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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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婢女又?頻頻點頭,指天指地地說自己絕對看清了。 白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跪在白榆身側不?遠的千意,也忍不?住開?口道:“皇子妃還是休要垂死掙扎,快說出那兇器到底在何處吧?!?/br> 大殿上方的皇后也開?口說:“已經問完了,九皇子妃應該死心了吧?” 白榆看了皇后一眼,跪在地上對著皇帝又?拱了拱手,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意思非常明顯,這大殿之內是皇帝說了算。 皇帝讓她問問題,皇帝都沒有開?口,皇后哪有開?口資格? 果真皇帝微微蹙眉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收到皇帝略帶責怪的眼神,心里頓時?惱火不?已,恨不?得將大殿之中的九皇子妃亂棍打死。 這妖精實在太會蠱惑人心攪弄風云,今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白榆則是將目光轉到太子謝玉山那邊。 開?口問道:“我想?請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當真看清了那兇器之上的銘文篆刻的乃是啟南軍的紋樣?” 謝玉山嘴唇微動,看著白榆的眼神清透如水,也冷然如冰。 他和皇后想?得一樣,這個九皇子妃本事確實了得,若不?能為他所用必定要除之。 白榆等?著謝玉山的回應,礙于皇帝的承諾,不?得不?應:“是的?!?/br> 白榆點了點頭,而后對著上方的安和帝說:“啟稟陛下,臣女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希望陛下能夠讓臣女解惑,臣女才好安心赴死,或者?……交出什?么莫須有的兇器和同伙?!?/br> “事到如今你竟還想?狡辯!”皇后怒斥白榆。 白榆不?理她,把她當空氣?。 只看著安和帝,像條忠誠的,只能看到安和帝一個神的信徒。 這一舉動,顯然很?大程度地愉悅了安和帝。 所有君王全部都有這個毛病,那便是喜歡被人尊為唯一的神。 果然安和帝說道:“允?!?/br> 白榆說:“疑惑也比較好解,還要勞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配合一下?!?/br> “實不?相瞞,臣女當時?確實是看著九殿下處理傷勢,也親眼看著太醫把兩個兇器都取了出來?!?/br> “只是當時?九皇子在危急之刻,臣女根本就無心去?看那兇器到底有什?么紋樣,臣女不?敢妄言,當時?兇器之上血淋淋的,臣女連那兇器是什?么形狀都沒有看清啊?!?/br> “因此皇后娘娘讓臣女來辨認兇器,一開?始就是找錯了人。只可惜剛才還未等?臣女說明,這幾位婢女就急不?可待地將臣女拉去?了偏殿?!?/br> “陛下,臣女在偏殿也沒有看到那兇器,只是在那里坐了一會兒,然后千意姑姑說去?取兇器,把臣女一個人扔在殿里?!?/br> “之后又?過了沒有多久,有兩個眼熟的婢女,就是之前伺候臣女和九殿下的婢女,跑來跟臣女說,九殿下又?發了癲癥,在找臣女呢,要臣女趕快去?看看?!?/br> “陛下定然也知道,愛一個人,總是會關心則亂?!?/br> “臣女想?著那婢女能隨便開?啟福安宮偏殿的門,自然是得到了皇后的授意,也來不?及到正殿稟報一聲,就急急地跟著那個婢女出去?了?!?/br> “一直到了門口,臣女被千意姑姑攔住了去?路,這才發現自己貌似上了當?!?/br> “大膽!”皇后一拍桌子,指著白榆道,“滿口妄言!你難不?成是在指責本宮冤屈你不?成!” 安和帝眉頭緊鎖,聽到這里被這一波三折的事情也攪和得心煩。 他看著白榆,白榆依舊不?理皇后,對著安和帝最后叩頭道:“現在臣女正如陛下所見百口莫辯,但?是臣女在死之前請陛下為臣女解最后一惑?!?/br> “請陛下著人抬來屏風筆墨?!?/br> “既然這幾個婢女口口聲聲詛咒發誓地說看清楚了一切,還有這位千意姑姑,既然是親自去?拿兇器給我看,自然也看清楚了兇器是什?么樣子?!?/br> “臣女想?請陛下將她們全都分別隔開?,給她們筆墨讓她們把她們看到的兇器原樣畫出來?!?/br> “因為臣女真的很?好奇,兇器到底是什?么樣子的?!?/br> 白榆的聲音非常穩定,甚至是輕飄而放松的。 只是白榆說完了這句話之后,不?僅跪在旁邊一直當聽眾的二皇子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七皇子微微張嘴都能塞進去?個雞蛋。 就連皇后也是頃刻間?容顏慘白,有點像謝玉弓說的那個吊死鬼。 太子更?是轉動扳指的手陡然一滑,指甲摳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 白榆這個時?候又?陡然加重了語氣?,突然間?將矛頭轉向了面色慘白的皇后。 “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一同畫上一畫,好以解臣女之惑!” 事情到這一步,場中除了面色慘白的皇后,那四?個婢女已經慌得快昏死過去?了。 白榆料定皇后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兇器模樣,如果有,她何必繞這么大的彎子逼迫栽贓她? 直接扯出啟南軍就能把事情從皇子們相互迫害,變成邊關伺機謀逆。 到時?候就算謝玉弓能夠洗得清白,救駕之功一樣付諸流水,還會在皇帝心里埋下一根釘子,段氏一族的最后一個將軍,怕也留不?