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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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死士看到“來人”的動作和意圖,默默捂住了小死士的眼睛。 不過白榆已經適應了漆黑光線的視線,在看到謝玉弓全貌的時候,落下的嘴唇卻僵硬在了他的臉五厘米處。 雖然他很可憐,白榆也明白他很無辜。 白榆更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對的。 道理都懂。 但是這張臉還是超出了白榆能夠自然親近的范圍。 因此白榆停在謝玉弓臉邊上好一會,她有些糾結的呼吸掃在謝玉弓的面頰上。 受傷后的皮rou傷疤格外敏感,白榆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清淺拂過,卻像是guntang的烙鐵,一下一下燙在謝玉弓的臉上。 他意識到這個女人如此費力地靠近,半夜三更偷偷跑來,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時候…… 這種熱意順著白榆的呼吸從他傷痕遍布的面頰涌入血液,燒灼血管,讓他整個人都如同落入滾油。 她…… 謝玉弓此刻若是睜開眼,白榆就能看到他兇厲到極致的驚愕。 只不過他閉著眼睛,無能兀自地像個燒開的茶壺,把一切情緒和震驚都按在沸騰的胸腔之中。 還連一點白煙都不敢冒。 就怕把他身邊小心翼翼用了漫長的時間才靠近的人驚嚇逃走。 白榆懸浮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皺了皺眉,離得越近看著越嚇人。 她準備換個地方。 不行,沒有情感基礎,臉又……這樣。 白榆直起身。 然后蹲在了床邊上,琢磨著換哪里,才更能表現出她的隱忍和熱烈。 然后她看到了謝玉弓從被子里露出一點點的手指尖。 白榆眼睛一亮,趴著床邊湊過去。 在謝玉弓指尖,落下了極其輕柔的一個吻。 停頓了三秒,而后像個偷了什么絕世珍寶的小偷一樣,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謝玉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阻止住自己沒有在那個女人嘴唇抵到他指尖上的時候,把手指狠狠縮入被子。 等白榆跑出門,把門關上,謝玉弓才驀然睜開眼睛。 眼中爬滿了血絲,昭示著謝玉弓此刻內心山火爆發一般的壓抑和沸騰。 他坐起來,長時間緊繃酸疼到極致的身體,讓他差點又摔回去。 他惡狠狠地瞪著被關上的房門方向,許久沒動。 片刻后他惡狠狠地躺回去。 但是還沒躺到一刻鐘。 又惡狠狠地驚坐起,又瞪著門口。 她有病嗎! 失心瘋的是她吧! 半夜三更不睡覺,偷偷摸摸地跑來,就為了…… 謝玉弓又惡狠狠地把自己摔回床上。 把被子惡狠狠拉起來,惡狠狠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和手指。 第5章 白榆跑出來后,婁娘還在門口盡職盡責地等著。 白榆接過婁娘手里的提燈。 白天睡多了,折騰了謝玉弓一陣,現在更是精神得很,她準備在這九皇子府里轉一轉。 雖然入夜之后,整個九皇子府內除了她的主院和謝玉弓居住的倒坐房,其他的地方皆是漆黑一片,顯然并未點燈。 但是白榆還是能借著手中昏暗的提燈,看出她所在的府邸實在算不上什么朱閣青樓桂殿蘭宮。 雖然院落還算寬敞,可是漆瓦凋敝,盛夏時節院內卻花草不豐,假山孤立,廊下的池內更是流水枯竭。 白榆跟隨著婁娘從偏院出去,沿著回廊轉了一圈,撇了撇嘴。 除了居住的那兩個院落,其他的院中更是草木荒寂,寥落蕭瑟。 走遠些,這里簡直像無人居住的荒屋。 