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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墨戟越來越摸不透他家武哥的海底針了。 好在白花花的銀子給了嚴墨戟更多的安慰。 銀子有了,一開始倉促開店的一些沒有考慮好的問題也都得到了解決。 像嚴墨戟用趙瓦匠送的銹葉子自己調配出的提神醒腦的涼茶,在“什錦食”賣得非?;鸨?,為了長期得到銹葉子的原料供應,嚴墨戟特意與趙瓦匠家商議過,由趙家定期去采集銹葉子,什錦食會出一份優渥的價格來買下。 賣一次銹葉子可比趙瓦匠出一次工賺得多了,銹葉子也不難采摘,趙老太太平日出門都能順帶一些回來。 他們也是沒有想到,這種跟雜草一樣、煮出來發苦的葉子,在嚴墨戟的調配下竟然能變成回甘提神的茶水,不由得對嚴墨戟的手藝更加佩服。 而隨著生意的愈加火爆,嚴墨戟發現他和張大娘兩個廚子已經愈來愈不夠用了,因此他特意又去了一趟紀家,和紀家夫婦商量了一下,以后李四和錢平兩個壯勞力輪流陪同紀父下村收菜,紀母則來什錦食幫嚴墨戟他們掌勺。 嚴墨戟也趁機把一些吃食的做法都傳授給了張大娘和紀母。 畢竟以后他是要開連鎖店的,光靠自己主廚肯定不現實,把信任的人教起來也是必然的事情。 就這樣,什錦食的生意愈來愈紅火,最初聽說嚴墨戟想開鋪子時那些鄙夷和詛咒的話語幾乎消失殆盡,再沒人說嚴墨戟的鋪子要賠錢了。 當然,生意這么好的鋪子,也引來了不少更加嫉妒和貪婪的目光。 這一日,天還未亮,嚴墨戟從家里出發,帶著紀明文小丫頭到了什錦食,進門就發現,大堂中間的地板上躺著一個被麻繩五花大綁的男人,嘴里還塞著一塊抹布,喉嚨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而李四坐在柜臺一邊,慢悠悠地翻著店里的賬簿,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嚴墨戟進門被這出乎意料的場景鎮住,愣了愣才問:“怎么回事這是?” “東家你來了!” 李四走過來,恨恨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不屑地道,“昨兒晚上店里進來個賊人,想偷咱們店里的賬簿,被我和錢平逮了個正著,東家你看怎么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四:如果早知道當伙計也這么提心吊膽…… 紀明武:嗯? 李四:那我也要誓死捍衛東家的安危,為東家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紀明武:嗯。 說起魚面,以前作者家附近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魚面來著,可惜后來關門了……嗚嗚嗚這輩子沒吃過比那家更好吃的魚面了……(/Y ω Y\) 第20章 想偷賬簿? 賬簿這種東西,對一家店鋪來說是很重要的。 賬簿上記錄了店里的流水開銷和收入,還有該交給官府的稅務,甚至還有合作的店家商戶的信息。若是這些東西泄露出去被有心人利用,縱然什錦食從來都沒有偷稅漏稅過,那也得遭受重大打擊。 嚴墨戟神色變得嚴肅了一些,先夸獎了李四一句“干得好”,然后走到地上那個被綁了大半夜的男人面前,蹲下來仔細看了一眼,見這男人一臉胡茬、眼角微吊,半張臉上還遍布了密密麻麻的麻子,靠近時還能聞到汗臭和不知道是什么的甜香混合的惡心味道。 然后嚴墨戟驚訝地發現,這個人他竟然還認識。 確切的說,是原身認識。 他就是屢次找茬的王大嬸那個好賭成性的混賬兒子、原身從前的賭友王二。 這王二主動湊到原身身邊去,可沒安過好心,一方面煽動著原身賭得越來越大,另一方面他自己賭錢賭輸了,還經常就喊一句“這局算嚴哥兒的”,把自己的賭債甩到原身身上; 原身被王二故意討好了幾次,又灌了些酒,神智都不太清醒了,王二說什么就是什么,竟然真的給王二的賭債簽字畫押! 原身不過進了一個月賭場,賭得又不算很多,就欠下了這么多賭債,可以說有一半都是這王二應該背的。就這樣,原身還把王二當做什么知己好友,經常對著王二吐苦水,把自己的事兒、紀家的事兒都和王二說了個一干二凈。 嚴墨戟可不是原身那個性子,從記憶中看清楚這些門道之后,對原身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對這居心不良的王二惡心壞了。 債務上他已經畫押了,那再爭辯是誰的賭債已經不重要了,所以嚴墨戟一直都沒在這一點上做無用功,自己咬牙還清了賭債; 至于王二這邊,這種潑皮無賴嚴墨戟前世也不是沒碰到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跟他們死磕得不償失,所以他本想著如果王二識相一點不要再出現,那他也懶得去找王二的麻煩。 ——但是從目前的狀況看,這王二看起來好像不是很識相啊…… 嚴墨戟先讓張大娘帶小明文去了后廚,輕輕搓了搓手指,有些嫌惡地扯掉堵住王二嘴巴的抹布,臉上浮起一層假笑:“王二哥,好久不見???您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 那王二被臟兮兮的抹布堵了大半宿的嘴,剛釋放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連喘了好幾口氣,才忙不迭道:“嚴哥兒,快先幫你王二哥松綁……我腿都麻了……” 嚴墨戟沒有動,仍舊蹲在原地:“松綁不著急,先說說你為什么大半夜到我們什錦食來吧?”