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錦_分節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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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憂。 孟知沄沒有了選秀之憂,可她的婚事實實在在的在張氏的心里落地生根,直言:“再留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了,到時候就該怨我了?!?/br> 孟知沄還想如往常一樣岔開話題,可張氏決定不再縱容,隔天就開始與張老夫人商議最近還有哪些好男兒沒有娶親,發誓要從中挑選一個門當戶對且知疼知熱的好女婿。 為此,負責打聽各家情況的胡半載根本就沒有隱瞞胡算盤的心思,兩個小情人少不得又吵了一架,孟如沄哭了一場,這次,胡算盤再也沒有了安慰的心思。 “算了吧,是我癩蛤蟆想要吃天鵝rou?!鄙矸莸匚坏膽沂?,哪里只能靠情投意合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困難。這么多年,胡算盤自己也累了。 于新最后一次確認越人閣里所有的門窗都已經鎖好,正準備鎖上正門,就瞧見胡算盤拖著個酒壇子醉醺醺的來了。 “小胡掌柜,你怎么又來了?可是帳薄有問題?”孟知微開了分店,將玩偶分離了出去,分店的一切事宜全部由胡算盤負責,他只需要每十日來越人閣匯報一下分店的經營狀況,順便核對賬本。今天正好是月中,大清早他就趕來與三姑娘核對過所有的帳薄了。于新在越人閣做帳房也有些時日,對胡算盤這位‘心腹老臣’很是尊敬,還以為對方是不是落下了什么東西,或者是發現賬本有什么錯漏,這才在越人閣落匙之前趕來處理。 胡算盤打了個酒嗝,提著酒壇子對于新道:“沒,就是想要找個人陪我喝喝酒?!?/br> 于新看對方醉得東倒西歪的樣子,不好拒絕,又將最后的一道側門門板卸下來:“進來吧,今日正好我值夜,不過我酒量不好,喝不了多少?!?/br> 胡算盤也不知道把話聽進去了沒有,他只是擠進了店鋪,左右看了看,最后趴在柜臺上道:“做帳房的,哪里不能喝酒!我告訴你,在敖州到時候我就跟著我家姑娘了,當時我還什么都不懂,約人吃飯談生意,十有八次被人灌醉,酒錢花了不少,生意一分也沒談成,最后還是逼得自己將酒量給練了上來?!?/br> 于新是個老實人,只笑道:“我一個帳房……” “哎,”胡算盤打斷了他,“我以前就是我爹的尾巴,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算盤會打,賬本上的事兒反而一問三不知,現在還不是做了掌柜?!?/br> 于新早就將胡算盤‘高升’的事跡聽得爛熟于胸,這也是眾人愿意在越人閣做事的緣故,只要你人忠心又上進,遲早能夠混出頭。 “不過,”胡算盤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兩個海碗,每個碗都斟滿酒,自己一口干了,一邊喝一邊含含糊糊的道,“爬得再高有什么用,還不是娶不到自己想要娶的婆娘!” 于新正在上門閂,沒有聽清他的話,只看著對方醉倒在了柜臺上,干脆去廚房熬了一碗醒酒湯,勉強給胡算盤慣了下去,又去隔間鋪床。今天胡算盤在,于新自己是不能睡床了,只能打地鋪。才鋪好被子,門外一聲悶響,于新跑出去一看,胡算盤已經打開了店門,趴在門板上想要出去,于新立即去拖他。 天早就黑了,外面的鋪面大多都關了門,只留有屋檐下印著店鋪名的燈籠在冷風中飄蕩著。 于新剛剛抬著胡算盤進來,冷不丁的看到自家燈籠下一個若有似無的身影矗立著。大半夜的,眼睛總有模糊不清的時候,于新也沒有在意,正準備邁入門檻,那黑影一把抓住他的衣擺,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我餓了?!?/br> 于新一怔,低頭瞧去,只見一個六七歲的童子站在屋檐下,睜著一雙大眼睛很是威嚴的看著他,道:“給我準備些吃食?!?/br> 于新仔細打量了對方一身錦繡華服,低下身子,笑問:“小公子,你的家人呢?” 童子努力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來,可惜人太矮,哪怕于新蹲著也比他高了半個腦袋,他顛了顛腳,發現站不大穩當,試了兩次后不得不放棄,故作生氣的模樣道:“你敢不聽我的話,擔心我讓母妃打你屁股!” 于新眼睛一瞪:“母妃?” 童子捂住了嘴,一把推開對方就想要逃走,于新手快的抱住了對方的腰肢:“小公子,木非是什么好吃的,我該去哪里給你找???” 童子回頭:“你不知道母妃是……你不認識母妃?” 于新疑惑的問對方:“那不是吃的嗎?是哪家鋪子的點心還是菜式,現在大家都關門了,我這里只有白粥,小公子吃不吃?” 童子仔細端詳了對方的神情好一會兒,顯然,他并不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看了再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一聽說對方不知道‘母妃’,也不認識她,頓時開心的笑了笑,摸著小肚子道:“我餓了?!?/br> 于新一把將對方抱了起來走進店鋪:“我廚房還有一碟子冷菜,可以配白粥,等明早我再給你尋好吃的,成不成?” 童子摟住于新的脖子:“我要尋……爹爹,他病了?!?