謝玉弓前段時間剛被三皇子,也就是當今太子謝玉山揭露了行事兇殘,為了母妃翻案,罔顧無辜人命,動用私刑的行徑。 實在是惹了君王震怒,皇帝在一怒之下……將謝玉弓這個還未得封號的九皇子,逐出皇宮,賜了這么一處敗落的院子反省。 就連工部尚書私下調換了婚約,皇帝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直到謝玉弓無端中毒毀容,還在秋獵之上落馬摔成了“傻子”,皇帝的雷霆震怒才消了一些,派人給謝玉弓送了不少好東西。 那些好東西現在都在她這個九皇子妃的院子里面,把她屋子里堆積得金玉堂皇。 天家父子,不過如此。 更何況根據這世界的劇情,皇帝最多的最不缺的,就是兒子。 除去夭折的那些,現在算一算還有十幾個。 嘖,比九子奪嫡的清朝還要熱鬧。 這還沒算幾個妃嬪肚子里沒卸貨的……這老皇帝可以啊。 白榆一邊轉悠,一邊在腦子里籌劃著下面怎么辦。 今日謝玉弓的舉動,雖然有些出乎白榆的預料,但也是白榆沒想到的那種“好”的方向。 幾句難辨真假的胡言,就能讓他動搖到不僅放了自己一命,今日還陪著自己演了兩個小時的“木頭人”戲。 白榆提著燈和裙子笑著搖頭。 自言自語一般道:“這是有多缺愛……” 她根據前幾世的劇情,知道謝玉弓因為昔年女主角的一點善意,總是在最后才殺女主角白玨。 甚至有兩個世界,都是男主角謝玉山死了,白玨畏懼謝玉弓的兇殘手段,才選擇自殺的。 也就是說,謝玉弓此人極其地注重情感和善意。 也是。 這種典型的從小受盡欺凌的類型,總是格外渴望情感的,無論是任何一種情感。 而且根據前幾世的劇情,謝玉山敗落,無力護佑白玨之時,謝玉弓也沒有搞什么橫刀奪愛強取豪奪的劇情。 劇情中謝玉弓到最后,也未曾用言語和孽欲去羞辱過曾經給過他稀薄善意的白玨。 這估計也是前幾個穿越者,沒想著走欺騙他感情這條路的原因。 畢竟謝玉弓就是個寡王,還好似對女主角“情根深種”。 洗掉原身三個月以來的惡行不太容易,但白榆斷定不考慮這條路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謝玉弓裝瘋賣傻演得太像了,實在是很難讓人春心萌動起來。 哎,毀容毀得丑且嚇人。 心理素質強得堪比特種兵,連心理醫生都只能繞在門外打太極的白榆,剛才都沒能下得去口。 白榆想到謝玉弓的那張臉,就抽了抽鼻子。 她選的這條路雖然效果拔群,卻也實在是考驗演技。 要對著那樣一個人表演深情…… 白榆的手指搓了搓自己垂落的袖口。 “回去吧大小姐,夜風有些涼,估摸著明日要下雨了?!眾淠锔诎子苌磉?。 單從體型來看,好似個保護小雞崽的泰坦。 白榆的腦瓜頂到婁娘的肩膀,回頭仰著頭看她一眼,笑了笑點頭:“走吧?!?/br> 白榆回去又被伺候著泡了泡腳,上床滾了一會兒,睡覺了。 一夜睡得賊香。 晨起被早早叫起來的時候,也是神清氣爽,沒有半點不悅。 白榆睡得好吃得香,又是喝補身的湯藥又是泡腳,晨起雖然天色蒙蒙亮,卻還是因為氣血兩足,面色紅潤氣色絕佳。 反觀因為白榆“夜襲”,一整夜輾轉反側烙餅到天明的謝玉弓,面如土色渾身充斥著暴戾的氣息。 端坐在床上垂眸的模樣,已經能看出未來“麒麟暴君”的雛形。 只不過這“暴君”一整晚腦子里面都是女人。 抽絲剝繭地一點點地反復反駁和印證那個女人說的是假話。 還把自己昨晚上被親了一口的手指尖,掐得青紫。 謝玉弓絕不是個傻子,他但凡傻一點,也不可能斗得過氣運之子,把世界搞崩潰好幾次。 可任他如何明白人心險惡,知道怎樣與人周旋在權勢的傾軋之中,悄無聲息地占據上風。 但是作為一個從小被欺辱厭棄的皇子,并沒有人如此大費周章地來欺騙他的感情。 他長這么大,臉沒毀的時候,也算是一副金玉之貌,可連宮女都躲著他,無人爬他的床。 見識過他被人隨意戕害,當成豬狗的婢子奴才,也怕自己沾染了這樣的皇子,富貴得不到小命卻先嗚呼。 白榆的做法,就突然變成了一個讓謝玉弓應激和無措的異類。 如何能不讓他輾轉反側,寤寐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