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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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你會感受到一個沒有痛覺的槍擊,但倘若你的表演達不到合格的標準,它就會慢慢恢復你的痛覺,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前輩們都說,冬歉有著遠超他們的好演技,很多時候,他們以為冬歉是真正受到了傷害,看到冬歉掉到地上痛得連滾帶爬的模樣,揪心不已,甚至還有人大叫著快點中止試煉。 但是當冬歉完好無損的從試煉間里走出來,還一臉愜意地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們都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冬歉看起來人畜無害,卻有著足以欺騙倒任何人的實力。 這就是他們最佩服冬歉的地方。 雖然冬歉總是自嘲自己難以超越這幫出類拔萃的前輩,但是在前輩們看來,冬歉擁有的能力才更加難能可貴。 血液越流越多,冬歉的臉色愈發蒼白,終于像是處于忍痛地臨界點一般,喉嚨里溢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小怪物看著這副慘狀,立刻咬破自己的觸手,手忙腳亂的用自己的觸手堵住冬歉的傷口。 可是那血仍舊是止不住,從傷口處源源不斷地地涌出來,仿佛想帶走少年的生命。 那一刻,小怪物的眼中迸發出一道刺眼的紅光。 下一秒,小怪物綠色的血液碰到冬歉傷口的那一瞬間,冬歉發覺自己身上的痛處消失得一干二凈。 冬歉頓住了,他看向小怪物,一滴淚水順著他的動作從眼角滑落。 他知道小怪物的血有修復作用,但是沒想到,當它帶著如此強烈的執念進行修復的時候,效果竟是如此的驚人。 助手看到這一幕,無比興奮。 他想過這怪物有恢復的能力,但是沒有想到,這份能力被它發揮到極致的時候,是那般強大。 不僅僅是換臉,倘若這項技術可以成熟的話,等待著他們的將是至高無上的功勛,他們的研究會給帝國帶來前所未有的價值。 助手甚至已經迫不及待道:“公爵大人,我們再做一組實驗吧?!?/br> 任白延卻目光鋒利地掃了他一眼,冷冷道:“今天就做到這里?!?/br> 助手愣住了:“可是......” 任白延看著儀器,不容置疑道:“今天的實驗數據已經足夠了?!?/br> 助手卻知道,這是他心軟了。 倘若沒有任何私人感情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乘勝追擊,多做幾組實驗的。 看著任白延這副模樣,冬歉忍不住道:“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假惺惺了吧?!?/br> “你舍得切開我的身體一次,就可以切開無數次,沒什么大不了的,對吧?” 反正現在已經撕破臉皮了,冬歉也不用跟他再偽裝了。 冬歉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般,扎進任白延的心里。 “冬歉,你不要這樣...” “那我能怎么辦?”,冬歉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嗤笑一聲,一字字道:“我現在還沒有發瘋,已經是很有自制力了?!?/br> 任白延聲音顫抖:“冬歉,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做手術,我什么都愿意給你?!?/br> “什么都愿意?”,冬歉現在根本不信這個,他輕輕道:“我現在還真有一個想要的東西?!?/br> “什么?”,任白延的眸光顫動了一下,好像是認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冬歉卻湊近他的耳邊,輕輕道:“咱們現在這樣也沒意思,要不,你現在給我一個痛快,嗯?” 任白延像是被這個問題給燙到了。 他一遍遍地喃喃道:“我不會讓你死?!?/br> 冬歉不明白,他現在自欺欺人還有什么意思。 把自己推往深淵的是他,現在說不想讓他死的人也是他。 好像從自己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是這么矛盾。 冬歉想不出這其中的緣由,也不想去深究。 他只是輕嘆一聲:“我是生是死,你其實決定不了?!?/br> 任白延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冬歉卻不想再聽:“既然今天的實驗結束了,就出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我累了,想單獨待一會?!?