下活不?成。 皇后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子把她也兜進來,很?顯然就是因為謝玉弓已經成功替換了兇器,甚至比白榆說出真相之前還要早。 既然如此,皇后跟她唱的就是空城計。 空城計的話……那幾個婢女又?是事急從權蹦出來的,她們怎么可能看過真的兇器? 皇后就算是得到了一個真的兇器,也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東西給一群婢女看。 但?凡撒謊就一定會有漏洞,白榆可是撒謊的行家?,皇后的這個謊言看似天衣無縫,白榆若是妄圖自證,就會陷入謊言的旋渦當中難以自拔最終被淹沒。 但?是白榆讓他們自己來證明。 只看他們如何“無中生有”罷。 白榆陡然提高聲音把皇后唬了一個哆嗦。 而后又?對皇帝道:“陛下,若是待會這些人畫不?出真正兇器的模樣,那么臣女是否能夠理所應當地認為,是皇后看臣女不?順眼,伙同婢女……甚至是勾連當朝儲君給臣女做局,妄圖置臣女于死地?!?/br> 白榆每說一個字,皇帝的面色便沉一分,皇后的面色便白一分。 “而且陛下,臣女一介蒲柳之身,浮萍之命,何須勞動皇后和太子殿下如此費盡心機地坑害?還要牽扯上什?么邊關大將?” “若是讓那些風餐露宿,飲敵軍鮮血聊以取暖,舍身捍衛家?國的將士們聽說了,該是何種誅心滋味啊……” 皇上陡然轉移視線,看向了面色變幻的皇后。 皇后上前一步,顫聲道:“陛下!萬萬不?能聽信此女的妖言,她出身微賤,詭計多端,怎能由得她……” “住口!”安和帝的聲音陡然一厲,低沉厚重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大殿之中。 竟然還吼出了那么一點低磁性感的感覺。 白榆的耳邊像是有一股滋滋拉拉的電流轉過一樣,現在終于知道謝玉弓到底有哪里像安和帝了,他那一副犯規的嗓子原來是遺傳。 安和帝雷霆一怒,皇后被嚇得后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面。 安和帝對著殿外吩咐道:“來人!搬幾扇屏風,準備筆墨!” 皇后強撐著自己才沒癱坐在椅子上,求助一般看向謝玉山。 謝玉山這個時?候也不?能辯解什?么,他垂目朝著下面跪著的白榆望去?,眼中終于不?再是一片清澈,而是生出了些許的晦暗和莫測。 很?快屏風就搬過來,幾個婢女是被人給架到屏風做出來的隔間?里面,好像一群被迫上考場的舉子一樣,一臉的死到臨頭。 就連千意也頻頻看向皇后,到如今真的是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了。 就算她愿意把肚腹刨開?替主子盡忠解難,可皇帝如今怕是也容不?得她血灑大殿了。 很?快筆墨拿到了皇后和太子的旁邊,在皇帝陰沉的注視之下,太子和皇后也只能接過筆墨。 皇后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反倒是謝玉山還算鎮定,如今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他們只能乖乖認錯。 雖然因為君王震怒需要短暫蟄伏,但?是皇后的母族,太子在朝中經營多年的勢力?,如同沉在海底的未曾露出水面的巨石山。 又?豈是一艘小船撞上來就能撼動的? 果然皇后也明白這個道理,還未等?畫,便“撲通”跪地,對皇上說:“陛下,臣妾知錯!” “是臣妾……是臣妾因為看不?慣九皇子妃為人傲慢,對臣妾不?敬不?恭。才會出此下策……太子,太子并不?知情,是生怕陛下責罰臣妾,才會幫著臣妾說話的!” “陛下不?知,這九皇子妃私下有多惡劣,其他的幾位皇子妃全都深受其苦,告到臣妾這里想?要讓臣妾做主……臣妾疼惜幾個孩子,只是一時?糊涂……” 皇帝面沉如水,看著皇后簡直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皇后多年來從無錯處,一直都和太子一樣盡善盡美?,未曾想?第一次出錯,竟犯下如此愚蠢的令他顏面無光的事情。 皇帝嘴唇幾動,最后竟是不?知要如何斥責她。 平日里總是犯錯的人,偶爾乖一次會被無數人夸獎,但?是平日里從來不?犯錯誤的人,如果突然間?犯了一次錯誤,所有人都會覺得此人過分。 “你身為皇后之尊……竟然!” 皇帝被氣?到撫住自己的心口。 “陛下!陛下臣妾知錯,陛下千萬要保重身體!” 太子也從座位之上起身跪在地上,對皇上低聲說:“父皇,母后已經知錯了。所幸如今還未釀成大錯,請父皇一定保重龍體?!?/br> 白榆跪累了,正在畫畫的婢女昏過去?了兩個,有一個察覺死到臨頭,已經嚇得失禁了。 而她們畫出來的東西,簡直千奇百怪,包括千意姑姑雖然聽說九皇子中的是短箭,也根本就畫不?出能夠藏在琴里的特制短箭的樣子。 到如今皇后的謊言已經成了真實的鬧劇。 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中熱鬧非凡,因此就沒有聽到門外有人在闖福安宮的聲音。 謝玉弓緊趕慢趕地過來,結果被門口的一眾侍衛給攔住了。 皇后的宮殿門口平時?是沒有這么多侍衛的,因為皇帝剛剛“遭受行刺”,所以禁衛軍圍攏在這里里三層外三層。 再加上皇后之前有意交代,若是九皇子來了要盡力?攔住。 所以謝玉弓第一時?間?,根本沒能進得來。 在門口的方向聽不?到大殿之中發生了什?么,謝玉弓急得滿頭大汗,亮出了九皇子的令牌,如今已經顧不?得裝什?么心智不?全。 因為他在來的途中想?到了白榆之前在……私會太子的那一夜,抱著他說的那些話。 她要為了他的封號,告發太子“逼jian”。 太子畢竟是儲君,而且在朝堂內外,甚至在民間?的聲望都是很?高的。 就連皇帝也不?可能不?顧太子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