太子還有一件衣袍被臣女割破,陛下若想?求證,想?來這些都未來得及湮滅!” 安和帝看向太子,太子人如燒紅的烙鐵般,羞憤欲死,卻無言以對,默默攥緊了結痂未退的手心。 之前向皇帝奉茶敬酒,皇帝還詢問過他手心的傷處,他只說是練劍所傷。 安和帝以為他又?是萬事在皇子們中爭第一爭榜樣,還慈愛地“訓斥”他,要他莫要求勝之心太盛,為君者?不?必太重修身,更?要修心。 修慈愛博廣,海納百川之心。 謝玉山張了張嘴,只怕一句毫無證據只像強辯的“兒臣沒有”讓皇帝更?加震怒不?已。 他這輩子如何也未曾想?到過,他竟然有一天會被人以“□□弟妻”之名,告到御前。 他最無法容忍骯臟污穢之事,白榆這一下,不?亞于兜頭給他潑了一頭洗不?清的淤泥。 他簡直快氣?瘋了。 但?是想?來擅長把自己裝在沉穩殼子之中的本性,又?不?允許他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