/br> 于新關上了店門,看了眼昏睡不醒的胡算盤,決定先留下懷中的小公子哥兒再做打算。 ………… 莊大將軍的院門幾乎要被人給敲爛了,連綿不絕的敲打聲響徹在夜空中,帶著驚慌失措的意味,讓人忍不住心生忐忑。 莊起披著外衫坐起來,壓下也要起身的孟知微道:“不用問了,肯定是符東疏。我去看看,你繼續睡?!?/br> 孟知微迷迷糊糊的道:“他為什么總是不肯安分的呆在書房等你,一定要來敲我們的院門呢?”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符東疏來莊家就如同自己家一般,還經常三更半夜的敲門。家仆們都以為他有要事,急急忙忙來匯報,回頭一看,丫的居然跑得比家仆們還快,若不是院子里布有暗手,他都恨不得親自來房內,將莊起從床上給拉扯起來。 莊起直接提起符東疏的衣領一路往書房拐去,順口道:“今天宮里又出事了?” 符東疏艱難的回頭:“你怎么知道?” 莊起幾個起落就躍到了書房的門口,打開門進去,符東疏順手關門,直接長話短說:“自從傳出太子重病后,皇上與皇后之間的關系就一泄千里,兩人每日里跟得仇人似的,恨不得撕了對方。大臣們有不少都猜測太子得了不治之癥,紛紛提出要另選儲君之事,皇后的處境也越發困難。今夜,中宮突然有了異動,之后太醫院也接二連三的去了后宮?!?/br> 莊起道:“說重點?!?/br> 符東疏咽了口唾沫:“剛剛我家老爺子傳來的消息,皇上遇刺了?!?/br> 莊起皺眉,似笑非笑的看向符東疏:“又遇刺!” 符東疏知道對方這是嘲笑上次自己拾掇皇帝‘烽火戲諸侯’的假遇刺事件,若是以前他絕對會狡辯幾句,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挺直了胸膛道:“這次絕對不是我的手筆?;噬险娴挠龃塘?,刺客是誰,你絕對想不到?!?/br> 莊起看到對方這副天知地知我知就你不知的樣子就恨不得揍他一頓,腦中將他的話前后思慮了一遍,才道:“皇后?” 符東疏笑嘻嘻:“是皇后!哎,”他驚詫,“你怎么知道是皇后?” 莊起的鄙視顯而易見:“你都說是中宮了,誰還猜不出是皇后?!彼D了頓,“皇后刺傷了皇上,德妃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太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即將病重不治,他的儲君之位都堪憂了?!?/br> 符東疏道:“太子是中毒了,并不是病重?!?/br> 莊起根本懶得聽他的廢話,只問對方:“老王爺怎么說?” “老爹讓我們保護好皇太孫!”符東疏道,“問題是,皇太孫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莊起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什么意思?皇太孫不是應該也在東宮嗎?這種時候,皇太孫出了任何意外,太子之位就真的沒有了一點保障?!碧硬≈?,有皇太孫的情況下,皇帝很可能將太子的兒子立為儲君。若是連皇太孫也失蹤了,哪怕有睿王帶領著半個朝廷的老臣們阻攔廢太子的計劃,可最終還是會擋不住三皇子的野心。 兩人正在書房內苦思對策,孟知微的睡意也清醒了不少,左右等不到莊起回來,索性靠坐在床頭放起了雜書。 天漸漸明亮,隱約可以從窗外墻頭看到一縷橙光顯現,她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再睡一會兒,結果冬磐不知何時起了床,正壓著袖口緊張兮兮的跑進來。 “夫人,于新撿到了一件東西,讓我拿來給你瞧瞧?!?/br> 孟知微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什么東西?” 冬磐探頭入了紗帳內,遞上一根明黃色的絲帶,上面墜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碧玉寶石,絲帶上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仔細看去居然是兩爪龍的樣子。 孟知微一驚,拿過絲帶細細的瞧著:“這是宮中之物,他從哪里來的?” 冬磐輕聲道:“昨夜,說是一位小公子哥兒的腰帶?!?/br> 孟知微問:“那小公子在哪里?” 冬磐拿過衣架上的衣裳給孟知微穿上:“還在越人閣,怕直接帶來將軍府引來有心人的窺探,故而先穩住了對方等著夫人去拿主意。消息是小胡掌柜送來的?!?/br> 小胡掌柜自然是胡算盤。 孟知微點頭表示知道了,一邊洗簌一邊琢磨怎么瞞天過海將人帶出來,一般的人身上可不會有宮中之物,何況,龍紋的腰帶也不是誰都可以用得起。那位小公子的身份根據年齡和腰帶的長短,孟知微已經估出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得更加慎重。 “你先去找春繡,讓她帶著知恩去越人閣,然后暗中將那小公子一起帶來將軍府。記住,一定要春繡先去繡莊,然后再去越人閣,最后在那邊用了午飯,再將人一起帶來將軍府,這樣才不會惹人懷疑?!?/br> 冬磐問:“若是那小公子要走的話怎么辦?” 孟知微道:“有小知恩的陪伴,那位小公子一時半會不會想到離開的。實在不行,就點一根安神的香?!?/br> 冬磐表示明白,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這等要事她也不放心別人去做。 ☆、第五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