/br> 任白延不舍地留給冬歉一個眼神,接著,斂下眼中復雜的情緒,轉身離開了。 任白延跟助手離開后,整個實驗室里只剩下了冬歉和小怪物。 冬歉看著在旁邊顫抖成一團的小怪物。 小怪物的觸角還依依不舍的觸碰著剛剛冬歉受傷的地方。 很奇怪的感覺,冬歉居然從小怪物的眼中看見了滿滿的心疼。 明明不是人類,卻莫名的通人性。 手腳上的束縛已經被解開,冬歉努力從實驗臺上坐了起來,揉了揉小怪物的腦袋,緩緩道:“別擔心?!?/br> 他粲然一笑:“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國家有一個傳統的功夫,叫縮骨功?!?/br> 他的額頭輕輕觸碰著小怪物的觸角,閉上眼睛,溫柔地慰籍道:“放心,我也不會覺得疼的?!?/br> 他用哄孩子的語氣道:“我都是騙他玩呢,你別當真,嗯?” 可是小怪物卻知道,冬歉在撒謊。 他知道,冬歉明明就是會痛的。 騙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更心疼。 .... 在正式手術開始前的時間,冬歉幾乎每天都要經歷這么一遭。 一天一次的切割,每天都仿佛要經歷浴火重生一般。 這種清醒狀態下的實驗確實讓任白延獲得了足夠多的數據。 但與此同時,冬歉的情況也變得越來越讓人心疼。 他幾乎沒有一丁點反抗的心思,上一秒還在悠哉悠哉地陪小怪物玩,下一秒就可以自覺地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戲謔地看著任白延今天又會割下他哪里的皮膚。 任白延抬起冬歉的腿時,他甚至還能調笑一聲:“任醫生不會是想做些不好的事情?” 那神情,讓任白延想起了那一天,冬歉笑著說自己“天生劣等”的時候。 現在的他和那時的他一樣,漂亮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光,像一灘死氣沉沉的潭水。 這一切的一切,都刺痛著任白延的心。 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段時光。 什么時候,少年的眼里可以不再盛滿絕望。 現在的他沒有資格去想這些事。 因為這一切,全部都是拜他所賜。 .... 軍校。 又一次的訓練結束之后,陸湛背著解散的大部隊,一個人來到高塔。 他的劉海隨性地散落下來,穿著深色的軍裝,用嘴扯下手上的白色皮質手套,長靴踩過欄桿,輕巧地來到天臺。 風吹拂著他俊美的面容,眸子像盛了星辰一般,在夜空下顯得極亮。 他抬起眼眸看著璀璨的星空,眼睫輕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樣出來散心的張詮見狀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眼神那么深情,不會在想哪個omega吧?!?/br> 陸湛笑罵一聲:“說什么呢?” 當然,張詮也只是跟他開玩笑的。 真的很難想象,陸湛會喜歡上什么人。 來軍校的人很多,而且其中有很多一部分已經有了自己心儀的omega,每月總有一個時間段,他們可以收到自己的親人或戀人寄來的信件,但從來沒有見過有omega給陸湛寄東西過來。 說來也是,陸湛家境優渥,挑戀人的眼光那必然是眼高于頂,能有多少人能入他的法眼。 聽人說,他們這種貴族擇偶的時候還要經過一級一級的審查,從身份到智商,從身材到容貌。 要是照這么個挑法,他覺著陸湛說不定要單身一輩子了。 張詮坐在他的身邊:“我還真想知道,你會喜歡什么樣的人?!?/br> 陸湛道:“我有?!?/br> “他追你?” “是我暗戀?!?/br> 張詮愣住了。 他此刻的震驚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不是吧兄弟,你頂著這張臉玩暗戀??! 張詮完全被他激發了好奇心,忍不住問他:“你好好跟我說說,他是怎么樣的人,居然能讓你這樣一個頂級alpha為他玩暗戀?!?/br> 陸湛偏過頭,跟藏寶似的,果斷道:“不說?!?/br> 張詮睜大眼睛:“不至于藏這么緊吧,連聽一耳朵的機會都沒有?” 他是真的在很認真地玩暗戀??! 陸湛的臉頰微熱。 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說自己對冬歉的感情。 但僅僅只是這樣,他的心臟就因為這泄露的隱秘而跳躍不止。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標記冬歉的感覺。 少年的信息素縈繞在鼻尖,兩人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里交融,溫熱,guntang,無法自拔。 就連現在,他也時常惦記著那時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